“怎麼了?”帶領着一羣人,隨後走來的冷焰疑惑,這纔剛到帝京不久,是發生了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惹得冷倩這般?
“大伯,剛剛有兩個男的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裸奔,脫得是一絲不掛,好不要臉啊!”安靜下來的冷倩將看到之事緩緩道來,如今,還有些心有餘悸。
“這帝京的風氣當真開放,竟然會有人當街裸奔,看來我們是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了,不然整日裡只知道待在山莊裡,就落後了。”冷雲城的兒女大抵不會忌諱這些,冷焰也只是一笑了之。
“是啊!倩兒,以前爲父總叫你多出來走走你又不願意,現在你看,一點小事就成這樣了,這怎麼行?”冷業也是如此認爲,看來,冷倩的膽子是該好好的提升了,免得以後像這種場面撐不了。
“倩兒,大伯和爹說得對,回頭,二哥帶你好好的看看這帝京,像這種事情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等你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事也不過如此了。”冷晉也過來插了一句。
“好了,我們先進去裡面再談吧!不然,一會都成笑話了。”本來人們是在看熱鬧的,因着沒了熱鬧看,人們皆是看向了他們,想來,這是外來之人才特有的待遇吧!冷軒掃了一圈,提醒道。
“嗯,都進去吧!都聞但凡來了帝京的,不到這天下第一絕樓住上些日子,是沒到過帝京的,我倒是要看看這天下第一絕樓有何不同,竟被人們說得怎麼的傳奇。”冷焰帶頭,帶着衆人向天下第一絕樓走進去。
天下第一絕樓的二樓裡,帝兮癡慵懶的躺在後傾檸的懷中,高傲的擡着眼蔑視着上官金,如同剛剛見面時,上官金蔑視她的樣子,好不囂張,好不狂妄,一開始,人們以爲帝兮癡是轉了性的,誰能想到,這丫的從頭到尾都是在扮豬吃老虎,一開始,那就是爲了引上官金上鉤才怎麼做的,深感,要離這人遠些了,不然被她賣了,還高高興興的替她數錢呢。
此刻的上官金哪裡還有先前的囂張氣焰,現在,就像一個鬥敗的公雞一樣,雄不起來了,像個喪家之犬一樣,一臉死灰的模樣,好不狼狽。
“嘖嘖嘖……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條喪家之犬一般,看着,令人好不忍心啊!”吞下了歌殺遞到嘴邊的葡萄,某人是明知故問的。
“王爺,我想啊!他一定是沒臉見人了。哼!就這樣的人,也好意思說想要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是個小小的王爺,一點肚量都沒有,真是丟人。”跟着帝兮癡的日子越久,歌殺被荼毒得就越深,說起話來是罵人不帶髒字的。
被歌殺怎麼數落着,上官金的臉更加的紅了,是悲憤交加的,表情是更加的扭曲了。心中憤恨,總有一天要將帝兮癡狠狠的打敗,將她踩在腳底之下,讓她比他還要沒臉見人,將歌殺狠狠的幹上一番,狠狠的羞辱着,方能解他這心頭之恨,不然,難以平息他的
怒氣。
“老闆,有大生意來了。”在這種關鍵性的時刻,天下第一絕樓的一個夥計走了上來,有些高興的模樣。
一般來說,天下第一絕樓看人的眼光是極其的高,他們所說的大生意,如果不過萬,萬萬是不會開口的,如今,這大生意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生意,倒是令人十分的好奇。
“什麼大生意?看把你樂的。”聽了大生意來了,醒是一副很淡定的模樣,半分激動都沒有,眼中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人們感嘆,天下第一絕樓的老闆就是不一樣,什麼場面都是寵辱不驚的,可他們是哪裡知道,人家是一大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然,哪裡能出現在這裡?還不知道躺到哪裡去睡覺了。
這一切都得怪他那無良的東家,有大生意來了,自己不會出來迎接,生生將他從夢鄉中拖了出來,這種人,真該天打雷劈才行。
“九大隱族的人到來帝京,都要入住我們天下第一絕樓呢!現在人已經到了,就在外面……可……”夥計廢話不多說,將關鍵性問題說了出來,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鬱悶。
“可是,有三個宗門吵了起來,都要爭着先進門,這可怎麼辦啊?”生意大了,客人也不好開罪不是?
無奈一笑,看向了某個依舊在高傲的凌遲着上官金的人,醒微微嘆了口氣,起身,“走,迎着去。”
宗門,他們自是不會害怕的,可要是爲了這件小事毀了天下第一絕樓十三年的根基也不太好,畢竟,這是某人十三年的心血啊!
醒走了,帝兮癡是波瀾不驚的看着上官金,想來,醒所想的是不錯的,帝兮癡就是要凌遲着上官金。人說,很多事情,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樣子,結局什麼的都知道了,大抵不會怎麼害怕,可如果,一點一點時間給着他,讓他在恐懼中渡過會如何?必然,他是會將所有的情緒都抽乾,只剩下了恐懼。這樣的凌遲,便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人們不懂帝兮癡是要幹嘛的,可是看到這個小惡魔這副模樣,他們也不急,反正上官金是跑不了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終於,上官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凌遲,有些憤怒的開了口。
“不想怎麼樣。”挑了挑眉,滿是不在乎,就好像,對着上官金這樣落敗的公雞沒有多大興趣一般。
“那……”
“只想你履行賭約罷了,可別忘了,王爺那個時候是答應得有多爽快的。”又是一挑眉,打開了白玉骨扇,自我感覺飄飄欲仙,笑得欠扁的看着上官金,是滿眼的肆虐。
“你……”想想那樣的恥辱,上官金就是一陣羞憤。
他堂堂翬眠國三王爺,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個下場的?一切都是拜帝兮癡所賜,他怎麼不恨?
“我?我怎麼了?哦!是不是你覺得本王變得更加的玉樹臨風了,想
要誇讚本王,可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你也別誇,本王會不好意思的。唉!一定是昨晚睡得太好的關係。你知不知道,昨晚本王竟然夢到你了呢!夢裡,你正在和母豬上牀,玩得不亦樂乎,本王不好意思打擾,就從頭到尾的旁觀了,沒想到,第二天就遇到你了,你說,這算不算是緣分啊?”
自戀的人滿是無辜的說着,聽得衆人一陣噴笑,覺得,王爺,您的夢實在是太強大了,我們敬佩得五體投地。
上官金那是一個憤恨啊!
“……你,別欺人太甚。”突然,上官金髮現自己除了知道帝兮癡是逍遙王之外,竟是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而且自己完全泄了底,不免有些泄氣。
“咦!王爺也會知道欺人太甚這四個字嗎?請問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欺負一個人的感覺太好了。嗯,確實,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本王現在正在體會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合上了鳳眸,風華天下的容顏滿是享受,想來,這種感覺真的是非同一般啊!
“……”沒想到帝兮癡身爲一個王爺,會怎麼的沒皮沒臉,上官金那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孫子,來,快給爺爺磕頭,有糖吃哦!對了,別忘了叫聲爺爺來聽聽哦!叫得不真誠的話,可是要重來的,記得洪亮一點,爺爺耳朵不好使。”
風華天下的容顏浮現了狂妄,囂張的模樣,看的上官金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帝兮癡狂扁一頓,可一想到天下第一絕樓的手段,上官金還是忍了下來,心中,暗暗的記下了這個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連裸奔這種恥辱都忍了下來,現在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這般咬牙切齒的跪了下來,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人們嘲諷的眼神,不去看帝兮癡得意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刻,天下第一絕樓是極度的安靜的,因爲,你見過一個王爺給一個王爺磕頭喊爺爺的嗎?你見過被喊做爺爺的王爺比那個王爺還要小的嗎?你見過不是一家,卻要行如此大禮的嗎?通通都沒見過吧?那就來看一看,長長見識。
“爺爺……”磕了一個響頭,上官金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你說什麼,聽不清楚啊!”將手擱在耳邊,某人像是真的聽不清楚一般。
“聽不見。”衆人竟是極其配合的說着。
這一刻,上官金才發現自己的尊嚴被帝兮癡這個狂妄的傢伙踐踏得體無完膚,皇家的尊嚴被踐踏得體無完膚。眼中,盈了熱淚,好不悽慘,感人。
咳咳……
自然,這絕對不會是什麼愛國情懷的熱淚盈眶,只是他個人感到恥辱的熱淚盈眶罷了,和愛國情懷的熱淚盈眶是沾不到邊的。
“爺爺——”一聲帶着哭腔的爺爺整個天下第一絕樓,樓裡樓外,樓上樓下,不知情的人一愣,想着,是誰家的爺爺死了,竟是哭得這般的悽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