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姨娘,令許多人疑惑,這下葬晚青霓之人是誰?
點燃了香,他們一一爲晚青霓上了香,也送了晚青霓最後一重祝福,希望她的靈魂得以安息,生前什麼不快樂的通通都忘了去,只剩下那些令人愉悅的事情。
“青霓,一路走好。”點了香,駐步在晚青霓的墳頭,帝天瀟終是隻說了這話,向着墳頭拜了三拜,便轉了身。
他眼中的痛興許別人不會去看,可帝兮癡發現了原來這個花心成性的男人也是會痛的,想來,對着晚青霓,他是真心的吧!不然,他的兒女名字中何來鑲有“吟夢隱輕言——晚青霓”這八個字。再很早很早以前,帝兮癡就知道她家九位長兄長姐的名字有問題,只是一直沒說,如今,帝天瀟這般,答案,不言而喻。
“青霓,對不起。”那個全身披着斗篷的人,在給晚青霓上香時,說的便是對不起,因爲,他對晚青霓真的是有太多的對不起了,所以,終是如今說了出口吧!
“青霓,對不起。”那個自稱是晚青霓丈夫的男人說的和前一個人說的一模一樣,因爲,他也是有着太多的對不起晚青霓,可和別人的不一樣,他的對不起,用自私的。
“青霓,我看你來了。”風浩上香,深深的凝望着這座墳墓,將很多話壓在了心底,只說了這般客套的話。
“青霓,我這一生最高興的就是能遇見你,現在,你我卻是殊途,唉!我就在送你最後一程吧!”那個長得絡腮鬍子的大漢有些嘆息,嘆息於一個紅顏美人就這樣寂靜的躺在了棺材中。
“姨娘,孽兒不孝,現在纔來看你,希望姨娘泉下有知,原諒孽兒。”上香三支,跪地三拜,白衣尊貴的少年,也便是魑孽雖是容顏冷漠,可對着晚青霓的墳墓,卻是流露了一絲感情,想來,他真的便是晚青霓的侄子無疑。
聽得魑孽這般說話,看得他這般,驚駭了多少人,只因他喚晚青霓做姨娘,只因他名字中帶有一個孽字。
他說晚青霓是他的姨娘那這座墳墓曾經是否便是她修建的?魑孽的身份,現在倒是令人起了些疑心。
“姨娘,可曾安好?”沒有像別人一樣驚駭,帝兮癡拿起三支香,慢慢的點燃了,只是在晚青霓墳前拜了三拜便把香插上,卻是不知,她的話,更是令人疑心大生,看着她和魑孽一樣的容顏,聽着他們同樣喚晚青霓做姨娘,想着,他們會不會是雙胞胎兄弟。
一旁,本事專心念着佛的上官胤瀾聽聞帝兮癡喚晚青霓一聲姨娘,瞬間張開眼睛,神色百般複雜的看着帝兮癡,不知心中想了些什麼,卻是總的來說,並不單純,想着,他是佛門中人,多年來應當是有了好的修行,可如今他還這般,想來是修行還不到家罷了。
想想也是,人的七情六慾,愛恨情仇,貪念嗔癡,怎會如此輕易就能看透,不過自欺欺人而已。
卻是,帝天瀟詭異於帝兮癡
喚晚青霓做姨娘,曾經,那個時候,她也是喚晚青霓姨娘的,可是,帝兮癡她不是失憶了嗎?爲什麼她現在還記得自己該喊晚青霓爲姨娘的?
“兮癡,你想起來了?以前的事情,你都想起來了嗎?”有些疑惑的問道,很是不確定,想來,這樣的事情是真的不確定的吧!畢竟失憶,可能今天好,也可能是明天會,可有可能一輩子都是這樣,所以,沒人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老爹,你在說什麼?”似有些不解,帝兮癡看着帝天瀟,萬般的不知道她老爹到底是在說什麼。
“沒想起來,你怎麼還記得喊姨娘?”看到自家“兒子”無辜的眼神,帝天瀟一滴冷汗劃過額頭,他家的活寶就知道裝模作樣。
“師父說的,以前,他纏着我的時候,姨娘也在,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他肯定是丟人死了。”從晚青霓的墳前退下,帝兮癡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個全身包得密不透風的人,有些怪異的說着。
“呃……原來是這般。”聽聞帝兮癡這樣說,帝天瀟額頭一滴冷汗落下,想着她曾說自己的師父是如何如何的不堪,是種種令人驚駭,是各種爲老不尊,現在一想,當年的事情重現,倒是有些覺得晚青劍的人品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對了,慧明大師,青霓的墳是誰修建的,我看着上面上書姨娘兩個字,想來下葬青霓之人便是她的侄子或者侄女無疑,可是,從沒聽說過青霓有什麼親人啊!”有人也懷疑過是帝兮癡或者魑孽無疑,可是,他們年紀太小,若真的是他們,那說不上來,想來,這件事是疑惑了衆人,這裡面,那絡腮鬍子的大漢見不得被困擾,便尋着這個機會問了聲。
“這個,恕老衲不能直言,曾經,我們答應過那位施主會保密的,出家人向來說話算話,所以,各位施主就不要問了。”慧明大師有些難做的向衆人解釋着曾經答應了的事,也是不願多說這件事裡頭的因果關係。
想來,曾經,他也是受人之託,不好說什麼,到如今,縱是那人是不知道了,可是他們出家人是不可說話不做數的,是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慧明大師是不會去說的。
“如此,就不爲難大師了。”知道出家人向來說話算話,這答應過別人的事也不好違背,帝天瀟有些理解,心中,對於誰人葬下的晚青霓也並非是非要知道不可。
“不打緊,老衲也知道各位是關心着已故之人的。”慈祥的笑意蔓延,慧明大師同帝天瀟投以一抹感激的笑意。
“慧明大師,聽說以前青霓身邊總是帶着一個小孩,不知道那個小孩是誰?又是青霓的什麼人?這還希望大師能提點一二。”話題斷在風浩問的這番話上,他一開口,人們都來了興致,相比剛剛那件事,人們對於這件事還是比較熱衷的,畢竟,晚青霓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孩,屬實令人匪夷所思。
不知道風浩爲什麼會問這件事,帝兮癡眼底浮現
疑惑,想了想,卻是無聲的笑了,因着提起這件事,她看到了上官胤瀾的心被擾亂,念着的佛經已是一個逃避的藉口,想來,他也還記得那個孩子吧!呵呵,當真可笑,還真以爲自己逃避多年,那些舊事便會如此過去嗎?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那個孩子,老衲如果記得不錯正是帝京帝將軍府上的十一少爺了,曾經,一直待在晚施主身邊的,就是這個孩子了。”因着那件事離着有些久遠,慧明大師記得不慎清楚,花了些時間想了想以前的事情,纔像衆人緩緩道來,原是帝兮癡。
聽得慧明大師這般說,認識帝兮癡的紛紛看向了她,百般的端詳着帝兮癡的樣貌是何等的風華天下,經過剛剛帝天瀟喊了一聲兮癡,不聰明的人也懂得了那個所謂的帝京帝將軍府上的十一少爺便是帝兮癡無疑了。
一下子,衆人紛紛看向了帝兮癡,目光中帶着疑惑,一瞬間,又是看向了帝天瀟,更是疑惑蔓延心頭。
對於帝家的事,江湖上的人不是太瞭解,可是,他們也是略有耳聞,聽說,帝兮癡的親孃是不怎麼待見帝兮癡,現在又知道了曾經那個總是在晚青霓身邊的孩子就是帝兮癡,一下子,想了太多的事情。
以前不說,他們是沒有發現的,晚青霓的容貌只要是見過一次的人便會終生難忘,所以,百般認真的端詳了帝兮癡的樣貌之後,他們神奇的發現,帝兮癡竟是有怎麼一兩分相像晚青霓的,不免,心中大駭,似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每一個人都驚愕的看着帝天瀟。
“你就是帝兮癡?”那個絡腮鬍子的大漢在得知曾經那個孩子就是帝兮癡時,一下子傳到竄到了帝兮癡面前,有些喜愛的看着帝兮癡,那模樣,是恨不得要將帝兮癡藏起來一樣,令人有些心驚。
“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說小爺是不是?”面對絡腮鬍子的大漢,帝兮癡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毫無畏懼的和他對視着。
“好,這性子,果然像老子,兮癡,我是壁奈城的城主,喊我一聲爹爹來聽聽。”婁滸見着帝兮癡的性子是自己喜歡的那種性子,立刻急匆匆的跑到了帝兮癡面前,竟是不顧帝天瀟這個親爹在場,直接讓帝兮癡喊他爹了。
“切,小爺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你這個爹了,憑什麼喊你,還有小爺的爹就在這裡,你竟然當着小爺的爹面前說這話,是不怕我爹一個惱怒,將你大卸八塊嗎?”面對着這個有些神經不正常的人,帝兮癡眼中一抹精光閃過,想到了該如何去做一件事,不免有寫微微笑意,卻是誰與無法看出來的那種。
“哼,有什麼好怕的,帝天瀟,老子讓你兒子喊老子一聲爹又怎樣了?誰讓她以前和青霓的最親近的一個人,不過是想認她做乾兒子而已,也不用這般吧?”婁滸聽不的帝兮癡這樣說話,一個不爽,和帝天瀟理論去,想來,這時間竟有如此不要臉之人,真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