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靖才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呃......庫布爾斯基先生,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楊靖聳了聳肩膀,“沒錯,我承認在我手裡確實是有兩尊青銅雕塑,而且和你所說的名字是一樣的。同時,除了這兩尊青銅雕塑之外,我還找到了一些金銀製品,而且我當時也很懷疑,這些珍貴的藝術品應該就是當年尼古拉二世從冬宮偷偷運出去的那些寶藏中的一部分。”
聽到楊靖這麼說,在場的三個人臉色都變得又驚又喜。庫布爾斯基更是直接問道:“這麼說,你是承認這些寶物是從俄羅斯境內偷運出去的?”
楊靖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庫布爾斯基先生,請你不要斷章取義。我說的是我手裡確實有一部分疑似是尼古拉二世寶藏的寶貝,但我並沒有說這些寶貝是從俄羅斯境內獲得的。很簡單,這些東西都是我在曰本海的某艘沉船中獲得的。”
“去年我和我的未婚妻乘坐我租賃而來的英格拉姆藍鯨號極地科考船去了北極圈遊玩,我們去過格陵蘭島,也去過加拿大的阿勒特,更去過斯瓦爾巴特羣島,當然,我們也去過西伯利亞。但這並不能證明這些東西就是從你們俄羅斯境內獲得的。正如我剛纔所說的,這些寶貝是我從一艘沉沒在曰本海公海的沉船中得到的,所以,我認爲我獲得這些寶物並不存在着什麼違法的行爲。”
亞歷克佩羅夫看了看律師,那位律師點了點頭說道:“先生,這位楊先生說的沒錯,如果這位楊先生有證據證明這些寶物是他從公海中獲得的,那麼他確實是享有對這些寶物的所有權的,而且他並沒有違犯我國的法律。”
律師的話聲音不小,在場的四個人全都聽到了。
庫布爾斯基冷笑了一聲說道:“楊先生,巴普洛夫律師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那麼你有沒有證據證明這些寶物是你從公海的沉船中獲得的呢?”
楊靖很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所謂的證據是什麼,因爲當時我們正在回程的路上。我們是從俄羅斯最東邊的白令海峽駛出北冰洋的,然後一路南下,最終在路過曰本海的時候,我們恰好遇到了一羣鯨魚。而我的未婚妻對於這些鯨魚非常喜歡,於是我們就潛水近距離的欣賞這些美麗的生物。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沉沒在海底的那艘沉船,然後......”楊靖聳了聳肩膀,“我們就從那艘沉船中找到了那些寶物。”
“哦對了,那艘沉船應該是一艘曰本船。”
庫布爾斯基繼續冷笑着說道:“楊先生,在你們華夏有一個成語說得好,口說無憑。你就憑藉着你的這張嘴這麼說,那就等於白說。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你們確實是從那艘沉船上獲得的這些寶物,那就等於你在撒謊!”
楊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拜託,我們是出去旅遊的,不是出去尋寶的,我們憑啥要記錄我們所有的一舉一動呢?庫布爾斯基先生,如果你帶着你的家人出海旅遊,然後在某個海域發現了一筆寶藏,那你會留什麼記錄嗎?”
這句話把庫布爾斯基問的愣了一下,亞歷克佩羅夫和律師巴普洛夫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庫布爾斯基微微搖了一下頭,然後對巴普洛夫問道:“律師先生,如果這位楊先生無法提供確切的證據來表明他所獲得的這些寶物不是從我國境內獲得的,那麼我是否有有理由繼續懷疑他就是從我國境內獲得的這批寶物的?”
這話問的很繞口,但巴普洛夫還是聽明白了,他略一思考就說道:“庫布爾斯基先生您說的沒錯。楊先生,如果您無法提供確鑿的證據,那麼庫布爾斯基先生是完全可以繼續懷疑您獲得的這批寶物就是從俄羅斯境內非法獲得的。”
聽到巴普洛夫這番非常肯定的話,庫布爾斯基笑了,然後他的臉色一板,很嚴肅的說道:“楊先生,因爲你無法提供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你獲得的這批寶物不是從俄羅斯境內獲得的,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獲得這批寶物的手段。所以,我現在就以俄羅斯安全局副局長的身份,正式提出要對你進行拘留審訊,所以,請你......”
楊靖揮手打斷了庫布爾斯基的話,他皺着眉頭說道:“副局長先生,還請你先不要這麼武斷的就下結論。我雖然無法提供確鑿的證據來表明我不是從俄羅斯境內獲得這些寶物的,但我記得我好像能夠證明這批寶物卻是是從一艘沉船中獲得的。”
說着,楊靖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對站在外面的克里斯招了招手,然後克里斯就跟着楊靖走了進來。
“這是我的保鏢,美國人,去年我和我的未婚妻去西伯利亞的時候,他還有其他幾名保鏢是全程跟隨的。”
介紹完克里斯的身份,楊靖就對克里斯說道:“克里斯,我記得當時我們在曰本海發現那艘沉船的時候,你們幾個好像都錄像了,而且你還說要把錄製的這些鏡頭剪輯出來,以後當做發現寶物的解說視頻?”
克里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頭兒,當時我們確實是錄了像,而且您親自下去探查那艘沉船的時候,也全程錄像了。那些視頻資料都在我那裡,我早已經剪輯好了併發到您的郵箱裡去了,不知道您看沒看。”
楊靖雙手一攤說道:“我哪兒有時間看郵箱啊。”說着,楊靖扭頭對巴普洛夫說道:“巴普洛夫先生,不知道這些視頻能不能證明這些寶物就是從一艘沉船中發現的呢?”
巴普洛夫想了想說道:“那還得看這些視頻的內容,如果這些視頻是真實有效的,沒有被人篡改過的,那麼是可以當做證據的。”
克里斯在一旁問道:“律師先生,可是這些視頻我經過剪輯了啊,而且原始的視頻資料我當時認爲沒什麼用處了,所以並沒有留下,只留下了我剪輯後的這些視頻。”
巴普洛夫說道:“經過剪輯是沒問題的,只要錄製的內容是真實有效的就可以了。”
楊靖聳了聳肩膀對亞歷克佩羅夫說道:“瓦吉特,我想我需要一臺電腦或者筆記本電腦。”
亞歷克佩羅夫抓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俄羅斯女孩就抱着一臺蘋果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
楊靖打開了電腦,然後熟練的輸入了自己的郵箱密碼,不一會兒,他的郵箱就打開了。
庫布爾斯基還有巴普洛夫以及亞歷克佩羅夫都圍在楊靖的身邊,他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楊靖的收件箱裡有很多從來不曾看過的電子郵件。
克里斯也湊了上去,然後看着楊靖往上翻了好幾頁之後,這才指着一封郵件說道:“頭兒,就是這份郵件,我去年年底就發給您了,看樣子您真的是一直沒有關注過您的郵箱。”
楊靖雙手一攤說道:“庫布爾斯基先生,巴普洛夫先生,現在你們可以看一下這封郵件是不是從來沒有打開過?是不是去年年底就發到我郵箱裡來了?希望你們能夠看仔細一些,最起碼這封郵件可以證明這份視頻資料早在去年年底就已經有了,所以,我是不可能在這份視頻資料中作假的。”
兩個人都上手看了一下這封郵件的日期,果然是去年十二月份接收到的。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封郵件。
然後楊靖打開了這份郵件,裡面果然是一個視頻資料,點開之後,視頻就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攝像機的鏡頭中,除了藍色的天和藍色的大海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景色。當然,這個鏡頭也可以證明錄製這份視頻資料的人此時正處在距離大陸極遠的海洋之中。
鏡頭一轉,畫面中出現了一艘巨大的極地科考船的甲板之上的情景,雖然沒有這艘極地科考船的名字,但絕對可以證明拍攝的人此時正站在這艘極地科考船的甲板上。
鏡頭又是一換,一些人出現在鏡頭中,這其中就有楊靖,也有克里斯,更有楊靖的未婚妻......
然後鏡頭再次一轉,這次轉到了水下,但看得出來,視頻的清晰度和剛纔有了很大的差別。如果說剛纔的視頻是藍光的話,那麼現在的清晰度最多也就是320P......
很顯然,這是用水下攝像機錄製的。
鏡頭中有好幾個身穿潛水服的人,離近了哪怕隔着潛水面罩,也能看清楚這些人有誰。楊靖、克里斯、還有其他幾個人。
楊靖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的保鏢,當時我們一塊下水的。”
鏡頭又轉了一下,不過換成了居高臨下的拍攝,好像有人在海水上層向下俯拍,然後在鏡頭中隱約出現了一艘沉船的輪廓。
鏡頭晃動了一下,然後戴着鏡頭的人就開始向着那艘沉船游過去,這個人額頭上的水下攝像機很忠實的錄下了這個人從海面潛入到下方几十米深的沉船位置。
克里斯笑道:“頭兒,這段視頻是通過安裝在您頭頂的水下攝像機拍攝的,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您是第一個發現那艘沉船的,也是第一個下去探查那艘沉船的。當然,您在那艘沉船上發現了不少的寶貝。”
隨着鏡頭距離那艘沉船越來越近,在水下射燈的照射下,這艘沉船的名字隱約可見——“第一新興丸號”,這一看就是一艘曰本人的船。
然後鏡頭又是一轉,鏡頭中的畫面就出現在了沉船之中,藉助着射燈的照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兩尊已經露出一大半的青銅雕像,在那兩尊露出一半的青銅雕塑旁邊,散落着不少的黃金製品以及各種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