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影月皺着眉頭,說道:“好了,你把他帶下去吧,這個店子的事我都交代了小野,你先派人在附近看好了。”
景幫的老大趕緊點頭,恭敬的說道:“祖師爺,我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吩咐就行了。”立刻跟手下帶着已經嚇癱瘓在地的劉爺走了出去。
月琴看着離去的人渣,吐了口氣,迷茫的望着張影月。
張影月說道:“沒事的,這老人的大限已到了,只不過提前一點而已。我們還是先看看這個小姑娘怎麼樣吧。”
月琴本來還有個發泄的對象,現在被人擡出去,她心神也是一鬆,沒有了個主心骨。現在聽張影月這一說,感覺又找回了自己,連連點頭,匆忙走到那個女孩的身邊,關切的望着她說:“你沒事吧?”
女孩美若的臉蛋上掛着兩道淚痕,淚瑩滿眶的看着爺爺,抽動了一下喉嚨,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張影月走上去,寬厚溫暖的大手輕輕拍在她的肩膀上,輕柔的說道:“醒來吧,現在你爺爺過世了,你該想想怎麼安排他的後事,而不是讓他死都無法瞑目啊。”
女孩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那被什麼東西卡住一樣的喉嚨,如決堤的大壩,驚天動地。滿瑩的淚水滾滾而下,悲傷發泄出來了,悲憤聲真的是震天憾地啊。
月琴看着張影月,不知道該怎麼辦,伸手上去把女孩摟在懷裡,輕輕拍打着她那嬌柔的後背。
過了好久,女孩總算是哭累了,沉沉的在月琴的懷裡睡了過去。時間已經很晚了,房屋裡一個死去的老人,一個悲痛而哭累了的女孩,張影月微微笑了笑,對月琴說道:“這下我們有事做了。”
月琴鼻孔哼道:“有事做了?還不是小野沒管好,什麼人都幫,這事還不是他手下撐腰才惹出來的。”
張影月聳聳肩,小野沒管好手下,他自然要受到責備。自己是小野的師父,月琴也是恨吾及吾,結果又波及到了他。
“你們進來一下。”張影月張張嘴脣,外面四個在等候的人立刻趕了進來。
“這裡以後繼續做茶屋,由我接手下來了。把那個老人安頓好,搞個風光的葬禮,尋處好的地方。”張影月現在打算把這個茶屋做成專門提供山莊花茶的茶屋,也算是在山莊外面下一個棋子。
四個人看着地上的老人,兩個人趕緊把他擡出去,另外兩個人立刻打起了電話。
張影月對月琴微微施了眼神,然後遞出一顆丹藥,送給女孩服用之後,他再用單手扣住女孩的頭。就好像武俠小說一樣,女孩的頭上開始冒出了白霧,看得月琴一陣驚訝。
過了一大概一盞茶的工夫,張影月才鬆開手,微微笑着對月琴說道:“你把她放到那沙發上睡一下吧,到了明天早上,她自然會醒來。”
月琴對張影月的話那是深信不疑,輕輕的把女孩放到沙發上,皺着眉頭說:“老公,現在怎麼辦?”
張影月笑道:“怎麼辦?呵呵,你就安心的打坐到明天吧,我已經安排好了,等天亮,自然會有人來處理好的。”說完走到一張沙發上安然的坐下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月琴點點頭,走到張影月的身邊,突然嬉笑一聲,一坐到張影月的腿上,整個人縮在張影月的懷裡說道:“那今天我就睡這裡了。”
張影月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有時候嬌氣,有時候小氣,有時候還可愛,對外人的時候,更是兇悍。
第二天一大早,店面外面就來了很多人,聽聲音忙忙碌碌的,月琴讚許的給了張影月一個媚眼。然後問道:“老公,現在要我做什麼嗎?”
張影月聳聳肩,說道:“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我身上下來,否則我不介意在這裡把你就地正法了。”
“你!”月琴一聽,粉臉一紅,拍開那個已經伸到她私處的魔爪,立刻從張影月身上跳下來,羞澀的說道:“老不正經。”
張影月哈哈大笑,站起來朝那女孩說道:“她馬上就要醒來了,我們來問問她吧。”
“恩。”月琴本來想再對張影月撒點嬌,聽張影月這麼一說,把注意力轉到女孩的身上,嘆息道:“老公,她也夠苦的,爺爺去了,爸爸又不是個好人,哎!現在又被人往絕路上逼,比當年周曉妹處境還難啊。”
張影月點點頭,兩人分別坐在兩根凳子上,望着躺在沙發上的女孩。
女孩張開雙眼,現在的她看上去精神飽滿,哪裡還有半分疲憊的模樣,哭了好久的眼睛也不見通紅。
“你們是誰?”女孩疑惑的問。
張影月笑道:“我想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吧,我們就是昨天幫你的人,你能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不是張影月不想用卦去算,反正月琴要知道,與其自己費工夫去跟月琴說,還不如聽這個女孩自己說出來。
“嗚,嗚!”一說到家事,女孩又哭了起來。
看着女孩淒涼的哭着,月琴慌了,趕緊上前抱住女孩說道:“不哭,不哭,我們是來幫你的,你把事情告訴我們,我們一定能幫到你的。”
女孩哭了一會,很快就平靜下來了,一邊抽泣一邊說:“我媽早就丟下我去了,我爸平時都很努力的,我爺爺靠着老戰友,開了這麼一家茶屋。一家人努力的把帳給還了,還有了餘款,日子也開始好過了,我爺爺見好不容易熬出了頭,心裡也非常高興。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爸突然跟別人賭了起來,還把店子的合同拿出去賭了,結果輸了個精光。”
說到這裡,她又要哭了,張影月無奈,只好口裡朗誦着靜心法決,讓女孩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還不算,半個月前,我爸突然回來,把所有的錢全部帶走,就再也沒有回來了。然後那個姓劉的就來要店子,房屋證居然出現在他的手裡,我爺爺知道後,立刻大病了一場。在知道姓劉的是要拿這個地方來做夜總會,更是拼死抵抗。今天他又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來,爺爺一時激動,就衝了上去。嗚,嗚。”
不管張影月怎麼念,女孩又哭了。
月琴嘆了口氣,安慰道:“好了,沒事了,姓劉的不會再來了。”
“可,可,可我的爺爺啊!”女孩抽泣的望着月琴,淚若梨花,聲聲催人淚下啊。
張影月看月琴也跟着要流眼淚了,趕緊說道:“對了,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張影月,這個姐姐叫古月琴,你呢?”
月琴一頓,跟着問道:“是啊,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抽泣了一口,說道:“月琴姐姐,影月哥哥,我叫王可。”
張影月微微點頭應了一句,月琴神色卻有點異樣,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然後笑道:“好了,可兒妹妹,你爺爺有你這樣的孫女,如果地下有知,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一說到爺爺,王可眼淚又要下來了,張影月暗叫,偶的神啊,女人還真能哭。
“恩,我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開一個可以名響全國的茶屋,我一定會爲這個目標而努力的。”
月琴白了張影月一眼,那眼神的內容,愕然就是:這下你如願了吧,開這樣的茶屋,如果有山莊的花茶幫助,那要名響全國,還不是時間的問題。
張影月呵呵笑着,伸手抓出一點花茶,遞給王可說道:“既然你有這麼偉大的目標,那麼我這有些茶葉,你幫我衝一下,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