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回到房子裡,張影月忙活了一天,該是討帳的時候了。
“首先,我的來歷你們必須保密,如果認爲不能保密的,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要離開我不會爲難你們。”
衛朝回道:“道長,您救了我們兩個兄弟的家人,我衛朝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接着鄭野、許明、孔傑紛紛表示,願意追隨道長,保守秘密。這樣的事,對於他們來說,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哪裡還會拒絕。
張影月接着說:“以後不用喊我道長,你們也知道我是修道之人,那麼可以告訴你們,我是一個剛剛下山的修道之人。第一件事,我必須在這個地方有一個身份,然後有穩定的工作。”
“那我們就喊老大吧。”孔傑提議。
“不好!”
小野眼珠骨碌的轉個不停,突然拉着身邊的許明和孔傑跪在地上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這下哪個還不明白,都跟着一起拜起來。
張影月思索了一會,這四個人的資質,只有小野最好,其次就是衛朝,其他兩個很是平庸,既然要入世,收幾個徒弟做事也不錯。點頭應道:“修道之事,要有恆心,你們自認爲能吃得了苦嗎?”
衛朝回道:“師父,我們受得住,您放心好了。”
“你們先起來吧。”
又行了大禮之後,他們站起來,衛朝恭敬的說:“師父,身份的問題,明天跟我們去照個像,交給我們去辦就好了。”
有人打理,那是再好不過。
許明突然說道:“師父,您哪裡需要找什麼工作,我們開一家診所,專門治一些醫院治好的病,那樣我們即能跟着師父學道,又能有不扉的收入。”
這倒是個好辦法,張影月可不想辛苦去做什麼工,有個診所,以他的本事,那輕鬆又自在。可衛朝首先就反對了。
“師父可是沒有行醫執照的,開個診所,估計沒幾天就關門了。”
“這是爲何?”許明不太明白。
小野趕緊解釋,在知道現在幾乎所有的行業都要執照,和個證件的作用之後,張影月大是感嘆。衛朝說只是爲他辦一個假身份證而已,張影月皺了皺眉頭,沒想到自己居然要用假身份證。
聽說行醫執照可以考,那麼到時候去看看,以他的水平,考執業醫師證那是綽綽有餘。
第二天,照了個相片,然後和小野兩人,又去小野家裡幫鄭母紮了一次針。等待的時候,鄭秀顯得極其開心,母親的病治好了,哥哥走上了正道。她看着張影月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之情,雖然臉上有點青黃,但是笑得很燦爛。
張影月雖然沒擡頭,可知道鄭秀一直盯着他看,看了她一眼,拿出一顆藥丸笑道:“鄭秀啊,你的身體可不怎麼樣,這有一顆藥,你先服下去,以後注意營養問題。”
鄭秀被這一眼盯得滿臉通紅,很不好意思接下那顆平淡無奇的藥丸。這些藥丸在萬教授家裡煉好之後,都有道法封存,顯得平淡無奇。
鄭野就着急了,妹妹這麼怎麼不開竅呢,不停的用腳踢她。鄭秀雖然不解,還是伸手接了下來,然後準備倒水服用。
“不必用水,直接服用即可。”
鄭秀稍愣了一下,這藥丸可不小,足有一個拇指頭大。可恩人的話不容拒絕,把藥丸往嘴裡一丟,頓時一股清亮之氣由心而生,藥丸入口即化,她從未覺得頭腦如此清晰過,感覺自己突然變得耳聰目明瞭。
張影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見鄭秀的眼眸突然一亮,整個人的氣勢截然不同,知道藥丸起了作用。不過隨着藥性的淡薄,這種感覺也會慢慢的消退,雖然比以前要好,但決不會達到這個樣子。如果她這段時間能補充得好,靠着丹藥的幫助,身體自然就會慢慢變好。
幫鄭母拔出針之後,張影月跟着小野去市衛生局,小野在這個城市裡生活了十幾年,又是經常在外面混,哪個地方他不知道。一起來到市衛生局,瞭解怎麼樣纔可以拿到執業醫師證。
來到詢問處,詢問處的小姐坐在裡面,正低頭看雜誌,一副很不耐煩的口氣說:“喏,那上面不是寫着嗎,自己去看。”
小野立刻想發作,見師父瞪了自己一眼,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縮了縮頭,不敢囂張半分。跟着來到一個刊物前面,看完裡面所有的條件,張影月問:“本科學歷是什麼?”
小野思索了一會,這東西他搞得也不是很懂,只好這樣介紹:“我們一般是57歲讀書,這段時間裡會在幼兒園裡。然後是讀5年小學,就是小學學歷,再讀三年初中,就是初中學歷,然後再讀三年高中,就是高中學歷,最後再讀四年大學,就是本科學歷了。”說完之後,小野額頭都冒汗了。
張影月暗自感嘆:當初是十年寒窗苦讀,現在更長了。
至於裡面的條件,要學歷他沒學歷,甚至身份證都是假的。要有人介紹,那更不用想,他都認識不了幾個人。至於什麼政府官員,他更是一個都不認識,更不要說讓他們去推薦了。
看來要行醫,要麼繼續用道士身份,要麼就換別的行業吧。
考慮了一會,張影月還是回到詢問處問:“請問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可以取得行醫執照呢?”
那女子突然擡頭,一張打扮得妖豔的臉上表現得很不耐煩,她取笑的說:“有啊,你是局長他兒子,就可以免費取得行醫執照。”
張影月皺了皺眉頭,小野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個騷逼別囂張,小心老子打斷你的腿。”
這下不得了了,那妖豔女子怒目一瞪,兩手腰間一插,站起來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