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名走到屋子外面找到薛琛問道:“怎麼沒見我的馬兒?”
薛琛指了指路邊的棚子道:“在棚子裡。”
陳名順着薛琛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十分簡陋的的茅草棚,茅草棚在這條街道上顯的格外刺眼。
“這棚子是你搭的?”
“嗯,老闆,這馬兒也的有個家啊。”
“對,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陳名跟着薛琛一起走到棚子邊上,白馬正在吃着草料。
陳名摸了摸馬兒點頭道:“不錯,這毛色是越來越好看了。”
薛琛嘿嘿笑答:“別的不會,養馬這件事我可是幹了十幾年的。”
陳名道:“以後這馬兒就叫大白。”
“大白,大白,又大又白,好聽。”
陳名丟掉手中的草料看着薛琛道:“徐姚堯天不亮就出發了,這會應該到了吧。”
薛琛摸了摸白馬道:“老闆這去同洲城路途遙遠,最近官道好像又受到洪水的衝擊,損壞了許多,應該沒有這麼快的。”
兩人正談話間,徐姚堯跟一夥兄弟駕着馬車回來了!
馬兒的嘶鳴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薛琛道:“那不是徐姚堯的馬車嗎。”
陳名循着聲音看了過去,只見徐姚堯跟幾個兄弟滿臉狼狽的朝鋪子這邊走來,陳名心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怕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陳名內心充滿了疑惑邁緊步子朝馬車走去。
看到門口的馬車,小白臉崔英也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走了過去,這批貨可是他親自交到徐姚堯手裡的,這馬車去而復返。
他比誰都着急。
徐姚堯沮喪着看着陳名道:“我們的貨被搶了!”
“這光天華日之下還有土匪不成?”陳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徐姚堯。
被搶了?小白臉崔英頓時心亂如麻,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薛琛接話道:“我長這麼大豆沒聽說過這去同洲城的路上出過土匪啊。”
徐姚堯氣急道:“那一夥歹徒一襲黑衣,騎着高頭大馬,手裡拿的全是明晃晃的刀,我們手無寸鐵.....”
陳名內心一驚,這種場景他在電視裡看過千百遍,但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在他的生活中上演了。
陳名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下衆人道:“兄弟們有沒有事?”
徐姚堯道:“說來也奇怪,這些歹徒只是搶貨,並沒有傷害我們。”
陳名嘆了口氣道:“貨不在了沒事,人還在就好。”
小白臉崔英埋怨道:“你倒是大氣,這些包包連夜趕工做了十天才做出來的,你算算光這成本就損失了五千兩銀子。”
其實說是陳名不心痛是假,陳名就指望着這批包包掙些錢來填補他這些天的支出,本想着這匹貨物交到廖掌櫃手裡他能穩賺一萬兩銀子的。
但是眼下事已發生,便不是去計較這些銀子的得失的時候了。
見陳名並不答話,小白臉更是氣憤,這些包包可都是他的心血,這本個月來他吃喝拉撒睡都沒有離開過工坊,就盼着這些包包能賣出去,這倒好直接讓人給搶了。
小白臉崔英罵道:“七八個人連個貨物都看不住,還有臉回來做什麼。”
若不是陳名在他會罵的更兇。
徐姚堯此時臉火辣辣的疼,但是面對小白臉崔英的指責他毫無辦法,今日出門的時候小白臉崔英還特意叮囑了他看好貨物,這一轉眼的功夫自己就將這貨物丟了。
徐姚堯的心裡現在充滿了自責,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時旁邊一個夥計噗通一聲跪下去聲淚俱下道:“掌櫃的,我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貨物...我們該死。”
其他人也應聲一起跪了下去。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隨便下跪!”陳名的這一聲怒吼,着實嚇到了其他幾人。
幾人連忙起身。
陳名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道:“既然這官道上久沒有土匪,那這一波土匪自然是衝我來的,徐姚堯你可有發現什麼。”
“我記得其中一個人在劫貨的時候對我說,往後見我一次搶我一次。”
陳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果然是衝我來的。”
旁邊的夥計看到陳名的冷笑身子不禁微微有些發抖。
掌櫃的手段他自是知道的,這些年但凡是衝着掌櫃來的,都沒有好下場。
陳名看着眼前的夥計道:“你沒事吧。”
這夥計掩面而泣道:“掌櫃的,我害怕,我還沒有娶老婆差點就回不來了。”
一個大男人說着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薛琛罵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要是我在非撕了他不可。”
陳名問道:“報官了沒有。”
徐姚堯道:“我一時着急就回來找你了。”
陳名道:“徐姚堯你先去報官。”
說完又扭頭看向小白臉崔英道:“這些日子怕是又要幸苦你了,重新趕製一批吧。”
小白臉崔英道:“掌櫃的,怕是來不急了。”
陳名嘆息道:“我知道,你們盡力去做吧。”
這一批送進城裡的包包有數百個,其中還有些是之前永寧城裡沒有銷售出去的。這些數量可不是一兩天就能趕工出來的。
但是目前只能去做這些補救措施了,將損失經可能的降低。
“好。”
兩人紛紛離去。
陳名有看着薛琛道:“騎着大白去告訴廖掌櫃貨物晚些到,順便讓他在城裡也打聽打聽,有沒有貨物進城裡。”
“好的,掌櫃的。”
薛琛也騎着白馬疾馳而去。
一行人都離去後,陳名緩緩地進了布莊門口。
一旁的秀兒剛在店裡將這一切看的仔細,雖然他沒有聽到掌櫃的他們說了什麼。
但是他看着大家慌亂的樣子內心裡也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陳名坐在櫃檯前發呆。
一旁的秀兒送來了一杯茶水道:“掌櫃的,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陳名道:“今天送去城裡的貨被人劫了。”
陳名之所以選擇把這事告訴秀兒,是因爲她心思縝密,也最懂陳名的心。
秀兒道:“掌櫃的,同洲城的官道這數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這顯然是有人刻意而爲之。”
秀兒的善解人意很是讓陳名滿意。
陳名道:“那你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嗎?”
秀兒道:“我不知道,但是老闆最近可有跟誰有過過節。”
秀兒說的陳名不是沒想過,不過那李毅跟李天剛從自己面前灰溜溜的走了,總不至於這麼快就又來報復吧。
而且從陳名這幾天跟那倆人打交道來看,他們若是要報復自己完全沒必要偷偷摸摸的。
更不會使這種搶劫別人東西的下三濫的手段。
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