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府
王掌櫃正惱火的在訓斥下人!
“一羣飯桶!要你們何用,平日裡吃飯比誰吃的都多,一個小丫鬟就把你們十幾個大漢打成個這樣子?”
“大人,那小妮子實屬厲害,我等都不是他的對手呀!”
王掌櫃正要發飆!
一小斯道:“大人,徐姚堯求見!”
“哦?”王掌櫃略帶驚喜的口吻道。
“讓他進來!”
徐姚堯看到氣急敗壞的王章櫃道:“掌櫃的何必生氣,他陳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明日他定會去參加比賽的,不如這樣,你給我一千兩銀子,我幫你奪魁!”
“如何!”
“我憑什麼相信你,這永寧城裡誰不知道,你跟他是一夥的!”
徐姚堯笑道:“掌櫃的這話說的,我跟他一起還不是爲了套幾個錢。”徐姚堯頓了頓繼續道:“你在這永寧城打聽打聽,我徐某爲人幾何?”
這王章櫃倒是略有耳聞,此人出了名的貪財!
但是王掌櫃仍不相信他。
徐姚堯補充道:“我知道你王大掌櫃肯定還是不信我,不如這樣好了,明日你看陳名能不能出現在比賽場上,若是沒去你把錢給我也不遲!”
“好。”
這真是王掌櫃所顧慮的地方,若是這事成了,自己奪得了頭籌。那這一千兩銀子給他也就罷了,總之是官府的錢,王掌櫃要的是名。
“得加錢!”
“多少?”
“二百五十兩!”
王掌櫃陰笑道:“不成問題,明日看你表現。”
徐姚堯走後,王章櫃想着二百五十兩怎麼有點罵人的意思!
不過想到一千二百五十兩拔掉眼中釘還是值得的。
.....
臨江仙
第三場比賽開始!
一炷香時間結束。
“熄火,上菜!”
陳名依舊沒來,按照三局兩勝制。
王掌櫃昨日拔得頭籌,今日陳名又棄權,他是穩贏了。
想到這裡王掌櫃欣慰的笑了。
當即讓黃二把那準備好的一千二百五十兩給了徐姚堯。
王掌櫃還是個很講信用的人。
正當品鑑官准備宣佈比賽最終結果的時候。
陳名來了,而且是哭着一把抱住品鑑官的大腿!
這一舉動顯然把品鑑官嚇得不輕,一腳把陳名踹了開來。
這是陳名道:“大人,你要爲小民做主啊。”
說着竟然聲淚俱下,眼角還留有一絲洋蔥沫子。
“我昨日被那王掌櫃綁架了,大人這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把我綁架了,毆打我,侮辱我,還揚言殺了我!王掌櫃把您不放在眼裡,把南國律法不放在眼裡,把陛下不妨在眼裡呀!”
說着竟讓仰天長哭,哭的叫一個撕心裂肺,比竇娥還冤!
“大膽!”
顯然品鑑官氣的不輕。
王掌櫃嚇得兩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這個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慌忙解釋道:“大人冤枉啊,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說着猛地在地上磕着頭,片刻盡然有血跡流出。
陳名看着王掌櫃想着真他孃的是個狠人!竟然比我還能演。
大人看着兩邊都比較真切,眼神裡也帶有一絲疑惑看着陳名道:“既是如此,你可有證據。”
“小民有證據,這王掌櫃素日來打壓與我,這點楊老丈是知曉的。”
說着看向楊老丈。
這楊老丈心裡也是一驚訝這小子拉上我作甚。
楊老丈鎮定道:“卻有此事,縣令大人是知道的。”
說完楊老丈看向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腦瓜子一疼,這楊老丈做人真不厚道,回頭得多坑他幾個錢。
縣令大人義正言辭道:“確有此事?李捕頭!”
李捕頭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道:“確有此事大人,那王掌櫃前些日子給我一百兩銀子讓我打壓陳記涼皮,小人糊塗呀!”
李捕頭頭疼,怎麼能扯到自己,明明是縣令收了五百兩銀子讓自幾去打壓陳記的,縣令只是說讓自己好好幹,將來總捕頭的位置就是他的,自己連一兩銀子都沒見到啊。
但是爲了總捕頭,再加上剛纔縣令的眼色,他已經懂了。
這口鍋他不背也得背!
縣令厲聲道:“大膽李捕頭,私收賄賂,來人呀把他收監,明日我要親審!”
楊老丈看着眼前的陳名不禁讚歎,好一招隔山打牛!
賄賂只事告一段落,但這王掌櫃打壓陳名之事依然實錘!
王掌櫃看着縣令,不禁心頭一痛,明明收了我五百兩銀子,竟然當做沒有這回事,畜牲呀!這話他怎麼說,這捕頭已經認罪了,他就算告發縣令又能怎樣?
人縣令都不知情,這不是誣告朝廷命官嗎?死的更慘。
王掌櫃無奈道:“小民糊塗,賄賂了李捕頭,但我沒綁架陳名,這屬於誣告!”
南國此時賄賂算不上什麼大罪,所以王掌櫃索性就應了下來,事後再給縣令大人送點銀子去就了事了。
李捕頭正被壓到轉角處,聽到王掌櫃說他賄賂了自己,此時李捕頭死不瞑目,我一兩銀子沒見過呀。
衆人又眼光齊刷刷的看向陳名。
陳名本就是拿這件事在大家心中留下一個“王掌櫃不是好人的印象。”
此刻目的依然達到!
陳名道:“我早料到你會這樣說。”
陳名走到品鑑官面前耳語了幾句。
品鑑官又對縣令耳語了幾句。
縣令又對手下人耳語了幾句。
衆人懵逼。
這時徐姚堯以陳名同樣的姿勢跪倒在地道:“小民有證據。”
“昨日小民被王掌櫃請入府中,王掌櫃要賄賂在下,說給我一千兩銀子,讓我在陳名的食材裡做手腳!我不忍心做這傷天害理之事,當下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王掌櫃內心炸裂,自己何時請他入府了,不是他自己賴着臉去的嗎?何時要說給他銀子了,不是他死皮賴臉要的嗎?
王掌櫃大喊道:“冤枉啊大人,他倆是一夥的,小人冤枉啊!”
這時王掌櫃府裡的幾名下人來了,縣令問道:“昨日可有見過此人在府中出現!”
下人老實回答道:“見過。”
那我再問你:“昨日下午你家掌櫃可在家?”
“不在!”
此時王掌櫃對眼前的下人擠眉弄眼。
這下人還以爲主子是讓他被事情說的詳細些道:“昨晚我準備進去送茶,聽到老爺跟此人談話,好像要給一千兩銀子,但這人好像說什麼不要!”
王掌櫃此時內心想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內心直呼蠢貨!
我府裡皆是蠢貨,嗚呼哀哉!
但是嘴上不能表現出來道:“大人冤枉啊,他都說了拒絕了我,那如此說來此事便不成立,我也算不上謀害他。”
品鑑官怒罵道:“果然有不軌之心,我南國有你這種人實屬侮辱!來人呀,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王掌櫃眼巴巴的看向縣令大人。
不料縣令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裝作看不見。
場上沒一人幫他!
片刻,殺豬般的叫聲傳來。
王掌櫃的屁股已經被打開了花!
又被拖了回來。
陳名不緊不慢道:“綁架動機有了,我之所以給大人耳語就是怕你做手腳,現在下人說了你昨日不在府中,那請問王大掌櫃你昨日去了哪裡?”
王掌櫃咬牙切齒道:“我.....我昨日去了臨江仙。”
臨江仙的下人大聲道:“大人他昨日沒去臨江仙。”
王掌櫃面如死灰。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個下人是平時王掌櫃常常欺負的人。
陳名道:“作案時間對上了。”
這是楊千喜道:“大人,我昨日親眼所見他們綁了陳公子,最後是小巖在王家的倉庫救了陳公子!”
縣令大人道:“人證有了。”
然後陳名接着說:“昨日我被綁架,我咬傷了王掌櫃的手,大人一看便知!”
王掌櫃內心崩潰,任由官兵掀開袖子。
“手上確有咬痕!”
品鑑官道:“物證有了!”
王掌櫃生無可戀,自己這綁架未遂,殺人未遂,謀害未遂!而且自己又做的那麼保密,沒留下破綻。
本想着明日將他拋屍一了百了。
這何曾想,自己被人賣了還的幫人數錢!
謀害自己不說,還騙自己銀子!
這天地間還有公道可言嗎!
王掌櫃茫然道:“小人認罪,但我確實賄賂了徐姚堯,他身上還有我剛給他的銀子,小人申請充公!”
聽到這話,縣令眼前一亮。
秉公查案,錢財充公,可是縣令最擅長乾的事。
“給我搜身!”
徐姚堯面露難色。
王掌櫃心裡想着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看着徐姚堯爲難的表情,盡然苦笑了出來。
官差道:“沒有大人。”
徐姚堯面帶微笑看向王掌櫃,傻子纔會把那麼多銀子帶在身上。
縣令氣急敗壞道:“小人!小人!死到臨頭還要冤枉別人!帶下去先打一百大丈。”
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
縣令大人轉頭又看向品鑑官,他自然是不能搶了上司的風頭,開口道:“還請大人發落!”
品鑑官宣佈道:“王掌櫃無視我南國律法犯毆打、綁架、殺人未遂、陷害、賄賂罪!”
“數罪併罰!”
“現查封臨江仙!沒收王家全部財產!將王掌櫃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徐姚堯舉報有功。”
“是吾輩青年楷模,望再接再厲!”
本來徐姚堯還以爲這品鑑官會給自己什麼獎勵,沒想到只是誇獎了一句。
品監官話傳到,王掌櫃已經領完一百個板子了。
王掌櫃何曾想過自己只是打壓了一下陳記涼皮,就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回想起自己二十年做雞,發誓出人頭低!
好不容易奮鬥到今天這個地步。
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自己苦心經營數十載,這臨江仙才有了如今的成績。
平日裡交情極好的縣令,此刻咬他最兇,好像從未見過此人。
這一刻王掌櫃心如刀絞。
......
品鑑官宣佈奪得魁首的是陳名。
獎金一千兩!
看着王掌櫃狼狽的樣子,陳名知道路還長。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所以還是不要有壞心思的好。
頒完獎後縣令走到陳名面前道:“有沒有興趣做捕快,李捕頭的位置留給你!”
陳名心裡一驚,捕快在他心中可是神聖的職業,飛檐走壁,緝拿逃犯。
自己又怎能做的了這捕快呢,喜歡是一碼事,做起來又是令一碼事。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連忙拱手開口道:“感謝大人擡愛,小人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難當此大任。”
片刻品鑑官道:“想不想進宮做廚子?”
陳名裂開!
.....
一場比賽把臨江仙拉下神壇。
昔日裡最繁華的臨江仙現在依然被查封!
而昔日耀武揚威的王掌櫃也成了階下囚。
在這個城裡再也沒人能阻止他陳名賣涼皮。
掙錢!
可是這次陳明不想做涼皮了,他想做更大的事業!
這一日過後陳名的名字將會在這永寧城傳開!
當然只是他的廚子之王的名聲。
一個年紀輕輕的書生,竟然是個會做飯的廚子。
屬實罕見!
陳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王掌櫃是罪有應得,沒有什麼可嘆息的。
對待惡人,只能比惡人更惡!
這時徐姚堯見衆人都走了過來說道:“今晚我請陳兄勾欄聽曲如何?”
這一下撩撥又讓陳名激動起來。
剛準備答應,見到楊千喜朝這邊走了過來。
陳名立刻義正言辭的拒絕道:“粗鄙之事,不屑與之,徐妖嬈你要在說這種話,你會失去我的!”
兩人日漸熟悉,陳名就開始叫他徐妖嬈,漸漸的徐姚堯也習慣了。
徐姚堯心裡想着往後這種事還是不說了爲好,陳名是胸有大志的人,不像自己只愛金錢跟美人,是自己粗俗了。
徐姚堯不好意思道:“粗俗了,那我去了。”
徐姚堯前腳剛走。
楊千喜微微一笑道:“先生本想過來與你交談的,不料書院有事就先回去了,先生讓我告知公子,還望公子有時間了去書院一敘。”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