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叮囑她,小心點,早點回來,他們兩口子結婚幾年來,一直還算恩愛。
想起陳江那詭異的笑容,他咬了咬牙,“鐺鐺鐺”就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崔大勇的聲音響起,“誰呀?”
張秘書捏着嗓子說:“物業的,看看水錶!”
站在門外,他就聽見了拖鞋走在地板上踢踢踏踏的聲音。 Wшw. тт kān. ℃O
門剛打開了一個縫隙,張秘書就衝了進去。
“哎!你咋進來了?”
崔大勇剛洗完澡,光着膀子,下身還圍着一條毛巾,本想問問物業什麼情況,沒想到這人就衝了進來。等他看清是張秘書的時候,就是一陣頭皮發麻,還沒等他再說話,張秘書已經進了臥室。
張秘書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了,一個他熟悉的、深愛的光潔裸背正肌在牀上。
“快過來給老孃捶背!才捶幾下呀,就偷懶!”林梅嬌聲斥責道。
張秘書嗓子有些發乾,張嘴說道:“昨晚我給你捶過了!”
“啊!”林梅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嚇的大叫一聲,連忙扯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文斌?!你、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哈哈!”張秘書沙啞着嗓子打了個哈哈,然後又接着哈哈狂笑了好幾聲,聲音嘶啞,好似野獸垂死前的哀嚎!
笑完,他轉身就往外走。
崔大勇的個子要比他高半頭,他的相貌很是俊朗,只是多了一些脂粉氣,他臉色蒼白,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秘書走到門口,見崔大勇還站在這兒,揮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把這個秀氣的男人打倒在了地上。
林梅裹着被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嘴裡喊着:“你別打他,別打他!”
本來他打完這一拳就要走,但聽林梅這麼一說,怒火更盛,擡起一腳,就踹在了崔大勇的臉上,崔大勇嘴角和鼻子馬上就流出了鮮血。
“離婚!”他咬牙切齒的說了兩個字,轉身就走!
張秘書漫無目的開着車,想起了和林梅從相識到相戀,再到結婚,這些年來,他一直深愛着她。
他從大山走出來的,家境貧寒,林梅父母也都是普通工人,幫不上他倆什麼,兩個人都是靠着這些年的努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現在他在給大領導當秘書,條件也是越來越好了,他想不明白,爲什麼那麼艱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日子也好過了,她卻移情別戀了暱?
是天生的水性楊花?還是那個娘們唧唧的崔大勇比自己更優秀?
他開着開着,淚水就模糊了雙眼......
陳江當然還不知道,他的一句話已經讓一個家庭破裂了,當然了,即使知道了,他也不後悔,因爲他知道,這個張秘書的女人早晚會離開他,長痛真是不如短痛!
自己告訴了他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又沒收他的費用,還省了100塊錢暱,偷着樂去吧!
嗯,實際上更主要的是,誰叫你特麼這麼能裝?剛攀上高枝就眼眶朝天?
再說了,道爺我的心眼兒從來就不大!
白小白這次事件過後,楚高歌、周荷和姜萊他們三個人,就經常來找陳江玩。
楚高歌當然聽說了,白子民還真用八擡大轎擡着陳江去給白小白治了病,此時的他對陳江的敬仰之情,那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楚高歌和盛範也經常在一起切磋,盛範倒是毫無保留,教了他很多功法,楚高歌的武技也是突飛猛進。
沒多久,夏伊因爲去公園遛狗,也和他們也玩到了一起。
於是,六個人至少每週末都聚一次,一開始還能去野外燒烤釣魚,沒多久,天就開始落雪了,只能迴歸室內,無非就是喝酒喝茶打牌,偶爾還去KTV唱唱歌。
這天,天氣很好,陳江終於算完了最後一個人,這是前段時間收取預交款的最後一個,他長舒了一口氣,這點債終於還上了,感覺心裡寬鬆了好多,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了,室外的溫度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工作了!
“剩飯,收攤!咱哥倆大吃一頓去!”
陳江對盛範說完,就朝四周看熱鬧的人羣拱手道:“各位老少爺們,今兒就到這兒了,散了吧!”
這段時間以來,因爲陳江每天都要看好多個,所以圍觀的人就越來越多,偶爾還有加塞進來要看相的,就拖慢了他的還債進度。
人羣剛要散去,這時,一位老者分開人羣走了進來,他還拉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個子與陳江個頭相當,身材健壯,濃眉大眼長相端正,只是雙目無神,有些癡傻的模樣。
“陳大師,別來無恙!”老者穿了一件翻毛的大衣,戴着一頂狗皮帽子。
陳江仔細一看,這才認了出來,這不是這個卦攤原來的主人,那個太原府姓李的老者嗎?
“呦!是您老呀?快坐快坐!”陳江笑了,熱情的趕快讓座。
衆人一見又來算卦的了,就都沒走,紛紛重新圍了上來。
“陳大師!我是來感謝您的!”姓李的老者說罷,就拱手彎腰向陳江深深施了一禮。
陳江連忙伸手扶起,“你老都多大年紀了,這不是折煞晚輩嗎?”
老者正色道:“有志不在年高,陳老弟絕對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他說完,就扭頭沖人羣大聲喊道:“各位,一定有認識我的,我在這個地方也是擺攤多年了,是這位陳大師看出了我家裡的變故,才救了我與我的兒子!”
於是,他就詳細的講了一遍回家的經過。
老者姓李,名正青,那次他聽了陳江的話,急衝衝的就回到了太原府老家。
到家後,他就請親朋好友和幾個鄉親,帶着鋤頭鐵杴去了祖墳。
挖開祖父的墳塋以後,驚訝的發現,果然有一條食指粗的樹根透過腐爛的棺材,筆直的插進了祖父的頭蓋骨之中。
他連忙跳了下去,將樹根砍斷拔出,將骨骸擺放好,又將那些伸展過來的樹根全部砍斷。
他怕再有樹根生長過來,就去買了一張鐵板,擋在了棺材頭部位置,這才放心的蓋好棺材蓋,重新填土,又是祭拜了一番。
回家後,還沒過幾天,他就發現寄養在親戚家先天癡呆的大兒子好像恢復了一些神志,眼神不再那麼癡傻,偶爾還會轉動着,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李正青狂喜,又觀察了一段時間,才帶着他奔了冀州。
李正青說完,四周圍觀的人羣就發出了陣陣感嘆聲,大夥早就知道小神仙很厲害,沒想到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陳大師!”
李正青說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求您,求您救救我兒子!”
陳江趕快伸手去扶,但李正青卻不起來,跪在那兒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