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不是和尚嗎?”
陳江疑惑的開口問道,雖然有點不禮貌,但他還是忍不住,就像是沒見過蛤蟆會飛一樣,他也沒見過和尚能喝酒的。
“是啊,我是和尚啊。”
慧園禪師一臉懵逼的撓了撓頭,隨後摸了摸自己的禿頭,又看看自己的破袈裟,就好像在問陳江:不像嗎?
“那你爲何不守佛門的五戒十善呢?”
陳江撓了撓頭,和尚他見過不少,可是像這麼奇怪的和尚,還真是沒見過。
“艾西,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計較這些幹毛線,是吧,師兄。”
慧園先是一臉嘚瑟的拍了下陳江的肩膀,一臉嘚瑟,隨後感受到身後的怒氣,緊忙嬉皮笑臉的衝慧能瞟了瞟眉。
“哼!”
很明顯,慧能不想和這傢伙計較,直接揮了一下袈裟袖子,冷哼一聲。
“艾瑪,兄弟,我欣賞你,以後跟着我們歷練吧,可別回啥五臺山了,多沒勁,成天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
李連結也是遇到了對脾氣的,一陣和慧園小和尚閃牛逼,還別說,這倆傢伙旗鼓相當,不過可是把身邊的慧能氣壞了,慧能現在都有些鬱悶了,明明知道這個慧園是個惹禍精,爲何師父還是執意叫他下山歷練。
“行行行,就這麼說定了,二哥,以後多多仰仗你了。”
慧園一臉臭屁的衝李連結打了一個手勢,滿滿的江湖味道。
“艾瑪,三弟嚴重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從此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李連結滿嘴胡比比,不過這倆貨算是對上了脾氣,陳江和慧能站在一塊,一個比一個臉黑,慧能是害怕這慧園被李連結帶壞,而陳江則是鬱悶,這小和尚也太隨便了,莫非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又多了一個朋友?
還沒等陳江說話,傅西風便頂着滿頭大汗走進了屋子。
“小江,我爸和我二伯他們都來了,就等你了。”
傅西風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想想也真是可悲,傅北城這老爺子曾經是多麼叱吒風雲的一個人物,結果到了老年,居然落得只有傅西風爲他跑前跑後。
陳江點頭示意,隨後衝慧能禪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慧能不知道陳江在玄門的輩分,自然也就按照年歲排序,否則他可不能自己先請,論輩分,陳江還是他師叔呢。
傅西風在前面帶路,別說,這傅家的別墅區還真是大,幾個人饒了大半圈來到了傅家直系親屬開會的會議廳,會議廳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一張長長的辦公桌擺在中央,和其他地方一樣,最前面的那個位子是家主的位子,人們有序的坐好,像這樣的大家族,對這些禮儀可是很看中的。
傅西風帶着陳江四人來到會議廳,隨後冷漠的環視了四周這些所謂的親人,心裡不由得一陣酸楚,生活在大家族表明光鮮亮麗要什麼有什麼,但失去的卻更多,譬如每個人都很普通的親情,傅西風就很少感受到。
傅西風邁着大長腿,一屁股坐到了本該是家主所在的位置,他冷酷的環視了一下在坐的衆人,冷冷的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沒有別的事,就是來問一下,究竟是誰,陷害我爺爺的!”
啪!!
傅西風突然把手中的水杯摔倒地上,大聲的怒喝。
“西風,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你,雖說老爺子說過把家主的位子讓給你,可是你憑什麼坐到家主的位子上,還敢吼我們?太沒大沒小了吧。”
還沒等傅西風接下一句,坐在最後位子上的一個化妝化的五顏六色的貴婦插着腰板起來就是一頓罵,傅西風滿臉黑線,要不是她是自己的四嬸,傅西風早就一拳給她打飛了。
傅西風死死的盯着那個潑婦一般的女人,氣的渾身哆嗦,這女人是他四叔的妻子,家裡有名的一個潑婦,平常霸道慣了,根本不把傅西風放在眼裡,現在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着傅西風的鼻子罵。
“桂琴啊,你這是做什麼?西風現好歹也是爸欽定的家主人選,你不能這麼吼他啊。”
見傅西風直愣愣的站在原處無話可說,坐在家主位子旁邊的一個四旬左右的貴婦,站起身子,一臉微笑卻又帶着幾分恐懼,彆彆扭扭的說道。
“吆,大嫂,咱們傢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地方了?”
傅西風的四嬸插着手臂,冷言冷語的說道,隨後竟然還瞪了一眼傅西風的母親和坐在她旁邊,一言不發,滿臉緊張的傅西風的父親傅富。
傅西風看着那個牛逼哄哄的四嬸,一股無名業火突然從心裡鑽了出來,由於父親的性格原因,導致自己家人總是被其他幾個叔叔嬸子欺負,如今家主之位都已經被老爺子內定好了是自己,居然還和訓下人一樣訓自己,真的是叫人忍不了。
“坐下。”
“你……,我不!”
“坐下。”
“哼!”
還沒等傅西風開口,坐在傅西風四嬸身旁的四叔富友便冷冷的開口,傅西風四嬸先是一撅屁股,堅決反對,可是下一秒傅西風四嬸看到傅友那冷漠的眼神後,雖然很不願意,但也還是乖乖的坐下。
“西風,你繼續說,四叔給你撐腰。”
傅友眯着小眼睛,一臉和藹的看了一眼傅西風,隨後緩緩開口,站在傅西風身旁的陳江看着傅友的面相,便把這老傢伙列爲了危險人物。
“眼眉蓋眉心,心眼細如針,額前一顆星,心機萬丈深。”
陳江看着傅友的小眼睛和他額頭上的一顆大痣,心裡暗自嘀咕,他可不相信這貨是什麼好東西,當然,他沒有必要去提醒傅西風,因爲對於在場的人,瞭解最深的當數傅西風,幾天下來的接觸陳江對傅西風這貨也有所瞭解,雖然這傢伙有些臭屁,但卻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傢伙的本性不壞,否則陳江也沒有興趣插足進這場家族戰爭。
“那就謝謝四叔了。”
傅西風微笑着衝坐在最後的四叔點了點頭,不過任誰看這笑容裡都包涵着某種東西,反正意味深長,傅友也不在意,只是嘻哈的笑着便坐回了原位上。
“西風啊,你剛剛說的是怎麼回事?你說你爺爺……。”
傅西風的母親見氣氛平緩了下來,緊忙不慌不忙的開口問着旁邊的傅西風,叫他趕緊切入主題。
“嗯,媽,如果不出我所料,爺爺染上這種怪病,就是在坐的某人所坐。”
傅西風冷哼一聲,隨後環視了一下週圍人,結果衆人沒有一人展現異常,就好像是他的話不夠刺激真兇一般。
“西風,話可不能亂說,你四嬸她是粗魯了點,但她說的也沒錯,在坐到都是你的叔叔嬸嬸,誰會去害自己的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