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追兒姑娘還真是奇怪。
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手藝居然不錯。
“請追兒姑娘一起過來用飯吧。”
和那一羣臭男人們忙活了半天,有個香香的女人陪着自己吃飯,還是蠻愜意的。
小蘭有些猶豫的說道。
“姑娘今天不適,今天不能來陪少爺了。”
她拿出一個香包給伍皓說道。
“不過姑娘今天一天也沒閒着,給少爺繡了一個香包。”
伍皓拿過來一看,這手藝還真是不賴。
純手工製作。
他細細的聞了一下,裡面有一種奇怪的香味,讓人一聞,有一種清醒欲醉的感覺。
就是那種腦袋非常清醒,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卻控制不住的,產生了一種慵懶的感覺。
小蘭見他深吸了一口,咯咯的笑了。
“姑娘讓我提醒少爺,這個掛在腰間的話,可以放一些蚊蟲叮咬。”
“但是人卻不能常常去聞它。”
“那會怎麼樣?”
小蘭捂着嘴吃吃的笑着。
“你傻笑什麼?”
伍皓有些迷惑,看了一眼那香包說道。
“你要不說明白的話,這香包我就不帶了。”
小蘭急了,臉紅紅的說道。
“少爺是男人,那種事情當然懂。”
“哪種事情?”
看到小蘭害羞又着急的樣子,伍皓突然間一下子明白了。
我去!
我這隨身帶着行走的荷爾蒙啊。
看樣子追兒姑娘是不安好心,絕對是想吃下我!
好,既然這樣,本少爺就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
他把香包掛在腰間,滿不在意地對小蘭說道。
“你回頭對你家姑娘說,這樣的香包可以給我多準備幾個。”
“姑娘說,這種香料不容易準備。”
“本少爺有的是錢。”
“姑娘的意思是說,這種香包有一個就夠了,如果太多,對少爺身體不好。”
伍皓賊眉賊眼地看着小蘭說道:“你去告訴你家姑娘,本少爺絕對以一抵十!”
“除了她,和她帶來的那些丫頭們……”
管家看他有些語無倫次了。
“小蘭,加上你,本少爺都沒問題。”
“一次搞定!”
“絕對爽透!”
小蘭臉上頓時燒了起來,慌不跌的說道。
“少爺你喝醉了,我先回姑娘屋裡了。”
“管家,你照顧好少爺。”
“少爺剛纔說的話,可千萬不能說給姑娘聽。”
她有些急的快要哭了。
“如果姑娘知道了,還以爲是我在撩撥少爺呢。”
“我不會的,小蘭姑娘。”
管家心裡已經認定少爺今天瘋了。
瘋得透透的。
這是在外面沒瘋夠,跑回家裡來耍瘋了。
按道理來說,他是這府上的少爺,追兒姑娘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少爺說這些話,也不算混賬。
和幾個丫頭通房,也原本算不上什麼。
如果有丫頭命好,懷上少爺的孩子,說不定也在府上做個小妾,最起碼不用做這些端茶送水的活了,至少會配一兩個丫頭。
如果是沒懷上少爺的孩子,被少爺破了瓜,少爺又不想留在府中,也會給多封幾兩銀子,好好的送嫁出去。
只是那趙侍郎有命,無論如何不能讓少爺和少夫人合房,否則整個府裡的人,都要人頭落地。
但是又不準少爺沾花惹草,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這個就連管家也想不通。
如果說那位少夫人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少爺碰着也就罷了。
可是連個丫頭都不行,那少爺做個男人也太悲苦了吧?
管家一想起自己新娶的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妾,每天自己在少爺面前裝一天的孫子,晚上一回到自己屋裡,被那小妾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就感覺做了一晚上老爺一般,舒服熨貼。
少爺才十八歲的年紀,正是火盛的年紀。
如今被這樣禁錮,腦子壞掉也是可以理解的。
“吃飯!”
伍皓一面吃着飯,一面吩咐管家說道。
“我終於想起一件事情來!”
“又不讓我碰女人,又不讓我出縣城……”
“老子總不能悶死在這裡。”
“搞事情!”
管家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喊了一句。
“少爺,您可千萬不能搞事情!”
“那會搞出人命來的!”
伍皓眼睛一瞪說道。
“老子不能玩女人,不能吃得好嗎?”
“明天陪我上街,我要買一家最大的酒樓!”
“這,這……”
管家愁眉苦臉的說道。
“少爺,老爺當家的時候,曾經囑咐過,咱們伍家不做酒樓的生意,不做紅線樓的生意。”
伍皓就有些不理解了。
“不做紅線樓的生意就罷了。”
“不做酒樓的生意,又是怎麼回事?”
管家忐忑不安的說道。
“少爺,江湖兇險,咱們這褚蘭縣,地處江南通往京城的要道。”
“往西走,就是大漠,有些江洋大盜如果無處藏身,被官兵追趕,也會路經此地,逃到大漠之中。”
“酒樓之中,經常有些帶刀俠客們,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砍過官兵的腦袋,或者殺過哪裡的富貴人家。”
“再者說,那些人都好酒,逢酒必喝,一旦喝醉,必會拔刀。”
“輕了說,是店小二或者是過往的客人們送了命。”
“重了說,怕是少爺您也保不住這條命。”
伍皓不信。
“都像你這麼怕事的,那咱們褚蘭縣,就沒有人開酒樓了?”
“有是有。”
管家滿臉的疑惑。
“少爺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開酒樓的叫壺一倒。”
“他酒樓的名字就叫壺一倒。”
“在他家裡喝酒,只要喝上一壺,絕對倒地不起,扶都扶不起來。”
“如果有的人喝的酒性大發,在他酒樓裡鬧起事兒來,他家的酒壺,那都不是別人家的瓷做的酒壺。”
“那全是鐵壺。”
“他隨手抓起來,一壺扔到人家腦袋上,當場就得斃命。”
伍皓十分驚訝。
“那官府不管嗎?”
管家苦笑不得。
“少爺,江湖事,江湖了。”
“這些行走江湖的人,多半都是孑然一身,走哪兒死哪兒,都是說不準的事。”
“誰去管他們的身後事?”
“就算他們殺了人,官府也會派上捕快去抓一抓。”
“一旦離開本地,官服也就了了。”
這就奇了。
這些江湖人竟然是法外之人了。
法外之人!
伍皓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那意思就是說,這些人根本就是亡命之徒。
有些人,恐怕就連趙宣昭也拿他們沒辦法吧?
老子終於有條活路了!
伍皓大喜過望,毫不猶豫的起身就走。
“走!”
“咱們馬上去找壺一倒!”
“可是少爺……”
“現在他們已經打烊了。”
“要不咱們明天再去吧。”
伍皓哪裡肯聽他的?早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老子今天晚上就要喝酒!”
“老子今天晚上非要一醉方休,不可。”
“他如果關了門,老子就給他把門拆了,今天晚上也非要喝個痛快不可。”
完了。
少爺這不是瘋了。
這是要作死了!
在褚蘭縣,誰敢拆壺一倒的門?!
就算是縣長大人,也不敢說出這等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