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皓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趙三哥,你是我的人。”
“我得讓你安心爲我幹活,你的事情,我當然要替你處理乾淨。”
處理乾淨?
莫非……
“你不用瞎想了。”
伍皓說道。
“殺了你爹,氣死你娘那家人,他們搬家了。”
“估摸着要過個五六天,大鬍子叔才能回來。”
“這幾天你啥也別幹,就好好休息休息,平復平復心情吧。”
趙三驚呆了。
“可是少爺,我沒提到我爹我孃的事……”
“那家人是真不好惹……”
“我是你家少爺。”
伍皓擺了擺手說道。
“趙三哥!記住你家少爺!”
“是不會讓自己人受欺負的少爺!”
他裹着被子倒了下去。
“趙三哥,我是真的困了!你先讓我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起來再說吧。”
早上七八點鐘伍皓纔起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男人的臉。
伍皓驚了。
“趙三哥?你怎麼還沒走?”
管家站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趙三兄弟昨天一夜沒離開,一直在這裡守了少爺呢。”
“他昨兒半夜裡來求我,說想見見少爺你。”
“我說有什麼事情天亮後再說吧,結果人一下子給我跪了。”
“少爺,我也是沒辦法,就把他帶過來了。”
伍皓終於弄明白了。
“難道我睡了之後,他就一直在這裡守着?”
管家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讓他到旁邊那張小牀上休息一會兒,他也不肯。”
“搞得我這一夜也沒睡好。”
伍皓都明白了,對管家說道。
“行了,我都知道了。”
“你先去休息吧。”
管家下去之後,趙三又要磕頭,伍皓趕緊阻止他說道。
“趙三哥!這頭你可千萬不能再磕了!”
“以後這事兒也不能提懂吧?”
“雖然說我也不怕什麼,可是這官府追究起來,終究還是麻煩的很!”
趙三明白。
趙三吃過官府的苦頭。
趙三每年都要吃官府的苦頭。
這份欣喜,這份狂熱,他只能深深的埋在心裡。
他每天都在爹孃爺爺面前磕頭。
他覺得自己是在伍少爺磕頭。
他本來想給伍少爺立個長生碑,又怕給伍少爺惹麻煩,就沒敢。
卻在心裡給伍少爺立了個長生碑。
這頭磕了七八天,大鬍子回來了。
這次他手裡什麼也沒帶。
沒有圓滾滾的黑包袱。
他只是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塊玉佩,交給趙三看了一眼。
“這個玉佩你認識吧?”
趙三熱淚涌了出來。
他認識。
他怎能不認識?
當初那個無恥的傢伙,就打算用這個玉佩誘惑那時還很年輕的孃親。
後來被爹攔住,他手下的人把爹活活打死,把娘搶去侮辱了。
娘不堪被侮辱,羞憤而死,那個無恥的傢伙,就把這個玉佩扔在他面前說道。
“小子!給老子跪着爬過來!叫老子一聲爹!這玉佩就是你的了!”
“好,你認識就好。”
大鬍子鬆了一口氣說道。
“這傢伙居然又搬了一次家!”
“這幾天把我跑的這叫一個辛苦。”
“太遠了,來來回回拿送他的人頭不方便,看到他身上有這麼一個物件,就順手給帶回來了。”
趙三感激涕零,就差給大鬍子跪下了。
“感謝段大爺!”
“您就是我的再生爹孃!”
“別。”
大鬍子趕緊說道。
“我還沒老婆沒孩子呢。”
“行了,沒搞錯人我就去睡覺了。”
“我這都十幾天沒好好睡個好覺了,自從跟了姑爺,天天晚上踏踏實實睡覺。”
“這段時間還是頭一次又和以前一樣,整日整夜睡不好覺。”
他舒了一下腰說道。
“能睡個踏實覺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