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是傻嗎?
你這是直接把老子放到燒烤架上去了嗎?
這裡一堆的看家護院,那都是當朝的忠狗。
老子隨便說錯一句話,就是滿門抄斬。
當然了,滿門抄斬也跟老子無關。
但是老子的命卻跟老子有關。
他直接呸了一聲說道。
“閉上你的臭嘴!”
“老子這一生除了賺錢,成爲超級大富豪之外,什麼狗屁政治都不過問。”
指着另外的一幫人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
“你們是前朝的忠臣也好,本朝的死狗也好,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指着追兒姑娘說道。
“但是有一點很重要。”
所有人屏住呼吸,仔細的聽他說話。
那狀態,果然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息。
甚至伍皓心中的翻騰起一種慷慨激昂的熱情起來。
畢竟這羣狗東西剛纔還是狗咬狗,殺的頭破血流,屍血滿地。
想不到現在居然乖乖的聽老子的話。
確實應該十分得意。
伍皓的聲音不自覺的就大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老子的女人!”
“不是你們的什麼工具人!”
他惡狠狠的對女人說道。
“你給老子記住一句話!”
“從今天開始,如果有人敢帶你離開褚蘭縣!”
“你必須給我死!”
女人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是看到他兇狠的目光中藏着一絲柔情,女人忍不住心軟了。
從前,從來沒想過可以這樣。
她一直東藏西躲。
今天被這一方抓走。
明天被那一方抓走。
雖然雙方都對她極好。
可是沒有一方對她有真正的感情。
對於任何一方的人來說,她只不過是威脅對方的工具而已。
“好。”
追兒忽然間答應了他,伍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其實他心裡後怕的很。
事起倉促,他來不及和追兒姑娘解釋,就已經被迫走到這一步。
如今,騎虎難下,如果追兒姑娘不答應他,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幸好,追兒姑娘答應了他。
若不是有這一羣惡鬼擋在這裡,伍皓真想狠狠的咬她一口:真是個小可憐兒。
明明被我用刀架在脖子上。
卻要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答應爲我去死。
“好。”
伍皓終於把刀放下了,此時的他從容轉身,面對那羣人說道。
“你們都聽見了。”
“姑娘,你不能答應他。”
大鬍子着急起來。
追兒姑娘含淚說道。
“大鬍子叔叔,這些年你們辛苦了。”
“韓叔叔死了。”
“趙四娘也死了。”
“胡哥哥也死了。”
“我……”
“不能再因爲我死那麼多人了。”
大鬍子着急起來。
“姑娘你這說的什麼話?”
“大丈夫生而爲人,拋頭顱灑熱血,並非因爲一時意氣用事。”
“而是因爲眼中有光明,心中有信仰!”
我去。
本來還以爲能說出什麼慷慨激昂的文字。
搞了半天還不是大煞筆?
你以爲的光明就是光明嗎?
你以爲的信仰就是信仰嗎?
各個人心中有各個人心裡定義的光明。
各個人心中有各個人心中定義的信仰。
他一把摟過追兒姑娘,摟得緊緊的,厚顏無恥的說道。
“我和追兒的光明,就是男歡女愛。”
“我和追兒的信仰,就是養一堆兒女,成爲這世上最幸福的爹孃。”
這……
衆人面面相覷。
但他們突然間看到追兒姑娘臉上浮現出一片紅暈的時候,心中都是一沉。
或許。
這個死不要臉的臭小子所說的話,一點都不錯。
在追兒姑娘的心中,天下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想身邊有一個可以呵護她的人。
真正的把她當做一個平常女子去看待的人。
相親相愛。
生一堆兒女。
做這世上最幸福的爹孃。
此時的追兒姑娘,洋溢着最幸福的笑容,仰着頭看着伍皓。
此時這個男人看上去臉上充滿着光芒。
從前面對這兩羣男人的時候,追兒只覺得自己滿心的無助和困惑。
明知道任何人都不會傷害自己。
甚至他們在自己的面前都表現出十分的恭敬和客氣。
把她當成主人一樣。
但實際上,自己的內心充滿了畏懼。
如今,在這個男人面前,追兒第一次覺得自己擁有天底下的光明,再也不用害怕什麼。
“沒事了吧?”
看到封意江老老實實的把地面上打掃得乾乾淨淨,把地面上的雪沖洗的乾乾淨淨,伍皓十分滿意。
他看着那羣男人說道。
“我也有些累了。”
眼睛望着追兒,柔聲說道。
“咱們回屋裡休息吧。”
追兒害羞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什麼都聽你的。”
兩個人從從容容轉身,根本就不在乎後面的那些男人們。
“殺!”
剛有人喊了一句,就聽到伍皓甩過來一句話。
“要砍要殺滾遠一點。”
“不要髒了我家門口。”
那些男人們面面相覷。
放眼這天底之下,有多少敢如此命令他們?
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張狂。
“大哥,殺了他,我們奪了姑娘去。”
“對。”旁邊立刻有人說道,“以前姑娘就很聽我們的話。”
“只要我們殺了這小子,姑娘肯定會立刻跟我們走。”
剛說完這句話,忽然間就看到追兒轉過身來說道。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這裡。”
她牢牢的握緊伍皓的手,瞪着那羣男人說道。
“除非我死!”
第一次看到她的態度如此決絕,外面的男人們終於害怕了。
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甚至那幾幫人,忽然間同時有了相同的目標:如何解決了伍皓。
這些人果然是。
剛纔還是仇深似海,非要取了對方性命不可。
此時忽然間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們居然哈哈一笑,立刻就化干戈爲玉帛。
“兄弟,一起喝酒?”
“一起喝酒。”
正準備離開的王青山和封意江他們看見了,目瞪口呆。
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他們剛剛纔互相殺了對方的同伴。
甚至他們剛剛還互相拿着刀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要捅死對方。
如今,居然可以笑談風聲一起相約去喝酒?
王青山和封意江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伍皓和追兒似乎完全不在意。
他們手拉着手,歡快的走了進去,彷彿剛纔本來就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彷彿本來他們就是很好的一對。
理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