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殷追兒怕她尋死覓活,趕緊拉着她的手說道。
“你別怕!”
“皓少爺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咱們走!”
拉着王昕嵐就要走。
突然間聽到王管家在那裡指指點點的說道。
“你們看見了吧?”
“真是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兩個全是臭不要臉的女人!”
“兩個孤單單的女人,居然在山上過了幾天幾夜。”
“也不知道幹出些什麼齷齪的事情來。”
殷追兒目瞪口呆。
王管家羞辱自己不說,甚至把他們家小姐也搭上了。
“你們都過來看看!都過來看看!”
“咱們的伍少爺,居然喜歡上兩個這麼臭不要臉的女人!”
“這想同侍一夫,還是鴛鴦戲水?”
啪!
他臉上重重的捱了一拳。
這一拳不是別人打的,正是伍皓一巴掌扇過來的。
“閉上你的鳥嘴!”
“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捱了這一巴掌,王管家急的跳了起來,指着伍皓大喊大叫說道。
“你們看見了吧!看見了吧!”
“他急了!”
“你們還當伍少爺是什麼正人君子!”
“其實是收留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還想糟蹋我們家小姐!”
這下子大鬍子也急了,拿起砍刀就衝了過來。
“你少嚷嚷!”
“老子來取你的腦袋!讓你閉上這個鳥葫蘆!”
說着一刀就砍了過來。
幸虧管家早就看見,遠遠的就閃了過去。
但他依然跳着腳大喊大叫。
“昕嵐小姐!”
“你就算不爲老爺想想,也要爲你娘想想!”
“如果你跟着他走了,老爺絕對不會放過夫人的!”
伍皓有些驚訝。
王夫人不早就過世了嗎?
忽然間想到,王順水真的能把屍體撅出來。
這種人能幹出來的。
“皓少爺,追兒姑娘。”
王昕嵐淚流滿面。
追兒有伍少爺守護,是那般的幸福。
即便是自己欺騙過她,她依然選擇原諒自己。
甚至爲了自己向伍皓求情。
伍皓儘管不願意,甚至大鬍子恨不得殺了自己。
但,爲了追兒姑娘,他們依然選擇保護自己。
她眼淚嘩嘩地流着,羨慕的對追兒姑娘說道。
“你是幸福的。”
“你這一生都是幸福的。”
“你對我的好心,即便是我到了另一個世界,也不會忘記。”
“但是感謝你,他是我的父親,我擺脫不了自己的命運。”
“昕嵐小姐……”
殷追兒拉住最後一絲倔強,久久都不願意放開她。
伍皓輕輕的攬過胳膊,將她抱了過來,有些同情的看着王昕嵐。
說真的,這隻能怪她的命運不好。
但是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再趟這個渾水了。
他不能讓殷追兒的名譽有任何損傷。
即使這個姑娘可憐,那也只能怪她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
更何況她欺騙過追兒。
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恐怕此事的追兒,也和她同樣的痛不欲生。
只不過命運轉變,一個騙人的人,得到了罪應有得的下場而已。
“皓少爺……”
殷追兒哭昏在伍皓的肩膀上。
她心裡痛苦極了。
看着王昕嵐一步一回頭,無比羨慕的目光,裡面透着絕望和無奈。
“她太慘了。”
“可是她騙過你。”
“那是不得已。”
伍皓嘆了一口氣,把追兒姑娘緊緊的抱在懷裡。
這個女人的善良和寬容,簡直可以和她的美貌相媲美。
“我們回家吧。”
伍皓把她抱上馬車,立刻吩咐馬車回家。
馬車的速度很快,從王昕嵐面前急速的跑了過去。
殷追兒伸手拉開車簾想喊她一聲,被伍皓給擋住了。
“畢竟那是她的生身父親,我們沒有權利阻攔。”
“讓大鬍子叔叔殺了他吧!”
伍皓有些驚訝的看着殷追兒。
她最反對打打殺殺的。
她的心腸是柔弱的。
哪怕殺一隻雞,她都恨不得哭出眼淚來。
平常的時候,她也只是會喝一些雞湯而已。
如今她卻主動提出來,讓大鬍子去殺了王順水。
“你,真的想救她?”
殷追兒臉上掛着眼淚,慢慢的點了點頭說。
“其實她平常來家裡刺繡的時候,真的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皓少爺,如果她的哥哥不是王霸虎,而是你的話,她就一定不會做那樣的惡事。”
“王霸虎想欺負我的時候,她是拼盡全力想救我下來……”
ωωω ⊕ттkan ⊕C〇
“她甚至以死相威脅……”
“皓少爺……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啊,父兄脅迫她,她能怎麼辦呢?”
殷追兒推心置腹的說道。
“如果我是她,我又能怎麼辦呢?”
“你不會這樣做的。”
伍皓斬釘截鐵的說道。
“無論什麼人威脅你,你都不會這樣做的。”
殷追兒茫然的看着伍皓。
“我……”
伍皓摟住她說道。
“你是個善良的姑娘,願意將心比心。”
“但這件事情如果真的發生在你身上,你寧願死,也不會去坑害別的姑娘。”
“你,你怎的知道?”
窩在伍皓懷裡的殷追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聲音低低的問道。
伍皓聽見她這樣問,忍不住想到山洞下的那個千古女屍。
儘管她死去千年,相貌卻依然那麼絕美,神態依然是那麼自然。
無論她經歷過多少風霜雨雪,甚至遭受到可怕的命運,以及死後的恥辱。
但是對於她而言,死亡依然是那麼坦然。
越發的抱緊了她,在她耳邊呢喃的說道。
“追兒,你有我。”
“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你還知道回來!”
一看到王昕嵐,王順水上去就是一嘴巴子,破口大罵。
“你個沒羞沒臊的東西!”
“你個滅絕良心的爛丫頭!”
“居然敢騙我說出去買東西,背地裡卻去找伍皓那個臭小子!”
“你想幹什麼?”
王昕嵐雖然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掉,但被王順水打了一嘴巴子,卻一滴眼淚沒流。
她倔強的說道。
“我做錯的事情,我要爲我做錯的事情道歉。”
她冷冷的看着王順水一眼說道。
“爹,我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做錯一件事情。”
“只有這一件事情是錯的。”
“我不想我這輩子良心過不去。”
“你有毛病吧?”
王順水破口罵道。
“做人要講良心,那還活個什麼勁兒?”
“那不就是豬嗎?”
“任人宰割的一頭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