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終身!
聽到劉香月這話,柳飛也是嚇了一大跳。
他和劉靜月雖然對彼此有情,但是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怎麼就私定終身了呢?
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對於這些豪門而言,他們很看重是不是自己人!
他救過劉香月和劉靜月,幫助他們劉家揪出了隱藏得這麼深的內鬼,甚至還花了兩三千萬購買他們上市公司的股票,提振股東們的信心,他們會感激他,但是依然會對他保持警惕,對他有偏見,並且會對劉香月施壓。
原因很簡單,他是個外人!
像劉迅和劉昊這樣的劉家子孫尚且會對劉家下手,更別說他這個外人了。
而且稍一分析,他可能有動機。
首先,他現在的實力和影響力在急速擴大,如果能夠把劉家給吞了,實力根本就不是上一個臺階,兩個臺階的問題,而是直線飆升,迫近六大豪門啊!
其次,他默默爲劉家付出得太多,可能是因爲情,但是對於商界中人來說,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情”會變得很脆弱。
最後,他們當然也是忌憚於柳飛的實力。他可是比劉迅和劉昊難對付多了,如果他真的另有企圖的話,那豈不是正如劉迅、劉昊父子所言,引狼入室?
所以,劉香月這麼說,其實是在保護他!
儘可能地讓他這段時間爲劉家所做的一切合理化、正當化,減少家族的人對他的警惕和排斥。
當然,也是爲了給自己減壓,畢竟她未經同意,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這個外人介入到他們家族的內部事務中來。
只是很明顯,以劉靜月現在的狀態,她肯定反對。
劉香月似乎也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她連忙走到劉靜月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姐,我真的沒騙你,你失憶前確實和他私定終身了!”
“胡說,他那麼討厭,我怎麼可能和他……”
劉香月直接打斷道:“是真的!這些你想不起來,沒關係,我慢慢都會告訴你的。”
說着,她小聲附在劉靜月的耳畔嘀咕了好一會兒,不過劉靜月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柳飛向劉香月使了一個臉色,然後大聲道:“我知道肯定會有人懷疑我的目的不單純,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確實沒有什麼私心。靜月體內的毒已經被我完全解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她恢復記憶。我想說的就這些,如果你們不歡迎,那我和我兄弟離開便是!”
劉益帆連忙道:“柳總且慢!我們劉家不是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的家族。這一碼歸一碼,該感謝,我們自然是要感謝的。只是這次的事,你和香月讓我們所有人都矇在鼓裡,我們肯定要問清楚。”
柳飛聞言,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並且直接點明劉迅和劉昊父子所勾結之人正是宋河洲。
劉益帆咬了咬牙道:“那個老狐狸,枉我還一直拿他當朋友相待,沒想到他竟然和他們父子一起玩我……”
柳飛道:“他固然可恨,不過我說這話的意思是你們劉家面臨的情況可能比劉迅父子說得還要糟糕,你們要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劉迅和劉昊父子在商界尚且有那麼廣的人脈,更別說宋河洲了,如果他真的想趁機狠狠地捅劉家一刀,讓他們蒙受巨大損失的話,也可以拿劉家的幾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做文章,到那時,蒸發個幾千萬恐怕都很正常。
劉香月連忙道:“飛哥,我正想說這事呢,我目前的想法是從明天開始幾家上市公司同時宣佈停牌十天,然後把你引入董事會,當然,也是希望你可以出錢購買拋售的股票。目前我們劉家形勢危急,我希望你能幫我們。”
看在她們姐妹倆的面子上,他肯定會幫,但是劉家的其他人可未必歡迎他。
這不,一直不問公司事務的劉益航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很是隱晦地道:“香月,應對策略,我們家族內部還是先談談吧。”
劉香月很是果斷地道:“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以飛哥目前在華夏商界的地位和名聲,他購買幾家上市公司股票的話,我們肯定可以反敗爲勝!而且在當前這種情況下,購買咱們公司的股票可是要冒着極大的風險的,我估計也就飛哥能夠看在他和我姐的情分上去擔這個風險。”
劉益航欲言又止道:“可是……香月啊,有些事真的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
其他人一聽這話,也是紛紛小聲嘀咕了起來。
柳飛知道他們還是不放心,大聲道:“我看這樣吧,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和米國的石油大亨亨利先生很熟,他近年來投資了很多華夏的大項目,要不我和他交流一下,看看他對你們劉家的幾家上市公司的前景是否看好,由他出資購買一定的股份,然後我再買點,如此的話,劉迅和劉昊父子的人即使大量拋售股票,我們也有充足的資金應對。而且以亨利先生在世界商界的名頭,他對幾家上市公司的影響恐怕是難以估量的。”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激動了。
那亨利先生可就是世界商界的一尊大佛啊,誰要是抱上了這條大腿,前途不可限量。
劉益帆異常興奮地道:“亨利先生會看上我們這樣規模的上市公司?你的把握有多大?”
柳飛道:“至少百分之五十吧。”
他說這話可不是吹牛,一方面,他對亨利有救命之恩,兩人關係一直很好;另外一方面,劉家的幾家上市公司的前景其實都是很不錯的,以亨利的眼光,他肯定可以看出來。
劉益帆慌忙道:“如果真的可以,我們自然歡迎。”
劉益航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柳總,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整個華夏商界誰不知道你和亨利先生的關係非常好。我們劉家鬧了這麼一出,實在是禁不起折騰了,所以如果你願意和靜月立即結婚,成爲我們劉家的女婿,這些統統不是問題,你看怎麼樣?”
他這麼一說,衆人紛紛附和,且都覺得這個玩物喪志的劉家老三終於靠譜一回了。
他們不是都已經私定終身了嗎?那結婚還不是早晚的事,現在就結又有何妨?
這提議讓劉香月有點猝不及防,她趕緊看向柳飛。
柳飛怔了怔,劉靜月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我不同意,讓他緩過了神。
他乾咳一聲道:“你們也看到了,以靜月現在的狀態,就是徒增神經刺激,不利於她記憶的恢復,而且我不想在她討厭我的時候,然後還帶着任務式地和她結婚,這是褻瀆婚姻。”
劉益航想了想,也覺得有理,趕緊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先訂婚吧,這個沒問題吧?她萬一恢復不了記憶,你們也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嘛。”
他話音剛落,劉靜月再次道:“我不同意!”
聽到她連番拒絕,劉香月簡直無力吐槽了,她小聲對她道:“我的好姐姐啊,你之前可是經常和我說這輩子只嫁他呢,這麼拒絕,你會後悔的!”
劉靜月剜了她一眼,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
劉益航似乎打算忽視她的想法,強行推進,柳飛連忙道:“這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們不相信我這個外人!剛經歷了他們父子的陰謀,你們不相信,我也能理解!”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樣,我麾下有果業公司、花卉公司、製藥公司和水產品養殖公司,目前製藥公司和水產品養殖公司都是我獨資的,要不我引資擴股,讓香月和靜月兩姐妹以你們劉家法人代表的身份分別投資這兩家公司,我分別給百分之十的原始投資額,你們看怎麼樣?”
一聽這話,劉家的所有人都炸了!
百分之十的原始投資額,沒聽錯吧?
現在華夏誰不知道他的水產品養殖公司有天價黃脣魚,製藥公司有神藥止血丸,那可是兩大塊肥肉啊,他一直都是死死把控的,都沒讓柳家村的村民們投資,就這麼讓出來了?
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劉香月緩了好一會兒,走到柳飛面前搖頭道:“飛哥,你不必如此!這麼大的恩情,我們姐妹倆如何受得起?”
自失憶後一直對他各種不待見的劉靜月也無法無視這樣的“讓利”,眉頭緊鎖地走到柳飛面前道:“爲……爲什麼?”
柳飛向前閃了一步,逼近她,小聲道:“你爲我付出了那麼多,這次更是變成了這樣,我這又算得了什麼?”
“你……”
劉靜月抿了抿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徹底怔住了。
劉香月強壓着內心的萬千情緒,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你真的決定了?”
柳飛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這相當於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從此咱們的命運算是徹底拴在一起了!你再也別想躲着我……我姐了!”
說完,她自己似乎也意識到這話有些古怪,臉紅得跟個紅蘋果似的。
柳飛乾笑一聲,然後大聲道:“我的想法是和劉家達成戰略合作,共同對付宋家,讓其付出代價!請問諸位,還有意見嗎?”
人家都表現出這麼大的誠意了,誰還好意思有意見啊?
劉益帆十分乾脆地道:“柳總,你這個女婿,我們劉家要定了,太有能力,太有氣魄了!”
劉益航則是連忙道:“今後咱就是自家人,一切都好說。你說得對,必須要讓宋河洲那個老狐狸吞下自釀的苦果!”
……
散會後,柳飛讓蠍子送劉靜月和劉香月兩姐妹回別墅,他則是來到一棟豪華別墅前,然後悶頭往裡走。
“你是誰?站住!”
一個保鏢見狀,立即警告,但是直接被柳飛給無視了。
“臭小子,你他孃的知道這是誰家嗎?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啊……”
那保鏢話還沒說完,便被柳飛一腳踹飛,其他五六個保鏢見狀,一起大吼着衝向柳飛,但是柳飛就像是暴走的老虎一樣,殺氣騰騰,無人可當,很快便從他們那帶着恐懼的仰視中走進了別墅。
“誰?”
往別墅裡沒走多遠,更多的保鏢圍了上來,而且手裡還都拿着電棍。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雙拳齊飆,幾乎是一路砸了過去,很快,穿着睡袍的宋河洲和宋楚恆父子害怕且震驚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柳飛像是一陣風一樣閃到他們面前,然後微微一笑道:“宋總,小宋總,我就是來串門的,你們說你們的這些手下是不是有病啊,張口閉口就罵髒話不說,而且還一路圍堵,整得像是我會把你們倆給殺了似的,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