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到時候你們請保姆吧!”
聊着結婚的事,他竟然把有小孩以後的事都給扯出來了,劉靜月這心裡別提有多複雜了。
她用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竭力掩蓋不自在和尷尬,然後一直扭着頭,沒有再看他一眼。
“保姆帶的不讓人放心,你到時候就幫幫忙嘛,姐!”
爲了徹底搞清楚她心裡到底還有沒有他,柳飛也是完全豁出去,甚至連節操都不要了,窮追不捨不說,還突然拍了一下她放在腿上的玉手,然後渾厚有力的喊了一聲“姐”。
“啊!”
被他這麼一整,劉靜月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似的,渾身哆嗦了一下,猛然站起身。
柳飛通過剛纔那麼一拍,已經察覺到她手的冰冷了,繼續道:“怎麼了,姐,你不樂意?還是你壓根就聽不慣我喊你姐啊?按照你的意思,我不就該這樣喊你嗎?”
“你你……我我……”劉靜月轉頭指着他,聲音發顫了半天,突然將拳頭一握,很是大方地道:“可以!只要你能夠讓香月過得幸福,我什麼忙都可以幫!”
擦,這樣都不行,還強忍着呢?
柳飛這些凌亂地走了幾步,突然轉身道:“那我在這先感謝你了!你也知道的,我這人向來吊兒郎當的,香月則是孩子氣,有你這樣知書達理,很有耐心的姐姐幫忙照顧孩子,也是我們的福氣!”
緩了緩,他繼續道:“只是不知道姐喜歡什麼類型的啊?是否方便告訴我?這樣的話,我也好和香月一起留意幫你一下,你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反正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劉靜月柔中帶剛地說了一句,又心不在焉地喝了一杯茶緩了緩,然後往沙發上一坐,翹着大美腿,陪着柳飛討論了下去,討論的內容無外乎劉香月平時的一些習慣、婚禮的安排、住房等等,真是事無鉅細,面面俱到。
以至於討論到後來,心中苦澀的柳飛都忍不住想笑了,這特麼哪裡是劉香月給他當參謀啊,分明就是劉靜月在給他當參謀。
買了一些東西,興高采烈趕回來的劉香月也是猛然發現變了天。
她出去前還在竭力撮合柳飛和姐姐呢,結果回來後就成了姐姐催促她和柳飛了,而且還是結婚!
這世界……怎麼了?
劉靜月見劉香月瞬間呆若木雞,沉聲道:“香月,你怎麼了?你不是天天唸叨着他嗎?而且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你們倆在房間裡……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喜歡他!”
“不是,我……哎呀,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我出去這會兒,你們倆都聊啥了?”
劉香月急得直跺腳,因爲她看姐姐和柳飛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柳飛直接對她道:“既然你姐願意放下她失憶前對我的那點點牽絆,而我心裡喜歡的人也一直是你,所以我們三個還是都聽從內心的選擇吧,別這麼彼此折磨下去了。香月,我們結婚吧!”
“結……結婚?”
劉香月抖了一下,隨後一連向後退了幾步,剛想說些什麼,柳飛起身走到她身旁,一把摟住她的香肩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做晚飯去!”
劉香月察覺到他抓着她肩膀的那隻手用力比較大,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剛纔出去就是買了一些你擅長做的食材,所以你即使不說,那也逃不掉。姐,你就在這等着享受美食吧!”
兩人一起出了大廳,柳飛快速向劉香月嘀咕了幾句,劉香月臉色微紅地道:“這樣能行嗎?萬一不行,那我們豈不是……而且之前我們也用過這招啊,沒多大用。”
“沒多大用應該是刺激得不夠”,柳飛先是很認真地說了一句,隨後突然戲謔道:“萬一不行,那我就真把你給娶了唄,反正你不也說我是光桿司令嗎?”
“滾,我纔不要嫁給你呢!你給我正經點,這次要是還不能讓姐恢復記憶,我就……我就……”
看她已經把手擡起來了,柳飛道:“你就什麼?”
“我就吃了你,哼哼!”
劉香月做了一個張大嘴的表情後,柳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兩人在廚房熱火朝天地做完晚飯,柳飛親自動手,在飯桌上點上蠟燭、撒上玫瑰花瓣,然後端上菜,倒好酒,和劉香月面對面坐着。
看到這畫面,再看到姐姐那萬分尷尬的表情,劉香月差點笑了出來,本來這燭光晚餐可是她給他們倆特意準備的,現在倒好,整得像是姐姐給他們倆準備似的,姐姐這從女主到電燈泡的神轉換也是沒誰了……
劉靜月看到他們倆不停地眉目傳情,別提有多不自在了,她象徵性地吃了幾口,突然站起身道:“我吃飽了,你們倆慢慢吃。”
劉香月剛想說話,柳飛立即向她使了一個臉色。
在看着劉靜月走進臥室後,劉香月小聲道:“這個也……太狠了吧?”
柳飛極其無奈地道:“我也不想這樣啊,這不是被逼無奈嗎?好了,別想那麼多,我們吃我們的!”
兩人有說有笑地吃了兩三個小時,柳飛見劉香月滿臉通紅,有些醉意,立即走到她身旁,攔腰把她抱在懷裡道:“今晚你就和你姐睡在一起,可勁地透露心聲,你也別尷尬,反正明天就當是喝醉了!”
劉香月眨了眨星眸,不由自主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道:“心聲?什麼心聲?”
柳飛甚爲無語地道:“這還用我教你?就是秀恩愛嘛,是含蓄,還是直白,你自己選,反正瘋狂地秀就行了。”
“秀我和我姐的恩愛啊?”
“……”
柳飛萬分無語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也不和她廢話了,讓她立即裝醉,然後抱着她來到劉靜月的臥室前敲了敲門。
穿着一身白色睡裙的劉靜月打開門後,柳飛衝着她笑了笑,然後趕緊掐了一下劉香月,劉香月輕呼一聲,慌忙道:“啊……老姐,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和你好好地嘮叨嘮叨。”
劉靜月當即道:“你喝醉了,明天再說吧。”
說着,她就要關門,柳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抱着劉香月衝了進去,然後把她往牀上一放道:“那個……姐,今晚她就麻煩你照顧了,她喝得太多了,我擔心她晚上着涼。”
說完,他趕緊開溜,不過他的腦海中始終浮現着他剛纔看到的,被眼淚所浸溼的被褥一角……
很顯然,劉靜月現在已經完全陷入到自我的困局之中,難以自拔了,她表現得越不在乎,可能就越在乎!
而要想讓她走出這困局,恐怕非猛藥不行了。
翌日,看到她們姐妹倆都頂着一對熊貓眼,柳飛笑道:“你們倆昨晚是徹夜長談了?”
劉香月主動走到他身旁,十分親暱地挽着他的胳膊道:“我和我姐都說好了,過去的就都放下吧,你今後好好對我就行了。”
柳飛道:“我敢不好好對你嗎?好了,早飯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我要回海鳴山了,兩天後,我們去夏威夷度蜜月,呃不對……是旅遊!”
“你個混蛋!”
劉香月嗔怒着踢了他一下後,立即道:“我要帶我姐一起去,哼!”
劉靜月慌忙道:“我……我不去了,你們倆好好玩吧。”
柳飛看了一眼劉香月,示意這事就交給她了,然後也沒勸劉靜月,直接走人。
……
兩天後,柳飛在京城國際機場看到了分別穿着黑色和白色長裙的劉靜月和劉香月,悄悄地向劉香月豎起了大拇指,贊她勸說工作做得不錯,劉香月則是十分嘚瑟地昂起頭,像是在說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三人坐飛機來到夏威夷,來到一家酒店,柳飛辦理了一下入住手續,然後帶着她們姐妹倆來到了兩間相鄰的房間前,向劉香月使了個臉色。
劉香月抿了抿嘴,臉色微紅地放下自己的行禮,然後衝着劉靜月道:“姐,我幫你把行禮拎進去哈!”
過了一會兒,劉香月來到柳飛的房間,直接往大牀上一躺道:“啊啊啊……要瘋了,我感覺姐心裡一定特別難受,只是她不表現出來而已!”
柳飛一把將她拉起來道:“就是不想讓她長痛下去,所以才這麼做的。好了,一起吃個飯,然後去拍寫真,我都讓人提前來安排好了。”
劉香月乾咳一聲道:“寫……寫真?”
“對,我讓人準備了三四十套衣服,而且還租下了一輛房車,聘請了專業的化妝師和攝影師。我們倆可能需要在Pose上多花點心思,總之記得隨時隨地秀恩愛就行。”
“我的天……”
劉香月腳下一軟,直接倒在了柳飛的懷裡,柳飛搖頭道:“你這是要預演嗎?”
劉香月哭笑不得地道:“秀恩愛之前,讓我痛苦一會兒不行啊?三四十套衣服啊,我估計光換衣服都要換到吐……”
柳飛連忙給她掐了掐肩膀道:“辛苦,辛苦,如果真能幫你姐恢復記憶,你是頭功!”
劉香月將頭一低道:“好吧,爲了我姐,我什麼都答應你,出發!”
兩人找劉靜月一起吃了午飯後便來到海邊,此時房車、化妝師、攝影師等都已經全部到位。
劉靜月看到這些,也是嚇了一跳,當知道他們倆這是要拍寫真的時候,她雖然是笑了笑,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複雜。
她看了看四周,見兩三百米外才有人,十分疑惑地道:“這兒風景那麼好,怎麼沒人啊?”
柳飛道:“香月說她不喜歡太熱鬧,所以我把這一片給直接包了!”
“……”
劉靜月瞬間咋舌,劉香月也是大驚失色,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直接歪頭親了一下柳飛的面頰道:“謝謝你,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柳飛十分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道:“好了,去換衣服吧,你不是說我都不陪你拍張照嗎?今天就讓你拍個夠!”
說完,他從房車中拿出一個遮陽傘撐了起來,又在傘下面放了一張躺椅,然後示意劉靜月躺在上面道:“姐,待會還煩請你幫忙看看,我這人沒有任何的藝術細胞,這難得陪她拍一次,不能不是‘睜眼瞎’就是‘陀螺背’啊!”
劉靜月乾笑一聲道:“我……我會的。”
沒過多久,劉香月穿着一身白色的抹胸婚紗走了出來,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舉止之間,招蜂引蝶,真是美出了邊際。
柳飛望着她身前露出的大片雪白和那道深邃,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看來包場地、請的攝影師和化妝師都是女的太正確了,不然估計會引起騷動……
不過,她上來就選了這麼一身無論對他,還是對她姐都是很具殺傷力的婚紗,是不是太簡單直接了些?
咱不是應該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