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勾魂的美景,柳飛那原本充滿殺氣的雙眼迅速變得柔和起來。而且柔和得就像是一灘水,無論女子怎麼撩撥都可以。
容顏俊美、身材曼妙,女子所擁有的“資本”無疑是讓很多女人都豔羨的。
而當這些“資本”徹徹底底,沒有任何遮攔地展現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前時,殺傷力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
此時她就像是狐狸精附體,柳飛就像是色|魔變身……
兩人就這麼在殺機四伏的血誓大陣中擦出了“火花”。
翻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暗想這回看他還不死!
瑾萱則是氣個半死,暗想她哪點比得上我?你這是色得連命都不要了嗎?
柳飛似乎已經不滿足於欣賞了,雙手直接搭在了女子的香肩上,然後湊頭吻向了她。
女子柔情似水地向他吹了一口如蘭香氣後,嘴角抹過了一絲邪笑,悄悄移至身後的右手已經取下了別在腰間的匕首,隨後在柳飛將要吻到他的時候,猛然朝匕首施加了大量的能量,準備以雷霆之勢捅向柳飛的小腹,給他致命一擊。
“不要臉!”
“啪!”
“啪!”
“啪!”
……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柳飛突然清醒過來不說,而且掄起手臂,朝着她的面頰左右開弓,在極短的時間內,狂扇了七八下,將她打得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你……你……”
女子反應過來後,向後踉蹌了好幾步,萬分驚愕地看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竟然如此輕鬆地破了她的幻術,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柳飛衝着她微微一笑道:“我不喜歡打女人,但是你除外,因爲你成功讓我把你給當成了人妖!”
“你說什麼?”
先是幻術被破,緊接着被打,現在又被如此羞辱,女子哪裡能忍,立即揮舞着匕首殺向柳飛。
柳飛閃了幾下後,一個側身,一腳踹在了她那圓翹的雪臀上,讓她熊趴在地,好不狼狽。
拍了拍手,柳飛道:“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你剛纔使用的應該是幻術吧?平心而論,這確實是一個殺招,但是曾經有一羣狐狸精,不止一次地用類似的方法想要殺我,到現在也沒有得逞。你和她們相比,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從內而外散發的那股子魅惑,都差了一截,而且還總是讓我不由自主地把你當成人妖,你說你有成功的可能嗎?”
女子咆哮道:“老孃不是人妖!你個王八蛋,今天老孃一定要殺了你!”
說着,她再次起身衝向了柳飛。
“我不喜歡打女人的,但是人妖除外!”
柳飛搖了搖頭,手腳齊出,主動迎了上去,不消片刻的功夫,女子便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四人皆敗!
這結果明顯出乎翻譯的意料。
他慢悠悠地走到血誓法陣前道:“柳總,你這是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不僅要給她身體上的折磨,而且還要給她精神上的折磨,有些過分了!”
柳飛笑了笑道:“你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我給虐成這個熊樣卻不出手相助,豈不是比我更過分?別裝了,這樣沒意思的,這樣的小把戲,你騙騙其他人還行,但是想騙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翻譯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你的能耐。”
柳飛道:“毫無疑問,我高估了他們五個人的能耐,至於你嘛,我想我必須得重視起來。”
“哦?”
“一個溫文爾雅,沉得住氣的高手可比眼裡只有殺殺殺的莽漢要厲害多了。你冷眼旁觀了那麼久,不惜讓同伴付出重傷的代價,該清楚地瞭解我的武功套路和實力了吧?可以和我打了嗎?”
儘管他將個人實力隱藏得很好,給人的印象也還不錯,但是老虎就是老虎,它就是再怎麼竭力僞裝成綿羊,終究還是老虎。
這麼多年,柳飛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早就不單單以樣貌或者言行舉止判斷一個人了。
他的一雙鷹眼不敢說洞穿一切,但是在識人斷人這一塊,還是十分犀利的。
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那真是白混了那麼多年。
翻譯聽他這麼說後,依然很淡定,他微微一笑道:“你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對手。我本來以爲我只需要客串個翻譯的角色,跟着一起來打打醬油就行了,根本就不用出手,現在看來,我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也罷,既然被你給識破了,那咱就痛痛快快地戰一場,倘若連我也敗在了你的手上,我再考慮乾點有違武道精神的事吧。”
頓了頓,他繼續道:“畢竟殺了你纔是正菜,切磋只是調味料而已,你說呢?”
柳飛什麼也沒說。
因爲他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明顯了。
無外乎是想說我可以敗下陣,但是你不行。
這種差別的關鍵自然在於人質,那個他們一直都沒有重點“照顧”的人質……
在覺得勝券在握的情況下,人質確實只是一個誘餌而已,但是在勢均力敵或者處於下風的時候,人質肯定要變成大殺招。
柳飛看了看還在衝着她傻笑,似乎完全不清楚自己現在有多危險的瑾萱,又看了看拿着長笛的女子,主動走出了血誓大陣。
很顯然,在三男一女被重傷且困在血誓大陣的情況下,拿着長笛的女子是一個變數。
她既可以去威脅瑾萱的性命,也可以在他和翻譯打得膠着的時候,橫叉一腳,改變戰局。
所以對於柳飛來說,他是絕對不允許這個變數存在的。
有沼澤的地方自然不缺水。
有水則大招可用。
事關瑾萱的安危,柳飛也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快速翻轉手印,默唸心法,無數水滴從沼澤中竄了出來。
女子見狀,似乎意識到柳飛要幹什麼了,立即衝向瑾萱,然而她還沒有衝到瑾萱面前,無數水滴便在瑾萱的周圍凝成了一把把長劍。
與此同時,許多長劍又融合成一把巨劍,竄到了柳飛的手中。
“海納百川!”
讓她萬分意外的是柳飛並沒有用巨劍對付她,而是大喝一聲,劈向了翻譯。
翻譯震驚之餘,連忙閃躲,誰曾想柳飛只是虛晃了一下,最終還是對女子放了大招。
女子略微猶豫了一下,咬破自己的嘴脣,塗抹了一下玉笛,以血祭之,然後將玉笛往上一拋,但見其突然通體血紅,散發出耀眼光芒的同時,竟然以它爲中心形成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強大的防禦氣團。
然而在防禦氣團碰到巨劍時,還是被破,玉笛也被巨劍所散發的超強能量波給直接震碎……
女子雖然沒有被巨劍劈中,但是也是受到能量波的衝擊,身受重傷,吐血不止。
翻譯大怒,將手一伸,衆多淤泥從沼澤中竄出,直接覆向了瑾萱。
“竟然可以控土!看來還真是一個隱藏的高手,能力絕非這五個人可比!”
柳飛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正要以氣團阻擋淤泥,瑾萱卻是突然彎了一下腰,束縛她兩腳的鐵烤立即被打開,隨後她像是一陣風一樣跑到了柳飛的身旁,湊頭就親了一下他的面頰道:“你非但沒有被美色所誘惑,而且還出手狠狠地教訓了那個賤人,我很滿意,所以就不當你的拖油瓶,免得讓你爲我擔心了。”
靠,她是怎麼打開的?
這……這傢伙真是位深藏不漏的“祖宗”啊!
柳飛哭笑不得地道:“我怎麼感覺我需要你的保護呢?你到底要把你的真實實力隱藏到什麼時候?”
瑾萱皺了一下眉頭道:“真實實力?開個破爛廢鐵需要什麼實力?至於我跑得快,跳得高,遊得快,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
柳飛指了指她,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這話說得是沒多大問題,但是明顯還是在遮掩!
瑾萱暗笑一聲,指了指翻譯道:“老公,他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看你的了!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輕視你……呃不,是輕視我們的代價!他們把我當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讓逃跑都會自己迷路的弱女子也就罷了,竟然還覺得可以輕鬆解決了你,真是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
說完,她很是自覺地閃到一旁,雙手抱胸,靜靜地看着,如果這個時候她手邊有瓜子的話,估計她會毫不猶豫地嗑起來!
翻譯一臉愕然地看向她,苦笑了幾聲道:“柳飛,真是沒有想到連你身邊的女人都這麼厲害,今天算是徹底長見識了。”
柳飛道:“我也沒想到!”
“額……”
“看招吧!”
他猛然舉起巨劍,翻譯卻是快跑幾步,跳進沼澤中消失不見……
“呵呵……你以爲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柳飛將手一指,無數長劍刺向沼澤,還是不見翻譯的身影后,他又使出“海納百川”,衝着沼澤瘋狂地劈了十幾下,翻譯還是沒有出現。
就在他想着該如何把他給逼出來的時候,十個“泥人”突然從沼澤中竄了出來,這些泥人的外形和翻譯一模一樣,根本就無法判斷翻譯到底在不在其中。
他轉頭看了一眼瑾萱,發現不僅瑾萱消失不見了,血誓大陣以及那五個島國人也全都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
柳飛心下大驚,十個泥人卻已經竄到了他的周圍,然後攥着拳頭一起攻向了他。
“一堆爛泥而已,看招!”
柳飛冷哼一聲,瘋狂地揮舞着巨劍,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十個泥人盡數腰斬,然而它們同樣在極端的時間內復原……
柳飛再次發威,它們同樣如此,而更爲可怕的是有越來越多的泥人從泥沼中涌了出來,不一會的功夫,竟然有上百個之多。
且不說這些泥人的攻擊力到底如何,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它們就是採用人海戰術,也能把人給活活累死啊!
而肯定不能忽略的是藏身於這些泥人之中或者躲在暗處的翻譯,猝不及防地偷襲一下,搞不好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