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要求,暫解恩怨;直接奪命,一勞永逸。
對於俎寇山來說,他們既然整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柳飛答應他們的要求顯然是最低的要求。
當然,他們也知道柳飛是根硬骨頭,想讓他俯首稱臣哪有那麼容易,是以他們也做好了最充足的準備。
此處亂墳崗也許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柳飛自然也看出他們的企圖了,微微一笑道:“我非常好奇,如果我現在說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以一個億和退出你們島國觀賞魚市場的代價換取我們兩個人的性命,你們會作何選擇?”
男子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有點兒意思。這樣,我們老大對你的種花養魚的技術也是垂涎已久,如果你拿那來換的話,我們真的可以好好地考慮考慮,畢竟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只要我想讓你死,你隨時都有可能死!”
柳飛掃了一眼四周道:“就你們這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男子搖了搖頭道:“柳飛,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會拿死來耍幽默的,我突然覺得很好笑!”
柳飛眼神一凌道:“是嗎?”
男子同樣是雙眼一凌道:“當然!”
說完,他大吼一聲衝向了柳飛,很顯然,在正式殺死柳飛之前,他還想和柳飛好好地較量較量。
說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好,說他是因爲上次在島國被柳飛追着甩銀針的事而耿耿於懷也罷,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柳飛則沒有露出半點兒詫異之色,因爲從他沒有讓躲在暗處的人都出來就可以看出,他還想和他切磋切磋。
或者換句話說,這小子是想親手殺死他!
柳飛此時只想送給他四個字:自不量力。
他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猶如一道閃電一般竄到男子的面前和他對轟了起來,男子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招架得住,但是在柳飛猛然調動體內的五行之氣之後,他卻是一退再退,不知不覺間,已經退到兩個打着手電筒的人的身後。
他這表現讓柳飛有些詫異。
他怎麼這麼弱?難道說他之前的判斷出了問題?
“現在該我了,看招!”
就在這時,男子忽然暴吼一聲,然後青筋暴起,掄着雙拳砸向柳飛。
看到他這架勢,柳飛自然也不敢大意,當即聚集周身之力,和他對轟了起來。
忽然,他察覺到身後有一股滔天的殺意襲來,他心下一驚,連忙轉頭,但見一把冰冷的匕首以極快的速度竄向他後腰的同時,一記鐵拳也轟向了他的後背。
竟然偷襲!
怒火滔天的柳飛一個側身,躲過了匕首,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對方的鐵拳。
他這暴戾十足的拳頭一轟,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油然而生不說,柳飛感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而這顯然還沒完!
一直和他正面較量的男子哪裡肯放過這樣的絕佳良機,雙拳一起轟向柳飛的胸膛。
“噗!”
“噗!”
……
兩下夾擊,前後重創,柳飛“嗚哇”一聲,一連吐了五六口鮮血,然後面頰蒼白如紙,整個人搖搖欲墜。
站在他身後,戴着口罩的男子緩緩地走到他面前,很是謙卑地做出了一個承讓的手勢,不過那無恥之極的笑容則讓人恨不得把他給五馬分屍了!
柳飛恍然大悟。
剛纔和他切磋的只是一個誘餌,俎寇山的那個神秘高手是這位。
他被他的衣着給徹底騙了……
華夏男子賤笑一聲道:“哎呀呀,柳飛,是不是很疼、很生氣、很想爆扁我們啊,可惜你沒機會了!咱們華夏有句古語說得好,兵不厭詐,你也別怪我們,這一切都是跟你學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現在,你是要命還是要你的神秘技術?話說我真是太喜歡玩這樣的遊戲了,在讓你插翅難飛的情況下,不斷地蠶食你手中那可憐巴巴的一些砝碼,直到你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爲止,真是爽得飛起啊!”
說完,他還恬不知恥地用島國語翻譯給爲首之人聽。
那爲首之人仰天大笑一番,忽然用手指着柳飛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華夏男子笑道:“他說了,對於上次在島國你們倆之間的較量,他一直都記得一清二楚呢,今天你要是不乖乖地低下你這高傲的頭顱,他會親手虐死你,都不用其他人開槍!”
“是嗎?”
柳飛突然抽了一下鼻子,然後雙瞳圓睜,殺意四起。
在華夏男子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時候,柳飛忽然將手一甩,四根銀針直接插在他的脖子上,緊接着柳飛又一腳飛起,他飛出五六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命嗚呼。
爲首男子見狀,劍眉一橫,吹了一聲口哨,隱藏在四周的幾十號人一起出現,齊刷刷地將槍口對準了柳飛。
這是對他的威懾,也是對他的警告。
柳飛卻是直接無視,然後朝着華夏男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就你也配說咱們華夏,丟人現眼,賣祖求榮的狗東西!”
爲首之人也沒說什麼,捏了捏拳頭,然後向柳飛挑了挑眉。
他也喜歡看柳飛這種困獸猶鬥的畫面,而且在他看來,經過剛纔的那一次重擊,柳飛就是神,那也不再是他的對手,今天他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死敵之間是不需要任何廢話的,柳飛面頰漲紅,強忍着疼痛大吼了一聲,然後衝向男子。
“嘭嘭嘭!”
“嘭嘭嘭!”
……
兩人火拼十幾個回合後,柳飛嘴角溢血,站似乎都站不穩了,而對方則是一點事都沒有。
圍觀的衆人見狀,全都歡呼了起來。
柳飛吐了一口血沫星子,祭出劈天腿,不斷地劈向爲首之人,他側身躲了幾下,忽然一個閃身,竄到柳飛的身旁,摟住他的腰身,直接把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衆人又是歡呼不斷,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柳飛一個交叉腿也將爲首之人掀翻在地,然後腳跟竄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他的小腹。
剎那間,爲首之人也是吐了一大口鮮血,雙眼更是充血,看起來十分嚇人。
這一砸可謂是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意,他像是不要命似的打向柳飛,柳飛則是咬着牙以牙還牙。
大戰幾十回合後,柳飛忽然一個側身踢,直接將爲首之人踢翻在地,然後又縱身一撲,撲到他的身上,兩人在地上相互翻滾角力了一番,柳飛依然是佔了上風,雙拳如疾風驟雨一般砸向爲首男子的面頰。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臉已然變成了豬臉,眼睛也腫得成了一條線……
他使出渾身解數掙脫之後,無比震驚地看着柳飛,後背有些發涼。
在偷襲成功,奪得頭籌的情況下,他都尚且不能戰勝他,這個人的實力到底是有多彪悍啊!
想了想,他還是不甘心,當即將手一擺,讓人把五花大綁的樑靜妍給押了過來,隨後邪笑一聲,做了個手勢,立即有一人用撇腳的漢語道:“打得這麼激烈,如果沒有什麼東西助興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他話音剛落,爲首之人再次衝向柳飛,柳飛看了一眼樑靜妍,再次投入戰鬥,然而在兩人打得最焦灼的時候,一聲大叫突然傳來,柳飛瞥了一眼,赫然發現一人竟然拿着一個匕首,從樑靜妍胸口上方切下了一塊布,她胸口上方的雪白皮膚立即顯露了起來,那道深邃已然是隱約可見。
“啊!”
“噗……”
就這樣分了一下神,爲首之人的拳頭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他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飛哥!你們這幫王八蛋,老孃要宰了你們!”
樑靜妍意識到對方是想利用她,讓柳飛故意分神,然後把他給活活虐死後,整個人近乎癲狂了。
爲首男子則是萬分得意地笑了起來,然後示意繼續,於是很快,樑靜妍大腿上又有幾塊布被切了下來。
按照這趨勢發展下去,她最終會變成什麼樣,顯而易見。
已經氣得暴走的柳飛咬着牙朝爲首之人一頓狂轟,那負責切割樑靜妍衣服的人見他好像不因此而分神了,又加快了節奏,而且直接對緊要位置下手,柳飛怒喝一聲,用盡全身之力將爲首男子給砸得暈頭轉向後,忽然一個轉身,兩手各有銀針飛出。
“嗖嗖嗖!”
“嗖嗖嗖!”
……
八根銀針,連殺樑靜妍身旁的四人!
而與此同時,樑靜妍直接陷入到癲狂的狀態,但見她暴吼一聲,雙眸漆黑,拴在她身上的繩子直接斷裂,她連續兩個閃身,竄到兩人的身旁,一腳砸翻一人,一手擒住一人,而且還奪了他手中的槍。
柳飛自然也不願落下風,以威壓之勢拿下爲首之人,用銀針抵着他的脖子不說,一拳還掏在他的小腹上,要知道,他的拳頭上可是夾着四根銀針呢。
所以爲首之人立即弓着腰,鬼哭狼嚎了起來。
樑靜妍掙脫,也有了人質,柳飛本以爲可以逆轉局面了,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周圍的人有一半是把槍口對準他的,還有一半是對準樑靜妍的,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爲首之人的死活。
“哈哈哈……”
他的疑問最終隨着一陣爽朗的大笑解開了。
小松一本出現了,而且還帶着六個人,他們全部抱着機關槍……
柳飛乾笑着搖了搖頭道:“你藏得倒是夠深!”
話音剛落,他感覺有什麼蟲子咬他的面頰,用力地甩了甩頭。
小松一本剛想說話,也是被蟲子給咬了一口,所以也甩了甩頭,然後通過翻譯之口道:“很精彩,你和她也都非常非常厲害,看來我幕後觀戰是個很明智的選擇!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即放了他,我還能和你敘敘舊,聊幾句,你若是執迷不悟,我會讓你和這位美女千瘡百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