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醫院看望了姜夢慈,隔着玻璃爲姐姐祈禱了一番,纔在迪仔衆人的目視下,無奈地離開了醫院。
到了學校,已經是過去一節課的時間了,大學曠課很無所,只要最後考試能夠記住老師的重點就行,曉渠不怕,她本來就認真刻苦,底子很好,又有雪兒替她做筆記,她對於考試不當回事。
低頭走在校園裡,零星地路過幾個學生,曉渠微微皺眉想着姐姐的病情。
姐姐扣着氧氣罩,像是一個睡美人,悄無聲息的樣子,讓她心碎。
醫院那個小混混告訴她,是馬宗全的老婆找他們打姐姐的,現在馬宗全的老婆已經被安氏的人打腫了臉,也打得短時間內下不了牀,因爲他們安總昨天就發了火,說那個馬宗全的老婆是罪魁禍首,煽風點火的惡婦,不管她是不是安總的親戚,也照樣教訓了。
那個小混混跟自己說話時,很是巴結的樣子。可是她聽着就煩,打打殺殺的,把自己看成星際戰士了?說打誰就打誰,說教訓誰就教訓誰,太囂張了!
“你們真無聊,真可惡!”
她送給迪仔那句話,就走了。
驚得迪仔半天沒有緩過來勁。
安總爲了這個小女人,連自己的遠房親戚都不顧及了,她卻一滴滴也不領情,竟然還說他們無聊,可惡?
一個消瘦的影子遮住了姜曉渠的前方。
“昨晚睡得好嗎?”
清冷的聲音響在她頭頂,驚得曉渠猛然擡頭去看。
只見清晨的晨曦中,穿過濃郁樹葉的斑斑駁駁的光點撒在他的身上,使得瘦高的他,渾身帶着一份超然的清俊,眸子越發地幽深而瑰麗,臉部線條越發的清美而冷峻。他上身板正的黑襯衣,束在修長的黑色休閒褲裡,外面套着一件做工優良的黑色馬甲,一身黑,顯得他更爲高貴而孤傲,插入褲兜的兩隻手,露出一抹缺血的白皙手腕。
“你?”
姜曉渠淡淡鎖眉,直視着他深深的冷冷的眸子,問,“昨晚是你把我送回去的嗎?”
千葉釋涵扯扯嘴角,看着女孩楚楚動人的五官,點點頭。
她今天仍舊穿着樸素的短袖襯衣和牛仔褲,卻清粼粼的一身無法阻擋的媚豔多姿。
很扎眼的美,是那種衆人裡一眼就首先看到的突出的美。
頭髮也許是因爲匆忙,沒有扎馬尾,也沒有隨意挽成小扭扭,而是自然披散着,多了幾分嫵媚的女人味,劉海的遮擋,使得她珠玉一樣晶瑩的眸子更加得綺麗。
她就這樣直直地看着自己,竟然讓釋涵心口窩一口氣提不起來。
“雖然很冒昧,也很無禮,但是我還是要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叫千葉釋涵?”語調那麼輕緩,可是小小矮矮的她,渾身一股不可侵犯的氣質。
千葉釋涵挑挑眉,再次很帥氣地點點頭。
清晨靜雅的校園小路上,多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帥哥,頓時引起很多過路學生的注意。
一眼一眼地遠遠地打量着姜曉渠和千葉釋涵。
他真的是那個什麼自詡姐夫的傢伙!
姜曉渠的臉腮因爲氣憤微微發紅了,質問他,“你爲什麼要說你是我男朋友?爲什麼要替我換睡衣?誰讓你這樣自作主張的?”
姜曉渠一提換睡衣的事,使得釋涵頓時回想到了昨晚用胳膊觸碰她粉胸的那份戰慄的感覺,臉腮也熱了,尷尬地轉了臉,裝作去看樹上的鳥兒,咳嗽了兩聲,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逼問。
“咳咳……”
“請你回答我!爲什麼那樣做?”姜曉渠握緊了小拳頭,向他逼近了一步,羞憤難當。
千葉釋涵咬咬嘴脣,仍舊不去看鼻子下面叫囂的小女人,輕輕地乾澀地說,“大不了,從現在開始,做你男朋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