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要和她一起走着去買菜?
姜曉渠吃驚地看看那輛華貴的跑車,再去看看醫院,“你的車……怎麼辦?”
千葉釋涵無所謂地笑笑,“讓它停在這裡就是了。”
“可是……”會不會丟啊……
不等曉渠可是完,他已經牽住了她一隻小手,往醫院大門口走去,“別可是了,走吧,去買菜,小和可是等着吃晚飯呢。”
唉,說起弟弟,曉渠馬上就沒有脾氣了。
他清俊的身材在前面開路,扯着嬌小的她。
姜曉渠往回一掙,從他手裡把手掙了回來,他詫異地停下步子來看她,又去看看她藏在身後的手,咬咬嘴脣,一抹紅雲也浮上他的俊容。
自己怎麼成了一個身體接觸頻繁症患者了?不知不覺就想要碰碰她的身體。
千葉釋涵把手都插進褲兜裡,略微偏一下臉,等着女孩的步伐。
姜曉渠在前,他跟在她後面。
她那麼矮小玲瓏,而他,那樣玉樹臨風。
不過……
出出進進醫院的人們還是用目光不停地探尋着這兩個人。
姜曉渠有點受不住了,便回臉小聲地說,“你別跟着我了。”
千葉釋涵愣了下,淡淡一笑,極爲清俊,加大了步伐,與她平行並排走,兩個人身體只有三釐米的距離。
“不跟着你,這樣行了吧?”
“你……唉。”姜曉渠無語,只好任由千葉釋涵跟着自己往菜市場方向走去了。
咔嚓!咔嚓!
帶着遠焦鏡頭的昂貴手機,從醫院樓上拍下了那兩個人牽手出門的剎那瞬間影像。
“媽的!敢挖我們老大的牆角,啐!”迪仔罵罵咧咧的,踮着腳尖,再去看醫院門口,那兩個人已經隱沒入熙熙攘攘的行人中。
要不要把這幾張照片用彩信發給安總呢?
迪仔犯了難。
安總現在正在悉尼公差,還是不要給他繁忙的公務上增加累贅了,反正也沒有幾天安總就會回國了,見面給他看也行的。
迪仔這樣想着,低頭有去擺弄着手機,看了看那幾張照片,不僅暗自讚道,“那個小子,還是真挺帥的呢,身材也是超棒,跟安總有的一拼。”
千葉釋涵和姜曉渠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那樣作伴走進大大亂亂的菜市場。
叫賣聲,討價還價聲,還有雞鴨鵝的鳴叫聲,使得一進去,就吵得釋涵皺起了眉頭。
感覺鞋子下面黏糊糊的,釋涵擡腳去看,只見菜市場的地面好髒,本來的水泥地面竟然有一層黏糊糊的泥巴,一走路,就會把泥水子甩到褲腿上。眉頭再次皺緊。
姜曉渠擡臉看了一眼滿臉不悅的男人,他過分上檔次的衣服和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與這裡的環境簡直格格不入。
“千葉先生,這裡很髒的,不如你先在外面等等。”
這大概就是他與她之間的生存環境以及地位的差距。
釋涵搖搖頭,“以後喊我釋涵。”
釋涵……她怎麼好意思那樣親切地喊他?
既然他執意要跟着她買菜,她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往前走,一家一家的菜,挨個地認真地對校、篩選。
“蘿蔔多少錢一斤?”
“西紅柿呢?”
“刀魚最低多少錢賣?”
“大嬸,韭菜再便宜點好了……”
姜曉渠熟練地講價還價,一邊挑挑揀揀。
千葉釋涵好奇極了,第一次進這樣的地方,第一次跟着一個女人屁股後面,看着如此精細的講價。
講來講去,也只不過就是幾毛錢的事,真搞不懂,她爲什麼那麼較真,因爲幾毛錢,又往前面的攤子走去。
釋涵看到她問過的刀魚,僅僅是因爲價錢的緣故,她就戀戀不捨地放下不買了,於是釋涵在曉渠往前走時,他直接讓人家稱了一些魚,掏出他的皮夾子,給了人家一百塊錢。
若不是人家喊他找給他錢,他早就提着魚去追趕曉渠了。
一張乾乾淨淨的一百塊,換回來一堆髒兮兮的毛票子。
幾步追上正在前面買韭菜的曉渠,釋涵開心地把刀魚袋子遞給曉渠,“給!”
曉渠詫異,探過頭去看看袋子,“怎麼回事?刀魚?”
“嗯,反正想買的,還在乎那幾個錢做什麼,所以就買了。”釋涵微笑着。
曉渠沒有接袋子,皺眉,不悅地說,“誰讓你自作主張買它的?”
“啊?你不是想要買刀魚嗎?”釋涵不理解爲什麼曉渠會生氣。
姜曉渠掃了一眼正詫異看着他們倆的賣韭菜的大嬸,小聲地說,“過日子要精打細算,不能鋪張浪費,該省的,就是要省。我買菜,不用你付錢,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哦。”
爲了息事寧人,她纔算放過了釋涵。
千葉釋涵這才明白,姜曉渠是一個如此要強的女人,自尊而自愛。
“明白了,以後都聽你的好了。”
釋涵笑着如此說着,輕輕推了推她身子。
賣韭菜的大嬸一邊稱着韭菜,一邊看着他們倆,取笑道,“小兩口剛剛結婚沒有多久吧?男爺們疼你,給你買魚吃,小姑娘很幸福啦。”
騰……兩個年輕人的臉,同時都紅透了。
姜曉渠付過錢,拿起韭菜就跑。
釋涵追過去,從她手裡搶過韭菜,說,“我來提吧。”害怕她累着,他想替她包攬所有一切。
曉渠沒有多說什麼,任由男人跟着自己,提着買的東西,從菜市場這頭,一直走到那頭。
又買了蔥薑蒜,和幾種調味料。
出了菜市場,姜曉渠停下來,看看一頭細汗的釋涵,說,“是不是很辛苦,買菜?”
“沒有,一點也不累,挺好玩的,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感覺很新奇。”
釋涵其實默默地在想,如果她能夠用手帕親自給他擦一下臉上的汗,那他可就幸福死了。
可是她纔不會那樣做。
她僅僅是從包裡找出兩張紙巾,遞給他,“努,擦擦你的汗,你就回去吧。”
“啊!”釋涵吃驚地瞠目。
“千葉先生……”
“喊我釋涵。”
“千葉……釋涵先生。”
“喊我釋涵。”
“……釋涵……”
這一次,他放下大大小小的裝菜的袋子,從她手裡接過紙巾,擦了擦汗。
一聲釋涵,喊得他心底麻酥酥的。
嘴角拉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偷偷笑了。
“釋涵,天都晚了,你還是回你的家吧,我也要回家給小和做飯去了。”
姜曉渠的話,意思就是兩個人該分道揚鑣了。
千葉釋涵性子冷,而且極爲自負自傲,放在原來,如果有人敢轟趕他,要面子的他,纔不會多停留一秒鐘,轉身就走。
可是現在他遲疑起來,吭吭哧哧半天,才試探地說,“難道……不可以請我去你家吃晚飯嗎?”
“什麼!”( ⊙ o ⊙ )姜曉渠呆住了。
總不能直截了當地拒絕人家,說什麼,你不要去我家吃飯,你走吧。這樣的話……姜曉渠是說不出來的。
無奈之下,風度翩翩的釋涵少爺就那樣用無辜可憐的眼神鎖定着她,姜曉渠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耶!成功了!釋涵面腮上沒有什麼表情,心底卻歡呼雀躍着。
兩個人往雞腸巷走。
袋子都是釋涵拿着,曉渠感覺不好意思,幾次提出幫助提袋子,都被釋涵拒絕了。
他纔不捨得讓她勞累呢。
即便如此,姜曉渠還是累得微微喘息着,額頭滲出一層細汗。
“你等在這裡,我去給你買一杯奶茶。”千葉釋涵體貼地說着,放下諸多袋子,讓姜曉渠守在路邊,“曉渠你就等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喂……不要買了……我不喝奶茶的……”不是不喝,而是那東西好貴,她不捨得喝……
姜曉渠制止他,而他已經行動敏捷地跑出去好遠。
眼瞅着他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穿到對面,在一家飲料亭停住。
姜曉渠看看地上的一堆袋子,又去看看遙遠的清俊的那修長的身影,突然感覺這一切都非常好笑,也透着一股股從未接受過的溫暖。
“呵呵……”她低頭抿嘴淺淺地笑了。
他給自己跪下繫鞋帶……他不適應菜市卻固執地皺着眉頭跟隨着她……他提着一大堆袋子健步如飛……
這個人……如此看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擡眼去看街對面,釋涵已經買了兩杯飲料,正朝自己晃一晃手裡的東西,燦爛地笑着。
姜曉渠也想對着他笑,可是忍住了,低下頭,提起所有的袋子往前走。
啊,沒有想到,這些袋子好沉啊,自己怎麼會買了這麼多東西?難道是覺得今天有人幫忙,纔會買了好多嗎?
釋涵銳利的目光穿過熙攘的車流,看向對面。小丫頭,好逞能,竟然咬牙提着那些袋子往前走。
正要過馬路的釋涵,突然凝眉,大叫一聲,“曉渠,小心!”
啊,一輛大貨車,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小路竄來,看樣子,那副態勢,是衝着曉渠軋去的。
姜曉渠彷彿也聽到了釋涵的一聲驚叫,然後她便發現了急急向自己奔馳來的大貨車!
五米!頂多只有五米的距離了!
那輛大貨車呼嘯着,根本就沒有剎車的意思,而曉渠,就站在那個小小的路口上,看着已經近身的大貨車,懵了。
嗖!
一個閃電晃過了街道,路這邊,已經少了一個年輕的身影,地上有兩個紙杯子,汩汩的奶茶流淌了出來。
衆多司機好像看到了一閃即過的幻影,揉揉眼,一切如常。
嘭!
巨大的聲音傳來,驚住了周邊的所有行人。
“啊!貨車撞人了!”
有位阿姨尖叫起來,她就站在貨車後面。
親眼看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年輕男人,抱住了那個卷在貨車車輪下的女孩,同時,男人竟然伸出單臂,推在了大貨車的前端。
那巨大的嘭的一聲,是他的手掌與汽車金屬相撞的一聲,而後,汽車停住了,前輪被男人擡起了十釐米,在空空地旋轉着,而貨車司機,正睜大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巨大貨車下面那個單臂擋車的年輕人。
嗖!
千葉釋涵阻住汽車前行的態勢後,然後抱緊了懷裡的女孩,往空中一躍,加大馬力的貨車噌的就竄出去十米遠。
從釋涵竄過來,護住女孩,阻住汽車,再到他一躍上天,僅僅是幾秒鐘的事情。很多人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輛大貨車已經馳遠了,男人抱着女人也落在安全地帶了。
輕輕落地,千葉釋涵懷裡的女孩臉色蒼白,嘴脣微顫。
“曉渠,別怕,已經安全了。”
捏緊她顫抖的小手,他彎腰安慰着她。
“天哪!奇蹟啊,簡直就是奇蹟!小夥子,你沒有關係吧?阿姨剛纔沒有看錯吧,是你一隻胳膊擋住了那輛汽車嗎?你是不是蜘蛛俠啊?”那位親眼旁觀這一切的中年婦女扯着千葉釋涵的周身查看。
“孩子啊,還是去醫院查查吧,有時候內出血是很危險的,現在覺不出來難受,等到覺出來就晚了……”
千葉釋涵對於好心人的詢問都置若罔聞,只是觀察着姜曉渠的面容,輕聲說,“安全了曉渠,已經安全了,剛纔嚇壞你了吧?”
姜曉渠半天才順過來那口氣,抖着溼潤的眼睫毛,結結巴巴地說,“你……到底是怎麼過來救的我?”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一秒鐘前,他還在寬寬街道的對面,而一秒鐘之後,他就已經護在了她身前。而且,他竟然能夠單手擋住貨車的行駛態勢,還把貨車前端打出一個大大的凹陷……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千葉釋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超能力,只好說謊,“你嚇壞了,我只不過是把你拽過來了。”
“不!不是拽過來的,是你阻住了大貨車,然後抱着我跳出來的……”姜曉渠呼吸都急迫了,死死盯着千葉釋涵的眼睛追詢着。
千葉釋涵結巴了一下,一手去提她臨危還提着的袋子,一手握緊了她的手,什麼也不說,就往雞腸巷走。
千葉釋涵在前面走得惴惴不安的,他害怕曉渠懷疑自己。
姜曉渠卻越想越糊塗,分不清剛纔自己眼睛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了。
一秒鐘之內從幾十米外到了自己身邊,而且還能夠單手擋住貨車?
都進門了,姜曉渠還是那副失神的模樣。
“姐姐回來了嗎?”小和剛剛回家,從臥室裡迎出來,看到了釋涵,馬上開心地叫道,“姐夫也來了啊!姐夫你去接我姐姐放學的嗎?”
小和的姐夫,喊得釋涵心底暖洋洋的。
“嗯,去接的你姐姐,小和,接過去這些菜。”釋涵說着,把曉渠摁在榻榻米上坐下,又給她脫了鞋子,然後從水壺裡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點水,一切都過去了。”
小和在廚房裡偷偷向客廳打探,看着姐夫對姐姐那麼體貼,偷笑了幾聲。
曉渠這才木然地接過水杯,放在嘴邊,被開水燙了嘴脣一下,她才略微清醒過來。再次擡眼與器宇軒昂的釋涵對視,尷尬地說,“啊,我去做飯。”
起身往廚房走,打開小和的手,“去,你回房裡學習去,姐姐給你做飯,今天給你燉魚,而且做韭菜盒子吃。”
“哇,真的嗎?今天有韭菜盒子吃嗎?姐姐謝謝你哦,我最最喜歡吃盒子了!”
小和在曉渠臉腮上親了一下,蹦着跳着出了廚房。
“姐夫,一起吃飯吧?今天姐姐要給我們做韭菜盒子呢?非常好吃的!是我北方的舅姥姥教給的做法,一般人都沒有吃過的哦。”
釋涵還沉浸在剛纔事情的陰影中,對着小和微笑點點頭。
心裡卻在想,剛纔那輛大貨車的司機明顯沒有喝酒,而且看到自己阻住汽車時,竟然也沒有剎車的意思,這分明就是想軋死曉渠的!
秀美的眉毛狠狠地皺着,釋涵一臉寒氣地繼續分析着。
是誰要殺死曉渠呢?
是誰……
廚房裡漸漸飄出來一陣陣誘人開胃的飯香味,裡面那個有條不紊地忙碌着的小小倩影,讓釋涵感覺無比地心怡。臥室裡,小和靜靜地學着習,自己則在客廳裡隨意翻看着一本過期的雜誌。
很靜,可是很溫馨。
一種家的溫馨的感覺,充斥在釋涵的胸膛裡。
竟然有幾分陶醉。
嗯嗯……手機震動起來。
釋涵不想接,他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打擾他現在的這份溫馨。
可是手機很執着,一直晃個不停。
拿出手機,釋涵看了一眼,唉,暗自喟嘆一聲,竟然是讓他很反感的父親。
接通。
“什麼事?”不耐煩地皺眉質問道。
那邊靜了兩秒,才低沉地說,“釋涵,你來一下高木家吧,晴子出事了。”
“嗯?什麼?”晴子?出事了?釋涵深深吸了一口氣,問,“到底怎麼了?”
他壓低聲音護住手機話筒說着,廚房裡的曉渠還是發覺了,好奇地從廚房裡伸出來腦袋,看了看釋涵的側面。
他臉上浮動着嚴肅和陰冷,不似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那樣明亮、溫煦。
“晴子割腕自殺了,現在在家裡依舊沒有任何求生的意志,我認爲,這件事和你不無關係,你是不是應該過去看看她。”
父親說話雖然用的是商量的句式,可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我知道了。”
扣死電話,釋涵愣了幾秒鐘。
去看廚房,曉渠趕緊躲進了廚房裡。
唉,高木晴竟然自殺了,怎麼可以這樣?吸血鬼輕易不會死亡,最少的壽命也要有幾百年,像自己母親那樣,求生意志很弱的吸血鬼,極少極少。
她爲什麼自殺?難道是因爲自己早上跟她所說的一切嗎?
呼……釋涵鬱悶地呼出一口氣,再次不捨地環顧一下四周的環境,才慢慢地起身,輕聲說,“曉渠,小和,我有點急事,要走了。”
本來是想嚐嚐曉渠的手藝的,卻……
在門口穿鞋的時候,小和急匆匆地扯住了釋涵的胳膊,“不要走啊姐夫,飯馬上就做好了,吃晚飯再走嘛。韭菜盒子很好吃的!”
曉渠也驚訝地倚在廚房門框上,用疑惑的目光打探着千葉釋涵。
這個人真是奇怪,剛纔死活要來自己家吃飯,現在飯快要做好了,他卻又臨陣脫逃了。
竟然心底有一點點失望……
釋涵看了一眼曉渠,再去看小和,“今天真的有急事,沒有辦法,下次再吃吧。”
“姐夫……姐夫……”
小和的嘴巴撅到天上去了。
曉渠淡淡地說,“既然有急事,那麼就不挽留你了,去吧。小和不要無理取鬧了,他有事情的。”剛纔懵懂的時候沒有注意,小和這小子怎麼喊千葉釋涵姐夫?而且喊得那麼讓她不舒服。害羞啊。
釋涵癡癡地看着曉渠,千言萬語竟然都無法表達,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才嘆息一聲,對着曉渠點點頭,很不捨地說,“我走了。”
“姐夫我去送你!”
“不要了小和,回去學習去吧。”
“姐夫你明天再來哦!”
“……進去吧小和。”
小和很熱情地扒在大門口向下喊着,直到釋涵沒用了蹤影。
小和關上門,對着廚房說,“姐姐,我姐夫很帥的,對不對?我告訴你哦,他還是我們學校基建的總負責人呢,據說超級有錢哦!”
曉渠看了看剛剛出鍋的韭菜盒子,想着給釋涵帶走一個吃也好,都這麼晚了,他一定餓了。
便也不理小和,找了一個食品袋,裝上那個韭菜盒子就出了門。
“喂,姐姐……”
蹬蹬蹬……曉渠跑得很快,跑下了小閣樓。
雞腸巷那條街道彎彎曲曲的很長,這短短的瞬間,他怎麼着也走不遠的。
可是……
長長的雞腸巷,哪裡有他的身影?
咦?
姜曉渠納罕地呻吟一聲,眉頭皺起,“他怎麼跑得那麼快?”
她哪裡知道,千葉釋涵從閣樓下來,便飛上了空中,成爲一隻矯健的蝙蝠,在雲朵中穿行。
***
一身風塵的安峻熙早晨九點趕回了源海市。
“安總,是去公司,還是去別墅休息?”接機的助理詢問。
安峻熙往臉上帶上那個酷酷的太陽鏡,冷冷地說,“去醫學院!”
他在飛機上這十個小時哪裡睡得着?下體的慾火灼燒着他,對於姜曉渠的渴望便異常的猛鷙。他現在一根筋了,什麼都不想,滾他媽的公司公務,他現在首先要抓住那個小妮子,好好地在她身上發泄一番。
看看腕錶,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學校,那麼就去學校堵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