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工作
小奕這天突然接到姜總打來的電話，“小奕，什麼時候有空？請你吃飯，兩個辭職的人一起聊聊天。”姜總總是能把氣氛調節的很舒適。
“好啊，那就今天下班吧？”小奕愉快的答應着。
“你幾點下班？在你公司附近，有家叫逸景的咖啡屋做的牛排特別好吃。”姜總很貼心的，特意選在離小奕公司較近的地方。
“好的，我6點下班”。
“不見不散”。
小奕如約來到咖啡屋，這裡燈光是柔和的暖光，使人很放鬆。姜總已先到了，招呼小奕坐下，服務員遞過來菜單
“看你點哪種牛排？“
“我不會選，因爲我沒吃過，姜總幫我選吧，呵呵”。小奕覺得和姜總在一起，不用拘謹，不用掩飾，可以完全是自己。
“哦，那我可自作主張點了啊，女孩子一般喜歡嫩一點口感的，菲力牛排吧”。然後對服務員說“一份菲力，一份西冷，都是7成熟，配餐都是土豆泥，蘑菇湯。”
“好的，先生”。看着服務員彬彬有禮的走開，小奕感覺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就餐，有些不適應。
“姜總，西餐刀叉我可不會用啊，用錯了，你可別笑話我”。小奕不好意思地說。
“沒關係，一會兒問問他們有筷子沒，用筷子吃也可以呀。”
“姜總笑話我”。小奕嘿嘿的傻笑。
“沒有，真沒有。”小奕還是第一次見姜總這麼爽朗的笑着。
“好吧，反正您怎麼做，我就跟着做，準沒錯。”小奕做了個鬼臉。
“聰明”。
很快兩名服務員一前一後各端上來一盤，“您好，菲力牛排是哪位的”？姜總示意服務員，是“這位女士。”
看着姜總不緊不慢將餐巾打開擋在身前，小奕也照着做。
不一會兒，桌上已擺滿了盤、碟。
“先生、女士請慢用。”服務員非常禮貌的走開。
“不用太刻意了，其實西餐傳到中國已入鄉隨俗了，真正西餐禮儀比這要講究地多。隨意吧，怎麼舒服怎麼來。”姜總接着問，“現在新單位怎麼樣，還習慣嗎？”
“挺好的，公司營造的工作氛圍特別愉快、輕鬆，領導都挺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小奕發自內心。
“那就好，看得出來，你比之前開朗多了。小奕多大了？有男朋友了嗎？”姜總似乎更關心小奕的個人問題。
“26歲了，沒有男朋友。其實象我這樣的，也不太好找，別人看不上我”。小奕低着頭，怕姜總看出自己的自卑。
“怎麼會？之前那個銷售經理不是挺喜歡你的，好象你們在一起了。”
小奕很吃驚，姜總怎麼知道的。
小奕自嘲道，“可能一時衝動吧，後來也沒有再聯繫過”。
“你很優秀的，不要小看自己。”姜總堅定的口氣。
“姜總，其實我勇敢邁出的第一步，全是因爲您的鼓勵，讓我有了信心，您現在又這麼誇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小奕覺得此時已無法用言語表達感激的心情。
“你呢，就是心事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點和優點，你不要總是盯着自己缺點不放，優點視而不見，你對自己太苛刻了。”姜總直視着小奕。
小奕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
牛排吃完，服務員將盤子撤下去後，姜總問“趕時間回家嗎？”小奕並不想這麼快離開，也許是這裡的環境讓人很放鬆，也許是對面這個男人令她很踏實，也許是現在新單位離家近了。小奕沒吭聲。
“那就來杯咖啡”姜總招呼服務員。“來杯藍山。你呢？”
“我不懂咖啡，和您一樣吧”。小奕覺得這招屢試不爽。
兩杯咖啡上齊，小奕感覺這麼小的杯子，自己能一口喝完。
“我比小奕大十五歲，真是老了。”姜總突然感嘆。
小奕趕忙說“不老不老，姜總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而且那時候同事們私下都說您有種貴族憂鬱的氣質”。小奕覺得自己有些語無論次。
“哦，是嗎？哈哈，憂鬱是什麼氣質？“
“就是感覺您不苟言笑，優雅、穩重。”小奕補充道。
“你這又是再學我？夸人一定要真誠，可不能象是剛纔學用刀叉一樣”。姜總雖嘴上這麼說，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您是知道的，我不太敢說話，但絕不會說謊”。小奕不自覺地把手舉起來，象要發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好傻。
“過兩天，以前的同事聚會，你去嗎？大家對你的印象都不錯呢。”姜總說道。
“應該是您工程部門聚會吧？我顯得多餘，也插不上話。”小奕顯得很爲難。
“行，不勉強你。你也可以再考慮一下，等時間確定了，你再回復我要不要去。”
“好的......"
離開咖啡屋，小奕和姜總道了別。
小奕躺在牀上，她覺得是對自己一天疲憊的最好犒勞。回想着剛纔吃飯的場景，連對話都一句一句清晰地回味着，居然期待着能和姜總再次見面…...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休息日，小奕被母親喚醒，“小奕，王阿姨給你介紹了個對象，我看這個靠譜。說是原來在國有企業上班，現如今下海經商，開了家花店。今天見一見吧。”。小奕對相親是相當牴觸的，但是爲了不讓媽媽擔心，每次都得硬着頭皮去。
“好吧，事先給您打好預防針啊，肯定又是沒下文….”
“瞎說，前幾次是他們沒眼光，媽也看走眼了，這個是媽媽老同事王老師家的親戚，忠厚老實。”母親自顧自地嘮叨着。小奕最不喜歡聽見“忠厚老實”，難道只能“忠厚老實”纔會看上自己。
母親接着說“我想了解他的真實情況，所以讓王老師約到了他的花店裡見面，你說這次媽聰明吧。”小奕無奈地說“聰明，母親大人”。
能看出來母親對小奕這次相親非常重視，她和王老師作爲中間人都跟着去了。所謂花店是一條小路上的臨街店鋪，有20平米大小，白天鋪子沒開燈，屋裡居然顯得有些昏暗。在花店裡，小奕見到了相親對象，“最近生意比較慘淡，沒什麼客人，爲節約成本，就不開燈了，我們站在外面聊吧。”從說話能聽出來男孩是個實誠人。
雙方介紹了一下情況，小奕感覺自我介紹已輕車熟路，象面試一樣，兩位長輩比當事人還上心，在旁邊補充說明着……尬聊了一陣，王老師發話了“我們先走，你們找個地方再深入瞭解瞭解，年輕人可聊的內容多，我們不跟着摻和了”。說着和母親交換了一下眼神，“申老師，我們先走吧，讓孩子們多聊聊。”“對對，小奕啊，回來路上注意安全吶。”無論小奕長多大，在母親眼裡都是孩子，千叮嚀萬囑咐。
看着兩位老人背影，小奕突然鼻子發酸，母親把小奕當個寶，每次對相親都充滿信心的樣子，讓小奕很自責，感覺自己無能，活得特別失敗，什麼時候能不讓母親再操心，。心裡想着，如果這個人不嫌棄自己，就同意吧，無論今後過成什麼樣子，至少讓母親了了一樁心事。
“那我把花店關了？我們去吃個飯？”
“好。”
找了間小飯店，點了兩菜一湯。男孩開始說“我原來在一家印染廠工作，廠裡效益不太好，就下海經商，養過鴿子，開過出租，後來就盤了人家花店，前幾年生意可以，最近幾年比較慘淡。我有個哥哥，已成家。說說你吧。”
“剛纔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我是想問你怎麼一直沒找男朋友”。男孩沒話找話。
“我不是男孩喜歡的類型…..”小奕又是自嘲。
“嗯，你也別難過，我就不注重外表，只想找個會過日子的”男孩自以爲是的說着。
小奕心想還真是實誠人，說的都是大實話。
想到姜總不露聲色的讚美，感覺舒服多了。
結束了不鹹不淡的相親，小奕鬆了口氣……
週末，再次接到姜總電話“小奕，今晚老同事們聚會，你考慮好了嗎？來嗎？”小奕不假思索：“好的，在哪裡？”這反而讓姜平感到很意外，沒想到小奕居然答應，“哦，好的，我把地址發給你。”
是間酒吧。
“怎麼選在這種地方聚會？”
姜平說，“意外吧？同事們說了，大家都再熟悉不過了，又不是商務談判，下班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壓，難得放鬆”。
什麼牛排，酒吧，之前對於小奕來說都是陌生的，現在感覺一切都那麼新鮮和美好。
大家圍坐在離舞池最近的一張長形桌邊，服務員很快圍了過來，介紹着自家的酒水，不一會兒擺了一桌子啤酒，一位同事衝着小奕“知道你最能喝酒了，今天可別客氣，姜總請客，只管喝啊”。小奕不知所措，姜總趕緊解圍“我知道她不能喝，不要爲難，你們也是能喝多少就喝多少，量力而行，我們來這兒目的就是放鬆，不是爲了喝酒的”。
小奕感到姜總非常瞭解自己和自己在之前公司的狀態，此時的她對姜總有了一絲微妙的感覺。酒吧裡的小吃也是應有盡有，一會兒就填飽了肚子。臺上演員很能烘托氣氛，唱歌跳舞好不熱鬧。
一會兒舞池清場，DJ播放着動感十足的音樂，主持人誇張的大喊“讓我們一起嗨起來”。人們紛紛涌入舞池。同事們也興高采烈地去跳舞了。“一起去吧”，小奕發現姜總臉色泛紅，有些微醺的狀態。“好吧，可是我不會跳”小奕有些難爲情。“你瞧，舞臺上有領舞的，都在瞎扭，或者你還跟我學。”小奕知道姜總指的是學用刀叉的事，被逗樂了。兩人來到舞池邊上，隨着音樂擺動着，因爲人太多，相互擁擠，姜平撲到了小奕身上，嘴巴順勢在小奕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小奕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呆呆地站在那裡。“哦，對不起，我….”姜平試圖想解釋由於人多，不小心而爲，卻沒說出口，也許那些僅僅只是個藉口而已。
小奕也很尷尬“那我們不跳了吧”。
“好的，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姜平也在掩飾着尷尬。
走出酒吧，姜平叫了一輛的，兩人坐在車上，一路無話，到了小奕家屬院門口，姜平讓司機師傅稍等，自己下車送小奕。“剛纔，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我下次一定注意。你早點回去吧。”小奕點了點頭，“我回去了，再見，姜總。”
這晚是小奕第一次失眠，楊博離開那晚，小奕也不曾失眠。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他真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小奕恨自己分不清楚自己希望的是什麼，其實小奕不明白，她是怕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從這以後，小奕很期待手機短信，因爲姜平很少打電話，一般都是短信，小奕也恨自己是怎麼了，又是自嘲，果然是自作多情。過了很久，此事已被時間沖淡。
兩個月過去了，這天小奕突然接到那晚聚會同事打來的電話。“小奕，你知道嗎，姜總搬到網吧去住了。”“啊？爲什麼住網吧”？小奕非常不安。“網吧是因爲姜總有一哥們是開網吧的，所以就住他那裡了，我想說的是，姜總家裡好象出事了…..”，我們今晚準備去網吧找姜總，你去嗎？“我去。”小奕斬釘截鐵。
一羣人來到網吧，見到姜平，穿着一條大褲衩，鬍子應該是有幾天沒颳了。姜平吃驚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姜總，我們不放心你，你出什麼事了？”大家七嘴八舍的說着。小奕只是默默地望着姜平。
“我沒事，你們回去吧，真沒事，誰說我事的，我就是想和哥們聊聊天，乾脆就住在這裡了。”姜總確實不肯說。而且在不停地勸大家回去。
“我保證沒事。過幾天我請大家聚會，怎麼樣？”大夥一看姜總堅持着，並且一副疲倦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分頭回去了。小奕沒走，她也不想走。
“小奕，我們出去走走吧”。姜平望着小奕。
“嗯。”
兩人走在路上，好一陣子沉默。還是姜平打破沉寂。“你是不是想問問我什麼情況？”
“姜總，您要不想說，我可以不問”。小奕只是關心姜平，他沒事就好。
“你想聽嗎？既然說，我就從頭說起吧，所以有點長”。姜平還是調侃的語氣。
“想聽。”此時小奕只想和姜平靜靜地呆在一起。
“也別太長了，從大學開始吧”。姜平開玩笑地說，小奕也樂了。
“我上的是文江理工大學，學的是工程專業”。小奕知道文江大學是所211院校。
姜平點了一支菸，繼續說道，“因爲工程專業女生特別少，我看上了同班同學馮蓓，臨近畢業，馮蓓對我們前途很擔憂，說她母親給她物色了法學博士，想讓她一畢業就結婚。”我當時聽了知道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想讓我能給她個未來，可當時我只是個窮學生，前途未卜。想了整整一晚，突然感覺自己很亢奮，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未來盡在我的掌控之中，和同學辯論滔滔不絕，也不上課了，還跑到北京天安門.....那時她就感覺我瘋了，她說不喜歡我現在的狀態，還是喜歡以前的我。我試圖平靜下來，但腦子翁翁想，很亢奮，不想睡覺.....這種亢奮勁一直持續到畢業，我自己也能感覺到異樣，但就是控制不住。
學校對口單位是鵬程建設集團，總部在海江市，來校挑工程技術人員，我報了名，臨走告訴馮蓓我等她三年，她如果回心轉意了，隨時來找我......三年過去了，她沒有任何消息。
在單位裡前輩們覺得我老大不小了，有意搓和我和一位女同事高文，高文是當地人，很會關心人，我們就在一起了，亢奮勁也不知不覺的消失了。後來我發現她的性格過於剛烈，感覺兩人性格格格不入，當想提出分手時，她說懷孕了，我就義無反顧地奉子成婚，生下小齊後，日子在無休止的吵架中一天天過去了。六年後，我帶着全家回到這裡，因爲沒房子就和父母一起住。但令我萬萬沒想到，她的脾氣太暴躁，因一點小事，經常和我父母吵架。就在前幾天，因爲小齊寫作業的事吵孩子，把老人都驚到了，我已精疲力盡了，提出離婚，她象瘋了似的，在家摔東西，拿拿打火機點着了被子，我報了警......”好了，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我出來清靜幾天。
“我喋喋不休，你一定是嚇壞了，是不是？”姜平盯着小奕。
小奕心想，自己哪有姜平想的那麼脆弱，自己家的事不比他家的省心，從小到大，小奕內心早都變得很強大，她還要保護母親，有了母親家才完整。
“沒有，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幫不忙，就是想提醒您注意身體，只有身體和精神不垮，生活纔有希望，無論將來發生什麼。”姜平靜靜地看着小奕，覺得眼前的小奕他沒有看錯。
“我想離婚......”姜平脫口而出。他想讓小奕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內心。
“你願意等我嗎？”姜平終於不想隱藏對小奕的感情了。
這不正是小奕想知道的結果嗎？
“我將來就是個離過婚，還有孩子的人，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就可以拒絕。因爲我本來就覺得我配不上你，只是不想隱瞞自己的感情了，說出來反而輕鬆。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對吧？”姜平一口氣講完，已做好被拒絕的心裡準備。
“我願意，只是同事們肯定會認爲是因爲我，你才離的婚。”小奕是不想揹負罵名。
“不不不，他們肯定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離了婚又有孩子，是怎麼把你騙到手的。”姜平緊緊拉着小奕的手，將她擁入懷中。然後深吻了她。
一連幾天，小奕都不敢正視母親，因爲她從來沒有瞞過母親任何事，怕母親從她臉上發現什麼。
“小奕，你王阿姨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母親催促着。
“考慮什麼？”
“那個花店老闆吶,人很老實的，就是想找個過日子的”。
“哦，我感覺不太合適”。
“小奕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媽的心事就了了。”
“媽，我想和您過一輩子。”小奕在媽媽懷裡撒着嬌。
“小奕，媽媽不能陪你一輩子，找個知冷知熱的人過日子，媽媽也就沒什麼牽掛了”母親傷心的掉淚。
“媽，您又說胡話了，把我嫁出去後，您想幹嘛呀，我不能沒有媽媽。 ”小奕也跟着傷心的哭了，她覺得對不起媽媽，她與姜平的事，她始終說不出口。
姜平堅定了決心，正式和妻子攤牌，他清楚的知道作爲一個男人，他不要小奕承受任何壓力，自己必須妥善解決好自己事情，纔有資格去追求小奕。
在公司，小奕和財務室的閆敏最談得來，因爲小敏的家境和小奕一樣，她父母是在小敏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是母親一人把她帶大的。但小奕不敢輕意交好朋友，因爲她覺得自己是掃帚星，凡是她身邊的人都會離開她。當她把這個事情告訴小敏，小敏說自己有陰陽五行護身符，專制掃帚星，然後自己在手上畫了一個圖案。“哪有現畫的呀。”逗得小奕笑得合不攏嘴.......
”公司樓下開了家大臉雞排，每天排長隊，今天下班我們也去嚐嚐，怎麼樣？“小敏大大咧咧的性格，小奕最是羨慕，在小敏這裡，沒有什麼煩惱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
”好啊”小奕被感染着。
.......
小奕最喜歡看小敏吃東西，她總能引起別人想吃東西的慾望。
“有那麼好吃嗎，你慢點吃”小奕不停地提醒小敏，生怕她噎着。
“小敏，我想給你說個事，你幫我參謀參謀。”小奕猶豫着。
“沒問題，說吧”。小敏嘴裡塞滿了雞排。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比我大一些，離婚了，有個兒子。”
“啊？什麼？你瘋了？你纔多大啊，都要當後媽？”小敏差點被噎着。
“你小聲點。”小奕趕緊把她拉到沒人的地方。
“我不是一時衝動，從他向我表白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喜歡，不，是仰慕他很久了。”小奕真誠地說。
“那他有兒子啊，而且十八歲了，你也不比他大多少。”小敏似乎覺得想勸住小奕必須抓重點。
“我不在乎，我現在是不知道怎麼告訴我媽，我怕我媽接受不了，所以我決定一直瞞着她，能瞞多久瞞多久”。小奕並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是從她成長環境裡練就的。她最在乎的是媽媽的感受，兩個人都是她的最愛，捨棄誰她都不願意。
“你是喜歡還是仰慕他還沒搞清楚呢，我看你是病的不輕”。小敏已停止了吃，好象雞排沒什麼味道了。
“兩者有區別嗎，等他離婚了，我帶他見見你哈，你就知道我是喜歡還是仰慕，還是兩者都有.....”小奕一副被愛情衝昏頭腦狀。
“啊？還沒離婚？小敏已徹底沒了食慾。小奕，這件事你必須冷靜，你媽不同意是有道理的，你必須聽，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爲什麼不同的人都是同樣的話，難道我們的父母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哪個又何曾沒有後悔過。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小奕天生倔強。
“行，那至少得等他離婚，這也能看出來他是不是在騙你”。小敏覺得此時的小奕已鐵了心，她不是聽她的意見的，她只是因爲是朋友告訴她一聲，僅此而已......
“不存在他騙不騙我，他不是因爲我離婚，有沒有我，他這婚都會離。這就是本質區別。我感覺不是他追我，倒是老天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追求他，而這次我是幸運的，他也選擇了我。你能明白嗎？”
“好吧，我是徹底被你整暈了，我得回家清醒清醒。”小敏已迫不及待想回家，她怪自己沒能力勸住小奕。
距離上次網吧見面二個月後，小奕再次見到姜平，小奕也終於敢正視姜平了，姜平瘦高身材，微微有些駝背，一張清秀的臉，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無可挑剔的脣形，加之才思敏捷，博學多才，無不張揚着高貴與優雅，而此時的他卻略顯憂鬱。
“我離婚了，什麼都沒要，淨身出戶，又回到窮學生時代了，你嫌棄我不，願意和我一起吃苦不？”姜平深情地望着小奕。
“我願意收留你”。小奕害羞的臉又紅了。
“丫頭，好大的口氣，小生日後就仰仗你罩着啦”。姜平拱手狀。
“離婚過程並不太順利，僵持了一個月，之後她也覺得兩人的日子再這麼過下去，都身心俱疲，就同意離婚，條件是小齊歸她撫養，我淨身出戶，我也願意把房產和積蓄都留給她們，作爲補償吧。她已回到海江市，她父母身邊了..........對你的虧欠我會用餘生來彌補。“
”我不是衝你有沒有財產的。“小奕着急地解釋着。
”我當然知道，是我自己覺得虧欠了你。以後我這個人都是你的了。“姜平很認真地說。
小奕此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已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她很知足。
接下來，我必須先租間房子了”。姜平象是對未來已有了規劃。“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房子？”
“啊？我還沒給我媽說我們的事，所以……”小奕非常爲難地說。
“傻丫頭，你想哪去了。我是自己住，讓你幫我去中介挑選一下，離你、我上班地點都近點的位置。”
租房很順利，最終選了公寓樓的一間三十平米左右的一居室，兩人一起挑選着牀上用品，各種小電器，小擺件。很快，屋子被佈置很溫馨，且有了家的味道。小奕看着這一切，第一次覺得這是屬於自己的家，看着滿頭大汗的姜平，小奕心疼的爲其擦着汗，姜平順勢將小奕壓倒在牀上，親吻起來。姜平解開小奕上衣釦子，小奕很難爲情地說，我沒有胸，你嫌棄我嗎？姜平深情望着小奕，“我不在乎”……
小奕感覺與姜平有聊不完話題，姜平就是自己職業生涯的良師益友，他倆感情日益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