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當萬梓良出去不久,崔鶯鶯點的歌都還沒開始唱呢,忽然咣噹一聲,包廂的門被撞開,幾個彪形大漢帶着一股風闖進來,將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往裡面一丟,那人四仰八叉攤開,渾身醉醺醺的酒味兒,正是萬梓良!
喪彪潘勇毛毛大虎等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恩英和崔鶯鶯的臉色也瞬間都變了,唯獨劉伯陽端坐在沙發上沒動。【】
“老萬,別給哥哥丟人,自己站起來!”劉伯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貴賓包廂的桌子是那種小方格嵌着玻璃的長條桌,挺結實的,萬梓良的身體砸上去竟然沒碎,他哼哼的爬起來,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罵道:“媽了個逼夠狠的,見血了,多少年沒人敢這麼打我了!”
雖然萬梓良血流滿面,但只是皮外傷而已,眉骨讓人踢了個豁口,鼻子也破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剛想爬起來,對方一個高大的漢子上前一腳踩在他身上,傲然道:“你他-娘-的口氣還不小!知道老子們是誰不?媽-的敢撞我,瞎了你的狗眼!”
劉伯陽聽明白了,肯定是萬梓良剛纔搖搖晃晃的走出去,一不小心碰到了這幾人,結果他們的火氣還真不小,直接把萬梓良打了一頓扔進來了。
崔鶯鶯嚇的不輕,小臉都白了,趕緊掏出手帕上去給萬梓良擦血,然而卻被萬梓良不耐煩的推開。包廂裡的喪彪毛毛等人早就炸了,紛紛把衣服撩開,拔出雪亮的三棱刮刀。
三棱刮刀這種東西揚名於八十年代北方一些二線城市的黑-幫鬥毆,這種原本用於機加工的工具刀含碳量高,極其的堅韌鋒利,別說是人體了,就算是薄鋼板都能一刀刺穿。捅在人身上,巨大的三面凹槽同時放血進氣,方便你快速拔出並刺第二刀,被這種刀刺中的傷口,很難縫合,就算長好了也是一堆疙瘩肉,極其醜陋。
在如今這社會,道上混的已經很少有人敢用三棱刮刀了,一時攜帶不方面,二就是傷個人也沒必要那麼狠,用砍刀就足夠了。可萬梓良手下爆熊堂的兄弟不一樣,都跟着老大萬梓良學的做事狠辣果決,砍刀斧頭那種東西用的不順手,每人都倒騰了一把大號兒的三棱刮刀,用硬皮鞘裝着別在腰裡,幹仗的時候一亮,別人的氣勢就先減了三分!
所以對方那幾人看到他們露出來的三棱刮刀後,明顯一愣,爲首的一個一撩上衣,從後腰拔出一把黝黑的鐵傢伙,嘩啦一聲推彈上膛,大喝道:“艹你們媽-的還敢亮傢伙,我看誰敢動,我一槍崩了他!”
劉伯陽撇撇嘴看了這幾個傢伙一眼,怪不得敢這麼囂張呢,原來身上帶着槍啊!對於這樣的二百五,他實在是不準備親自出手,對他們動手都嫌掉價!所以劉伯陽乾脆兩眼一閉,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剛纔那頓喝的確實有點多,他的頭也有點暈乎乎的。
喪彪毛毛等人一看對方的傢伙是真的,頓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身手不俗的萬哥會被打,一定是剛纔被人用槍頂着頭才捱揍的!
拿槍的漢子年齡不大,一臉張狂,手舉着槍點着衆人,鄙夷道:“你們他-媽-的都知道怕了吧,識相的就給大爺我跪下!尤其是你,有眼無珠的醉鬼,磕仨頭給老子道歉,順便跟你這幫朋友好好商量怎麼賠償你景爺我,老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一次是被人白撞的!”
嗬!這下他們的目的更清楚了,揍人事小,拿支槍耀武揚威的進來是訛錢的!
萬梓良擡頭看了看姓景的這位好漢,咧嘴笑了,他晃晃悠悠的爬起來,毫不畏懼的一步一步走向持槍漢子,先是看了看他手中的傢伙,揶揄的說道:“說話那麼亮堂,我還以爲你拿的是真傢伙,原來是把狼狗啊!這種破玩意兒點菸我都嫌火小,你拿來嚇唬我?老子拿AK47幹你孃的時候,你TM還在吃奶呢,就用這玩意兒唬我,嗯?!”
最後這一聲“嗯”,是帶着強烈的質問語氣,可這位姓景的拿槍漢子卻被萬梓良的氣勢鎮住了,又氣又怕,攥着槍柄的手心都有點出汗,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就是去側所的路上被撞了一下,他們欺萬梓良喝多了,打一頓還想訛幾個錢,誰想卻碰上這麼個不怕死的!
萬梓良見對方眼神閃爍,更近一步,用兩隻手指夾住槍管兒,頂在自己太陽穴上道:“來,別怕,有種你就往這裡打,我的腦漿會濺你一臉,不過你們幾個今天也別想出去了,我兄弟們的刮刀也不是吃素的,對不對,毛毛?”
話音剛落,後面早已忍不住的毛毛喪彪等人瞬間走了上來,手裡抄着三棱刮刀,對準持槍漢子身邊的一個傢伙一刮刀下去,直接扎進了大動脈,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場慘叫一聲,血噴如注,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崔鶯鶯何時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嚇的陡然發出一聲尖叫,就連恩英的臉色也有些泛白,劉伯陽輕輕拍拍恩英的肩膀,指着點唱臺道:“去,把音樂放大點兒!”
恩英會意,起身去調音量了。
姓景的那幫人徹底傻眼了,誰能想到萬梓良手下這幫人如此的生猛,一句話不說就動手,而且下的還是死手,毛毛用刮刀戳翻那個倒黴的傢伙後,嫌他慘叫聲音太大,上去對準他的胸口又是一陣猛刺,那人嘴裡的血嗤嗤往外冒,不一會兒就瞪大眼睛了,毛毛這才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艹!”
與此同時,萬梓良捏住槍管兒的兩隻手指順勢一翻,大拇指就握住了手槍擊錘,姓景那人嚇的猛扣扳機,可子彈哪裡打得出來,萬梓良胳膊往回一拽,那把粗製濫造的仿真狼狗就到了萬梓良手裡,姓景的傢伙還在徒勞的勾動食指。
萬梓良奪過狼狗的一瞬間,猛一腳踢在姓景的褲襠上,姓景的這傢伙就捂着褲襠蹲下了,臉色慘白,動也動不了。
還剩兩人,見狀腿都軟了,撒腿就想往外跑,可喪彪潘勇等人早就衝上去攔住去路,幾腳踹翻,三棱刮刀照着胸口和後背就狠狠紮下去,包間裡全是噗噗的力氣刺入皮肉的聲音和被捂住的慘叫聲!
僅剩的兩人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被活活戳死了,三棱刮刀帶下來的血肉濺的包間到處都是,崔鶯鶯已經捂住臉不敢看了,萬梓良卻曼斯條理的蹲在姓景那傢伙的身前,掏出一根菸,就用那傢伙的狼狗點上,淡淡道:“你他-媽剛纔跟我說什麼?再說一遍吧。”
姓景那傢伙嚇的褲子都尿了,包間裡一股濃濃的騷臭味兒,牙齒打顫道:“大……大哥,我錯了,請你看在金龍哥的面子上,放我一馬吧!”
“金龍哥?那個金龍哥?”萬梓良微微皺眉。
“就在前面第三個包廂,侯金龍啊!”姓景的哭喪着臉道。
“哦,就是周勃龍手下號稱十二金剛的老四?”
“是!是!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千萬別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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