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劉伯陽還不知道那位“活閻羅”就是以後自己在大高的大貴人,問道:“郭哥,這‘活閻羅’是誰?”
“哼!”郭永波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一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翻臉不認人的雞-巴玩意兒,他個兔崽子現在混大了,現在在大高那片是當之無愧的三大巨頭,可那又怎樣,當年一窮二白的時候,還不是跟老子一樣喝二鍋頭上野雞?”
地上那個被折磨的憔悴不堪的白-嫩女人聽到郭永波這樣評價自己的男人,虛弱的轉過臉來,不屑的看他一眼,鄙視意味很濃。【】
劉伯陽越發覺得郭永波話中有話,從他說話語氣就聽出他對那“活閻羅”頗爲嫉妒,輕問道:“三大巨頭?”
郭永波愣了一下,看到劉伯陽滿臉不解的神色,這才恍然察覺到自己對牛彈琴,劉伯陽壓根就對大高的一些事兒不瞭解,自己想找個人訴苦是不假,可跟他說這些完全沒有意義啊!
郭永波擺擺手道:“算了!兄弟,是郭哥我說多了,你當我啥都沒說吧,來,咱哥倆過去喝酒。”
劉伯陽最煩的就是別人說話說一半,他發現這姓郭的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吊人胃口,你***要麼不說話,說話就把話說完整了,總說半吊子算咋回事兒?
大高三大巨頭?劉伯陽暗自琢磨了一下這名號,他忽然覺得自己這趟來的很冒失,對大高這一片兒根本就不瞭解,連有多少出名的地頭蛇都不知道,難道這還是個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地兒?那熊瞎子也算三大巨頭之一嗎?
“郭哥,小弟我初來乍到,聽你這麼一說,倒真覺得我來的唐突了,這大高到底是個什麼地兒啊?難道很混亂?”
郭永波邊走邊道:“呵,兄弟,這你可說對了,別的地兒郭哥不敢說,也沒去過,但是大高絕對是壞蛋窩,說句實話,就郭哥我這樣的,真去裡面都排不上號兒!除了三大巨頭,那裡面多的是亡命之徒、逃犯、倒騰粉藥坑蒙拐騙之類的,殺手婊-子一應俱全,就連鼓搗軍火的都有!”
劉伯陽驚問:“那裡沒人管?”
郭永波自己一個人大咧咧坐到草蓆上,一擺手道:“誰管?除了動用武警大隊,你當一般警察敢去那裡找事兒?去多少掛多少!”他頓了頓,嘆息道:“三大巨頭‘活閻羅’那些逼-養的們都有錢有人,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兒,他們就都能抗着!”
劉伯陽聽到一個關鍵,輕皺眉頭問:“還有販賣軍火的?”
“有啊,‘活閻羅’那傢伙不就是?早年那王八蛋淨幹些拐賣小孩兒的缺爹勾當,後來時來運轉勾搭上了一個俄羅斯婊-子,就開始偷偷鼓搗軍火了,這兩年他算是賺發了,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兒!”郭永波恨聲道。
劉伯陽聽他這樣說,忽然冒出個膽大想法,以後自己的戰魂堂如果要購買軍火,不就可以跟那位“活閻羅”搭橋了?這倒是此次出遠門的意外收穫!下午在林子練槍的時候,劉伯陽看到崔國棟老貓端着AK47和微衝狂掃樹靶子的場景,就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老一輩都說槍桿子裡出政權,這話一點不假,有槍就是好辦事兒啊!
又一次不小心提起“活閻羅”的名字,郭永波實在嫌煩,自認晦氣,招招手對着劉伯陽道:“兄弟,過來啊!還站那幹啥?咱們不談‘活閻羅’了,郭哥我一聽他名字就來氣!今天我狠狠操了那王八蛋的女人,我舒坦高興!來,陪郭哥喝兩盅!”
劉伯陽淡淡一笑道:“行!”
老貓抱手而立,一直站在劉伯陽身後,他時時刻刻小心保護着劉伯陽,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只不過那雙眼睛也從沒離開過郭永波,他也捉摸不透那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喂!順子你們兩個,把那女人給我拖進屋裡去,別留在這兒礙眼!今天晚上賞給凱子,讓他玩個痛快!”郭永波指使一個牽狼狗的小弟道。
那小弟答應一聲,把繩子交給另外一個人,從地上直接採住頭髮,把那個全身赤果傷痕累累的白-嫩女人硬生生拽了起來,然後蠻橫扯着她就往一間草屋子裡拖那草屋有草繩,只要進去之後就把她綁到牀上,除非她被活活摧殘死,否則一輩子的命運就在牀上了。
然而,當那漂亮女人被順子狠狠拖着進草屋的時候,她路過劉伯陽身後,對着劉伯陽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求救目光,眼神灼灼,似乎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到了劉伯陽身上。
劉伯陽暗暗一驚,沒有多作表態,他眼睛轉了一下,回頭與老貓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郭哥平時都靠啥營生?”劉伯陽坐到郭永波對面後隨口寒暄道。
“還不就是靠劫這條道?兄弟,不怕跟你說,郭哥我今天如果不是忙着玩那個女人,這會兒早在外面蹲點兒了,平時像你們這種夜深過道的,想平平穩穩走到這裡是絕對不可能的!”郭永波自己拎起半瓶燒酒,喝了一口,砸吧着嘴道。
隨即他又扯着嗓子朝屋後喊了一句:“凱子!你他-媽磨蹭什麼呢?讓你拿幾隻肉雞怎麼那麼費勁!虛了啊?”
“靠!波哥我來了!掛那麼高,我夠不着!”先前那個狠幹白嫩女人的胖子顫顫巍巍拎着三隻洗剝乾淨的肥碩大肉雞跑了出來,來到草蓆子前,用棍子插上,把一隻肥雞交到郭永波手裡,郭永波隨手遞給劉伯陽,名叫凱(5)子的胖子看了劉伯陽一眼,又遞給自己的波哥第二隻,郭永波絲毫沒有跟老貓客套的意思,自顧自拿下,然後就跟對面的一起把肥雞架到火堆上,開始愜意的燒烤。
名叫順子的小弟把那白嫩女美-女綁在草屋裡之後,出來又和另外那個牽狗的男人一同把其他三個不幸的女人也往屋裡拖,起先那兩個擠在一起的年輕女孩兒還想躲閃抗拒,可那牽狗的男人猛的一鬆大狼狗,頓時四頭張開血盆大口的畜生就張牙舞爪朝兩個水靈姑娘身上撲,嚇得兩個女孩兒立馬尖聲哭叫求饒,她們再也不敢不聽話,被順子一手拽住一條胳膊就連拉帶扯的弄進了草屋。
郭永波對着凱子道:“去!把我後面藏的那瓶好酒拿出來!”
“後面?哪瓶?”凱子愣了一下問。
郭永波撇他一眼,道:“你說哪瓶?牀底下那瓶!”
凱子還沒會過意,這時候那個牽狗的傢伙明白過來,輕咳了一聲,道:“凱子,我知道哪瓶,我陪你去!”
凱子擡頭看他,他挑了下眉毛,把頭斜甩一下,凱子這才緩過神來,趕忙爬起身隨着那牽狗傢伙走到後面去。
這點小端倪全被老貓看在眼裡,他頓時大怒,好啊,王八蛋們,終於要動手了嗎?就知道你們沒安什麼好心!
可他剛想採取什麼動作,忽然被盤膝而坐穩如泰山的劉伯陽暗暗伸來一根手指按下,然後劉伯陽一副恍然未覺的表情,繼續與郭永波談笑自若:“郭哥,現在咱哥倆可以嘮了吧?熊瞎子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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