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誠雖然年紀小,可也知道死亡的恐怖,在胡瘋子手裡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喊着“媽媽救我!”
沈芳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子命懸一線,心都快碎了,哭喊道:“閣虜!算我求求你了!求你放了我的兒子吧!如果你非要殺一個人才能泄憤,你就殺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求我?你在求我嗎?!”胡閣虜滿臉猙獰的笑道:“那你就給我跪下!跪下!!”
事到如今,沈芳已經沒的選擇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向着胡歌虜重重叩了一個頭,淚流滿面道:“閣虜,求你高擡貴手,放了我兒子吧!他是無辜的,咱們上輩人的恩怨,能不能自己來解決?我用我自己頂替兒子,這樣可不可以?“
可憐天下父母心,沈芳爲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做出這樣的妥協,讓後面無數圍觀的羣衆潸然淚下,一羣警察們在悲憤之餘,也是氣的牙根直癢,心急如焚的汪大明通過對講機質問道:“剛纔犯罪分子情緒失控,那麼好的機會,你們爲什麼不開槍?爲什麼不開槍?!你們要是沒這個水平,我就換人打!”
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們也很委屈,罪犯實在是太狡猾了,根本不給人射擊的機會,現在又挾持着那個小男孩兒當人質,小孩兒的腦袋亂動,哭號不止,狙擊手根本沒有把握射中,萬一打中了人質,或者擊中罪犯胸前的炸藥就全完了!
可就在這時,劉伯陽悄悄對慕容曉雪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撤出了人羣。【】慕容曉雪仔細揣摩了一下劉伯陽的意思,覺得當下沒有別的辦法,於是挺身而出,徑直朝幼兒園內部走去,負責戒嚴的警察們立馬將其圍住,呵斥她立即止步,不準在靠前一步!
“我要見你們的現場指揮官,這是我的證件,你們給他看看就明白了!”說着把一個黑皮小本本遞給了一個小警察,那小警察滿帶狐疑的打量了慕容曉雪一眼,不敢耽誤時間,趕緊跑過去把小本本交給汪大明看,汪大明本來還在心浮氣躁,可一看這小本本,立馬心頭一緊,緊緊合上道:“帶那位女同志過來!”
那位小警察已經猜到慕容曉雪來歷非凡,於是畢恭畢敬的把她請了過來,汪大明謝天華等負責人們親自圍攏過來道:“曉雪同志您好!我們的工作人員不清楚您的身份,冒犯之處還請海涵,請問您有什麼指示嗎?”
安全組在國家權力系統中的地位還要凌駕於龍組之上,更別說公安部了,雖然慕容曉雪只是安全組中最普通的組員,但是來到地方上,這些警察仍舊不敢怠慢,這可是皇城錦衣衛與地方巡捕之間的差別!
“把通話器借我用一下!”人命關頭,慕容曉雪也沒浪費時間,直接索要通話器。
這個所謂的通話器並不是幾位負責人給屬下發布命令的對講機,而是汪大明用來與沈芳保持秘密聯繫的通訊設備。剛纔警察們給沈芳穿防護服的時候,就悄悄裝在她的耳朵上了,這是爲了警方能近距離竊取到犯罪分子的聲音,也能隨機應變的指揮沈芳該怎樣做。
當下汪大明毫不遲疑,把通話器交給了慕容曉雪,慕容曉雪用手護在嘴邊,悄聲說道:“沈姐,是我!”
幼兒園裡面跪在地上的沈芳身體一顫,顯然聽出了慕容曉雪的聲音,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什麼都沒多想,低低迴應道:“嗯……”
“沈姐,想救小誠,你就按我說的做……”慕容曉雪道。
此時胡瘋子已經不耐煩了,他手裡提着小誠,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殺死他,那是因爲他想多看一會兒沈芳那痛苦的表情!胡瘋子在九號監獄受了七年的罪,而沈芳這七年卻過得幸福美滿!單單殺了小誠並不足以發泄胡瘋子的憤怒,他要利用一切可能折磨這對母子!
“喂!沈芳,你他-媽-的鬼鬼祟祟搞什麼呢?!兒子不要了?你擡起頭來看着我!”胡瘋子大吼道。
沈芳顫顫巍巍的擡起頭,淚花閃爍。
“你給我滾到裡面來!哈哈,不是說要用你自己換這小兔崽子嗎?你現在就進來吧!”胡瘋子滿臉殘忍的笑道。
沈芳小心斟酌了一下語氣,大哭道:“閣虜,你這又是何苦?難道非要讓我告訴你,小誠他是你的骨肉嗎?你要殺的,是你自己的兒子啊!”
什麼?!!
此話一出,不單是那邊的胡閣虜陷入了震驚,就連後面的圍觀羣衆們也瞠目結舌,這也太戲劇化了吧?原來那位母親竟然跟那個瘋子有一腿?那個小孩兒是他們倆生的?
只有汪大明謝天華這些人明白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心中猛然鬆了一口氣,看向慕容曉雪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暗道安全組果然不愧是安全組,這當機立斷智謀超凡的本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慕容曉雪看到汪大明等人的眼神,淡淡一笑什麼話都沒說,這辦法是劉伯陽想出來的,她不過是當了一個實踐者而已。
再看幼兒園裡面,胡閣擄果然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看手裡的小誠,然後盯着沈芳道:“你……你說什麼?這小兔崽子是我的兒子?”
“是啊!閣擄,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只有你一個啊!這七年我雖然結婚了,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我每日每夜都活在煎熬當中,小誠這孩子,就是咱倆的親生骨肉啊!”沈芳哭喊道。
“不可能!”胡瘋子大叫道:“我入獄都七年了,這小兔崽子頂多五歲,他怎麼能是我兒子?”
沈芳也大叫道:“怎麼不可能?當初你入獄的時候我就懷上了,後來把他生了下來,你仔細看看他,難道跟你不像嗎?”
這句話純粹是強詞奪理大言不慚,小誠跟胡瘋子根本連一丁點兒相似之處都沒有,可胡瘋子之所以被稱爲瘋子,除了他心狠手辣不計後果,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他的腦子確實有點問題,有時候會跟神經病一樣瘋瘋癲癲的,腦筋一團漿糊,所以他此刻受了刺激之後,越看小誠越覺得跟自己很像,於是竟然嘿嘿的傻笑了起來,把匕首往地上一丟,把剛剛還要戳死泄恨的小誠緊緊抱在懷裡,用滿是胡茬的下巴蹭着小誠白白嫩嫩的小臉道:“嘿嘿,小誠乖,爸爸誤會你了!你不要生爸爸的氣,爸爸馬上出去給你買糖吃!”
小誠這會兒已經嚇傻了,哭也忘了哭,瞪大眼睛看着胡瘋子,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誠啊,叫‘爸爸’,叫聲‘爸爸’好嗎?我胡閣擄活到今天才知道,我竟然當爹了!哈哈,哈哈哈!小誠,我就是你爸爸,我就是你爸爸啊!”胡閣擄說着,把小誠放到地上,讓他叫爸爸。
可小誠卻是滿臉驚恐的後退,臉色蒼白!
就在這時,忽聽房頂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一個人影以閃電般的速度凌空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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