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這一下可算是無處可逃了,原本剛纔殺燕子的時候,他左胳膊的刀傷就再一次撕裂開來,皮開肉綻,鮮血殷紅,染溼了整條繃帶,此時又這麼沒命的逃跑,虛弱的身子哪裡還承受的住?
他雖然拼盡全力的想跑,可最終也只是踉蹌了幾步,腳下一絆就趴在了地上,這一次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高震飛在第一時間衝了上來,冷笑一聲,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直接將開山刀扎進了花蛇另外一條胳膊,疼的花蛇大叫一聲,兩眼一白差點暈過去!
一天之內連斷兩臂,而且還是分開在不同的時間段,這是何等的折磨與痛楚!
高震飛一腳踩在花蛇的腦袋上,冷笑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老子原本覺得自己夠狠,可跟你比我還差遠了,殺個女人都費這麼大勁,你他媽心可真夠黑的!”
“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花蛇不認識高震飛,還殘留着最後的念想吼道。【】
“呵呵,不認識四哥?那我們幾個你總該認識吧?”
後面又有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瞬間,花蛇整個身子都是劇烈的一抖!
他聽出來了,這是那個死神的聲音!!
自己果然沒猜錯,果然是劉伯陽的人找上門來了!李冬陽和鄭凡塵那兩個混蛋到底是怎麼辦的事!難道那麼多人出馬,都沒有將劉伯陽的人徹底整死嗎?
“想不到啊,居然真的是你,你這傢伙的命還真是夠硬的。”崔國棟笑眯眯的蹲下身,直視着花蛇說道。
千萬不要以爲崔國棟現在是滿面笑容就不可怕了,相反,他這種貓戲耗子般的微笑才最是嚇人!花蛇清楚記得中午崔國棟表現出來的那些狠辣手段,當下就被嚇得頭皮發麻,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呵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既然有膽子找人砍我大哥,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難道自己心裡還沒數嗎?”崔國棟冷笑道。
“不、不是我找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花蛇這個時候還想撒謊掩飾。
“喲,還敢撒謊?”崔國棟揶揄道。
“沒……真的不是我乾的啊……”花蛇知道自己不承認或許還會死的好受一點,一旦承認了,那不被活活薄皮抽筋纔怪!
“老六,讓開,讓我來吧。”楊林忽然走到跟前,對着崔國棟說道。
“嗯!”崔國棟應了一聲,轉而又對花蛇說道:“記得哦,一會兒我二哥問話,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然老子我可有的是辦法收拾你!”說完又眯着眼睛看了花蛇一眼,這才晃悠着肩膀走到了一邊。
“花蛇是吧?真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肯老實回答,我或許能考慮讓你死的稍微好受一點,聽懂了嗎?”楊林倨傲的站在花蛇的眼前,淡淡道。
“你、你們可不可以不殺我?”花蛇看着楊林那死神一般的神情,忽然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冰冷,乞求的問道。
“你說呢?”楊林冷笑着說完,手上一狠,尖刀猛的向下一插,不偏不倚,一下就把花蛇一隻耳朵給硬生生切了下來!
“啊!!!”花蛇撕心裂肺的慘嚎一聲,由於胳膊被高震飛的開山刀死死定住,他動也動不了,只能拼命做着搖頭的動作,企圖甩開左耳那火辣辣的痛入骨髓的疼楚!
“你每多說一句廢話,老子就削你一刀,千萬記好,老子只聽有用的。第一個問題,砍陽哥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
花蛇疼得齜牙咧嘴,哪裡還有閒心回答楊林的話,此刻一張嘴已經不受控制的咧開,裡面那噁心的唾液像癩皮狗一樣涎淌下來。
“不肯老實說?”楊林冷笑一聲,正準備繼續用刀削他,忽然那邊高震飛手裡拿着一枚碩大的注射器走了過來,淡淡道:“二哥,讓我來吧。”
“你這是從哪找來的?”楊林有點哭笑不得問向高震飛。他已經猜到了高震飛拿這針頭來的目的,不得不承認,還是老四會整人啊!
“裡面!”高震飛指了指身後不遠處一個存放藥品的小型倉庫。
“裡面裝的什麼藥?”
“不知道,管他呢,我就不信這一管子給他推進去,他能好受。”高震飛邪笑一聲,將手中那支碩大號注射器的活塞慢慢向上推,直到最頂端的針頭裡滴出藥液來,他才心滿意足的收手,然後朝着花蛇走了過來,蹲到他的旁邊,淡淡道:“雖然割了你一隻耳朵,但你另外一隻還沒聾吧?想裝犢子不回話?那就別怪老子不留情,來,先嚐嘗這個。”高震飛說着,直接將那隻巨大的注射器針頭,一下扎進了花蛇的肩膀裡,然後狠狠的就將一管子不明藥水都給他打了進去……
“啊!!”花蛇絕望的哭喊再一次傳來,隨着那股藥水的推進,他半片肩膀瞬間變得冰涼發麻,整個身子都哆哆嗦嗦的發起抖來。
“嗯?這個好玩兒,貓哥虎子,咱們也來試試!”崔國棟笑着咋呼一聲,然後也朝着那邊的小藥倉跑過去,沒多會兒的功夫,果然也拿着一根注射器走了出來。
地上花蛇徹底嚇壞了,見過折磨人的,沒見過這麼折磨人的!這不是誠心拿自己當藥罐子嗎!!
他顫抖着身子向着楊林搖尾乞憐道:“別、別折磨我了……我說……我說……鄭凡塵……(5)是我找的……是我讓他……替我……報仇……收拾劉伯陽……”
也不知道高震飛打的究竟是什麼藥,如此厲害,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花蛇的舌頭都麻了,話也斷斷續續說不清楚。
“很好。第二個問題,你找的那個鄭凡塵,是不是鄭濱的兒子?”
“是……是……”
“他現在在哪?”
“我……我不知……知道……啊!!”話還沒說完,崔國棟那第二針已經紮了進去,第二管子來歷不明的藥水硬生生打進了他的身體裡……
“你最後的機會了,再問你一遍,鄭凡塵現在在哪?或者說,他住在哪兒?”楊林冷冷問道。
“我……**……你們……祖……宗!……你們……這麼狠……會遭……報……報應……的……”
“呵呵,要遭報應的也是你,這叫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跟你學的啊!”崔國棟笑眯眯道。
花蛇只剩下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的份兒,他已經是不行了,剛纔被楊林和高震飛一人一刀放了那麼多的血,以他這虛弱的身體而言,已經是極限!現在身體裡又憑空注進了兩管子來歷不明的藥水,他就是不想死也活不成了。
“誰說的啊!我老貓就是仁慈的!哪像你們那麼狠,給人家胡亂打什麼藥?多麼難受啊!你們看我,我這一管子就是空的!蛇哥是吧?你可千萬要忍着點兒啊,我聽人家說身體裡打進空氣去是會抽搐抽到死的,你蛇哥這麼英明神武,到最後可別死得那麼難看啊!”老貓說着,果然拿着一支巨大的空管注射器走了過來。
地上花蛇兩眼一白,恨不能早點死就好了!可千萬別再活生生受這些非人的折磨,老貓的這句話,氣也氣死他、嚇也嚇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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