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近距離看到關唐鶴這張醉的不可理喻的嘴臉,張樂科還真有些害怕,當年這瘋子活活用汽油燒死人的時候,張樂科就在不遠處看着,這兩年雖然他也混大了,但對心狠手辣的關唐鶴還是有某種本能的忌憚,他故作鎮定道:“閃開!老子沒空跟你一般見識!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識鬧的!”
已經走到門口的宋彬和方雅回頭看着兩人,宋彬道:“老張,走啊!別理他!”
這話說到張樂科心坎裡去了,他冷冷哼一聲,讓過關唐鶴,徑直走上前去,可發酒瘋的關唐鶴卻沒打算放過他,猛然衝上去一腳朝張樂科後心狠狠踹出,張樂科一個沒防備直接就撲了出去,關唐鶴不等他趴地,再次追上去,狠狠幾腳全是踹到張樂科的肚子上,隨即亂踢狂跺,疼的張樂科一下子就慘叫連連,抱頭蜷成了蝦米!
“關唐鶴我幹你祖宗!!”處於劣勢的張樂科躺在地上一邊竭力抱頭蜷縮打滾,一邊死要面子的扯着嗓子大嚎:“我張樂科在這裡說了!!今天有種你媽了逼的就弄死我!!不然我他-媽回頭就整死你!!”
一樓圓廳裡的聽衆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上頭那位跟關唐鶴鬧的最兇的傢伙名叫張樂科啊……
劉伯陽聽到張樂科傻逼兮兮的自報家門,相顧一眼,同時笑了,他們等了那麼久,不就是想找一個嫁禍的對象嗎?那傢伙可倒好,裝-逼裝大發了,自己就把自己交代了!
老貓嘴角噙着笑意問劉伯陽:“陽哥,咱們現在咋辦?等會兒上去直接嫩死他,還是等他出來上道兒的時候半路截他?”
劉伯陽搖了搖頭,示意兩者都不是,然後他轉身走出新食月府。【】老貓和龍天養對視一眼,趕忙跟上。
三個人出門之後,劉伯陽帶着兩人往新食月府屋後走了幾步,拐進一個小衚衕,老貓和龍天養的目光一下子跟劉伯陽一樣,鎖定在一個貼在牆壁上的破舊的排水管上面,這根鏽的不成樣的管道沒啥特別的,問題是它直接連接到了二樓,而且聽上面聲響,明顯左邊一個窗戶就是關唐鶴所在的包廂……
老貓和龍天養一下子就瞭然了。普通人想借着這根管子上房,或許有點難度,但對他們這樣身手的人而言,實在輕而易舉,真服了陽哥的細心觀察,什麼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活該姓關的今天不走運啊……
劉伯陽指着管子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管道雖然鏽了點,但還經得起人折騰,等會兒上面沒動靜了,就開始動手!”
老貓和龍天養興奮點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此時包廂裡,宋彬看到關唐鶴暴打張樂科,那麼短的工夫直接就把張樂科揍成了豬頭三,他驚傻了,趕忙跑上來抱住關唐鶴,不顧光唐鶴張牙舞爪,狠命拽到後面去,兩手從後面夾住他勸罵道:“關唐鶴你是不是傻-逼了?你醒醒成不成!!真想跟弟兄們翻臉嗎!!你看清楚是誰再下手!!”
關唐鶴終究是喝醉了酒,有心想掙脫開宋彬的束縛也辦不到,他滿臉猙獰,扯着脖子大吼:“草你-媽的鬆手!快鬆手!!不然我今天連你一塊兒收拾!!”他一邊說一邊拿肘子狂頂後面的宋彬,宋彬閃躲不及吃了好幾下,忍痛對着地上使了半天勁也爬不起來的張樂科吼道:“老張你還磨嘰啥,快跑啊!!”
看到這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暴躁,漂亮女人方雅饒是久經風-月場所見慣了各方大哥,也覺得心裡毛毛的,她皺着眉頭跑過來扶住張樂科,幫助他站起來,可張樂科剛直起腰就一把推開方雅,鼻青臉腫的指着關唐鶴大罵道:“姓關的你有種!惹老子是吧?你給我等着,三分鐘!有本事你在這裡等三分鐘,我他-媽不玩死你我就是你養的!”
關唐鶴瘋子一樣哈哈大笑,轉頭瞥到地上有個空酒瓶,飛起一腳直接猛踢上去,那酒瓶子直接像炮彈一樣激射而出,迅疾砸來,張樂科本能的護臉,誰想拿瓶子飛的並不高,筆直的捅在他的襠上,好大的慣性,直接把張樂科捅飛出(4)去,四仰八叉摔在門上,疼成啥樣就不說了,感覺兩顆蛋蛋就跟爆了一樣,他咬牙紅臉憋着一股勁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住下面一手指着關唐鶴,連點了三下,想說話都疼的說不出來,眼神中充斥着勢不兩立的仇恨,轉身拉開門貓着腰就跑了出去。
關唐鶴猖狂大笑,手舞足蹈,後面的宋彬一看這傢伙是無藥可救了,猛的鬆開他,一下子就讓關唐鶴摔了一跤,宋彬趕快走上去拽住方雅道:“咱們也走!管不了他了!讓他自己清醒清醒!”
滿臉愁苦多餘擔憂的方雅點點頭,然後跟着宋彬一起快步離開。
這幫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算明擺着吃了霸王餐食府老闆都不敢說啥,自認倒黴吧,破財免災啊!
包廂裡很快就剩下關唐鶴一個人,人都走光了他還不可理喻的對着門大吼:“他-媽的!回來!都給我回來!!”
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答應,這傢伙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指着門前的空氣大罵道:“白眼狼!一個個全他媽了逼的白眼狼!!”
他嘟嘟囔囔的晃到自己的椅子上,抄起衣服,習慣性的拿出手機來一看,發現上面竟然有十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弟弟關世傑打來的,不知怎的,這傢伙忽然涌上一股不祥預感,酒勁也清醒了不少,猶豫了一下,趕緊回撥過去,可就在這時,令他震驚萬分的是,他身前的窗戶上煞然如猿猴一般猛躥上來一個彪悍人影,單手扒住窗戶直接翻窗而入,眼裡嘴角都泛着冷笑!
關唐鶴還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那麼一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傢伙,竟然能靈活如斯,一連串動作比流星閃電還快,他本能的退後幾步,皺緊眉頭冷喝道:“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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