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昨晚幾個堂主行動的成果還算不錯,原先斧頭幫所罩的五家場子的老闆都是明白人,確認黑蠍子等人徹底掛掉之後,表示願意把場子交給戰魂堂,而只有一家名爲“糖果”KTV的老闆打起了馬虎眼,看樣子不太願意跟戰魂堂合作,主要他家有個小舅子這兩年剛混起來,想罩姐夫的場子,一直礙於斧頭幫的威懾而沒奈何,現在一聽說斧頭幫掛了,就打起了主意,而那老闆當然也是向着自家人。
對此劉伯陽沒多說什麼,昨天晚上就商量過了,軟的不行來硬的,誰敬酒不吃就給罰酒,誰不是好歹就滅誰,他小舅子混了兩年就找不到北,自然要給點顏色看看。這年代不亮拳頭沒人知道你是大爺。
至於市西其他的幫派,到目前爲止倒是沒見有趁火打劫的,當然也可能是時間尚短的緣故吧。
總的來說,戰魂堂昨晚行動收穫頗豐,除了搶過了黑蠍子和陳白熊手中的公路線,還接手了滾軸”迪廳、“八神”檯球廳、“妙浪”KTV、“夜玫瑰”酒吧和“恆源”酒店,現如今戰魂堂這勢力,哪怕放在整個市西都不算小了。劉伯陽終於在市西站穩了腳跟。
“陽哥,咱們昨天晚上把動靜鬧那麼大,怎麼到現在也沒聽到白道上有什麼動靜?”任嘯天問道。
劉伯陽淡淡一笑,道:“哪有那麼快,估計現在也就是剛剛得到消息,正在收集證據或者開大會什麼的吧,你在學校裡能看見啥,去外面走一圈,保準就能看見亂的夠嗆。這一點不用懷疑,咱們昨晚的行動,引起軒然大波是肯定的,斧頭幫一滅,接下來黑白兩道都不會太平,咱們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隨時應對各種突發麻煩。”
幾個人都點頭表示明白。
劉伯陽想了想,又一一吩咐道:“反正現如今咱們事兒也辦了,擔心啥的都沒必要,該往前走還是得往前走。攤子還是要收拾的,今天咱們得兵分幾路,中午我會去杜局長家走一遭,儘早把路線的事兒敲下來,姓杜的是條老狐狸,你不趁熱打鐵,保不準他就會動什麼歪心眼兒,順便我再通過他的嘴問問現在白道方面的情況。”
“至於國棟,你今天任務也很艱鉅,幫-派的事你先不用管了,今天無論如何想辦法把家裡拾掇拾掇,起碼能住人,咱們三個不能再隨隨便便對付了,長久住賓館也不是個事兒。”劉伯陽想到了媳婦寧葉琪,他可以忍,可總不能讓媳婦也被自己連累的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天天受委屈吧?
崔國棟點頭道:“成,這點小事兒,陽哥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劉伯陽點點頭,又道:“至於老李,回頭你叫上萬梓良,你們兩個就在今天想辦法‘會一會’糖果KTV那老闆的小舅子,手段隨你們玩,我不看過程,只要結果。糖果KTV是咱們打下來的,誰想撿便宜都不行,戰魂堂的地盤沒人能染指。”
李萬豪笑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嘯天你今天的任務也比較艱鉅,今天你要帶齊了小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在市西給我把風聲打探好,斧頭幫一滅,咱們接管場子之後,有沒有哪些幫-派對此抱着覬覦之心的,如果有,記得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要先發制人!在他們圖謀不軌之前,主動出擊!最好能撈出一個來殺雞儆猴,給整個市西居心叵測的人擺個樣子,敲山敲,震震虎!”劉伯陽繼續道。
“好嘞!”任嘯天笑眯眯的點頭。這趟差事對他而言雖然麻煩了點,但算不得大事,只需跑跑腿,還是比較好辦的。
老貓見其他人都吩咐的差不多了,唯獨自己空着,於是不得不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陽哥,那我呢?”
“你就跟着我吧,中午陪我去杜局長家走一遭。”劉伯陽道。其實他故意把老貓留下來是有話想跟他說,畢竟昨天晚上老貓跟紅老爺子打交道的時候劉伯陽不在場,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而且老貓這傢伙竟然還拜了那老頭子當師傅,劉伯陽必須問個清楚,這關係到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老貓立刻應聲點頭道:“行!”
劉伯陽最後道:“剛纔跟你們說的都是咱們接下來不得不辦的大事兒,可還有一件是眼前比較棘手的,等會兒下了第二節課,大課間的時間,你們都跟我一起到藝體樓那邊看看情況,估計老龍不久就會有大麻煩了,現在距離昨晚時間還早,看不出什麼來,可如果時間久了,讓他們班老師發現班裡永遠少了幾個學生,那就少不了要追查到底,到時候可能驚動整個學校,如果那些小弟的家長再找過來,把事情鬧大,咱們就別想再在這學校呆了,一個搞不好還得惹火上身。老龍現在肯定不好受,我們得好好跟他合計合計這檔子事。”
“明白,陽哥!”幾個人再一次重重點頭道。
別看這課間僅有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可劉伯陽竟然如此思維縝密的把接下來要做要辦的事全都安排完畢,李萬豪等衆堂主在認真聽之餘,也在心裡暗暗佩服,當初公推劉伯陽當老大果然是最英明的選擇,他現在真能是越來越有領導能力和範兒了,瞧這魄力和頭腦,簡直讓一般人望塵莫(5)及。也就是他有這能耐,能把他們這些曾經心比天高一個個眼高於頂各有脾氣而且不走同一條路的傢伙們聯合起來,戰魂堂戰魂堂,好一個好戰之魂!
在劉伯陽的神武帶領下,這個幫-派想不飛黃騰達都難!
正事說完了,最後的一兩分鐘,衆兄弟們當然是開起了玩笑,首先是拿崔國棟開涮,任嘯天爆料昨天晚上老六是摟着那倆嬌滴滴的雙胞胎睡的,直接把崔國棟窘的滿臉通紅,笑罵一聲你孃的蛋,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跟她們一起睡了,再敢造謠就嫩殘你菊-花!任嘯天嘖嘖兩聲,道瞧見了沒,昨天晚上這傢伙抱着姐妹花睡覺還嫌不過癮,現在竟然還想打老子的主意,口味太重啊口味太重,我可沒有斷袖之癖,要日-日別人去!
兄弟們鬨堂大笑,任嘯天怪叫着被崔國棟追着滿走廊的打。
第二節課的鈴聲很快響起,劉伯陽跟衆堂主分開,目送他們一一下樓,然而在走進教室之前卻目光一鎖,只見那邊樓梯口有個窈窕身影正慢慢的撐着樓梯扶手走了上來。
劉伯陽很是狐疑:她怎麼來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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