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油畫上的安倍晴明什麼變化都沒有,九尾狐就吼道:“從華夏到東瀛,我殺人無數,就算再多加他們兩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你也這樣子覺得,行!我先出去殺了他們兩個,再將你墓所附近的人全部殺掉,我甚至要以整個東瀛人的性命威脅你!”
不管九尾狐怎麼喊叫,安倍晴明都沒有從油畫裡出來,這讓等候了千年的九尾狐非常憤怒,憤怒到失望,失望到絕望,絕望到殺戮之心頓起。
“我現在就出去殺了他們!”咬牙切齒的九尾狐轉身就往外走,在走出門的那一霎那卻又回過頭看着油畫,見安倍晴明還是不願意從油畫裡走出來,她的心就像是被武士刀狠狠捅了下,鮮血直流,疼得讓她更想殺人,所以她就毫不猶豫地往外走。
弘文優樹已經陷入了九尾狐幻術裡,九尾狐要殺掉他們簡直就像捏碎蛋蛋一樣的容易,而且還是在弘文優樹完全沒有察覺的前提下,可九尾狐要讓安倍晴明聽到弘文優樹哭天喊地,好讓一輩子都在伏魔衛道,走到哪就被人崇拜到哪的安倍晴明能再次現身,否則她修狐體練人形根本就沒有意義。
幻術一解除,見自己是在安倍晴明墓所,弘文嚇了一跳,更是盯着被淡淡月光點綴得像女鬼一般披頭散髮的美婦,立馬就從她那邪異目光中分辨出她是九尾狐!
“我現在要殺掉你們,你們是不是絕望了?”
弘文沒有理會這個愛賣弄詞藻的九尾狐,而是使勁掙扎着,可那比他頭髮還細的狐狸毛比鋼索還來得堅固,不管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再加上改變重力沒辦法讓他在數秒內獲得自由,弘文就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一改變重力,九尾狐又用狐臭將他迷倒。
一手抓住弘文的下巴,九尾狐就聞了聞弘文臉蛋,接着就扯開弘文襯衫,聞着弘文胸膛,還用香舌舔了好幾下,幽幽道:“在我看來,人和狐生出的男人的身體是最香的,會讓我渾渾噩噩地忘記一切,只想用嘴巴去品嚐,可你知道我這個願望一千多年都沒有實現。”
“你想吃安倍晴明?”知道安倍晴明是人和白狐後代的弘文叫道。
九尾狐沒有回答弘文,而是妖異地狂笑道:“安倍晴明就在這裡!他能聽到你的話!可他不會來救你!我要讓你們兩個在恐懼中死去!靈魂永墮阿鼻地獄!”
“安倍晴明就在這裡?”
弘文又驚又喜,可殺戮之心頓起的九尾狐的上顎已經凸了出來,獠牙瞬間增長,口水亂噴,九尾還肆無忌憚地左搖又撞,看似柔軟的尾巴竟然輕易就將石碑撞得粉碎,這讓弘文倒吸一口涼氣,並立馬改變墓所周圍的重力,讓那些刻着供奉者名單的石碑統統砸向九尾狐。
嗷!
伴隨着九尾狐一聲震山嚎叫,它的周身就生起一層血紅色結界,忽明忽暗的結界讓撞到結界的石碑統統被彈開,如同遭遇了大爆炸般飛得到處都是。
九尾狐用它那已經變得血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盯着弘文,叫道:“我的結界我做主!就算你是安倍晴明!你也別想得到絲毫好處!”
九尾狐說得很對,弘文只能控制結界外的重力,對於結界內的重力根本沒辦法控制,再加上這如同鮮血般的結界會隨着九尾狐而移動,弘文對重力的控制就完全沒效了。
“如果,如果我能,”被綁在另一側的優樹正儘量讓右手往右移動,每次都是幾毫米幾毫米地移動,移動還會讓狐狸毛縮得更緊,就如同刀片壓着優樹手臂般,疼得讓優樹都覺得皮肉快被切開了,可她還是沒有退卻,並試圖勾到藏於腰際的匕首。
“既然安倍晴明不憐憫你們!那我就讓你們去死!”九尾狐咆哮的同時,它已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