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心雖然懵掉了,可遠山監獄的獄警們都沒懵。[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首·發
因爲他們都知道,遠山監獄有一條定律,那就是-監獄小王子唐言,可以搞定一切事情。
“小言,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這時,從獄警隊伍的正後方走過來一箇中年男人,他是黑臉判官手下的頭號干將,也是遠山監獄明面上的二把手,但是他心裡知道,如果遠山監獄當真要排一個二把手的話,那麼這個二把手就肯定非唐言莫屬。
“回來看看,陳叔,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真的有人越獄?”唐言笑着說道,他小時候在監獄裡各種玩耍,陳隊可是幫了他很大的忙,比如監獄放風廣場上的木樁球門,就是陳隊叫人給弄上去的。
陳隊長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小李剛纔去查房,發現207少了一個人。”
“207?誰啊?”唐言問道,同時仔細回想着207牢房都關着哪些人物,他在遠山監獄生活了十九年,對監獄的情況可謂是瞭若指掌。
“董半閒。”陳隊長回道。
“董半閒?”唐言驚訝的張大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記得這個人,而且印象很深,那是一個因爲犯了嚴重的偷#竊罪而被進監獄的可憐人。
唐言之所以記得董半閒,是因爲他覺得董半閒很奇怪,或者說是因爲他犯下的偷#竊罪和他原本在外界的身份反差太大,一個身家過億的企業家居然會因爲偷#竊而被捕入獄,你說說-這怎能不讓人好奇?
“是的,小王子,查房的時候,董半閒不在207牢房,207的其他人,說傍晚放風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蹤影。”負責查房的小李走上前說道,剛纔就是他的發現,才引動了這一系列的‘越獄’應對措施。
唐言點了點頭,又轉身朝四周看了看,便說道:“風雪太大,兄弟們都回去暖暖身子吧,至於董半閒,我去找他。”
“是。”衆獄警應道,他們打從心底裡相信唐言的實力,以前唐言還沒出山的時候,監獄裡發生什麼特殊事件,他們都會來找唐言,而每次唐言出馬,那些刺頭犯人,就都會被修理的服服帖帖,可以說,唐言在遠山監獄的威望,乎可以媲美監獄長黑臉判官。
“你們也都回去吧,這麼冷,可別凍壞了。”唐言又蹲下身,依次摸了摸圍在他身邊的警犬。
“嗚嗚嗚----”被唐言摸到的警犬十分雀躍,親暱的蹭着他的手掌,一點都不想就此離去。
“乖啊,都回去吧,明天再找你們玩。”唐言笑着說道。
這一次,警犬似乎都聽懂了唐言的話,‘嗚嗚’叫着跟他道別,依依不捨的隨着訓導員走向專屬於它們的休息室。
“陳叔,我爸呢?”唐言又走到陳隊長身前問道,他實在是很好奇,監獄有人試圖逃跑,可身爲監獄長的黑臉判官卻遲遲沒有露面,這也太反常了吧?
“判官,他出門了。”陳隊長說道。
“出門了?”唐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他沒說。”陳隊長苦笑着搖了搖頭。
“呃……”唐言心裡好一陣好奇,在他的記憶裡,黑臉判官乎從沒離開過遠山監獄,怎麼今天自己突然回來,他就剛好不在了呢?
這是一個巧合?
還是他故意而爲之?
唐言腦海裡開始有疑問浮現。
“陳叔,那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唐言又問道。
陳隊長稍稍回想,說道:“吃完晚飯不久,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
“呃……”唐言腦海裡的疑問越來越大,他總覺得父親的突然離開跟他自己的突然回來有很大的關聯,但具體是哪裡的關聯,他暫時還想不清楚,今天知道了二十年前的太多秘聞,他已經快要被這些消息搞的徹底暈掉了。
“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吧。”唐言在心裡想到,既然獄警查房的時候發現董半閒消失不見,那麼他就一定還躲在監獄的某個地方嘗試逃跑,對於這個身家過億卻因爲偷#竊而被捕入獄的人,唐言還真是很好奇他爲什麼要鋌而走險,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刑滿正常出獄的時間也就還剩兩三個月了吧?
“陳叔,這是我的朋友,麻煩您一下,先帶她進暖暖吧,我去找找董半閒。”唐言拉着沈天心的手,對陳隊長說道。
“你小子,跟陳叔客氣啥,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陳隊長笑呵呵的說道,“把那傢伙回來以後,到陳叔那喝酒。”
“行,那一會兒咱叔侄倆喝杯。”唐言笑了笑,又轉身對沈天心說道:“先跟陳叔進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你小心一點。”沈天心叮囑了唐言一聲,便跟着陳隊長朝監獄小樓走去。
……
大雪還在飄搖,狂風也還在呼嘯。
把監獄大門重新關上,唐言便轉了個身,貼着高牆旁邊的小路朝監獄西邊走去。
左邊是監獄的圍牆電網,右邊是監獄裡的一棟小樓,小樓裡面是監獄長的辦公室以及醫務室訪問室等等監獄工作人員辦公的地方,小樓和圍牆的距離有大概十米左右的樣子。
唐言的目的地就是這條小路的終點,那裡也是圍牆的一個轉角,在唐言看來,如果犯人想要越獄,這裡將會是一個絕佳的地點,因爲遠處塔樓的探照燈,很少會掃到這裡。
但是,雖然這裡是越獄的最佳地點,但十年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從這裡逃跑,因爲這個牆角所對應的小樓,剛好是黑臉判官的辦公室,又有誰敢在監獄長的眼皮底下,上演越獄大戲呢?
唐言心想,可能就是因爲黑臉判官今天晚上的臨時出門,才讓董半閒覺得他找到了千載難逢的越獄良了吧?
不過,他還真是挺悲劇的。
黑臉判官雖然出門了,但是自己卻回來了-唉,這都是命啊。
唐言一邊感嘆着,一邊走到已經堆滿積雪的牆角。
“出來吧,躲雪裡這麼久,你還沒被凍成冰錐啊?”唐言看着牆角足有半米高的雪堆,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