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會館,坐落於西子湖畔,是蘇杭市最爲高端的‘私’人會館,沒有之一。[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夜幕降臨之後,西湖會館的‘門’口停車場便會有無數奢華豪車駕臨,若是有人無聊,來這裡統計一下停車場到底有多少種名車,那麼,恐怕現今世界範圍內所有頂級豪車就都會出現在統計名單裡面。
一輛毫不起眼的麪包車來到西湖會館近前,但是司機卻沒敢把車子開到‘門’口豪車雲集的停車場,畢竟那裡動輒都是上千萬的豪車,這輛小麪包,實在是沒有開過去的勇氣。
“頭,到了。”負責開車的司機對坐在副駕駛位的男人說道。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練武服,若是唐言在這裡,他就會發現,這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正是帶人在茶煙山谷‘圍攻’陸輕雪的黑衣人頭頭。
“知道了,你們在這等我。”黑衣人頭頭沉聲說道,隨後打開車‘門’,朝西湖會館正‘門’走去。
看着眼前燈火輝煌的西湖會館,黑衣人頭頭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甚至-----還流‘露’出些許懼意。
“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會員卡。”‘門’口的迎賓小姐一臉笑意的對走到‘門’口的黑衣人頭頭說道。
黑衣人頭頭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銀‘色’卡片,在迎賓小姐眼前晃了晃,燈光明滅間,卡片上印着的一個‘葉’字閃閃發光。
“先生,請。”迎賓小姐確認會員卡無誤,便微微躬身,邀請黑衣人頭頭進去。
黑衣人頭頭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便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一樓大堂,黑衣人頭頭直接走進電梯,按了最頂層的樓層。
電梯緩緩啓動,身體受到重力影響,有一瞬間的加重,若是平常,這樣的身體反應根本不會讓人覺得緊張,可此時此刻,黑衣人頭頭的額頭卻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害怕了。
或者說,他害怕-----即將要在頂樓見到的人。
電梯抵達頂樓,黑衣人頭頭硬着頭皮走了出去,來到了頂樓最裡面的‘天’字號包廂‘門’前。
在包廂‘門’口,早就已經有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在守‘門’,看到黑衣人頭頭過來之後,其中一人便對他說道:“直接進去吧,大少等你很久了。”
咕嚕----
黑衣人頭頭抑制不住的嚥了一口口水,顯然是這句話讓他心底的恐懼又放大了無數倍。
‘門’口的另一個保鏢把‘門’打開,黑衣人頭頭咬着牙走了進去。
這間包廂是‘天’字號包廂,也是西湖會館最頂級的包廂,包廂裡面的裝飾奢華至極,就算是拿歐洲皇家宮殿與之相比,天字號包廂也絲毫不會遜‘色’。
可能是房間裡的燈光太強,黑衣人頭頭走進來之後,雙眼就被刺痛的微微眯了起來。
“陳六,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這時,坐在房間里名貴沙發上的一名年輕男子出聲說道。
陳六,便是黑衣人頭頭的名字,他也是蘇杭葉家旗下百兵武館的館主。
“大少,我們……失敗了……”陳六顫顫巍巍的說道。
“失敗了?”年輕男子眉頭輕皺,一股凶煞之氣頓時席捲到陳六面前。
撲通----
陳六抵抗不住年輕男子的壓力,雙膝一軟,便直接跪倒在地。
“大少,本來我帶着全武館的兄弟,以車輪戰來消耗陸輕雪的體力,等到她體力不支,我們就能以她爲人質,威脅茶靈蘇緋煙前來赴約,可是-----就在我們快要成功的時候,卻突然有人出現搗‘亂’,那個人的武功太厲害,我們所有兄弟一起上,都吃了很大的虧……”陳六惶恐不已的解釋道。
要是唐言在這裡,他一定會對陳六大罵不已-----這王八羔子居然撒謊!
可惜,唐言不在這,所以陳六說的假話也就成了‘真話’,起碼聽在這位年輕男人耳裡,就是真話。
“誰搗‘亂’?”年輕男人眉‘毛’一挑,十分生氣的喝問道。
“大少,那小子我們不認識,不過-----他應該是沈家的人,因爲後來我還看到了沈家的二小姐,還有沈雲那個傢伙,他們在一起,彼此都認識。”陳六趕忙把他所知道的情況說出來,生怕說慢一個字,年輕男子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沈天心?”聽到這個名字,年輕男人的眉‘毛’皺的更緊了,“她不是在清遠市上學嗎?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呃……”對於這個問題,陳六顯然無法回答。
年輕男人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良久,他才重新把目光投向陳六,說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養你三年,可你卻連這麼一件小事都做不了,陳六,你說----我養你何用?”
聽到這話,陳六原本就顫抖的身體就抖的更厲害了。
哐哐哐----
陳六使勁的對着地面磕頭,由於力道過大,額頭都磕出了鮮血,可他卻渾然未覺。
“大少,求大少再給我一次機會!”陳六近乎崩潰的求饒道。
“機會?我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一定能把這件事辦成?”年輕男人輕蔑的笑,顯然是不再相信陳六。
“大少,我能,我一定能!”陳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滿臉都是乞求。
“那好,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能把茶靈請出來,那你就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年輕男人冷聲說道。
“是,大少,我一定能。”陳六真想仰天大哭一場,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
可是----
他的幸福感還沒持續一分鐘,就又被年輕男人的下一句話嚇的渾身哆嗦不已。
“機會可以給你,可這次的懲罰卻仍舊要做。”年輕男人冷哼一聲,從旁邊的果盤裡取出一把水果刀,丟到陳六面前,說道:“這次就要你一隻耳朵,如果這次你仍舊失敗,那這把刀,就會要了你的心臟。”
“大少----”陳六臉‘色’瞬間蒼白,還想再求饒幾句,可是他一擡頭,就看到年輕男人無比堅決的臉,於是,求饒的話,就又被他嚥了回去。
他知道,無論他怎麼求饒,年輕男人都不會收回成命,因爲,這是他的規矩。
凡是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勝必賞,賞榮華富貴,敗必罰,罰切膚之痛!
陳六把水果刀撿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把刀伸到右耳後方,由於他是右手握刀,所以他便把左手伸到嘴邊,死死的咬住了手腕。
準備好了以後,便猛地揮刀向下-----
鮮血淋漓!
右耳離體!
“呃啊!!!”陳六死死的咬住左手手腕,差點把牙齒咬碎,也沒敢再多哀嚎出聲,他怕他的慘叫會影響到大少的心情。
痛徹心扉!
撕心裂肺!
陳六終究是沒能逃過任務失敗的這一劫難。
時間分秒而過,陳六全身都被冷汗浸溼,右耳切掉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如此悽慘的模樣,要是去拍鬼片-----他都不用化妝……
良久,當身體的疼痛已經變得麻木,陳六才終於顫顫巍巍的把左手從嘴巴處拿出來,在他的左手手腕,印着上下兩排深入皮‘肉’的齒印。
“多……多謝大少……又給一次機會……”陳六聲音無比虛弱的說道,他此時的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好幾次他都要昏‘迷’過去,可是一想到大少還在他的面前,他就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堅持。
“嗯,去吧,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年輕男人淡淡的說道,並沒有因爲陳六自砍右耳,而對他有絲毫同情,這一刻,他體力流的血-----是冷血,不包含任何感情。
“是,大少……”陳六又對着年輕男人磕了三個響頭,便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半隻耳朵,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轉身----狼狽而逃。
等到陳六從天字號包廂離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便緩緩站起身,走到房間另一方的落地窗邊,看着窗外燈紅酒綠的城市。
“我葉無天想做什麼事,就一定要做成。”年輕男人輕聲自語。
……
茶煙山谷,主宅旁邊的某座小木屋。
唐言聽到陸輕雪居然說她有辦法讓自己的內力復甦,他整個人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陸師姐,真的嗎?你能讓我的內力復甦?”唐言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就連二師傅都說過,如果內火功透支到超過臨界點,那麼想要復甦,除了遇到大機緣,就必須要慢慢等待。
至於大機緣是什麼,二師傅不知道,唐言也不知道。
可沒想到,在這裡,陸輕雪卻說她有辦法-難道,她能給自己一場大機緣嗎?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陸輕雪有點無語,她沒想到她這句話一說出來,唐言的反應居然這麼大。
“陸師姐,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辦法?”唐言聽到陸輕雪肯定的答案,頓時迫不及待的問道。
內火功枯竭,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就拿這幾天遇到的事情來說,他就鬱悶了好多次,尤其是昨天在清河體育場外面對宋小豹的時候,如果他那個時候擁有內功,怎能讓宋小豹囂張那麼久?
還有今天在院‘門’口的這場大戰,他要是有內功傍身,那狗屁的流星錘又怎能傷到他的後背?
陸輕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讓唐言充滿希望,如果內力復甦,他必將再無所懼!
……
看到唐言興奮無比的眼神,陸輕雪終於不再賣關子,微笑着說道:“你聽說過茶‘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