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嗎?
別墅的後牆邊上,站着一排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這些男人手裡都捧着一個大大的汽油桶,並且,在一個神經病的呼喊下,不停的把桶中的汽油澆到別墅的後牆上,窗戶上,以及那扇通往後院的木‘門’上。[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訪問:。
汽油的味道在空氣中揮散,唐言剛纔還沒跑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極其濃郁的味道。
在跑過後牆轉角之後,說實話,唐言還是被眼前這個場面嚇了一跳的,畢竟現在臨近半夜,卻有這麼多人跑到人家別墅後院,朝別墅後牆澆汽油,這tm到底得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啊?
當然,最讓唐言感到無語的並不是這些,而是站在黑衣人後方,正唾沫橫飛大吼大叫的----汽油指揮官!
這個傢伙轉身怒吼的時候,唐言也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有些急切,也有些猙獰,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兇獸,也像是一個飽受摧殘的人正在做出最後的瘋狂反撲----這一瞬間,唐言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了很多信息,同時又在心底飛快的思考了一下,就覺得這個神經病能做出如此事情,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情理之中是一碼事,你要澆汽油燒童家別墅就又是一碼事了。
唐言是萬萬不會讓這個神經病的報復得逞的,要不然----擦,這tm根本就沒有要不然好不好?小爺都及時的趕回來了,這神經病怎麼可能成功?
就在汽油指揮官兼神經病急切大吼的這個時候,唐言冷不丁的出聲打斷了他的發號施令。
“喂,陳雷,你要是想找死,那你就去跳清河,跑到我們家做這種事,你也太看不起我唐言了吧?”唐言用一種十分蔑視的眼神看着陳雷,語氣也莫名的冰冷,就好像他是在對一個死人說話一樣。
沒錯,這個跑到童家澆汽油打算放火燒別墅的神經病,正是望天集團原副董事長陳天鷹的兒子,陳雷。
唐言一共和陳雷有過三次接觸,第一次醉心閣酒吧,這白癡無理取鬧小肚‘雞’腸的說自己在搶他的‘女’人。
第二次陳雷自己的別墅,他手下的小弟程剛因爲一場足球比賽被虐,而把唐言‘威脅’着請去,可最後的結果卻是陳雷害怕唐言,而反手‘抽’了他小弟程剛一記耳光。
第三次就是前幾天在望天集團了,陳雷臭不要臉的捧着玫瑰‘花’想要追求童冰,可卻沒想到他追求到的,卻是他父親陳天鷹商業犯罪被童冰強勢踢出望天集團,並且被清遠市警方抓捕的事實。
前三次的接觸,都讓唐言十分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陳雷這個傢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仗着自己父親在望天集團位居高管,而變得有些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結果卻踢上了自己這塊鐵板,不單單被自己‘弄’的丟了面子,反而還因爲懼怕‘抽’小弟的耳光,最後更是因爲自己的強勢,而把他的老爹給送進警局。
而此時此刻,是唐言第四次見到陳雷,同時,這也是唐言第四次看到陳雷----在履行一個神經病應有的做事方法。
嗎了個勺子,這白癡居然想燒童家的房子?
就算他腦子被驢踢過,也不應該做出如此傻比兮兮的事情吧?
而且,看他今天的行動,還是兵分兩路,一路在前院牽制管家殷伯,另一路在後院纔是燒房子的主力,這樣的行爲,明顯是經過多次偵查以及做好縝密計劃的。
比如,在這之前,他們一定知道一號別墅裡只有一個管家殷伯,而功夫卓越的自己和‘女’主人童冰,是不在別墅裡面的。
其次,他們帶的人手如此之多,明顯是知道殷伯的功夫實力,就是想用人海戰術,來瓦解殷伯對此次行動所能造成的阻攔,只要把殷伯這個點控制住,那麼後院澆汽油點火的行動,就會順利很多,甚至一舉達成。
只是,陳雷沒想到的是,在最後關頭,在點燃汽油之前,唐言還是趕了回來,並且衝破了前院的人海攔截,成功出現在這後院的主戰場。
可以說,這是陳雷有組織有計劃有謀略的一場突襲行動,若是沒有一點智商,是絕對想不到這樣的報復方式的----這麼來看的話,陳雷倒也不是那麼傻比,或許,稱他爲有點小謀略的神經病纔對。
唐言剛剛想到這裡,就又冷笑着搖了搖頭。
如果陳雷當真有謀略的話,那他爲什麼不把這次行動提前一點呢?
要是提前一個小時,他就帶人過來,把在前院苦苦支撐的殷伯耗盡體力,那麼,這後院的大火,想必早就燒起來了吧?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拖到半夜,把自己給拖回來呢?
“他還是那麼傻比。”唐言默默的收回了之前的評價。
要是陳雷能猜到唐言心中所想的話,估計他會立即氣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其實,今天的這次行動,倒不是陳雷計劃失敗,帶人來的晚了一些,事實恰恰相反,陳雷在這之前就已經做好全面探查以及行動準備,他知道唐言今晚待在錦繡小區,而童冰也會在望天集團召開董事會到很晚。
在兩個小時前,陳雷就已經帶着五六十號人來到了紫金小區,正如唐言剛纔猜想的那樣,陳雷的確查到童家別墅只有管家殷伯一個人留守,同時他也知道殷伯會武功,這是他以前在父親陳天鷹那裡聽到的。
畢竟陳天鷹是和童遠南一起打拼天下的公司骨灰級元老,對於童遠南的首席管家殷伯,陳天鷹還是有所瞭解的。
所以,陳雷纔會帶了五六十人,爲的就是以人海戰術把殷伯牽制住,從而給他足夠多的時間去後院澆汽油放火。
只是,讓陳雷沒想到的是----管家殷伯雖然年事已高,但他手下的功夫卻一點都不含糊,老當益壯的他,硬生生的把陳雷一行人攔在前院,要不是陳雷帶來的人實在太多,陳雷根本就無法讓手下把二十多桶汽油通通搬到後院。
殷伯以一人之力,攔阻他五六十號手下,攔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直到殷伯體力下降嚴重,陳雷才終於找到缺口,命令大部分人繼續留在前院牽制殷伯,而他則帶着十幾個力氣大的人,匆匆抱着油桶跑到後院。
可是……
又一件超出陳雷預料的事情,或者說,是陳雷心底一直十分擔憂的事情,它終究是發生了!
殷伯強行攔阻的一個多小時,還是把時間拖到了深夜,拖到了----那個讓陳雷打心底感到恐懼的人回來。
……
當唐言站在陳雷身後,出聲打斷他怒吼的那一瞬間,陳雷只感覺全身陷入了僵硬,就好像有一道霹靂驚雷,狠狠的擊中他的心臟。
“你要是想找死,那你就去跳清河,跑到我們家做這種事,你也太看不起我唐言了吧?”
唐言一句不包含任何感情的質問,聽在陳雷耳裡,就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他感到震驚,也讓他感到害怕,更讓他----全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間豎立起來。
陳雷猛的轉過身,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個站在牆角的大男孩。
他身穿黑‘色’長袍,彷彿和周圍的黑夜融爲一體。
他臉上掛着冷笑,看在陳雷眼裡,這冷笑就像是嘲笑一般。
千算萬算,仍舊沒能算好結果。
在這最後關頭,唐言還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有那麼一瞬間,陳雷是想大哭一場的----人家辛辛苦苦調查了好幾天,十分確定你今晚應該會在錦繡小區度過,而這棟別墅的主人童冰也會很晚纔回來,這裡就剩下一個老頭管家,是小爺報復的絕佳時機,可是,你怎麼就在最後關頭趕回來了啊?你再晚回來十分鐘就不行?
好吧,就算十分鐘不行,那你晚回來五分鐘就不行???
現在汽油都已經澆的差不多了,整個別墅後牆,沒有任何地方是汽油澆不到的,只有你再晚回來五分鐘,小爺就會掏出打火機,完成這次憤怒的報復燃燒----可就這最後五分鐘,你居然又趕回來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
陳雷心中只感覺有一千頭俊馬狂奔而過,但無論他心中的駿馬是草泥馬還是汗血寶馬----都改變不了他眼前所見的事實。
唐言,真的在這最後關頭,趕了回來。
並且,他一句隱含嘲笑的質問,讓陳雷整個人的反應,都慢了半拍。
“喂,陳雷,你啞巴啦?小爺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想死?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家嗎?你跑這裡來澆油放火,這麼**的事情,你爸媽知道嗎?”唐言繼續嘲諷道,可緊接着,他又很詭異的笑了起來,說道:“哦,不對,你做出這麼傻比的事情,你爸是不可能知道的,他現在----應該還被關在警局呢吧?”
聽到這句話,陳雷簡直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陳天鷹商業犯罪被抓進警局,雖然現在還沒有審判,但他那樣的罪行是肯定無法順利出來的了,就算被判個幾年幾十年那都很正常。
“你!”陳雷全身顫抖着吼道,唐言哪壺不開提哪壺,終於讓他忍無可忍。
“我怎麼了我?”唐言笑嘻嘻的看着臉‘色’鐵青的陳雷,想在揍他之前,先用語言狠狠的氣他一番。
對於一個膽敢跑到童家後院放火的白癡,唐言就是想先在‘精’神上蹂躪他們,其次,纔會是真正的功夫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