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可以在天際自由自在的翱翔,可剛剛學飛的小鳥,撲扇幾下翅膀就會從半空中摔落下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狼羣可以在草原肆無忌憚的狂奔,可一隻小兔子進入這片草原,卻唯有時刻保持警惕,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才能增加自己在這方土地存活的微弱機率。
鯊魚可以在大海橫行無阻的遊動,可小魚小蝦卻只能仰望其龐大的身軀,並且求神拜佛的祈禱,鯊魚的獠牙之口不會瞬間將它們吞噬。
……
這就是強大與弱小的差距,這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雖然有些殘酷,但事實就是這樣。
唐言現在看着陳雷在他面前掏出打火機點火,並且威脅他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就要用打火機點燃澆滿汽油的別墅後牆。
這一瞬間,唐言在心底想到的就是上面那些對比,雖然有些誇張,但唐言-----要的就是這種誇張。
你說說,你在小爺面前玩什麼不好,怎麼就偏偏掏出打火機想要玩火呢?
你tm知道什麼是玩火嗎?
俗話說古有火神祝融,今有內火唐言-----你個小神經病居然在你火神爺爺面前玩火?你tm這不是逗我是什麼?
當然,唐言把自己和火神祝融相提並論這種事,他也只敢在陳雷面前想想,這要是在遠山,他還哪敢把自己說的這麼神啊-----誰叫遠山有一個老頭,他玩火比唐言還要厲害無數倍呢?對於二師傅‘操’縱內火功的出神入化,唐言可謂是心服口服全身每一個器官都是服的不能更服。
但是,這裡終究不是遠山,在他面前的也不是內火之神二師傅-而是一個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怎麼看怎麼像白癡傻x神經病的二百五陳雷。
這感覺就像是一隻剛剛學飛的小鳥,跑到雄鷹面前說-----你別過來,你要是敢過來,那我就趕緊逃跑,反正我飛的比你高……
這麼一想,唐言能不笑嗎?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唐言都想跟陳雷心平氣和的說一聲-你還是換一個威脅方式吧,整個破打火機在你火神爺爺面前丟什麼人現什麼眼啊?
先不說你能有沒有機會把別墅後牆的汽油點燃,就單說你那破打火機-----我了個擦,你好歹也是陳家的一個少爺,你爸在望天集團當了那麼多年的副董事長,你們家雖說不是富可敵國,但怎麼說你都應該是個富二代吧?
可爲什麼你這個富二代,掏出來的打火機卻是這麼簡單的打火機呢?這一看就知道是路邊雜貨店一塊錢一個買的吧?
如果這樣的話,就算小爺給你機會,讓你把打火機往別墅後牆扔,那恐怕你也扔不出一場大火吧?畢竟這樣的打火機,都是配合手指按壓,纔會燃起一簇火焰的,你要是把它扔出去,手指離開了按壓開關,那打火機上的火焰豈不是就要直接滅掉?
到時候打火機摔到別墅後牆上面,也只是相當於一枚小石子摔上去,沒了火焰的打火機,又怎能點燃這場大火?
所以,當唐言發現陳雷掏出來的打火機居然是那種按壓式開關的簡單產品後,唐言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濃郁了。
跑到火神爺爺面前玩火,然後玩火的工具居然還是這樣的-好吧,陳雷同學,你丫就是猴子派來的那個逗比吧?
……
可以說,此時的唐言,笑的十分開心,就好像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樣。
然而,面對唐言如此沒有節‘操’的大笑,陳雷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陰’沉。
什麼是赤#‘裸’#‘裸’的侮辱?
這就是。
什麼是肆無忌憚的嘲笑?
這就是。
什麼是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的蔑視?
好吧,這就是。
唐言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節‘操’的好人,可是面對如此逗比如此白癡如此讓人捧腹大笑的陳雷,他就覺得自己的節‘操’正在飛速消失。
而且,看着陳雷那副氣急敗壞的傻樣,唐言心裡那叫一個酸爽,真是恨不得找個錄像機,把陳雷如此逗比的模樣拍下來。
唐言就這麼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好幾分鐘,根本沒把陳雷的威脅當成一回事兒,這場面,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
陳雷就那麼拿着打火機,傻呵呵的站在唐言對面,目睹了他肆意狂笑的全過程。
可以說,唐言每笑一聲,陳雷的嘴角就不由的一陣‘抽’搐,唐言笑了好幾分鐘,陳雷的嘴角就‘抽’了幾分鐘,差點沒把他‘抽’成一個口眼歪斜。
與此同時,陳雷心底最後的耐心也被一點點的消磨殆盡,唐言的根本不在乎,彷彿徹底觸碰到了他心中的那顆敏感神經。
像陳雷這樣的有錢少爺,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的冷嘲熱諷,又何況,唐言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嘲諷的範疇,簡直就是-----你拿着一把手槍指着他的頭,而他不但不害怕,反而還跟你說,你tm有種你倒是開槍啊?
這感覺,陳雷這輩子都不想受第二次。
可是,面對唐言,陳雷還是慫了,慫的不能更慫,慫的就像是-被鯊魚一口吞噬的小魚小蝦,命運根本不由他來掌控。
“瞧瞧你這慫樣,連打火機都握不穩,你還能幹點什麼事兒呢?就你這還叫威脅啊?”唐言繼續開啓語言嘲諷模式,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對手,他之前就已經做好打算,在‘精’神上蹂躪陳雷,而後再出手用功夫摧殘他。
“廢什麼話?你tm有本事你給老子動一個?你只要邁開一步,老子就-----”陳雷面紅耳赤的吼道,他原本想說‘你只要邁開一步,老子就把打火機摔到牆上跟你同歸於盡’,可是,他後面那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在他面前的唐言-----就十分配合的往前邁了一小步。
“……”陳雷氣的直跳腳,這個傢伙----他怎麼就真的邁步了啊?尼瑪啊,人家也就隨便那麼一說,你幹嘛非要這麼較真呢?非得往前邁一步,來彰顯你的勇敢?或者說無所畏懼?
總之,陳雷的整張臉,都已經被氣的沒有半點血‘色’,蒼白的就像是一張a4紙。
“小爺動了,然後呢?”唐言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繼續蹂躪陳雷的‘精’神防線。
“……”陳雷氣的渾身直哆嗦,可他偏偏又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措施,他本以爲別墅後牆澆滿了汽油,而他手裡又拿着點火工具-如此威脅,必定會把唐言威脅的一動不敢動。
可是,事實卻正好相反,唐言不但沒被他威脅到,反而還頂着他的威脅肆意‘亂’動,一副咬定你不敢點火的模樣,這幅丟棄節‘操’無比欠揍的模樣落在陳雷眼裡,無疑是傷口上撒鹽-----太tm的賤了!
可面對唐言的‘賤’,陳雷心底卻有着極大的猶豫。
他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把手中的打火機甩出去,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不顧一切的把這場大火點燃。
自從孫無雙在酒吧告訴他,唐言是一尊大神,就連趙家大少趙驚世都是被他打斷雙‘腿’,從那天晚上開始,唐言就成爲了陳雷心中的禁忌人物之一。
每一次面對唐言,陳雷心中總是沒來由的升起一抹恐懼,這種恐懼十分霸道的侵襲着陳雷的整個心臟,讓他全身緊繃,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畏畏縮縮的不敢直接做出來,生怕唐言下一瞬間,就會突然把他的雙‘腿’也給打斷。
這是心理上的自發恐懼,也是氣勢上的絕對壓制。
……
看着陳雷的臉‘色’‘陰’晴不定,短短的幾分鐘,就好像上演了一場‘精’彩大戲似的。
於是,唐言便做出決定,‘精’神上的蹂躪到這也就差不多了,接下來,便是用功夫告訴他,什麼纔是摧枯拉朽般的實力。
當然,在這之前,唐言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讓陳雷好好看看,什麼纔是玩火!
只見唐言緩緩擡起右手,全身暗運內火功,將內火之力聚集到手掌表面,而後,繼續對內火之力極限壓縮,控制着壓縮之後的內力,集結於右手食指,待醞釀的差不多的時候,唐言微微一笑,說道:“火起!”
伴隨着唐言的輕聲召喚,他的右手食指,就緩緩的膨脹起來,整根手指也紅的發燙,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繭而出一樣。
突然,在短暫的等待之後,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便出現在唐言的右手食指指尖。
“你看,我這比你那破打火機管用多了吧?”唐言冷笑着說道,“知道什麼是玩火嗎?這纔是玩火,憑藉自己本身的實力來玩火,而不是用那狗屁打火機來玩-懂嗎?”
“……”陳雷沒有回答,他的雙眼還死死的盯着唐言的右手食指。
“我草,這tm該不會是真的火焰吧?”
“這哥們牛比啊,居然能徒手召喚出火焰!”
“嗎的,我‘揉’了大半天眼睛了,怎麼還是覺得自己看到了幻覺?”
……
陳雷被嚇得還沒說話,原本站在他身前往別墅後牆澆汽油的那些黑衣人,就紛紛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