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羞人的話,她說不出口,也不知他聽明白了沒有,最終她急得快哭了,“你快讓他們回來啊,中東人最保守了,你讓他們幹這檔子事——”
蕭斐然饒有趣味地看着她,道:“哪檔子事?”
尹沫沫扭頭,答道:“不要臉的事。”
蕭斐然傾身向前,認真道:“這絕不是不要臉的事,這叫情趣你知道嗎?夫妻之間的情趣,我怎麼就是拉*的了?”
“可是——”尹沫沫欲反駁,被蕭斐然打斷,“別可是了,你昨天在牀上的時候可沒覺得不要臉。”
被踩到了痛腳,尹沫沫猛的站起,指正道:“我們那不一樣,現在是光天化日之下。”
聞訊,蕭斐然撲哧一笑,“可是以前呢?”
尹沫沫臉燙得不像話,再也接不上一句。
突然發現,她就算是被按了個金舌頭也說不過他了。
而過去的事,她根本不想提及。
見她不語,蕭斐然也站了起來,負手身後望着遠方,幽幽道:“這是亨利的請求。”
尹沫沫立馬好奇回道:“爲什麼?”
久久,蕭斐然突然回頭笑道:“想知道去問他啊。”
尹沫沫冷哼,“你才認識他幾天,搞得和他很熟似的。”
不想在聽那些撩人心絃的聲音,她旋身進入了酒窖,然而,她這無疑不是個錯誤的舉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思着,她不禁猛的退後了一步,卻撞到一個堅實的胸膛。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斐然也跟了進來。
她回首望向他,發覺,他的眼神變得十分不對勁,於是雙手環胸,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他一頭載倒在她的頸窩裡,語氣顯得異常難受,“該死,我被亨利給害了。”
尹沫沫道:“什麼?”
談話間,他握住了她的肩頭,開始細細地摩挲。
尹沫沫慌亂地退開,厲聲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眉宇間顯露出無盡的憂愁,靜靜地看着她,末了,舔了舔脣,道:“沫沫,我難受。”
尹沫沫以爲他是因爲剛纔咳多了難受,才放鬆警惕向他走去,來到他身邊,她擡起他的臂抗在肩頭,道:“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可他卻甩開她,拒絕道:“不要。”
尹沫沫在一次拉住了他的手欲往外走,又氣道:“不舒服就要看病,別任性。”
卻在一下秒,被他從後死死抱着,在她耳旁重重地喘息,“是這裡不舒服。”他拉過她的手,覆在下腹的位置。
閃電般地收回手,尹沫沫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連忙躲到了吧檯裡邊,拿着個高腳杯防衛,道:“你不會是看別人那樣,所以你就想吧!不行!我告訴你現在就是不行!”
他眼裡流出渴望,卻狠狠咬牙道:“都說了是亨利害的。”
尹沫沫不信,倉惶道:“反正你就是別過來。”
蕭斐然指了指下腹,道:“難道你想讓我這麼出去見人?”
這會兒,尹沫沫後悔得不行,恨不得時光能倒回,她就算是死也不趕張安然走。
她慌亂地看着桌面,一時沒了主意。
久久,蕭斐然冷笑道:“那好,我就這麼出去。”
而就在他即將出門時,尹沫沫腦海中靈光一閃,欣喜道:“你可以自己解決啊。”
蕭斐然頭也不回道:“我從來不做那種事。”說罷,他邁開了長腿,尹沫沫立馬叫住了他。
幾乎是趕出去的,連撞到了桌角也不知疼,她迅速攔在他跟前,伸出食指豎在眼前,爲難道:“就這一次不行嗎?”
蕭斐然鷹眸瞬間罩上冰霜,沉聲道:“不行。”
思慮片刻,尹沫沫終於妥協道:“那好吧。”末了,緩緩蹲了下去。
不能讓他出去,因爲剛纔她從窗戶裡看到了亨利,沒想到他這麼快完事了!
她默默的承受,緊咬牙關,不想讓人發現她和蕭斐然在裡面……
她咬牙恨恨道:“外面有人。”
他暗下眸,“我記得上次可是你主動找我的。”與此同時,他所有的動作都停滯下來。
上次就是她孩子沒有的時候。
她緊咬下脣,強忍着淚水,壓抑道:“你快點!”
蕭斐然眯起狹長的眼,深邃的眸裡迸射出異樣的寒光,好半晌,他退出,不動聲色地提上了褲子。
而後,是重重的摔門聲。
讓她與外面喧鬧的世界隔絕。
聽着他遠去的腳步聲,她終於讓淚水傾泄。
分不清是委屈還是爲了他,她哭了好一會兒,纔來到洗手間把臉洗乾淨,對着鏡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她把沉悶的氣息吐出,準備輕裝出發。
纔剛走出屋子就碰見了亨利的妻子,姐姐瑪麗。
見她慌亂不已,尹沫沫立馬上前詢問:“夫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瑪麗一見尹沫沫,激動地抓着她的手,用生澀的中文說道:“我的項鍊不見了!”說着,她不停地摸着空曠的脖子,美麗的眼睛裡竟生出一片水色。
尹沫沫自動聯想起剛纔他們在密林深處做那檔子事,臉一燙,硬着頭皮問道:“會不會是剛纔你們在那邊……”她指向林子深處,瑪麗忽的埋下頭,再也不吭聲了。
兩人陷入了僵局,尹沫沫忽的想起蕭斐然說的話,於是訕笑道:“這是夫妻間的情趣,你不必介懷。”
許久,瑪麗終於擡起頭來,指了指他們曾去的那個方向,道:“你可以陪我去一下嗎?”
尹沫沫一挑眉,爽快道:“很樂意奉陪。”
葡萄園很大,她們走了很久,女人之間自然少不了話題。
進了園子,就像是有了掩護,瑪麗膽大地打開了話匣子,她問:“你和蕭先生經常這樣嗎?”
聞訊,尹沫沫臉又一發燙,支支吾吾道:“當然,當然……當然不是。”
話到最後,她心虛得不行,光天化日在野外他們也不是沒有。
瑪麗卻輕輕地笑起來,道:“就知道他是騙我的。”
尹沫沫嘴快回道:“誰騙你了?”這一說完,立馬就後悔得想抽自己。
還會有誰,肯定是亨利這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