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洛聽到柳心蕪的名字的時候臉色明顯的就變了,轉過身來再仔細的將柳心蕪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就是那個被髮配邊疆的女人?”
在玉洛眼裡,這個女人可是對一般男子都能發騷的女人,對於司空敬這個王爺,不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又想着什麼法子爬上司空敬的牀……司空敬可是她的人,於是她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善。
尖酸刻薄的話讓柳心蕪一下子對她的好感全無。
“是。”柳心蕪眼神之中只是一閃而過的驚訝,但是依舊平淡的回答道。
不卑不亢,連司空敬都對她另眼相看。
“主子。”同樣的玉洛眼中也是一閃而過的讚賞,然後看也不看柳心蕪,反而是對着司空敬變作了恭敬的說道。
柳心蕪被這一副場景着實嚇到了,眼中的驚訝和奇怪讓她嘴巴微張。
“這……”柳心蕪示意司空敬解釋一下。
這個美麗的女子,雖然在妓院,但是她的氣質明顯看出不是一般妓院的女子,反而像是妓院裡的臥底。只是,這女人怎麼會在妓院裡做臥底?
“還是我來說吧。”玉洛看了看司空敬,又看了看柳心蕪,然後起身到門邊向外面的人暗自的叮囑了什麼,回來對着柳心蕪說道。
“恩。”司空敬早就爲自己選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懶洋洋的回答道。
玉洛見司空敬已經答應了自己,於是也就做到了柳心蕪的身邊,緩慢的說道:“我是玉洛,是主子多年前買下的,這座妓院也是平時我們用來收集情報用的。”
柳心蕪聽完她的話,頓時心裡一驚,但是下一秒,卻有些慶幸,幸好她遇到了李管家,然後來到了這裡,否則就白白放棄一個堅強的後盾。
看司空敬現在這個樣子,造反肯定是遲早的事,她現在只需要全新全意地跟着司空敬,一定能讓自己的仇恨得到解除。
玉洛說的很簡單幾乎是雲淡風輕,但是柳心蕪知道要建立一個這樣的情報局,沒有一定忍辱負重是不可能的。
有些讚賞的看了看司空敬,然後正色的看着玉洛說道:“我是柳心蕪,你口中那個被髮配邊疆的女子。”有些自嘲有些俏皮。
“你不用介紹。”玉洛直接打斷她,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說道:“剛剛那樣算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測試,成大事者要受得起白眼,還有無端的奚落。”
柳心蕪聽着玉洛不算解釋的解釋,突然想起之前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讚賞,原來只是自己想得多了。
“沒事。”柳心蕪收斂了心神,淡淡的說道。
“好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對方,那麼我們來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司空敬見玉洛和柳心蕪之間都對彼此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之後,從位置上面站了起來,拍了拍柳心蕪和玉洛的肩膀之後說道。
玉洛對着司空敬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只見玉洛領着一個女子就走了進來。
玉洛側身讓女子先走了進來,然後仔細的打量了周圍再將門緩緩地關上了
。
“這是銀霜。”司空敬的聲音隨着那女子的靠近而想起。
“恩?”柳心蕪側着頭說道。
“這是我的另一個心腹,叫銀霜。和玉洛一樣是入雲閣上面的負責人。”司空敬冷靜的對着柳心蕪介紹到,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顯得突兀。
“爺,”銀霜走到司空敬的身前,對着司空敬柔柔的一拜,那滿是柔情的聲音似乎可以滴出蜜糖來似得,嗲嗲的直入人心。
又是一個對司空敬喜歡得緊的人。柳心蕪冷冷的看着,沒有說話。
“恩。”司空敬卻是很不給面子的點了點頭之後就在沒有動作,反而是柔情萬千的盯着站在一旁的玉洛。
而銀霜,自然是不怎麼高興。
柳心蕪淡然的看着三人之間的關係,不禁有些覺得好笑。
看着銀霜的樣子怕是喜歡司空敬很久了吧,如果這司空敬喜歡的是玉洛的話,那麼銀霜和玉洛之間不就早應該有了芥蒂了麼?這樣的話……
柳心蕪輕輕地搖了搖頭,想要藉此甩掉腦子中的顧慮。
“怎麼?哪裡不舒服麼?”司空敬沒有忽視掉柳心蕪搖頭的動作,於是開口問道。
“沒有。”柳心蕪不知不覺的紅了臉頰,倒不是因爲司空敬的關心,而是因爲玉洛和銀霜不由而同朝自己射過來的目光,特別是銀霜那目光中的警告那麼明顯。
“沒事就好,本王可不想還沒有出任務就要來關心你們的身體。”威嚴的聲音是時候的響起,打斷了在場三個人不同的心思。
“是。”三人沒有遲疑的共同回答,之後則是漫長的策劃的時間。
夜景清急急忙忙的衝回清苑之後就再也沒有跨出過房門半步,更加沒有吃任何的東西,將自己一個人就那麼苦苦的關在臥室裡面,任誰都不能進去,就連玲瓏也只是在門口守着張望而已。
這中間的時候司空琦和司空炎也曾來過兩次,但是卻也是隻能站在門口望望,還是沒有辦法看到裡面具體是個什麼樣子,無奈之下只能叮囑玲瓏好好地照顧夜景清,搖着頭就走了。
夜景清在裡面呆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晚上纔將房門打開,玲瓏擡頭看到的就是一張充滿絕望的臉,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澄澈的清明,讓人在裡面隱隱的看到了對生的渴望。
“主子!”玲瓏激動地喊着夜景清。
“恩。”夜景清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對着玲瓏說道:“玲瓏,我想要喝粥。”說完還狡猾的對着玲瓏眨了眨眼睛。
玲瓏被夜景清突如其來的轉變弄來不知所措,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直到夜景清將手放到了玲瓏的額頭上敲了敲,這才把玲瓏從思想裡面牽扯了出來。
“好,好,我現在就去做。”玲瓏開心的紅了眼眶,然後一轉身就一溜煙兒的跑掉了。
夜景清伸了伸懶腰,然後一步一步用着極其緩慢的步伐向着外面的亭子上面去了,順勢這坐到了凳子上面,用手撐着下巴,眼神悠悠的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
景清一個人看着外面的風景,聽着頭頂上偶爾飛過的大雁,看來這春天就快要到了吧,不然這個時候怎麼會看到大雁的身影呢?
昨夜夜景清一個人對着黑夜發了很久很久的呆,想到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界的生活,想到了最開始自己到這裡的時候,想到了這一路走過來的點點滴滴,想到了自己那個不曾謀面卻死亡的孩子,夜景清的眼淚整整的留了一個晚上。
但是從這個晚上之後她就會變得更加堅強,沒有了愛情更加應該善待自己的生命,然後爲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去追求。
“主子。”玲瓏的聲音有些急促的傳進了夜景清的耳朵。
“怎麼跑的這樣着急啊?”夜景清看到玲瓏額頭間有些細小的汗珠,在陽光之下閃閃的有些發光,於是有些責怪的問道。
“沒事。”玲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放心。”夜景清接過玲瓏遞過來的飯碗,然後對着它喝了一小口,說道:“我不會再這樣,我會好好地生活。”
夜景清說的很是雲淡風輕,但是這聲聲的話語之中玲瓏都可以感受到堅強還有這對自己生命負責的態度。
“恩。”玲瓏對着夜景清肯定的讚賞的點了點頭。
夜景清柔柔的笑了笑,獨自喝着自己的粥,卻始終帶着一抹淡笑。
在之後的幾天,司空寒始終沒有到過清苑,夜景清也再也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生活,在夜景清的世界裡面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
夜景清過得平靜也幸福,偶爾傳來司空寒到了哪個哪個嬪妃的宮中過夜的時候夜景清也只是淡然的笑一笑,就再也沒有任何話要說。
有一次夜景清在外面澆花的時候玲瓏曾告訴過夜景清,因爲皇上現在每天都留宿不同的嬪妃處,所以大臣們都說皇貴妃娘娘很是賢德,爲了皇家的血脈甘願不要這傾盡天下的獨寵。
夜景清還是忘不了自己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的心痛,那是一種根本無法排解無法忍受的心痛,哪裡是她賢德,若是有半分的可能她都會跳着腳出來反對,畢竟一個從現代來的女子,怎麼可能忍受與多個女人共事一夫?
但是夜景清還是柔柔的笑了一笑,繼續對着那滿地的花草,似乎從來都沒聽到過這個消息一樣的淡漠。
隨着選妃大會的時間越來越緊迫,所有的秀女們也按照以前的規矩提前入住到了皇宮之中。
這日是秀女們入宮的日子,還是一大早上的,皇宮北門就已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了。這家的小姐,那家的千金,哪一個不是錦羅綢緞穿身上,哪一個不是擦脂抹粉,巧笑倩兮。
殷媛媛一大早就帶着人在皇宮的北門附近轉悠了,這幾日司空寒到了她的寢殿幾次,卻一次都沒有到過清苑,現在她來這裡不過是想要樹立一個威嚴罷了。
聽着看着過往的秀女們跪在地上對着她喊着靜妃娘娘的時候那一種驕傲是無法取代的,似乎從那種驕傲之中她隱約的看到了自己以後貴爲皇后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