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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樓說不誠實也好,怎麼樣也好,想要自己和別人都活得更快樂一點的話,總得選擇性的忘記一些東西。
比如黑暗的倉庫。
比如早年出走的母親。
比如王子的哈根達斯。
比如山賊認真的眼神。
那之後我就趴在椅背上睡到小樓一腳把我踢醒。
我睡眼惺鬆地任她幫我整理衣服髮型,一面打着“呵欠”:“啊,該我上場了?”
“是啊。”小樓從一邊的同學手中接過化妝盒幫我補妝,“不要給我演砸了。”
“是~~”我拖長音應着,拖着那把用厚紙板糊的劍就出去了。
王子披荊斬棘,終於看到了夢想中的公主。
白曉遲躺在用鮮花裝飾的小牀上,安祥而美麗。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然後輕輕的俯下腰,“美麗的公主,我終於找到你了。”
然後,我只要象徵性的親他一下,整齣戲就完成了。
我湊近他,在不到十釐米的距離停下。這個距離,能讓我數清楚他有多少根睫毛,能讓我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
即使閉着眼,即使一動也不動,王子就是王子,白曉遲依然俊美有如天人。
若是漫畫的話,我實在應該流一點鼻血來配合這個氣氛,但幸好不是。
所以,我只要湊近到這裡,讓臺下的觀衆感覺王子有吻了公主一下就可以了。
就在我準備站直身子的時候,我的脣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觸感,和一個微熱的溫度。
我睜大了眼,正望進白曉遲溫柔似水的眼睛裡,不由怔住了。
我確定剛剛我並沒有動。
那麼就是——
白曉遲擡起頭來了。
然後,
吻了我。
我依然在那個震憾當中的時候,白曉遲抓住了我的手,坐了起來。
他說了什麼,臺下的人怎麼反應,我都沒聽見。
我只知道到幕落下來的時候,他仍抓住我的手,一字一字道:“你拯救了我,我的王子。”
我不由得想笑。雖然是第二次聽到他說我是王子,卻還是忍不住想笑。
原來我們在講的不是哈姆雷特和東施的故事,也不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也不是神龍和狐仙的故事。
而是王子和王子的故事。
我之後翻了皇曆,證實了那一天我的確是太歲當頭,超級不順,一大早被關起來不說,好不容易順利的演完了話劇,閉了幕,走到後臺,還沒有從王子殿下下那一句臺詞中醒來,便捱了重重一個耳光。
我當時被打得幾乎要整個人都順着那一巴掌的去勢偏過去,連耳朵都“嗡嗡”的響。
花了三秒鐘來認清了自己捱了打的事實,再花了三秒鐘來看到打我的那個人。
然後,我怔在那裡。
我從沒有見過那樣漂亮的女生。
就像春光裡綻放的第一朵玫瑰,就像秋夜裡升起的第一顆星辰,豔光四射,璀璨奪目。
如果說白曉遲是王子的話,那麼這女孩子定是一位公主。
美麗,高貴,而驕縱。
哪有人衝上來不問青紅皁白就伸手打人的?
我皺了眉,伸手撫上自己捱打的半邊臉,下手還真重。
而她看定我,烏黑亮麗的發揚在身後,寶石般的雙眸裡似乎有兩把火在燒,甩了我一耳光的手還揚在空中,在我轉過來看着她之後,順勢指向我,氣勢洶洶,“你是誰?竟敢親我的曉遲!”
她春蔥般的指尖都因剛纔甩我那一耳光而微微泛紅。
顯然也應該很痛。
但她分明更關心我和白曉遲的事情。
這女孩子是從白曉遲的世界裡追來的公主吧,所以,纔會這樣見不得他和別的人有一點點親密的舉動。
我捂着自己的臉站在那裡,看着她。
個性且不提,外表上來說,她和白曉遲還真是登對。早知會有這樣的角色登場,我就不應該來演這個小丑一般的王子的。
本來亂哄哄的後臺在響亮的耳光聲中突然安靜,就像是中了魔咒,所有人都變成木偶一般,而她的這句話,便像是解咒的咒語,幾乎在同時,至少有三個以上的人開始動作起來。
小樓快步跑向我,拉開我的手來看我的臉,關切的問,“七七,你怎麼樣?痛不痛?整塊臉都紅了呀,要不要去找藥來敷一下?”
白曉遲皺着眉,將打人的公主的手拉下來,聲音裡帶着怒意,“葉薰衣,你太胡鬧了。”
而沈渡從他一直坐着的那張桌子上跳下來,緩緩的走到我們這邊,擡手就還了那個女孩子一耳光。
就沈渡的力量來說,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但那女孩子驚叫了一聲,反射性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眼淚在眼框裡打着轉,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驚愕大過痛楚,她顯然從沒有捱過打,反應過來之後,便睜大眼看着面前的男生,“你——”
沈渡陰沉着臉,瞳仁斜到眼角來瞟向她,殺氣騰騰。
那女孩子本來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被沈渡一瞪,下意識的退到白曉遲身後,眼淚順着已浮現出指印的臉頰流下來。
白曉遲怔了一下,然後再度皺起眉來,“剛剛的事雖然是小葉的不對,可是學長你——”
沈渡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一記右鉤拳,白曉遲踉蹌着連退了幾步,直到扶住旁邊的椅子才站穩,擡起頭來時嘴角已有了紅色的痕跡。
被叫做小葉的女孩子又驚叫了一聲,撲過去扶住他,“曉遲!”
也不知什麼力量,讓她克服了對沈渡的恐懼,再度看向他,咬牙切齒,“你竟敢打他!”
後臺再度**起來,指導老師似乎這時才明白自己的職責一般,跑過來,張開了手攔在沈渡和白曉遲中間,“不許打架。沈渡,白曉遲,花七,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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