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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將報紙拿過去,翻到某個版面,再度遞到我面前來。
有青和高校的公主捂着臉流淚的照片,不用小樓指點我也輕易的找到了那篇報導。
看完之後,我將報紙按在桌上,呼了口氣,“呀,還真是無辜啊,還真是暴徒啊。”
小樓輕輕嘆了口氣,“狐仙這種東西,果然還是不惹爲妙啊。”
我笑,聳聳肩,指向報紙上的照片,“不過,以這種身價的受害者來說,暴徒們的處分,似乎又太輕了一點呢。就算不用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也應該開除,至少是勸退麼。”
小樓看着我,“所謂成也簫何,敗也簫何呀。”
我笑,“小樓你用錯詞了,這種情況分明不能用這個來形容。”
小樓挑了挑眉,“總之你明白不就是了。”
小樓那種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應該是挨處分也是因爲白曉遲,減輕處分也是因爲白曉遲吧。
畢竟,能讓公主放棄追究責任的,只有他這位王子呢。
“唔,就算吧。”我應了聲,轉過頭去,後面的某個座位空着。
白曉遲沒有來。
這也很正常吧。
昨天那一天,對我來說不過是窩在自己舒適的小牀上做了幾個記得或不記得的美夢或惡夢,但對其它人來說,肯定是忙得天翻地覆的一天吧。
或者,從此以後,狐仙也好,神龍也好,王子也好,公主也好,便各歸各位,各司其職,各得其所了。
不亦樂乎?
天空湛藍,白雲隨着輕風緩緩的移動,間或有劃過天際的飛鳥在我身邊的地上投下一抹陰影。
王子不在,山賊也不在,小樓忙她的文學社,我睡我的大頭覺。
一切都似乎回到正軌上面來了。
可是爲什麼,我會覺得心裡面空空的,像是缺了什麼一樣?
這種感覺,是什麼呢?
“寂寞嗎?”
有人走到我身邊來,坐下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以很熟練的姿勢彈出一根來,遞到我面前,輕輕的問。
我搖了搖頭,側過臉,看向身邊那個有着一臉邪氣笑容的男生。
他將眼鏡取下來,插在襯衫的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將手指間那根菸點燃了,吸了一口,吐了個菸圈,然後笑了笑,“你臉上明明寫滿了那兩個字呀。”
我翻了個白眼,“小樓說文學社要開會啊,你這做社長的怎麼反而有空來看我的笑話?”
“我這個社長呀,是一張空頭文件。”他笑,“是校長老師們擺在那裡好看的。而且,我對那些本就沒什麼興趣,還不如跟你聊天來得好玩。”
我繼續翻白眼,“呀,原來我這麼有吸引力。”
“是啊是啊,不論是壞脾氣的沈渡,或是好脾氣的白曉遲都緊緊的圍繞在你身邊呢。”
“啊。”我屈起一條手臂,擺出很有力量的POSS,“原來我是太陽。”
易寒“卟”的笑出聲來,“是啊,他們是行星。”
“那麼你呢?”我斜過眼來看着他,“你是什麼?爲什麼會對我感興趣?”
“因爲我覺得,我們兩個很像啊。”他吸了口煙,微笑。
“哦?”我湊近他,左看又看,“很像麼?難道你是我爸在外面的小孩?或者是我媽的小孩?”
他再度笑出聲,伸出沒有拿煙的那隻手,按在我臉上,將我推開。“所以說麼,和七七你聊天真的是很好玩呀,似乎永遠都不會乏味一般。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又不是說長得很像。”
“是嗎,因爲最近的家庭倫理劇都這麼演麼。”我笑笑,躺回我的位子去,望向藍天。
說起來,媽媽她,後來有沒有再生小孩呢?
還是說,正因爲又有了小孩,所以纔可能完全不來過問我的事吧?
易寒在那邊好不容易收起了笑意,“吶,我覺得我們很像,是因爲你也常常戴着面具吧。”
我怔了怔,轉過臉來,再度斜斜的看着他。
他一點都不避,就那樣回視我,一雙眼深不可測。
我於是哼了一聲,別過臉,“誰跟你一樣,我纔沒你那麼離譜。”
“只是程度的不一樣而已。”他笑,夾着煙的手指遙遙指向我的胸口,“憑心而論,你這樣跟人說笑的時候,心裡面,真的很快樂嗎?”
我躺在地上,垂着眼,一點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可是他偏偏不識趣,帶着笑意的聲音繼續說:“你用這樣懶散而快樂的樣子掩飾着什麼呢?你分明好勝得不可一世,悲傷得莫可名狀。”
我又哼了聲,輕輕拍了拍掌,“呀,不愧是文學社長,這幾個詞真是用得恰到好處?可是,你確定你用對了人?”
他微笑,偏起頭,“我沒有?”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真討厭,再見。”
他仍坐在那裡,向我輕輕的揮了揮手,“可是你很討人喜歡,回見。”瘀青
我從天台上跑下去,差一點就撞上小樓。
小樓捏緊了手上的文件夾,皺着眉,往我身後看了一眼,“呀,天要塌了麼?還是有妖怪在追你?居然慌張成這樣子。”
“啊,好大一隻。”我也回頭瞟了一眼,天台上那個男生似乎依然在向我揮手,帶起淡淡的煙霧,整個人都似乎隱約在煙霧裡,看不真切。
小樓將身子控出去看了看,怔了一下,“易寒?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偶然撞上的。”我淡淡應了句,開始往下走。小樓跟上來,“我還是很不喜歡他那樣的人,還是少打交道比較好吧?”
“嗯。”我重重點下頭。他大概是我認識的人之中,最可怕的,那樣的笑容,那樣的眼睛,洞悉一切。
小樓拉住我,“你很反常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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