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逢謙回到逢家莊後,舉行了祭奠逢冢活動,凝聚了人心,贏得了逢家莊軍民的支持。緊接着,大搜捕行動取得了良好效果,數十名不法分子紛紛被逢家軍抓捕隊捉到,個個繩捆索綁,被押到逢謙住所的審訊廳裡。
這數十名不法分子形容猥瑣,蓬頭垢面,二隻眼睛像小燈泡,發出幽幽的弱光。
顯而易見,不法分子的心裡是多麼恐懼。
他們擔心人頭會隨時落地。
逢謙決定逐個審問,一連審了幾個,均沒有采集到有價值的線索。
審訊陷入了僵局。
又一個不法分子進了審訊廳,逢謙還沒開口問話,這個不法分子看到二邊都是如狼似虎的寨丁,中間一位表情嚴肅,二眼逼視着他,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哆嗦着說:“兵爺爺在上,請饒了小人吧,放我回去吧,嗚嗚……”
逢謙喝道:“汝叫什麼名字?竟敢竄入逢家莊,肆意盜搶財物,殺害無辜百姓,是何道理?是誰指派你來的?”
那人囁嚅着:“我叫張二,我,我不敢說。”
“爲何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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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怕被割了舌頭!”
“誰要割你舌頭呢?你就不怕我下令割了你的舌頭?”
張二哭喪着臉道:“求兵爺爺開恩,小的以後不敢再到逢家莊了!”
一個寨丁喝道:“你知道審問你的人是誰嗎?”
張二問道:“是誰?”
寨丁說道:“是聞名諸部落的逢大公子!”
張二上下打量着逢謙,叩頭如掏蒜,結結巴巴地說:“小人有眼無珠,到逢大公子的地盤上偷搶,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說完,張二自摑了自己幾個巴掌。
逢謙語氣變得舒緩了:“這位小兄弟,人非聖賢,哪能無過呢?做錯了事,只要下決心改正,就可以變成好人,可以爲世人作貢獻的。只要你說出在逢家莊製造混亂的幕後元兇,你以前的罪,就可以一筆勾銷,我還會發給你路費,讓你回家與親人團聚!”
張二聽了,頓時淚流滿面,低聲說道:“我早就聽到逢大公子的賢名,內心敬佩得很。只因我的頭兒對我們說逢家莊的逢銳殘暴不仁,新回來的逢鷹霸氣沖天,這親兄弟倆因爲爭奪寨主之位,反目成仇,正在搞內訌。頭兒就命令我們進入逢家莊,殺人越貨。想不到逢大公子回來後,封鎖了寨內大小路口,還組織了大搜捕,我等無路可逃了,只能被逢家軍抓了。”
逢鷹聽了,和藹地問:“張二,我相信你說的話,那你的頭兒是誰呢?是不是觀部幫的人?”
張二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我們不是觀部幫的人,是另一個和觀部幫類似的丐幫,喚作遊盜幫,大頭領叫百里密,二頭領叫牛三,三頭領叫閻立。遊盜幫的人雖然遍佈五族,但因爲幫規特嚴,故爾人數比觀部幫少得多。這次到逢家莊盜搶的成員,有一二百人,由牛三帶領,如今已大多被逢家軍抓住了。”
張二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遊盜幫規定,泄露幫內信息者,被查到後,一律斬手斷足,割舌挖眼,丟棄荒郊野外!”
逢謙聽了,默然不語。
一個寨丁問道:“大公子,斬不斬此人?”
逢謙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徐徐說道:“念張二如實相告,赦了他死罪。”
張二向前挪了一步,泣謝道:“謝大公子不殺之恩。”
逢謙問道:“張二,牛三現在何處?”
張二說道:“牛三居無定所,行蹤不定,現在應該在萬蠍山一帶,因爲前陣子住在那裡。自從大公子開展大搜捕後,牛三不敢離開萬蠍山,偷盜任務交給手下人去辦。”
逢謙聽了,對着張二輕輕擺了擺手。
張二一見,就知逢謙要他退出審訊廳,急忙起身走了。
季橫說道:“大公子,牛三一夥躲在萬蠍山不出來,捕捉他們相當困難,似此如之奈何?”
逢謙沉吟片刻,決然道:“遊盜幫自恃遊走於四方,一向不把諸部落軍隊放在眼裡。我們如果出動大批人馬搜山,反而驚動了他們。不如挑選精幹人員,組成小分隊,深入萬蠍山,擒拿牛三一夥!”
季橫說道:“大公子這個想法不錯,只是牛三一夥極其兇悍,搞得不好,我們不但逮不住他們,很可能遭受他們襲擊!還有,如今時值隆冬,大雪封山,道路崎嶇難行,進山相當困難啊。”
逢謙大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意已決,勿再多言。我命令,季橫、許科、曾學率領所部駐守大寨,繼續招兵買馬,增強實力。在處理與逢銳、逢鷹所部的關係時,要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當然,重點要防範逢銳所部的胡作非爲。我帶一支精幹小分隊,人數爲二十人,深入萬蠍山,踏雪懲兇頑!”
且說牛三率領餘部竄入萬蠍山後,惶惶不可終日,盼望着逢家莊早日開禁,他們好南下抵達攜月山莊,與百里密、閻立的人會合。
因爲百里密早就決定,遊盜幫主要成員在攜月山莊過年。
牛三倚在一棵古鬆上,啃着烤熟的狼肉,曬着太陽,看上去很是愜意。
其實,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在萬蠍山天天吃野味,他也吃膩了。
突然,一個盜賊急匆匆地跑到他身邊,稟告道:“二頭領,因爲連日下雪,今日天放晴了,是不是讓弟兄們去打打野味?”
牛三聽了,粗聲道:“是該打點野味了,原來打到的,已吃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幾隻熊腿了。我們現在只有三十多個弟兄了,逢謙這廝着實可惡,竟然在逢家莊展開大搜捕,這不是絕了咱們遊盜幫的生計嗎?只要我們走出逢家莊,到了攜月山莊,與大頭領、三頭領的人會合,我們就潛入逢家莊,鬧它個天翻地覆!”
盜賊們聽了,都附和起來,牛三聽了,心裡美滋滋的。
一個盜賊說道:“二頭領,咱們還是躲到山洞裡去吧,在這裡太不安全了。萬一逢家軍搜山,發現了我們,那我們就全完了!”
牛三翻了翻魚眼,滿不在乎地說:“怕個鳥?這麼冷的天,到處是積雪,萬蠍山地曠人稀,到處是毒蠍,逢家軍敢來嗎?哈哈哈哈!”
突然,牛三對面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非別人,乃逢謙也。
原來逢謙挑選了二十個精壯寨丁,曉宿夜行,悄悄地潛入萬蠍山。他們抓住了幾個遊盜幫的外圍警戒人員後,從被捕盜賊的嘴裡,知道了牛三藏身的地點,於是迅速向牛三的住處前進。
逢謙喝道:“牛三,你帶領遊盜幫成員闖入逢家莊,大肆偷盜,殺害逢家莊軍民,汝知罪嗎?”
牛三脖子一梗:“你們逢家莊人要吃飯,我們遊盜幫的人難道不要吃飯?大爺我行走五族間,諸部落首領奈何我們不得,你別逞能了。我們遊盜幫人乾的就是偷盜業,如果你們放我們離開逢家莊的地盤,我牛三保證,不再帶人來騷擾就是了!”
逢謙冷笑一聲:“牛三,你以爲這次能離開逢家莊嗎?今天你遇到我逢謙,我看你連萬蠍山也走不出!”
牛三大怒,猛地掀開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手裡提着一把鐵盜刀,哇哇暴叫,向逢謙殺來。
逢謙亮開敬神槍,逼視着牛三。
牛三邊走邊吼:“弟兄們,逢謙單身一人,我們羣毆他!”
幾個膽大的盜賊拿着兵器,跟着牛三,一齊向逢謙殺來。
好個逢大公子,身形遽縱,敬神槍神出鬼沒,涮涮涮幾槍,搠翻了幾個近身的盜賊。其餘盜賊一見,發一聲喊,一鬨而散。
單單撇下一個牛三立在逢謙面前。
逢謙將敬神槍插在雪地裡,空着二手,向牛三走來!
牛三二手哆嗦,顫聲道:“大公子,你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爲何對遊盜幫痛下殺手呢?”
逢謙憤聲道:“因爲你們遊盜幫乾的是喪盡天良的事!逢謙不能不管,別磨蹭了,出刀吧!是爺們就不要害怕決鬥!”
牛三聽了,尋思無計,只得雙手緊握鐵盜刀,大叫一聲,凌空躍起,向逢謙當頭劈來。
逢謙立在原地不動,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竟然迎着明晃晃的刀口而上!
就在鐵盜刀快砍到逢大公子的這二個手指時,刀口竟然被逢謙的這二指牢牢夾住!
牛三漲紅着臉,拚命往裡抽刀,哪裡動得分毫!
逢謙此招,乃其師傅軒轅弘傳授給他的絕技“夾器神指”,不管什麼兵器,均能在一瞬間被其二指夾住。
逢謙輕輕轉動二指,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鐵盜刀一折爲二!
牛三大驚,丟下半截殘刀,扭頭就逃,逢謙飛起左腳,踢在牛三臀部,牛三一個狗啃地,在雪地上掙扎。
逢謙上前,伸出左腳,踏住牛三右臂,怒視着牛三。
牛三央求道:“大公子,牛三已領教你的神功了,從今往後,牛三再也不敢造次了。求大公子開恩,饒了我一條小命吧!”
說完,牛三硬是擠出了幾滴鱷魚淚。
逢謙喝道:“我不喜殺戮,今天饒你一命,但須留下一個記號。”
“什麼記號?”
“你的右臂,日後如再作惡,被我遇到,就再處理你的左臂!”
話音剛落,只聽雪地裡一聲慘叫,牛三右臂已斷!
有分教:嫉惡如仇,英雄本色。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