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貞用自己的徹療草救治了詹虎,詹三公子轉危爲安。
餘鳳說道:“三公子呀,你真是福大命大,遇到了我的鳳姐,才撿了這樣的大便宜。不但用到了徹療草,那可是仙草,增進了體能,對練習各種功法很有幫助呢。還增加了和鳳姐的感情,我呀,就等着喝喜酒了,嘻嘻。”
王貞假裝動怒:“鳳妹,你又亂說了。對了,這次我用徹療草救治三公子的事,回寨後誰也不準提起!”
餘鳳笑道:“知道啦,我肯定不會提起的,保守了秘密,我才能喝到喜酒呢。”
詹虎聽了,喜不自禁。
豔福不淺。
詹虎這樣想着,幸福極了。
他緊緊地抓着王貞的手,動情地說:“貞妹,這次多虧你出手施救,否則我這條命就沒了!”
王貞明眸流轉,益發美麗動人。
她沒有把手縮回,而是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此刻,心上人近在咫尺。
但王貞卻不敢擁抱。
因爲餘鳳在旁邊呢。
這一切,餘鳳早就心領神會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知趣地走出了草棚。
輕輕掩上了棚門。
“貞姐,我去前面樹林裡打兔子嘍,你們玩吧,嘻嘻!”
說完,餘鳳一溜煙跑了。
王貞沒有心思理會餘鳳了。
草棚裡,竹牀邊,四目相對。
詹虎心頭一熱,他二手稍稍用力,向前拉了拉,王貞趁勢依偎在詹虎懷裡,甜甜地笑了。
“貞妹——”
“虎哥——”
這對小情人再次單獨在一起了。
詹虎用力箍了下王貞的後背。
王貞輕輕說道:“虎哥,輕點嘛,人家細皮嫩肉的。”
詹虎笑道:“我先前聽我母親說過,男女之間,談情說愛時,要有情調,這樣才能增加感情。貞妹,你我現在這樣,你說有沒有情調?”
王貞轉過臉去,羞澀地說:“不但要有情調,還要浪漫呢。”
詹虎驚訝地問:“貞妹,難道浪漫超過情調?”
王貞笑道:“你這個呆子,只知道練功習武,打熬筋骨,全然不懂男女間的風情。你呀,我看這輩子學不會浪漫了,嘻嘻。”
詹虎不服氣地說:“貞妹,你可不要取笑我。我一向認爲,這世上沒有我詹虎學不會的東西。”
王貞說道:“虎哥,那你知道後代是怎樣產生的嗎?”
詹虎聽了,抓耳撓腮:“這,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王貞笑道:“怎麼樣?這個問題難住你了吧。你們男人啊,就喜歡託大。遇到我們女人,就沒轍了,嘻嘻!”
詹虎忽然蹦出一句:“我聽娘說過,說孩子是女人生的,男人沒有生孩子的本事。”
過了一會兒,詹虎又說道:“投胎做男人,就得吃苦冒險。我想呀,很多男人活了一輩子,也不能參透女人。貞妹,你說是不是?”
王貞聽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投胎做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那是上天的安排,由不得誰的。既然做了男人,就得有擔當。現在詹廖二寨危機四伏,周邊部落亡我之心不死。有種的男人就得扛着刀槍,保衛家園!虎哥,貞妹一向敬你是一條漢子,雖然你爲人粗鹵了些,但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心裡坦蕩蕩,不搞陰謀詭計,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舒坦。三年前的密林相會,我就打定主意跟你
了。今天上天垂青,讓我倆在這裡見面,我看不如趁着這大好春光,我倆一起到草棚外面,發個誓,今生今世不分離,恩恩愛愛到永遠!好不好?”
詹虎聽了,十分激動,連連點頭:“就依貞妹之言。”
二人手挽手,離開了草棚,走到後面的一片竹林裡。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一陣山風吹來,松濤起伏,發出簌簌的聲響,絕對是天籟之音。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大自然的奇妙之處,就在於人置身其中,而恍然如夢。
竹影婆娑,人影相疊。
這二個青年男女,一個俊偉,一個美絕。
郎才女貌,這對青年男女全佔了。
王貞依在詹虎肩膀上,喃喃自語:“虎哥,我倆真是天生一對!”
詹虎輕輕撫弄着王貞的秀髮,應道:“地配一雙!”
王貞咯咯咯笑了幾下,微喘連連:“想不到虎哥這樣的粗骨頭也能說出這樣的風情話,你從哪兒批發來的?”
詹虎笑道:“我到哪兒批發啊,這些全是我從我父母那兒聽到的。我小時候聽我父母講過什麼天生一對地配一雙的詞兒,我就知道這肯定是感情之類的話。我剛纔聽你說什麼天生一對,我就說地配一雙了。”
王貞拍着手道:“那太好了,看來虎哥現在情緒很好,那就發誓吧!”
詹虎摸了摸圓圓的腦殼,皺着眉道:“貞妹,發什麼誓呀。日後我倆在一起,不是就有孩子了嘛。詹廖二寨的香火不會斷絕的,像你我這樣的恩愛男女,一抓一大把呢。我呀,要趕緊回大寨了,出來找你好多天了,我娘肯定等急了。還有,米頂、倪尖等五百軍士因爲找不到我,肯定急得團團轉呢。這發誓的事,我看留在下回吧。”
王貞聽了,板着臉道:“虎哥,我堅決不同意!現在你必須發誓,必須娶我,不得反悔!”
詹虎拗不過王貞,只得雙手抱拳,對着王貞道:“貞妹,詹虎此生,獨愛你一人,決不背叛你的感情。如有違背,萬箭穿心!這下行了吧!”
王貞撲哧一笑:“呆子,發什麼毒誓?只要你心裡永遠只愛我一人就夠了!好了好了,我也不留你了。你今晚必須在我草棚裡住一夜,明天放你走!”
詹虎聽了,很是吃驚:“孤男二女,怎麼個住法啊?”
王貞笑道:“不難,你是男人,就住上鋪,我和鳳妹住下鋪。我可以搭一個臨時上鋪,有現成的竹架子。不過,明天你一早就得走,免得米頂他們盼望。”
“那是那是,貞妹,我肚子餓了,給我整點吃的。”
詹虎捧着肚子,一副飢腸轆轆的樣子。
“好吧,看在未婚夫的面上,我這就去煮。”
王貞說完,去做飯菜了。
時間不長,晚餐做好了。
此時,餘鳳也回到了草棚,掩着嘴笑。
王貞正色道:“鳳妹,我可說好了,虎哥在這兒的事,你可不要外傳。”
餘鳳聽了,點了點頭:“鳳姐放心好啦,我絕對不會外傳的。”
王貞說道:“那就開飯了。”
詹虎坐在飯桌上,看了下桌上的菜餚。
有二道菜,一道是烤山雞,一道是蒸魚。
詹虎此時餓極了,狼吞虎嚥起來。
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就一掃而光了。
餘鳳笑道:“我和貞姐二個人的食量,還比不上虎哥。你看虎哥,一個人吃了一半多的菜飯
哩。”
詹虎憨厚地笑了笑,咧着嘴說:“男人嘛,吃是吃得多,可是算計不過女人。”
草棚裡盪出了陣陣笑聲。
當晚,詹虎就住在草棚裡。
詹廖二寨規矩極嚴,未婚男女不得同住一室。
王貞挽留詹虎過夜,算是法外開恩了。
因爲詹虎傷勢需要調養,讓他住一夜,儘早恢復體能。
由此看出,王貞愛戀詹虎的程度。
“爬上去吧,上鋪已經搭好了,呆子,嘻嘻。”
餘鳳在下鋪“命令”。
詹虎知趣地爬了上去,竹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上下在晃動,二個美少女,在下鋪偷偷笑着。
“呆子,睡穩了吧,不要翻身,否則竹牀吃不消,有可能倒下來,聽明白了嗎?”
餘鳳繼續逗着詹虎。
詹虎甕聲甕氣地迴應:“去去去,我已經十九歲了,還不懂這些?你們睡你們的,我睡我的,今晚互不影響。”
說完,猛詹虎合上雙眼,呼呼大睡起來。
真的是太困了,這一晚,詹虎睡得十分香甜。
半夜時分,上鋪的牀單忽地滑落地上。
原來是從詹虎肚子上滑落的。
因爲詹虎翻了一個身。
餘鳳被驚醒了,輕輕推了推王貞:“貞姐,三公子的牀單掉到地上了。”
王貞睜開惺鬆的杏眼,問道:“什麼牀單?”
餘鳳掩嘴一笑:“三公子的牀單掉下來了,快去撿嘛!”
王貞這才知道此事,急忙翻身下牀,光着腳撿起了牀單。
正所謂春寒料峭,半夜時分,還是挺冷的。
一股寒意向王貞襲來,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王貞拾起牀單,輕輕地蓋在詹虎身上。
此時,詹虎也醒了。
練功習武之人,哪怕在睡夢中,外面一有動靜,往往就能驚醒。
詹虎武功高強,自然有這樣的素質。
四目再次相碰,這對戀人都很激動。
“貞妹,你這次爲了我,受苦了。”
詹虎發話了。
“虎哥,我的職業就是救死扶傷,爲了詹廖二寨興旺發達,稱雄於諸部落,我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詹虎聽了,不再言語了。
晨光熹微,詹虎拿着誅虎刀,向鳥愁崖而去。
後面不遠處的竹林裡,草屋若隱若現。
王貞、餘鳳雙雙站在草棚門口,目視詹虎遠去。
詹虎走到一個山口,回頭望去,已經看不到王貞、餘鳳了。
一股暖流涌上這位年輕公子心間,他覺得,草棚療傷,已深深刻在心扉。
爲了詹廖二寨的美好明天,他必須努力奮鬥,繼續前行;爲了王貞那份執着的愛,他必須秀出男子漢的風采。
一路之上,詹虎想到了卷天山,想到了一母同胞的二哥詹明。他爲二哥擔心,擔心敵不過左丘霸的魔軍。如果卷天山失守,那戰火就要燒到詹家寨了。
而在西邊,儘管逢銳承諾不再入侵廖寨溝,但像逢銳這樣的反覆小人,他的話又怎能當真?
東線戰場,西線戰場,都不太平,都充滿了危機。
如何化解這道難題呢?
詹虎邊走邊陷入了沉思。
有分教:平魔滅鬼,任重道遠。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