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曲博因南澳三殺手南宮痕、池草、侯舉盛情相請,決定出來繼續輔助逢銳,與逢鷹一方相鬥。
看官,曲博其實是一名勢利小人,見風使舵是他的一貫伎倆。此次“隱居”老家楊村,屬於沽名釣譽之舉。這種做法,與北洋袁世凱當年“隱居”之事相仿,此法歷來爲奸雄輩人物所用。
曲博隨南宮痕一行來到逢家莊議事廳,逢銳聞訊,自然很快到位。
逢銳強擠出一絲笑容,握着曲博的手,故作驚訝:“啊呀呀,曲先生此次回老家度假,已經一月有餘了,過得挺滋潤吧,嘿嘿。”
曲博笑道:“託主公洪福,曲某回鄉,收益頗多,感慨不少。聽南宮大俠等人說,逢鷹一方前幾日在逢冢鬧事,害得主公鑽地窖暗道。所以必須設法清除逢鷹一方勢力,才能使主公危而復安!”
逢銳眼露兇光:“逢鷹雖然是我的親弟弟,但他不愛崗敬業,蓄意製造逢家莊的內亂,實爲罪魁禍首,我必須大義滅親,還逢家莊太平世界。曲先生,你就大膽地獻計吧,只要除去逢鷹,徹底打擊他們的勢力,不管什麼方法,我都會認真傾聽!決不會責備於你!”
侯舉在一旁說道:“曲先生,那就大膽地說出來吧,我們雖然勇武,可計謀不如你,實在想不出整治逢鷹的好辦法來,所以才力請你出來理事。”
曲博聽了很是受用,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徐徐說道:“引蛇出洞,圍而殲之。此計雖說簡單,實質上十分實用。老夫人中風後,行動不便。再過半個多月,就是老夫人的七十壽辰了,我們就用這事做文章。”
逢銳說道:“曲先生的意思,是在我孃的七十壽辰上佈置伏兵,一舉解決逢鷹勢力?”
曲博點點頭:“是的,但逢鷹狡如狐、猛如虎,豈能輕易上當?如果由主公出面邀請,逢鷹很可能不會前來,最多派些代表參加。要請逢鷹赴宴,只有做好大公子逢謙的工作,由大公子出面,力邀逢鷹,才能讓這隻狐狸赴宴。”
逢銳問道:“地點放在哪兒呢?”
曲博說道:“依我之見,如果放在大寨宴會廳,逢鷹肯定不會參加。因爲他知道這是主公的地盤,他是不會深入險地的。”
逢銳點點頭:“曲先生言之有理,直說吧,放在哪兒最爲妥當?”
曲博沉聲道:“放在逢冢,這個地方是逢家莊祭祖之地,在這個地方爲老夫人祝壽,既體現了對祖先的敬重,又體現了老夫人身份的尊貴,不怕逢鷹他們不來!”
逢銳聽了,拍掌笑道:“曲先生不愧爲鬼軍師,鬼點子特多。這個辦法好,逢鷹如果不到逢冢祝壽,他手下的不少軍民也會生氣。只要逢鷹到逢冢,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哈哈哈哈!”
那笑聲透着得意,透着凶氣。
什麼親骨肉,在權位面前,黯然失色。
逢銳決定親自到逢謙住所,與他商量此事。
當天晚上,逢銳帶了幾個小廝,準備了一些吃用之物,徑奔逢謙住所。
逢謙下人問清情況後,向逢謙作了報告。
逢謙吩咐下人,請逢銳入內。
逢銳讓幾個小廝在門外等候,自己單身進入逢謙住所。
進入
屋內,逢銳看到逢謙屋內,有三個人,分別是逢謙、季橫、王六。
季橫是逢謙的心腹大將,一心聽命於逢謙。王六是逢謙的親信隨從,逢謙出門在外時,只有王六才能知道他的行蹤。
逢銳一進門,就“親熱”地叫道:“大哥,三弟過來和你敘敘話,喝杯酒。”
說完,逢銳把臉轉向季橫、王六:“季老將軍也在啊,還有王六兄弟,我們一起喝,呵呵。”
季橫說道:“你們兄弟敘話,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說完,季橫抽身就走。
王六也說了推辭的話,拔腿往外走。
弄得逢銳這位寨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這明擺着逢銳的話對季橫、王六不起作用。
逢謙發話了:“季老將軍、王六兄弟留步,陪寨主一起喝一杯。”
季橫說道:“寨主今晚造訪,肯定有什麼要事,我不便在場。”
逢謙笑道:“寨主不是外人,是我的親弟弟,你們安心坐下來,彼此說說話。”
季橫、王六這才止住腳步,紛紛坐到飯桌邊的木椅上。
逢銳從挎包裡取出帶來的幾壺好酒,放在桌上,笑道:“大哥,酒我帶來了,這菜就由你來準備了,呵呵。”
逢謙聽了,吩咐廚子煮些菜。
廚子很快端來幾道涼菜,接着開始煮熱菜,廚房裡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一股股清香滲入屋內四個人的鼻孔,怪舒服的。
逢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徐徐說道:“三弟此來,定有要事,直說吧。”
逢銳笑道:“知我者,大哥也。三弟此來,確實有事。再過半個多月,就是孃的七十大壽了,我想熱熱鬧鬧地辦一下。”
逢謙聽了,放下酒杯,注視着逢銳,問道:“你打算宴請我參加吧。”
逢銳一迭聲道:“這個當然,大哥不到場,宴酒不會開。”
逢謙嘆了一口氣,面色變得憂戚起來:“打從爹爹亡故後,逢家莊軍民一月數驚,人心浮動啊。目前逢家莊四周的鄰居很不友善,一直尋找機會攻入逢家莊。我擔心這樣的狀態下去,逢家莊難保啊!孃的生日固然重要,但逢家莊的安全更重要。我建議這事不要大做,小範圍搞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勞民傷財嘛。”
逢銳說道:“大哥說得極是,如今內外形勢交困,都怪我這個寨主沒有當好。爲了提振軍心民心,我打算在逢冢舉行孃的七十壽辰宴會,這樣既是對祖先的敬重,又能體現對娘生日的重視,絕對可以振奮人心。生日宴一結束,我就提兵攻打萬奴臺,開疆拓土,讓逢家莊變得強大起來!”
逢謙聽了,默然不語。
季橫說道:“寨主有此雄心,固然可嘉。這次老夫人的生日宴會,你打算宴請多少人蔘加呢?”
逢銳說道:“邀請逢家莊軍政方面的高層人士,這方面的人員約有一百多人;此外,也邀請百姓中的代表,約有幾十人吧。加起來,約二百人。”
逢謙端起酒杯,喝下了一大口酒,沉聲道:“三弟既然已經作了通盤安排,大哥支持就是了。”
逢銳大喜,趁機說道:“大哥也知道,五弟和我近來關係緊張,我想請大
哥做做工作,讓五弟那方的重要成員參加宴會。”
逢謙聽了,想了一下,說道:“好吧,看在咱們親兄弟一場的份上,大哥我就出這趟差。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們兄弟相爭,到此爲止,日後再有摩擦,我概不理會了。本來我明日就外出遊歷了,所以季老將軍和王六兄弟纔到我這兒敘話。既然你要爲娘操辦七十壽辰,我就過了這個壽辰再外出。三弟,我可有言在先,如果你在逢冢對五弟有什麼不利,我是不會支持你的!”
逢謙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在三弟和五弟的相爭裡,我不會袒護誰。
逢銳只得說道:“大哥教導得極是,三弟遵命就是了。”
四人又說了些閒話,逢銳告辭,離開了逢謙的住所。
帶着幾個小廝回到大寨議事廳後,逢銳看到曲博、鄭革、潘坡、南宮痕、池草、侯舉等人均在那兒。
這些人顯然是在等着逢銳回來,共議老夫人生日之事。
逢銳簡述了到逢謙住所的事,問道:“諸位,你們都出出主意,大公子明確表態不支持咱們在逢冢對五公子行不利之事,我看大公子已經覺察出什麼了,這事該怎麼辦?”
鄭革說道:“我看呀,乾脆來個一鍋燴,屆時把大公子的人全做了,來個一網打盡!”
潘坡附和道:“鄭將軍此計甚好,這樣可以一勞永逸了。”
南宮痕說道:“如果大公子干預此事,我看很難操作,弄得不好,我方勢力會被逢鷹嚴重打擊,因爲大公子很可能在我方先動手的情況下,明確支持逢鷹。如果這樣,我方不但達不到解決逢鷹的目的,還要賠進精銳家當,這個生意要虧本啊!”
逢銳聽了,急得直搓手:“如此良機,如果不能把握,日後逢鷹一方肯定不斷做強,再解決他們,就難上加難了,唉!”
曲博進前一步,沉聲道:“寨主不必憂慮,此番解決逢鷹勢力,並不困難,關鍵在於操作步驟必須正確無誤。”
逢銳急忙問道:“曲先生,快說說你的妙計吧!”
曲博詭秘一笑,徐徐說道:“逢鷹雖然狡詐無比,但逢謙相請,他肯定會來參加生日宴會。在生日宴會上,咱們只敘交情,拚命勸酒,不動一刀一槍。”
逢銳說道:“如此一來,我方耗費巨資打造的宴會,豈不是要泡湯了?”
曲博笑道:“不會泡湯的,生日宴會結束後,逢鷹必然要回去。我方在逢鷹必經之路上預伏精幹弓弩手,等逢鷹方面的精英人物經過埋伏的山路時,給他們來個萬箭穿心!”
衆人皆稱此計大妙。
曲博搖頭晃腦,繼續說道:“我們就宣稱是萬奴臺人伏擊了逢鷹那方人員,我方佈置的弓弩手,皆穿萬奴臺人的軍服。做完這事,就向北方狂奔,不由大公子方面的人不信。爲了把這事做得更像,屆時派季橫率兵追擊。我料季橫肯定追不上我方的弓弩手,因爲我方是在弓弩手離開伏擊點一定距離後才通知季橫追擊。”
逢銳大喜,狂叫起來:“逢鷹,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有分教:設毒計殘害同胞骨肉,不忠不孝;造假象矇騙部落軍民,不仁不義。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