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銀虎不會再回來後,歸蝶也再度得意起來。
她搖着羽扇道:“夜夫人果然厲害,不枉我們特別把這個蠢貨送到你這邊的情意。”
“你們自己做事不乾淨,惹下這麼大的麻煩,還想禍水東引潑給我,我能不想法子收拾嗎?”蘇芸不屑地說道,“別裝腔了,說吧,兇手是誰?”
獨含香聞言,妝容愁苦的面孔流出奸笑:“夜夫人是聰明人,真相又這麼簡單,需要我們挑明嗎?”
“這麼說,又是你們乾的?”蘇芸笑問道,“爲什麼?”
“因爲主人想要他死,”獨含香直言不諱道,“別看我們過得很瀟灑很自在,其實沒有半點自由,性命和未來都捏在別人手中。他要我殺人,我也只能殺人。”
“但是想把禍水東引到我頭上就不對了。”蘇芸譏諷地說道,“袁秉直又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死了,”獨含香慢悠悠地說道,“屍體經過我的處理,變成了和青陽同日而死,其實真正的死亡時間是十天前。”
“難怪屍體已經高度腐爛。”蘇芸低聲道,“你們帶青陽來我這邊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奇怪,你們兩個一向刁滑,唯獨不和珍寶閣多往來。爲何突然和珍寶閣的人走在一起,原來是這麼回事。”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夜夫人的火眼金睛。”歸蝶恭維地說道,“夜夫人只管放心,這次的事情,天都城主也有份額。銀虎隨便調查,就算捅破了天也不會發現我們纔是真兇。”
“這麼說來,我倒是要拜訪一下神秘的天都城主了。”蘇芸戲謔地說道。
歸蝶的臉上有了幾分不自在:“他暫時不想見夜夫人。”
“你還沒有問過他,怎知他不想見我?”蘇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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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說過,不想見蘇芸,也就是夜夫人。”歸蝶直言不諱道,“據我所知,這個世上知道夜夫人您的閨名的人應該不多吧!畢竟,連我這麼消息靈通的人也都是聽天都城主說了以後才知道的。”
“你這麼一說,我就更覺得非見不可了。”蘇芸喃喃地說道,心中對那神秘的天都城主充滿了好奇。
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知道她是蘇芸!
難道說——
想到天都城主很可能和虛無一有關係,蘇芸的後背再次浮起一陣冷汗。
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少張面孔,又有多少個身份!
……
送走歸蝶和獨含香,蘇芸隨即將自己的懷疑說給了夜君燃。
“我覺得天都城主的立場很古怪。”
夜君燃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他的立場很值得研究。”
“但是我們現在——”
蘇芸看了眼牆上的比賽時間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有數場比賽,而且幾乎每隔一天都有必須蘇芸本人或是她的召喚獸出場才能應付的艱難戰鬥。
“摸清天都城主的立場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夜君燃主動請纓道。
蘇芸楞了一下。
“你——?!”
“怎麼,懷疑我的能力嗎?”夜君燃笑問道。
“我怎麼可能懷疑你,但是……聽歸蝶的口氣,天都城主的身份就是在整個天都城也幾乎沒有人知道,你……打算從哪裡入手調查?”
“力量和力量之間是相互吸引的,”夜君燃直言不諱道,“才進入天都城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天都城主的氣息,他希望我能和他見一次面,雖然那時的他還不知道我是誰!”
聞言,蘇芸頓時想起入城的時候,夜君燃確實曾經衝着城主府的方向露出微笑,並且喃喃自語過。
那時只當是男人的狂妄本性又發作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他信心十足,蘇芸卻不敢大意,問道:“你確定那個在你入城的時候與你隔空對話的人是天都城主?!”
“就算不是,也是天都城內地位非常的存在。”夜君燃信心十足地說道,“我已經和他約好,三日後,大青臺,月上中天,不見不散!”
“你——”
男人的自作主張讓蘇芸有些生氣,但心底卻又莫名地得意。
“不怕青臺之約其實是陷阱嗎?”她擔憂地問道。
“本來就是陷阱,何來害怕的可能?”夜君燃含笑道,“天都城主應該也是虛族血統,入城的時候我就發現,城主府上空散發出和我非常相似的氣息。”
“……原來如此!”蘇芸低聲道,“難怪虛無一能夠……這次的百族大會果然是個陰謀!”
“放心吧,你老公我在這裡,再可怕的陰謀也是小菜一碟。”夜君燃寬慰地說道,“安心準備明天的比賽,如何?”
“比賽有什麼好擔心的,”蘇芸自信地說道,“倒是你,三日後的青臺之約,切記一切小心!”
……
三日後,月上中天時,大青臺上月桂飄香,一泓清水倒映着萬千疏橫,風吹過,花瓣落滿,掠得一陣又一陣水波粼粼,風情萬千。
夜君燃一襲黑紗的立在樹下,手持摺扇,神情淡漠。
他在等人,等一個也許不會出現的人。
時間在等待中緩緩流逝,月亮偏移了五個角度後,遠處飛來一縷白色。
“倒是個守時的人!不差!”
白紗鳳眼之人冷哼着,立在夜君燃面前。
“天都城主?”夜君燃問道。
來者笑道:“不愧是被太上長老另眼相看的夜君燃,果然自信果然氣質不凡!可惜——”
“可惜什麼?”夜君燃含笑問道。
“可惜再有才華再有前途,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成長,終歸還是一場空!”天都城主冷笑道,“今夜過後,世上就不存在夜君燃這個人了!”
“好囂張的口氣。”夜君燃搖着扇子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覺得你纔是那個不知自己在說什麼的人!”天都城主哼聲道,“這裡是我的領地,也就是我的主場!”
主場優勢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若是實力相差無幾的對手,這一點小小的差別可能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然而,面對天都城主的狂妄,夜君燃卻依舊淡定自若。
“主場優勢嗎?也對,你的實力差我太多,若是連主場優勢都被搶走,這一戰就算贏了也沒什麼好驕傲的。”
“狂妄!”
“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