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玉子歸,就只是看了一眼那餐盒,並沒說什麼。
最後,在那小二哥一路的熱情的‘目送’下,雲舞領着那餐盒走得頗爲快的離開了那條街。
有時候,熱情跟諂媚過頭了,真的是太讓人吃不消了。
但看玉子歸那從頭到尾都面不改色,一副淡漠中的戰鬥機的模樣,雲舞真心忍不住想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了。
此乃纔是真正的面癱啊。
之後的閒逛,跟之前差不多,有穿小道,逛市場,可雲舞依舊沒有找到能探聽到消息的地方。
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坊市內的管理,真的他媽的好啊!
而自從在那店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男子。
雲舞不知那男人在她面前露面,就只是爲了想讓她安心!還是他有什麼後續的招數,但暫時爲止,她是沒有別的行動了。
“我看逛得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玉子歸看着雲舞突然開口說道。
雲舞點點頭。
離開坊市城門,兩人就跟來之時差不多,依然徒步朝着羅峰山的方向而去。
不過,這離開城門沒多久,雲舞見到過了幾次用很奇怪的器具在空中飛行的人。
見玉子歸沒有解釋的打算,雲舞也就當做沒有看到。
“等回去後,雲姑娘就住在雲殿吧,如果姑娘想清楚了,可以隨時找我。”在返回羅峰山的路上,玉子歸淡淡的說道着。
然而如果此時有玉歸山的人在此處的話,保準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雲殿?
雲舞不知道,可是整個玉歸山的人誰不知道,雲殿不但是玉子歸這個宗主所居住的大殿,更是玉歸山規定中除宗主任誰也不能住入的聖殿。
可這玉子歸卻讓雲舞入住雲殿,這可非同小可。
當然了,此時雲舞哪裡知道。
在夜晚降臨之後的半個時辰,兩道身影再次進入玉歸山的結界屏障之內。
一炷香後。
由玉子歸御劍飛行帶着雲舞回到了雲殿門口。
只是,就在玉子歸剛出現,幾道急匆匆的身影就從一條走廊外趕了過來,面色倉促着急。
“宗、宗主,大長老有請。”
大長老?
玉子歸向來清冷的臉上微微蹙起了眉頭,但一般情況下,大長老絕對不會如此着急找自己,除非……出大事了。
看了眼一路沉默的雲舞一眼,玉子歸朝其中一名弟子招了招手,威嚴吩咐;“帶雲姑娘到雲殿的東廂房去休息,讓侍女小心伺候。”
幾名弟子聞言,齊齊臉色都出現了驚訝的詫異,好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雲殿?還雲殿的東廂房?
可在玉子歸那道銳利深邃的視線下,幾名弟子很快就又回過神來,壓抑下內心的震驚,收斂下臉上的詫異後,恭敬的躬身應答。
“是,宗主!”
隨後,玉子歸便快步離去,只留下一名弟子,其他弟子也緊隨而去。
剛剛被招手吩咐留下的弟子,收回視線後,一臉恭敬外加一絲特殊神色的對着雲舞開口說道;
“雲姑娘,這邊請。”
而剛剛那些人的反應跟情緒波動,雲舞都全部看在眼裡。
這個雲殿,難道有什麼玄機不成?
不然,這些人那爲什麼一副那麼怪異的表情?
雲舞自知是沒辦法從這些弟子口中得知任何答案,所以也並沒有詢問,跟着那名弟子進入了那個所謂的雲殿。
雲殿,貌似位置高於別的大殿,裡面的佈置方面,似乎也比的別的大殿要特別的別緻一些。
就比如,這剛進入大殿上堂,就看到了那高高被供奉在正堂之上的一尊雕像。
那雕像很奇怪,不是什麼人形像,而是一尊似人形卻又不太像人形,面目朦朧得像是獸頭卻又像人頭,身後是一雙收攏了的翅膀,腳下是一雙弓起的利爪。
這明顯人不人,獸不獸的。
不過,這雕像能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被這個玉歸山的人供奉,那恐怕會有一些來頭,或者,是這個仙界中人的所謂“神明”。
畢竟世界已經如此玄幻了,神明的存在,可一點也不能讓人吃驚了。
但唯有一點雲舞想不明白,如果這個雲殿真是供奉神明的地方,那玉子歸把她安排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站在那龐大威武的雕像前,雲舞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某種真空的狀態中。
腦海中胡思亂想的猜測着,可雙眸卻莫名其妙的對上了那雕像的眼睛上。
墨黑的眼睛,在朦朧的臉上並不顯得很突兀,甚至可以說,只要是看到它這整個詭異形象後的所有人,都很自然的會忽視掉那朦朧臉上唯一清晰可見的眼睛。
很清澈,真的很清澈。
一尊雕像身上,卻能雕刻出如此一雙清澈得過分的黑眸,實在很是詭異!
而也就是因爲感覺到這一絲詭異,雲舞纔會忍不住繼續的盯着看,盯着那雙清澈得幾乎可以迷惑人的眼睛。
迷惑人?
腦海中突然出現的三個字,瞬間讓雲舞身體一顫。
對,迷惑,那雙眼睛,竟帶着能迷惑人的詭光,就好像……
“砰。”
突然一聲摔地聲。
“雲姑娘,你沒事吧?”已經停下轉身的弟子,看向那突然自己後退跌倒了的雲舞,上前關切詢問。
然而,雲舞的臉色卻很是蒼白,就好像,突然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是的,就是驚嚇到的。
而這個驚嚇,來自那雕像的那雙眼睛。
一雙,彷彿還活着的詭異眼睛。
太詭異,太……恐怖的感覺,一直環繞在雲舞的心頭,久久無法消失。
而腦海中,也久久無法忘記,剛剛在她盯着那雙眼睛時,那雙眼睛突然的詭秘的轉動與“詭笑”。
從一雙眼睛裡,看到了詭笑?
這真的無法用任何詞語去組織形容那種被驚嚇到的恐怖感覺。
活了兩世,雲舞是第一次被什麼東西嚇到跌倒的。
“沒事,不過,我能不能請問一下,這尊雕像,是什麼嗎?”雲舞收斂起眼底的恐懼之色,從地上起身的看向那名弟子詢問。
她不
敢再擡頭去看那雙眼睛,總感覺,那雙眼睛此時正在打量着她。
太嚇人了,雞皮疙瘩都在一個個冒出來。
那名弟子擡頭看了那尊威武的雕像,又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雲舞,似乎突然明瞭了一件事。
原來,這個雲姑娘,是被他們這尊聖雕嚇到了?
鄙夷什麼的倒沒有,但輕笑卻存在的。
這個雲舞姑娘融合了木靈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宗門內,這弟子對她羨慕自然是有的,可沒想到,這個融合了木靈的姑娘,竟是如此膽小。
“這位是我們宗門的守護聖靈,自從玉歸山建立開始,守護聖靈就存在了。不過,在經歷過那段黑暗混亂期後,守護聖靈就把肉身化作了這座雕像而陷入了沉睡。”
守護聖靈肉身的這個位置,就修建了這個雲殿,而歷代宗門規矩,都是隻有歷代宗門的宗主纔能有資格入住在這個聖殿內,作爲宗主的居住場所。
但今日他們宗主卻安排雲舞進入雲殿入住,也難怪弟子們的震驚。
“守護聖靈?黑暗混亂期?肉身化作雕像?”聽到那話中得到的信息,雲舞頗爲吃驚。
“雲姑娘,東廂房在這邊!”見自己說的有些多,那名弟子連忙收嘴的就向前帶路,避開了雲舞那疑惑的詢問。
見此,雲舞自然也知道,想繼續從他口中在深入的問出來是不太可能了。
“東廂房,是有什麼特別的嗎?”雲舞跟在其後,掃視着四周環境一邊狀似很隨口的問道。
那名弟子本不想多說,但想想這個問題似乎也並沒有涉及門派內的機密什麼的,也就恭敬回答了一聲;“宗主居住在南廂房,西廂房是專門煉丹室,唯有東廂房是……客房。”
停頓了一下後,才說出“客房”兩字。
其實,東廂房一直空着,並不是真的是所謂的客房,而是,東廂房一直被默認爲是宗主夫人的居住之地。
這個默認,也是要說起玉歸山的前幾任的宗主,有結過伴侶。
而那名宗主夫人就是住在東廂房,久而久之,那東廂房自然就默認爲是歷代宗主夫人居住的,不管現任宗主到底會不會跟人結伴侶,那東廂房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被侍女精心打理。
玉子歸讓雲舞入住雲殿,還入住到東廂房,這其中對外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樣爲何弟子震驚之外,是十足的吃驚詫異。
客房嗎?
雲舞聞言後,不免挑了一下眉頭,在他們守護聖獸大殿後面的客房讓她住?這個是不是太過給“面子”了?
但這名弟子都這麼說了,她即便知道他所言甚假,也並沒有在過問了。
很快,那名弟子就將雲舞帶到了東廂房。
“雲姑娘,你先休息,侍奉的侍女很快就會前來,那弟子就先退下了。”那名弟子說完,就擅自離去了。
雲舞有些無語,她是洪水猛獸嗎?
那名弟子離開後,就只剩下雲舞一人站在屋子內。
屋子內並沒有點蠟燭什麼的,而是直接用夜明珠照亮,光亮柔和且明亮,將整個屋子的每個角落都能照的很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