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龍煜華滿懷期許的神色,驟然轉變,這巨大的落差讓他心裡異常的難受。
這小女居然嫌他弄的難吃,還將他親手做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他眉頭緊蹙着,心中滿是疑惑,他明明就是照着樓明月做的方法做的,爲什麼樓明月做出來的這小女人就說好吃,而他做的就嫌難吃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樓明月這時好笑的看了龍煜華一眼,已經猜測出爲什麼太子會做的難吃了,肯定是太子一定沒有剝皮吧?
龍煜華強忍着心底的不爽,一把奪過了給鳳姣姣喝的那杯牛奶,自己也嚐了一口。
當他嚐了後,臉色微微一變,也一口將那牛奶給吐了出來,頓時顯得尷尬無比。
鳳姣姣看着他尷尬的模樣,耐心的解釋道:“美人夫君,你是不是沒有剝皮?做果味牛奶一定得選取裡邊的果肉榨汁才行,因爲果皮都有怪味,最好是去皮纔好。還有你這比例牛奶和果汁以及糖的份量也不對稱,所以味道纔會這麼怪了,而且你是一次做嘛,做的不好也情有可原的。”
她說着也順帶安撫了太子一下,畢竟太子也是好心好意做東西給她吃,她居然還嫌他做的難吃不說,還將那個吐了,想必太子心裡此時一定很不好受吧?
龍煜華聽着她的話,尷尬的神色也少了幾分,雖然親手做的東西被這小女人嫌棄了,但是這小女人也好歹知道安慰他,他真的很好奇她的小腦袋瓜裡都裝了些什麼,居然還懂這些東西,他都不曾聽說過的,他越來越好奇她了。
這時,鳳姣姣拿了一杯她自己做好的果味牛奶遞給了龍煜華,“喏,給你嚐嚐吧,這纔是正確的做法的果味牛奶。”
龍煜華伸手接過了她遞來的那杯牛奶,沒有絲毫的猶豫,只要是這小女人做的東西他都比較喜歡,而且他還不曾吃過她做的東西,這是第一次呢,他又怎能錯過。
接過鳳姣姣做的果味牛奶後後他端着就喝了一口,入口之際那香濃的奶味以及果香味瀰漫在了他的嘴裡,甜甜的,膩膩的,真是回味無窮,這東西確實美味,和他之前做的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真想不到他的小女人還會做這種好吃的飲品,他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不過令他好奇的是,這小女人是從哪兒學來的這種奇怪的做法?要知道在天耀大陸上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做法啊。
“姣姣,這果味牛奶你是從何學來的?”
被他這麼一問,還真把鳳姣姣給問懵了。
因爲在這世界上沒有這樣的果味牛奶,她總不可能告訴他是在現代學的吧?
這樣豈不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不行,不行,可不能讓太子知道了,不然還不得把她當成妖怪。
她思量片刻後,隨意編了個小謊說道:“其實做這果味牛奶的配方,我也是在一本古書上看見的,上面還有好多奇特的做法呢。”
龍煜華聽到她的話,俊眸忽閃,顯然不可盡信,又疑問道:“什麼古書?”
呃?什麼古書?這太子還需的着問這麼清楚嗎?鳳姣姣隨機應變,隨即又胡編瞎造道:“《飲品做法大全》。”
龍煜華聽到這個書名,額上不由浮上了三條黑線,別以爲他不知道這肯定又是鳳姣姣這小女人胡編瞎造出來的了。
《飲品做法大全》?有這麼奇怪的書名嗎?要知道這在世上根本就沒有這樣取書名的好不?
不僅是龍煜華聽了覺得奇怪,就連一旁的樓明月也覺得奇怪不已,還當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書名了,不過她既然說是古書,可能有吧?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的趕了進來,手中抱着一個方盒,看見了龍煜華,恭敬的就朝他跪下請安道:“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龍煜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起吧,東西拿來了?”
“是,黑冥城主聽了太子你的意見,已經同意將懸掛在城門上七爺的人頭取了下來。”侍衛說着就將手中的盒子雙手向龍煜華奉上,“太子請過目吧!”
龍煜華接過了拿盒子,並沒有打開看,而是沉聲遣退了這侍衛,“你退下吧。”
“是。”侍衛答應着就退了下去。
一旁的鳳姣姣自然是聽到了太子和那侍衛的對話,她目光詫異的盯着太子手中拿着的那個盒子,裡邊裝的就是七爺的人頭嗎?想不到太子居然真去說服了黑冥城城主,將那人頭取了下來?
他是爲了自己,才這樣做的嗎?她心裡不由冒出了這個古怪的念頭,不過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事實證明,鳳姣姣的想法沒錯,龍煜華確實是因爲她纔去將七爺的頭取下來的。
雖然他很不想將七爺的假人頭給取下來,因爲在這小女人的心裡這七爺畢竟還佔有不少的位置。
可是爲了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不想鳳姣姣這小女人因爲這事兒疏離他,他才這樣做的。
再者反正在鳳姣姣這小女人的心裡,七爺都已經死了,他又還有什麼好介懷的。
於是他便將手中的這個盒子遞給了鳳姣姣溫柔說道:“姣姣這是你想要的東西,你說的對,七爺已經死了,還是讓他入土爲安吧!”
鳳姣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伸手就接過了那個盒子,按奈住心中的情緒道:“美人夫君謝謝你將七爺的人頭取下來,其實你還是有一點良知的。”雖然太子是殺了七爺,可是現在他能說服黑冥城城主將七爺的人頭取下來,不讓七爺臨死後還遭遇殘忍暴屍,這點還算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她對太子的看法也稍稍改變了一些。
龍煜華聽到她的話,臉色微微一沉,這小女是在感謝他嗎?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感激他,還是在變了味的說諷刺他。
他都已經幫她將七爺的頭取下來了,這還算只有一點良知嗎?
本來他以爲她會十分的感激他,可是沒想到……這種巨大的落差感一時又涌上了他的心頭。
果然她還在爲他殺了七爺一事對他有所介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