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煙聽到她的話,心中微微一動,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小太子妃真不能留了,難怪太子如今都不願意理會她,肯定就是那小太子妃在作怪了。
“你說剛纔那個小侍童就是小太子妃嗎?”
“不錯,正是她又故意變了身份來迷惑太子了。”東方翎玉一想到每次見小太子妃基本都是以不同的身份,所以她覺得這纔是小太子妃的厲害之處。
周雲煙聽到這話,心中很是生氣,“一定不能讓她再去迷惑太子,我們要怎麼做才能除去她?”
“明日狩獵之時,我們可以趁機將她引開,然後再殺了她,她的靈力不高,就只會些妖術而已,若憑武力她還鬥不過我們。”東方翎玉心中早已經盤算好了。
周雲煙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而這邊,龍煜華帶着鳳姣姣回到了營帳內,便拿出了簡單的醫藥工具,把手中的傷口給攤開,讓鳳姣姣給他包紮。
這手掌一攤開後,鳳姣姣這纔看清了他的手上的傷口,也不知道他的這手是怎麼弄的,裡邊連那杯子的碎屑都還嵌在裡邊,他都不痛的麼?
鳳姣姣看着傷口,一看倒不像是別人有意而爲,反倒像是他自殘的。
她一邊幫着他將裡邊的碎片挑出來,一邊沒好氣的問道;“怎麼弄的?”
龍煜華淡淡道:“不小心把杯子捏碎了。”
鳳姣姣挑眉,“想要證明力大也不用把杯子捏碎吧,這叫腦殘,懂嗎?”
聞言,龍煜華臉色微微一沉,“腦殘?你在罵本殿?”她嘴裡似乎總能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語來,他又不傻,當然聽得出這鬧殘是什麼意思,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腦袋有殘疾?
鳳姣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呃,她是不是腦抽了,居然敢說太子腦殘?
現在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侍童而已,罵了太子,這太子會不會治罪於她啊?這下可慘了。
她連忙低着頭心虛解釋道;“太子你一定是誤會了,小的怎麼敢罵你呢,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罵你啊。”
見她這小樣兒,龍煜華俊眸忽閃,她不敢罵他?
不敢纔怪了,這小女人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估計她也有膽子敢罵吧!
他又怎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她以爲他沒有識出她的身份來麼?既然她要裝,那他陪她便是。
他伸出另一隻騰空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讓其與之對視。
看着她那張被抹的灰撲撲的小臉,心中就不由覺得一陣好笑,這小女人爲了掩飾身份還下了不少功夫吧?
不過這模樣的她還真是挺可愛的。
鳳姣姣顯然是被太子的舉動給嚇到了,他這是在做什麼?
看着太子那張放大的俊臉還正慢慢的朝着她的臉湊近,她心裡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這太子該不會已經識出了她的身份吧?
不然又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真是越湊越近,鳳姣姣心裡要抓狂了,太子這大變態該不會發情了,想對她進行非禮吧?真是的連個孩童都不放過,口味還真重。
她的心裡撲通撲通狂跳不停,就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直到她都已經感覺到他湊近後那溫熱的呼吸,她這次是真的不能淡定了,連忙開口道:“太子殿下,你想做什麼?”
她說話時,那氣若幽蘭的氣息輕輕撲打在了龍煜華的臉上,酥酥麻麻的。
看着她那粉嫩誘人的脣瓣,他下意識的動了動喉結,該死的。
分明就是想要逗逗這小女人,哪知自己也被這弄的有些情難自控了。
他臉色顯得有些尷尬,隨即便鬆開了鳳姣姣的下巴,“本殿只是想試試你的膽子有多大。”
見他鬆開,鳳姣姣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太子只是想測試一下她的膽子啊。
經過太子的這舉動後,鳳姣姣又開始替太子清理起傷口來,她得快點弄完走人,省得一會兒太子萬一又抽風了怎麼辦,她可經不起他的調戲。
而且再這樣拖下去,也難免太子會將她給認出來。
她將太子傷口裡邊的碎屑挑出來後,又倒了些烈酒消了毒,就開始包紮起來,包紮傷口的動作依舊熟悉,迅速,就像反覆做過無數次的老手。
龍煜華盯着這眼前替他包紮傷口的小女人,眸中的懷疑越來越濃烈,她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她又到底來自哪裡?這些他都一無所知,她就像一個謎團,等着他慢慢去解開,只是要想解開這謎團可不簡單。
因爲這小女人把她的心藏的太深太深了。
鳳姣姣替太子包紮完傷口後,才發現太子正一直盯着她看呢!
被他這麼看着,令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太子有病麼?
於是她起身便準備離去道;“太子殿下,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那小的可以離開了嗎?想必這時我還沒回去,我家公子一定也着急了。”
龍煜華一聽到她說要回去,眸光暗了暗,心裡不想她離去呢。
可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他還是不要拆穿她的身份爲妙,這樣她也不會因爲他而受到什麼威脅。
心中雖然不捨,但表面還是同意道:“嗯。”
一聽到他答應,鳳姣姣如釋重擔般的跑了出去,但跑出去後,她似乎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又再一次倒回了營帳,掀起營帳的門簾,對着龍煜華囑咐道:“對了,太子殿下,你受傷的那隻手,記得可千萬不要沾水,也不要用力,這樣會讓傷口崩裂或者潰爛的,你一定要注意哦。”
聽到她的話,龍煜華只覺得心裡一暖,這小女人應該是在關心他吧?
他微微一笑道:“好,我會注意的,不過明日,你還得來替本殿換藥。”
鳳姣姣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明天還要她去給他換藥?有沒有搞錯,她真後悔她是不是不該倒回來多嘴了?
見她那猶豫的小樣兒,龍煜華又接着道:“因爲本殿只相信你。”
他的話裡的意思就不然而喻了,只相信她不就是變了味的說只有她才能爲他換藥,其他人都不行,這分明就是容不得她拒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