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眼前的這男子已經看透了她?
不然他又怎麼會這麼說?按道理來說她現在模樣不過就是一副小孩童的模樣,怎麼也不可能說成是年過雙十吧?
唯有一個可能便是他看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這怎麼可能?
就算他看穿,她也不能承認,這關係着她身子的秘密,萬一泄漏了出去可就不好辦了。
她雙手插着腰,故作底氣十足的看着男人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年過雙十,人家明明就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你是不是眼瞎啊?”
聽到她那用着那稚嫩的嗓音,說着那格格不入的話語,冷君陌妖冶的紫瞳中閃過了一抹幽光,懵懂無知,眼瞎?
她像是懵懂無知嗎?
還有這眼瞎是在罵他麼?
冷君陌見她這裝傻充愣的小樣兒,倒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因爲這個小女孩越來越勾起了他心裡的樂趣。
他妖冶的紫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不用在裝了,若你真是一個孩童,那麼現在也不會這麼跟我說話了。”
這時,鳳姣姣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突然覺得眼前這男人的城府也深的可怕。
若再這麼下去,他一定會拆穿她的,爲了不再繼續和他糾結這個話題,她急忙着轉移話題道:“你跑題了吧?還想不想我幫你看傷口啊?若是想的話,就拿出你的誠意來,不然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繼續耗下去,畢竟我還有要事在身呢!”
冷君陌這時紫瞳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又怎麼會看不出她是故意要轉移話題?看來是他猜對了,不過確實是處理傷口要緊,他可不想傷口潰爛流膿長蟲。
“那好,你開個價吧?怎麼才能達到你口中所謂的誠意?”
鳳姣姣一聽這話,心裡自然是樂呵了,有錢拿豈能白不要?不過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總感覺這城府深沉的男子是在蠱惑着她,不行面對誘惑,她必須要矜持!不能着了這男人的道。
於是她揚着小臉正色的對男子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叫我開價?你的誠意就代表你自己,幹嘛要問我?”
冷君陌不由笑了笑,今天他都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笑了,平日在赤炎城是,一月的時間都沒見他這麼笑過,而今天他卻連續笑了數次,估計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吧!
他從身上取下了一塊碧玉玉佩,遞給了鳳姣姣道:“這夠誠意了嗎?”
鳳姣姣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玉佩,這玉佩色澤鮮豔,質地通透,一看就是極品美玉,而且那玉佩上還雕刻着一個大大的冷字。
這是什麼鬼?
該不會是這男人的姓氏或者名號吧?
鳳姣姣心裡納悶着,一想到這上面居然還刻着這男人的字時,她就覺得心裡不踏實。
若說這上面沒有刻字她倒可以收下,這刻了字的她就不能收了。
萬一這男子使詐,到時反悔反咬她一口怎麼辦?畢竟上邊可刻有他的字,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不能要這塊玉佩。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道:“這玉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倒不如給我一些銀子,我正好缺點銀子。”
冷君陌見她拒絕要他的玉佩,高冷的俊臉上神色明顯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他手中的這塊玉佩代表着什麼嗎?
這小女孩居然還不要?
說她傻吧,也不盡然,畢竟她那雙烏黑明亮的眸中閃着狡黠。
又或者說她是另有什麼奇怪的想法,這麼貴重的玉佩都不要,反而要些銀子?
但不知爲什麼,他就不想給她銀子。
“真是不巧,我身上沒有帶銀子。”
“沒帶銀子,銀票總有吧?”
“沒有。”
男子乾脆利落的回答着,這讓鳳姣姣很頭疼,他怎麼會沒有錢呢?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人啊,哪有出門行走不帶錢的?
她纔不信他沒有呢!
她依舊是插着小腰,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沒好氣的看着他道:“哼,看你穿的也不差,怎麼可能沒帶錢呢?你是不是想騙我?”
見她那小樣兒,冷君陌紫瞳中泛着笑意,“騙你有什麼好處?你不信可以搜我的身啊?”
鳳姣姣聽到這話,差點沒氣的吐血,這男人居然叫她搜他的身?有沒有搞錯?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她纔不信這男人沒帶錢呢,一定是故意這麼說來,就是不想給她錢的。
她眯眼看着男子道:“搜就搜,你以爲我不敢嗎?”
她說着,便朝冷君陌靠近着,準備搜他的身。
冷君陌看着她的舉動,真想不到她還當真敢搜他的身啊?他嘴角微微一揚,衣兜裡的某個包裹,突然就在無形之間消失了。
他對着鳳姣姣攤開雙手,做出一副歡迎搜身的模樣道:“搜吧,不過我可醜話還擱在前頭,你若沒搜到,那又該怎麼辦?”
被他這麼一說,鳳姣姣動作不由頓了頓,萬一真搜不到?那怎麼辦?這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要她負責嗎?應該不會吧,估計不過是在賭她的吧!她纔不會上當。
“若搜不到,就當是我誤會你了,那我可以無條件幫你處理傷口。”
聞言,冷君陌紫瞳忽閃,對於她的話很是滿意,他乾脆的答道:“好。”
而且這一次他是勢在必得,這小女孩絕對搜不到的,他贏定了。
鳳姣姣看着他的身子,卻一時無從下手。
因爲這男人的衣裳現在都還溼着呢,緊緊的貼在了身上,她也不知該從哪下手了。
這一碰觸,難免就會碰到男人的身體,這樣會不會特別尷尬啊?
可是不搜他的身的話,又得不到銀子。
她不是缺銀子,她只是在跟男人賭這口氣而已。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一橫,便伸出了那一雙小手,在男人的身上搜查着。
她的搜查無非是對冷君陌來說是一種折磨,她的那兩隻小手,在他的身上胡亂摸着,他妖冶的紫瞳寒光閃過,“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敢碰我身子的女人。”
“錯,不是女人是女孩。”鳳姣姣矯正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