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立刻捂着翹臀,一臉膽怯的看着李然,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嘟起小嘴,似乎對李然的粗暴而不滿意,低聲的問道:“公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李然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無比,顯然內心並沒有原諒小櫻的所作所爲,掄起手再次在她的翹臀上又是兩巴掌,打的小櫻雙目含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李然,嗔怒道:“公子,疼啊!”
“你知道疼了麼?”李然鐵着臉,氣憤的看着小櫻,問道:“說,你爲什麼要去找‘洛’?難道你就這麼想證明自己的實力麼?”
李然毫不客氣的指責小櫻,小櫻一臉的委屈,手捂着隱隱作痛的傷口,內心有種想哭的衝動,似乎感覺爲公子付出了那麼多,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溫柔的關懷,卻是無厘頭的指責。頓時,眼淚順着面頰流了下來,小腹上的傷口竟然疼痛無比,可是,在李然的面前只能隱忍,她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否則還不知道公子會如何指責自己。
看着小櫻含淚的樣子,淚水淌了下來,李然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住小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輕聲道:“你這個傻瓜,找‘洛’是我的事情,你爲什麼要參與進來?難道你不知道‘洛’的實力嗎?”
“我……”小櫻頓時愣住了,內心激動,原來公子是關心自己的,剛剛的指責原來不過是太過於關心,一時之間,原本心情低落的她彷彿從地獄到了天堂,心中的喜悅不言於表,抱着李然淘淘大哭了起來:“嗚嗚……”
“傻瓜,你哭什麼呀?”李然安慰着她,可是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稀里嘩啦的流出來,小櫻嗚咽的對李然說:“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哭的!”
作爲殺手,最值錢的恐怕只有眼淚吧?李然這麼輕易的就摘走了小櫻最珍貴的東西,若不是在小櫻的心理裝滿了整個李然,否則,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流眼淚吧。
殺手是這個世界的異類,但是,卻又終歸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物。常年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之中,讓他們忘記了親情;忘記了友情;忘記了什麼叫信任;更忘記了什麼叫眼淚。
迴歸了正常的世界,李然有過一年的迷茫期,雖然小貓的成分佔據了大部分的因素,但是,常年殺手的生涯又怎麼會沒有任何的影響呢?
“殺手界”與其硬要說是殺手們的江湖的話,倒不如說那僅僅是一個體系。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這個殺手的體系中,也有着許許多多的人不是殺手,而是依憑殺手生存的附屬品……其中,職業殺手,殺手經濟人,大型殺手組織,武器販賣商,熟悉的顧客,以及要殺死的對象!
這些種種都是一環套着一環的黑暗社會體系所表達出來的聯繫;而恰恰又是這一環套着一環的因素,又能用來說明殺手這個職業的根深蒂固與年代久遠。
在這種種的種
種過程中,受到中間因素制約的殺手,是並沒有方法能夠一個人單獨生存下去的。相互錯落的小環節,少了任何一方,任何一環,整個殺手界就都可能不復存在!
可誰有這個實力去打破殺手的整個網絡?沒有!所以,殺手永遠不可能在這樣枝葉連根的時候,於這個社會、這個星球、這個現實中抹去。
除去眼淚,殺手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尊嚴,一個殺手最可貴的就是尊嚴,若是刨去一個殺手的尊嚴,那麼他便不是殺手,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有點能耐的普通人罷了。
“唉!”李然擁着小櫻,手輕輕的解開了她黑色貼身的上衣,裡面是一條白色的蕾絲文胸,滑膩的肌膚,平坦的小腹,而在小腹上包紮着雪白的繃帶,繃帶上滲透着絲絲的紅血。李然看了之後,心理一陣肉疼,心疼道:“你這個傻瓜,沒事找‘洛’幹什麼呢?”
“我……我不就是想幫你嗎!”小櫻嬌嗔道,臉上一抹紅暈久久難消,光着上身,公子竟然這樣赤luoluo的盯着自己,實在太讓人難爲情了。
都説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在第一次之前會非常的羞澀,畢竟沒有破開那一層隔閡,一旦突破了隔閡之後,女人會變的異常輕浮。而男人則不同,第一次之前拼命的想要得到,得到之後卻又變得推卻了。貌似就有這麼一則故事說明男女關係的:一天,一個和尚對某美尼姑說:師太,你從了我吧!然而,許多年後,和尚對尼姑說:師太,您繞了我吧!
李然扭頭瞥了小櫻一眼,笑到:“誰讓你幫我了!‘洛’的實力太強了,甚至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李然輕輕的解開小櫻的繃帶,繃帶下,是一道長達十公分的傷口,縫針的紋路似一條猙獰的蜈蚣。
“可是,我……我擔心你得不到蠍子的資料啊!”小櫻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頓時一陣清涼刺激着她的大腦。
“疼嗎?”李然輕輕的在傷口處撫摸了一下。
“嗯!”小櫻點了點頭。
李然手一捏,體內的九心法訣氣息立刻迸發而出,五根手指上凝聚着實體的白芒氣息,立刻沒入了小櫻的傷口處,緩緩的滋潤着她的傷口。
“啊……”小櫻忍不住嘴裡發出一陣輕盈的顫抖,那聲音銷魂無比,更讓人骨頭酥麻,李然專心不已,手貼在小櫻的腹部,輕輕的撫摸着那滑膩的肌膚。小櫻的身材嫵媚無比,34C的杯罩,渾圓翹挺的圓臀,小腹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贅肉。這一切都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着迷,爲之瘋狂。
李然全神貫注,手輕輕的遊走在小櫻的腹部,而小櫻早已經在這舒暢的撫摸下沉沉的睡在了李然的懷裡,小腹傷口上的縫合線一根接一根的斷裂,而傷口幾乎以肉眼能夠看見的速度在緩緩的彌合。
許久之後,李然終於舒了口氣,將小櫻輕輕的放在牀頭,幫她
蓋好被子。
看着小櫻小腹上淡淡的傷痕,李然眼神陰沉無比,手按下了手腕上戴着的手錶,在手錶的熒幕上閃爍着飛鴿的符號,沒多久,那邊傳來了飛鴿的聲音:“李然,你到夏威夷了?”
“是!我在柯蒂斯敦!”李然手中把玩着小櫻掉落在地面的銀色小手槍,對飛鴿說:“幫我聯絡‘洛’!就說我有事情找她!”
“好,我儘量!”飛鴿有餘了一陣,不過立刻答應了下來,作爲蒼鷹組織裡的頭號情報人員,只要是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東西,他便能夠給你找出來,更何況是在美國殺手界的‘洛’!尤其是上次現身之後的‘洛’似乎行動更是光明正大了,似乎有種對耶穌挑釁的意思。
通訊掛斷之後,李然終於緩了一口氣過來,從中國到美國的二十多個小時裡,他幾乎沒有閉眼,憑藉着過人的毅力和對小櫻的擔憂愣是挺了過來。
現在終於暫時解脫了,李然緩緩的坐了下來,沙發的舒軟,客廳上吊頂的水晶燈,還有落地窗上淡雅的窗簾……任何一件東西都足以勾起他對小貓的懷念。
“往事人夕,小貓,你在天堂還好嗎?”李然抽出一支菸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個寂寞的圓圈。大廳內嬉鬧的身影,廚房裡溫馨的場面,臥房裡纏綿的細節……一幕幕仿若電影一般的在李然的腦海中放過……
當一切過去,我們才發現那些記憶的往事無法從腦海中根除;當一切都過去,我們才理解幸福和快樂的真諦;當一切都過去,我們才懂得記憶是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李然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然而,眼睛裡卻淌下了憂傷的眼淚,那一頭凌亂的髮梢,被窗戶外擠入的清風吹起,彷彿那無限的思念在扯着李然的神經。
偌大的牀上,小櫻安詳的睡着,美麗的臉頰上掛着一抹甜美的笑容,淡淡的溶入人的心裡,深深的刻在李然的骨髓之中。
李然站了起來,按下了唱片機的按鈕,一首悠揚的曲子從音響裡傳出來,《一切都無所謂了》,俄羅斯著名的曲調,也許最能夠詮釋李然此刻的心情。當一切都無所謂了,所以不會在畏懼死亡,僅存的回憶在忘卻中消逝;當一切都無所謂了,當一切都無所謂了,便不再需要金錢,就算有再多的金錢,也無法買回曾失去的過去;當一切都無所謂了,便不再需要愛情,愛情的滋潤已無法溫暖那冰冷的心。
冰涼的曲調,讓人瘋狂的華爾茲舞動,一切也就無所謂了。
李然看着牀頭的小櫻,內心驟然的被揪動了一下,擦拭掉眼角的眼淚,走到牀頭,俯下身在小櫻的嘴角上輕輕的一吻,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因爲,不是所有的語言都能夠表達內心的想法,有時候,再多的語言是蒼白的;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夠詮釋一切,就比如李然的這個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