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張凡也沒有料到對方會猛不丁的出手,嗤聲一笑,右手伸出,手掌稍稍碰到那鋼管之時,突然如鎖骨夾般夾住了鋼管,手中用力一拉,長髮陡地往前一衝,張凡冷笑,手如閃電般地鬆開了鋼管,一下子抓住了長髮的手腕,用力一捏,頓如山崩地裂,長髮頓時臉色慘白,痛苦地叫出一聲:“啊!”
“就這麼一下就受不住了?”張凡冷眼厲厲地掃視着長髮身後的一幫長髮小子,有些好笑,這年頭可真是變了,搞的男不男,女不女了,放在自己那年代,這些人可就是一幫活生生的後現代主義藝術家呀。
“沒事裝什麼藝術家,我看你們是沒事欠抽!”
“操!快把我們風哥放了!”看到他們的老大三下兩下就被人家制服了下來,這幫長髮小子憤怒了,手中的鋼管揮舞得如同戲臺上唱戲的武舉子那樣勤快,殊不知他們口中的風哥此刻已經快窒息了,手腕處的劇痛真恨不得讓他此刻把手給剁了。
看到那幫小混混張牙舞爪,隨時準備將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給幹掉了的模樣,那年老的保安連忙湊上了前來,陪笑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一切都是誤會!”
“你是什麼東西!”這幫長髮男只是輕輕將頭一撇,滿嘴不屑。保安隊長連連苦笑,臉色沉成了紫紅色,若不是這幫小子都是富豪子弟得罪不起,他早就在他們臉上一個一個留下手掌印了。保安長姓毛,名叫東。一生中最令他驕傲的事就是他的名字,跟一代偉人可就只差了一個字啊!不過毛東畢竟不是中國的開國員勳,要不然他也不會淪落到被這幫半熟的小孩子欺負的地步。
這幫長髮男在二十一中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尤其是長髮幫的老大李行宇,那可是本市第一財團李氏財團的唯一公子爺呀!而這幫長髮男口中的風哥,家室同樣不菲,其父親是本市的人大代表,母親是本市乃至本省有名的女強人,其手中的資金據說已經入的了本市的富豪前十強了。
毛東嘴皮抽搐,跳了跳,實在是拿這幫長髮小子沒有辦法,只得訕笑的轉而對張凡道:“這位先生,剛纔……”
“大叔,剛纔你也看到了,是這幫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動物先找我麻煩的,我可什麼也沒有做!”張凡連忙打斷了毛東的話,一副事不關我的模樣,“大猩猩就應該蹲在動物園裡,出來嚇人啊?”
“媽的!你他媽再說一遍!”長髮男們再次被張凡給激怒了,大有上前大幹一場的陣勢。
看着眼前這陌生男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毛東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苦笑道:“先生,求您了,你就不要再惹他們生氣了,會出人命的!”
“我說大叔,你搞清楚沒有啊?這幫大猩猩出來嚇人也就算了,但是不要嚇我啊,要知道,我有很嚴重的恐長毛症,看到長毛我就想跑,或者想親手將他們的長毛一根根拔下來,”說着,張凡冷眼掃視着面前的這幫長髮男,手中暗暗加重了力氣,冷厲的眼神直嚇的長髮們渾身一哆嗦,“其實我是個善良的人,也很喜歡小動物,但唯獨不喜歡似人非人的大猩猩!”
毛東頓時厥倒,心中狂汗不止,這男人難道大腦真的燒傷了?找死也不帶這樣的啊,眼前這幫長髮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嗎?
“操!你他媽找死!”長髮們終於爆發了,手持鋼管牛/逼轟轟地衝上了前來。
毛東身爲保安長有這個責任保持學校及周邊地區的安全,連忙上前擋在了張凡的身前,大喝一聲:“住手!這裡是學……”
“轟!”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一腳便被踹到了學校的鐵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好在這毛東也是個練家子,要不然這一腳不要了他的命也得將他踹的噴出血來。其他兩個保安連忙上前來將毛東扶回了保安室中。
張凡心中一摒,朝毛東拋去抱歉的眼神,心道:這老頭真丫的多事,沒本事裝什麼英雄啊?
突然寒光一閃,一支鋼管從上而來,而一支鋼管則直插自己的腹部,足有要取自己性命的架式。張凡頓時火了,他本來以爲這些小痞子也就是發發火罷了,沒料到他們竟然這樣心恨手辣,社會上若再多幾個這樣的人渣那還得了?當下右手一甩,將之前那個風哥丟到了一邊,擡腿一踢,腹部的鋼管頓時飛了出去,閃身一躲,繞到了長髮們的側面,又是一個擡腿,其動作之快讓人乍舌,而長髮們根本就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只覺得眼前一閃,手中的鋼管便一一脫了手,下一刻三個人就如同螞蝗一樣軟在了地上。
張凡此刻在他們眼中就如同魔鬼一般了,這種身手饒是他們大哥大也沒有這麼好啊!看着面前的魔鬼漸漸勾起的笑容,長髮們魂差點嚇沒了。
“我說孩子們,這就是你們歡迎老師的方式嗎?”張凡面無表情地蹲在地上,手中摩擦着一根鋼管,嘖嘖嘆道,“知道如果將一根這樣的鋼管插進人的肚子中會發生什麼的情況嗎?”
一聽張凡這樣一說,長髮們連連求道:“老師,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狗眼不識人,饒了我們吧!”
認錯說的話都這麼整齊劃一?敢情海經過了專業培訓啊!張凡現在是越來越佩服這些個長髮小子了。
“肚子這個地方呢盤旋着大腸,往上一點是胃,相信如果刺得準的話,肯定能刺穿大腸,到時候人們大腸中沒有排泄完的大便就會順着鋼管往外流出來,也許你們會懷疑,如果不是拉稀,大便肯定都是硬的,怎麼可能流的出來呢,是吧?不過這個你們大可放心,血液這個東西就是很好的潤滑劑,包準能夠順便的流出來,我猜你們都很想親身試試這種感覺吧?”張凡邪邪笑着,直嚇得長髮們腿都軟了。
“老師,我們不想,真的,嗚嗚……”一想到自己的肚皮上插着一根鋼管,大便直噴的情景,長髮們個個臉色慘白,猶如死了爹媽一般,“您就饒了我們吧,老師!不,大哥,大叔,大爺!”現在他們真的怕了,長年在校園中作威作福的他們其實都有着一顆極其脆弱的心,也不是他們想做痞子的啊,他們其實也很脆弱的,只是學校裡面的老師和其他學生比他們還要脆弱而已。
“其實老師也很想饒了你們,只是你們不覺得自己缺少一個解釋嘛?”張凡冷硬着臉,即將身爲教師,張凡還有些不習慣,但裝還是需要裝的。
“解釋?”長髮男們有些懵了。
“你們爲什麼要打我?”張凡面帶着微笑,淡淡地看着眼前這幫長髮男們。
“誰讓你擋在門口了?”長髮男們顯得很是委屈,又有些理所當然。
“還有,我們風哥今天心情不好!”另一個長髮連忙補充了一句。
張凡懵了一下,“你們風哥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
“你擋在門口了。”
“我擋門口怎麼了?”
“我們風哥心情不好!”
“你們風哥心情不好跟我有什麼事?”
“可是你確實擋在校門口了啊。”長髮男們更加委屈了,你們不擋在門口我們也不會找你麻煩啊!
“停停,有點亂,我看咱們還是先來理一理。”張凡連忙呼停,看着面前的長髮男,陰霾着臉問道,“我現在擋也擋了,你們風哥心情也不好了,現在你們打算怎麼着?”
“我們不打算怎麼着啊。”
“那你們幹嗎打我?”張凡跟着問道。
“誰讓你擋在門口了?”長髮男們委屈地有些想要淚奔了。
“停!怎麼又繞回來了?”張凡咳出一聲,有些怒了,“我說你們這羣猩猩是不是欠揍?身爲你們的老師,我覺得有些有必要……”
“你!你是誰!”張凡的話還未說完,這時突然一記好聽的聲音憑空響起,“你爲什麼打我的學生!”
張凡一愣,擡頭望去,美女!大大的美女!
女人很是漂亮,雖不是那種高挑的細腿細腰般的美女,卻很是對張凡的味。
只見她一頭秀髮高高紮成了一個髻,稍圓的臉上點綴着精緻的俏鼻與香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竟好似能放光一般,整體配合起來的感覺就是俏皮,可愛但卻又不乏感性與成熟的韻味。
一身白色的女式西裝包裹着她那不算高挑卻還算豐滿的身軀,足顯得凹凸有致,韻味十足,典型的一個女強人形象,初步觀去,應該三十多頭的模樣。
看到張凡充塞着無盡“韻味”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女人頓時大怒,“流氓,看哪呢?!還有,你是誰?爲什麼要打我的學生!”
這幫長髮看到女人後同樣先是一愣,後一骨嚕往女人身邊爬去,哭嚷着:“唐老師,救命啊!他要殺我們,他要殺我們啊!嗚嗚……”
“他要把我們的肚子戳一個洞,然後把大腸拉出來,小腸給剪了,還要給我們提前做闌尾切除手術,我……救命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