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噠!”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嘎噠一聲脆兒響,很明顯被人從外面用鑰匙打了開來,擁有這間辦公室鑰匙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就只剩下嫂子了!唐衣伊記得自己剛纔進來的時候把門鎖緊了的,這個時候開門的除了嫂子以外別無他人!
唐衣伊忙不迭一翻身,從張凡的身上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刺眼的光線從外直射而進,站在門外的不是唐鈴還能是誰?
唐鈴隨手摁亮了辦公室的燈,眼神不悅地在辦公室裡面偷歡的二人臉上看了一眼,漠然道:“張主任,李柔同學已經在外面敲了二十分鐘的門了,張主任難道沒有聽見嗎?”在唐鈴的身邊,站着的儼然是帶着一臉怯懦和好奇表情的李柔,小女孩俏生生地站在唐鈴的身後,腦袋低垂,只敢用眼角的餘光不住地偷看張凡,在她的手上,儼然擰着一隻帶有紅色十字架的藥箱。
張凡不由得怔了一下,這小妞兒什麼時候變成護士了?
“嫂子,你怎麼進來了?呵呵!”唐衣伊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裝束,笑呵呵地看着唐鈴道。臉上雖然帶着尷尬,不過卻又帶着一股決絕的色彩。
唐鈴冷笑,“我再不進來,某條大灰狼可能就把小紅帽給吃進肚子裡面去了,我能不進來嗎?”雖沒有直接劍指張凡,話中所流露出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額……唐衣伊臉紅,嫂子這是在批評自己是大灰狼嗎?要是嫂子不進來,她還真的打算把張凡這個小紅帽給吃了呢!
“李柔同學,找我有什麼事嗎?”無暇顧及臉紅的跟大蝦米似地唐衣伊,張凡看着李柔問道。在說話的同時,勾着嘴角在唐鈴的臉上掃了一眼,唐鈴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是在向她挑釁嗎?
這個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對他已經頗有成見了嗎?
他剛剛這一眼又是針對什麼?
唐鈴的眉頭越發的皺緊,她忽然發現,對方的視線悄然落在了自己飽滿的胸口上!眼神邪惡!嘴角勾起的弧線更加的邪惡!
突然,她發現張凡的嘴角對着自己輕輕地弩了一下!就像是在隔着空氣親吻她一樣!
唐鈴心頭猛地一顫,連忙撇過臉,鼻中輕輕哼出一聲,甩手走出了辦公室!同時順手把門給帶上了,只有這樣做,她纔會有一種安全感,要不然後背丟給這個男人,依然讓她如坐鍼氈!
這個輕浮的傢伙!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礙於全叔叔的面子上,她怎麼可能把這個禍害留在二十一中?現在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唐鈴欲哭無淚。
這才短短几天?二十一中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個傢伙是瘟神下凡嗎?
“李柔同學在發什麼呆呢?”張凡幾步走到李柔的面前,伸手在愣在門口的李柔面前晃了晃。
“啊!”忽然發現張凡的一張臉在自己的面前放大,李柔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後退後一步,後背卻不小心撞在了門把上,痛的她差點沒哭出來。“張……張老師……你,你想幹什麼啊?”
剛纔差點沒把她給嚇死了,這個傢伙怎麼走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啊?難道她真的已經變成吸血鬼了?
其實她根本不想來這裡的,打死她也不想再看到這個恐怖的傢伙,可是耐不住三藩姐和寶琳姐她們的威脅,沒有辦法,她只好帶上藥箱,趕到這裡來了。
因爲老媽以前曾經學過護理,所以自己多少懂一些護理上的知識,後來在來到二十一中後又向學校申請了一份在校醫院的臨時工作,也因爲這樣,她纔會有藥箱這種玩意兒。
三藩姐她們之所以讓自己帶着藥箱來這裡,其實是想讓自己藉口幫這個傢伙處理傷口的時候,然後趁機聽聽他的心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有心跳了。
張凡收住腳步,人畜無害地笑道:“李柔同學,老師能對你做什麼啊?你剛剛不是找張老師的嗎?找我有什麼事嗎?”
“喔……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李柔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了一下,故作平定地笑道,“張老師,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班級惡作劇傷害了張老師你,我們心裡面都很愧疚,所以,我們班的同學想讓我做代表來跟張老師你道個謙,然後我正好懂點醫術,所以大家想讓我幫張老師你處理一下傷口,呵呵。”
“原來這樣啊!”張凡恍然大悟,“那就不必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已經自己處理過了,就不必麻煩李柔同學了啊。”
見張凡要拒絕自己,李柔有些急了,“那哪行呀,張老師,我代表的是咱們高二(4)班一個集體來看望張老師您的,你要是拒絕的話,我回去會不好交代的啦。張老師,你就讓我給你看看嘛,這樣的話我心裡也有數呀!”李柔心裡小聲地說道,你要真是吸血鬼的話,以後我就離你遠遠的,我要逃到天涯海角保全我的小命,我纔不要被你當成盤中餐給大卸八塊。
唐衣伊這時候也想起了張凡身上的傷,於是說道:“張凡,你就讓李柔幫你看看吧,李柔同學可是咱們學校校醫院的兼職護士哦,醫術不錯的。你大腿上的傷不好意思讓李柔幫你處理,胸口上的傷應該沒事吧?”
張凡也沒有再拒絕,“那好吧,就看看吧……那就麻煩你了啊李柔同學。”
李柔強忍着笑了一笑,道:“呵呵,不麻煩不麻煩,張老師,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的扣子解開來啊?”
“還是我來幫你吧。”唐衣伊猛嚥了一把口水,主動報名道。其實,對那副胸膛佈滿了傷痕的胸口她已經覬覦很久了。雖然看上去蠻恐怖的,但是特別有男人味,讓人不自禁地爲之着迷。
“我自己可以。”張凡翻白眼,自己沒斷手沒斷腳的,幹嗎要你幫忙啊?
唐衣伊哪能放棄這樣的機會,含笑走到張凡的跟前,笑道:“還是我自己來吧,男人大手大腳的,萬一弄髒了傷口怎麼辦?張凡,別忘了,現在我可是你的女朋友。”說完不顧張凡有所行動,幫忙張凡把鈕釦解開了。
“李柔,就麻煩你了。”唐衣伊有些貪婪了看了一眼張凡的胸口,不可否認,他的胸膛真的很健壯,尤其貼近腹部的地方還長了一排太密,但卻直豎向下的毛毛,讓人遐想萬分。
看到張凡的胸口,李柔也深深吸了一口氣,好恐怖的啊……
李柔蠕了蠕喉嚨,手忙腳亂地拿着聽診器貼在了張凡的心口上。
一秒兩秒……正當張凡要提醒這小妞聽診器拿錯了方向的時候,李柔忽然一聲慘叫,“啊!吸血鬼殭屍啊!”
扔掉聽診器,撒腿就跑!
“她怎麼了?”望着奪門而出的李柔,唐衣伊目瞪口呆,剛纔她那麼一叫,差點沒把她給嚇死了!
張凡暈乎乎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既然你不知道,幹嗎還一臉的笑意啊?”唐衣伊舉得這裡面一定有鬼。
“難不成你讓我哭嗎?”張凡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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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凡的辦公室裡面出來以後李柔就一路狂奔,衝到了高二四班的教室後就跟教室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要是放在平常李柔可能會覺得丟臉,可是現在她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從地上爬起來以後就衝到了李三藩的跟前,趴在李三藩的腿上大聲痛哭。
“柔兒姐,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三藩在李柔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
李柔努力支撐起顫抖不迭的身體,擦乾眼角的淚水抽咽道:“三藩姐,他真的……他真的沒有心跳!剛纔嚇……嚇死我了,嗚嗚嗚!三藩姐,這下子我們倒黴了,那個傢伙根本就是個吸血殭屍,他會把我們一個個全部吃到肚子裡面去的,嗚嗚嗚!”
說完,李柔又伸出橫着胳膊擦了一把眼淚,驚慌失措地道:“不行了,這個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要離開這個地方,我要逃離這裡,我還年輕,不想死在這裡啊。”
“柔兒姐,你鎮定一點,先等我把話說完了。”李三藩連忙站起來摁住李柔的肩膀,問道,“你剛纔確定她真的沒有心跳了?”
“是真得!”李柔驚懼道,“我跟我媽媽後面學了這麼多年的醫術,不會連人的心跳都分辨不出來吧?三藩姐,我要是撒謊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我相信你。”李三藩點頭,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張凡那個傢伙其實是個吸血鬼非人類。
“我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李柔嗡着嗓門哭道,現在她站都要站不穩了,今晚上到底該怎麼過啊?他在每個人的課本上面都寫了一個死字,是不是代表着今晚上他會把他們所有人都拿殺掉呢?
不止是李柔,幾乎高二(4)班的所有人都聯想到了這一點。
現在的張凡已經成爲了高二(4)班所有人心中的夢魘。
“就算你現在離開了又有用嗎?別忘了你的課本上也寫了個死字,只要是吸血鬼看上的人,你認爲他會放過你嗎?”李三藩冷冷提醒了一句。
聽到李三藩這麼一說,李柔原本要跨出去的腳頓住了,是啊,現在她能夠逃到哪裡去呢?要是張凡不放過他們的話,這裡能有誰可以逃得出去啊?更何況,他可是一個吸血鬼啊,對於吸血鬼而言,世界上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嗎?
“可是……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李柔哭意盎然道,“總不能就這樣坐在這裡坐以待斃吧?”
“是啊三藩姐,現在咱們得想個辦法對付他,不然的話咱們可就都活不成了啊!”劉夏天一邊擦眼淚,一邊辛酸地說道。想到自己馬上可能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可能再也享受不了爸爸媽媽們的疼愛,爺爺奶奶的悉心照顧,劉夏天心都要碎了。
自己現在是不是該準備着手寫遺書了呢?別到時候自己死掉了以後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了,那就太慘了。
“三藩姐,要不咱們報警吧?”這時候,有男生提醒道。
“對!咱們報警!”聽到男生的建議,劉夏天如被雷擊,同時腦袋裡面也豁然開朗了起來,是啊,現在他們的生命遭受到了威脅,報警應該沒有錯吧?
總不能等他們死了以後再想辦法吧?
羅寶琳也附和道:“是啊三藩姐,現在這種情況下,咱們只能夠報警了。不然等到他把咱們一個個全部吃到肚子裡面去,那就太遲了啦!”
“是啊是啊!報警報警!咱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咱們應該報警!”教室裡面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可是怎麼報警呢?警察會相信咱們嗎?”李三藩其實也鬆動了,她好不容易纔從家裡面出來,可不想就這麼地死了,那也太冤枉了啊,她也不想死啊!“那些警察會相信咱們說的嗎?”你報警說自己遇到了吸血鬼殭屍,你看警察會不會罵死你!
“是啊,人家警察肯定不會相信咱們的。”李柔癟癟嘴,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一個男生說道:“對了三藩姐,我家裡有個叔叔就在警察局裡面上班,平時的時候特別疼愛我,要不,我打電話讓他過來幫我的忙?”
“我舅舅是興泰市警察局的副局長,我打個電話讓派幾個警察下來幫我們的忙應該不難吧。”這時候劉夏天也想到了自己在警察局裡面的舅舅。
“那好,夏天,你現在就去打電話,千萬要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這樣的話你舅舅纔會重視起來,讓他多派幾個警察下來,記得戴上槍支!”李三藩吩咐道。
“好的,我現在就打電話,我舅舅平時特別疼我,我打電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劉夏天點點頭,開始掏出手機撥通了舅舅的手機號碼。
電話在響了兩聲後就被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劉夏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渾厚笑聲,“是夏天啊,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舅舅啊?想舅舅了嗎?小丫頭,好幾天你沒來了,你舅媽和姐姐都挺想你的呢。”
“舅舅,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點小麻煩,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呀?”劉夏天抿了抿嘴脣,現在她不想扯其他的話題,因爲沒有這個心思。
“小麻煩?”劉夏天的舅舅聽到了以後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跟着問道,“小丫頭,是不是在學校裡面又惹了麻煩了?舅舅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不要整天跟個小太妹似地,你那個姓李的同學不是什麼好女孩子,成天地卷個獅子頭,這都成什麼了?你們這些小丫頭啊,就是讓人不省心,你姐也是,長大了,我跟她說句話她得衝我兩句,哎……”
“舅舅,你就別囉嗦了啦,跟個老頭似地,你今年才四十六,不是六十四哎。”劉夏天沒好氣地道,“舅舅,現在外甥女真的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要找你幫忙啦,要是舅舅你不幫忙的話,明天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嗚嗚嗚!”平時的時候劉夏天爲了撒嬌,在電話裡面也會經常哭,但都是裝哭,誠然如劉夏天的舅舅,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是真哭還是假哭一猜就能夠知道了,可是現在劉夏天的舅舅卻怔住了,因爲電話那頭小丫頭的哭聲不像是裝出來的。
“夏天,你先別哭,告訴舅舅,你到底受什麼委屈了?”劉夏天的舅舅在電話那頭安慰道。
劉夏天哭道:“我們學校鬧鬼啊,嗚嗚嗚!舅舅,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的話,明天我就再也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電話那頭,男人差點在愣了半晌後,哈哈就笑出了聲來,“小丫頭,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呢?小丫頭,你是不是在捉弄舅舅啊?”
“我要是捉弄舅舅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舅舅,你到底相信不相信我啦!我沒有說謊,咱們學校真的鬧鬼了!而且那個鬼還是個人,不對,他根本就不算是個人了,因爲他已經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了!而且,他還是個吸血鬼殭屍,舅舅,你快點派人來救我們啦,要不然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劉夏天一口氣地把話全部說完了。
在電話那頭劉夏天的舅舅差點沒被搞糊塗了,一會是鬼,一會又是人,一會又不是人,最後又是什麼吸血鬼殭屍,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殭屍啊?
“潘局,會議就要開始了。”就在這時候,劉夏天舅舅的身後有一個警察走了過來,提醒道。
“舅舅,你要開會了嗎?”劉夏天聽的很清楚,她知道,舅舅是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的時候就會廢寢忘食,哪裡還會顧得上自己?想到這裡,劉夏天哭的更加傷心了,這一次不需要裝,哭的就已經很痛徹肺腑了。
電話這頭的潘海軍朝來人點了點頭,然後對電話說道:“夏天,你放心,舅舅現在就讓你老陳叔帶人去你們學校,我一會把你的號碼告訴你老陳叔,他到了那裡會聯繫你的。”
“舅舅,你真好!對了,記得要陳叔叔帶上手槍喲,那個吸血鬼可厲害着呢,萬一他輕舉妄動的話,就讓陳叔叔開槍打死他!”劉夏天開懷笑了起來,小臉宛若燦爛的鮮花,妙不可言。
掛斷電話,潘海軍朝身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道:“老陳,你現在帶兩個人到二十一中去一趟,我那調皮搗蛋的外甥女可能遇到了一點點麻煩。一切都按照正常手續來,千萬不要遷就她,要是出了什麼狀況,立即就給我打電話。”
被稱爲老陳的男人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看着潘海軍道:“潘局,那些人接下來可能會刁難你,你能應付的過來嗎?”
“放心吧,這種場合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我完全可以應付,放心吧。”潘海軍笑了笑,伸出大掌在老陳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給了對方一記安慰的微笑。接着,潘海軍把外甥女劉夏天的手機號碼報給了老陳。
老陳點了點頭,轉身帶了幾個人離開了。
潘海軍收了一口氣,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神聖警隊制服後走進了會議室。
“老潘來了。”潘海軍剛剛進去,坐在邊角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胖老頭就笑了起來,面對面前這羣人的時候,他這個局長還真提不起任何氣來。而潘海軍現在就是他依附的支撐。沒有了潘海軍,他連睡覺都會覺得不踏實。
胖老頭叫做劉善,人如其名,長着一張看上去就讓人心生好感的憨實胖臉,做事也有板有眼,不喜搞弄心機,因爲做事勤勤懇懇,從來不得罪上司和下屬,在五十歲以後反而官路一路順坦,一直在興泰市警察局做警察做了九年的局長,還有一年就要退休了,也算是善始善終了吧。
潘海軍則是劉善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也是他劉善的學生,當年在警校,劉善就是潘海軍的教官。因此劉善在上任興泰市局長一職之後就想到了當年自己的這個得意門生。
兩人配合工作的時候,確實可謂是天衣無縫,天作之合。
不過區別於前幾年,今年的劉善無論做什麼事都變得無比的畏首畏尾,因爲明天就要退休了,爲了能夠順利地退休,做什麼事他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大手大腳的去做。
可偏偏料不到的是,自己不想什麼就偏偏來什麼!
就在今年春天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客人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他真的有點搞不通,那個英國老頭怎麼會突然來到興泰市來參加什麼遊艇大賽,最終突然失蹤不見,搞得整個興泰市差點兒雞飛狗跳!更讓他這顆心成天提心吊膽的!就怕上頭會突然怪罪下來,他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局辦公室,每一次開會的時候劉善都坐在主席的位置,可是現在,他只能坐在配角的位置上,就在主角的位置上,此時正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留着一小撮的小鬍子,穿着黑色西裝,雙手交叉,一對眼睛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掃視着,好像一副天下他最大的架勢。
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省局親自委派下來的督察呢,人家可是省局的大官,自己這個地方官員再牛/逼也比不上人家省局的大官啊!
此時此刻,除了坐在主席位置上的戴督察之外,還有十來個戴督察帶過來的刑警,一個個都穿着黑色的精緻西服,精神無比。和自家警局裡面的警察們比起來,這些人就像是叢林裡面的獵豹一樣,而自家的人卻像是養在院落裡面的狼犬一樣,兩者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嗎!
尤其是這些人不住往自己身上看過來的眼睛讓老劉同志如坐鍼氈,有一種自己被這些人輪J了一遍又一遍的錯覺。
除了這十來個人之外,另外還有一個人劉善倒是不陌生,這個人當年和潘海軍是同一期的學員,當時這兩個人在警校是最爲傑出的兩個學員,不過在後來的畢業訓練賽中,潘海軍還是靠自己強悍的能力得到了第一名。之後這個人對潘海軍就一直懷恨在心,直到後來在省局做上了刑警。
這人的名字叫做廖湛。
好在,他的幫手小潘同志終於趕來了,要不然劉善真感覺自己就快要坐不下去了!
潘海軍點了點頭,接住坐在了劉善的身邊。
“潘副局長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讓咱們戴督察在這乾等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坐在對面的一個廖湛盯着我潘海軍冷冷笑了一聲。
知道對方是爲了尋找麻煩而來,潘海軍坐下來後便輕描淡寫地笑道:“對不起戴督察,對不起各位,讓大家久等了,剛剛我接了一記電話,家裡出了點小事,所以才耽擱了時間。”
“家事家事,潘副局長還真是一個顧家的男人啊!”廖湛笑了笑,任誰都能聽的出來,他的這一番話中帶着一股衝勁。
潘海軍道:“在我的心中一直如此,公事雖重,但是仍然不及家事的一半重要,這一點我想廖警官一定不會覺得奇怪吧。”
“我覺得奇怪就是奇怪,覺得不奇怪就是不奇怪了嗎?潘副局長真是會說笑話。”廖湛冷笑道,“不過有件事我倒是可以跟潘副局長分享一下,咱們身爲國家公職人員,那就是人民的公僕,家事雖重,但依然要放在一旁,公務對於我們而言纔是最神聖的!”
“廖警官是世外之人,是我輩學習的楷模。”潘海軍笑道,“這一點我學不上,也不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