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鄧氏聽了上官初夏的反問,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對着上官遠說道,“一定是她自己傷了自己,還想要誣陷於我,老爺,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鄧氏哭得叫一個梨花帶雨,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能被她騙到。
“呵呵,若是隻有這手上的傷,我倒是也能自殘。”上官初夏見鄧氏的思路已經被自己的故意誘導帶着走了,她頓時露出了優雅的笑容,“可是主母大人,請您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將背上也弄得如此傷痕累累?”
上官遠蹙眉看着鄧氏,上官初夏的話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並不是因爲他心疼初夏,只是覺得如果初夏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這個自己寵了近二十年的女人竟是個心如蛇蠍的惡婦?
他本能地選擇不相信,與其認爲自己從未看清過鄧氏的真面目,他更願意接受初夏在誣陷鄧氏,和她的生母蕭氏一樣心機深重!
鄧氏看着上官遠陰晴不定的表情,她着實有些慌了,上官初夏說得沒錯,她只是個妾,能在上官府中作威作福全憑上官遠的寵愛,倘若他對自己的感情發生微妙的變化……她不敢往下想,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她也要扳倒上官初夏。
憑什麼,憑什麼上官遠愛的是自己,卻要娶蕭氏爲正妻,憑什麼自己的女兒如此優秀卻始終是個庶出的女兒,和自己一樣,永遠做不了好人家的正妻!
她恨蕭氏,而她有多恨,就有多想從蕭氏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的親生女兒身上取走自
己想要的東西,讓她的女兒也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身上的傷,和我有什麼關係!”鄧氏指着上官初夏恨恨地說道,“就算你真的有傷,也不能證明那是我做的,這分明就是誣陷!”
“那主母您手臂上的傷,與我上官初夏又有何干?”上官初夏有些嘲諷地看着鄧氏,鄧氏一愣,連哭泣都忘了,沒想到上官初夏這個賤人說了那麼多,就是爲了給自己設套讓自己往裡鑽。
“你敢說你剛纔沒有拿剪刀指着我?”鄧氏氣得幾欲發狂,“這傷不是你乾的還有誰敢?”
虧鄧氏竟然還能說得如此義憤填膺,上官初夏對於這種不要臉的人是徹底服了,不過身爲一名學霸,擺事實講道理是她做人的宗旨,胡攪蠻纏沒有用,兩方都不承認對不受寵的她而言並不有利,她很清楚這個道理。
“且不說若是我敢對主母您怎樣,我就不會變成今日這副狼狽的樣子。”上官初夏捂着還疼得很的肚子有些吃力地說道,“只是我能拿出您手臂上的傷不是我乾的的證據!”
“哦?你有何證據?”上官遠在一旁聽着鄧氏和初夏爭辯已經覺得有些頭疼,現在初夏突然話鋒一轉說自己有證據,他頓時來了精神。
“證據?你倒是拿出來看看!”鄧氏先是一驚,但隨即她便斷定上官初夏只是在虛張聲勢,她怎麼可能拿得出證據來呢?
“主母,請您詳細地說一遍,我是怎樣刺傷您的?”上官初夏笑眯眯地看着鄧氏,吹牛也是
要打草稿的,她相信鄧氏的話一定會漏洞百出的。
鄧氏看了上官遠一眼,上官遠卻是面色鐵青地點了點頭,鄧氏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她咬了咬嘴脣說道:“當時妾身來到竹雨居,想要安慰初夏,豈知她不但罵妾身罵得惡毒,甚至還拿起了一旁的剪刀!對!就是櫃子上的那把!”鄧氏衝到櫃子前一把拿起了剪刀,“然後她就朝妾身直直地刺來,妾身躲閃不及,只是本能地舉起手臂擋在前面,結果就……老爺……您一定要爲妾身做主啊!”
“呵呵,故事編得很精彩,只可惜漏洞百出。”上官初夏看着鄧氏手中的剪刀道,“這樣吧,主母,您也來刺我一下,我們來還原當時的情景,您覺得如何?”
上官遠先是一愣,隨即他便皺着眉道:“放肆,你這是陷你主母於不仁不義之中……”
“若是主母不親自動手,讓下人動手也無妨。”上官初夏擡眼看着上官遠冷靜地說道,“其實不用這樣,女兒也能指出主母說謊的證據,只是父親不會相信罷了,爲了自證清白,女兒願意承受主母所受到的同樣的傷害。”
上官初夏字字清晰,上官遠爲之一震,他是太久沒有關心這個女兒了,初夏和他印象中那個總是低眉順眼,總是膽戰心驚上不了檯面的樣子相差甚遠,但是她此刻的樣子像極了蕭氏,又讓他覺得無比得不爽。
“來人,照着大小姐的話去做,但是點到爲止,切勿傷了她。”上官遠冷聲對站在一旁的下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