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官初夏如同往常一樣,和一衆下人們殺了兩盤後便又來到秦子歌的屋子,秦子歌見上官初夏來了便站立起身子來對着她微微笑了笑:“初夏,每天你都過來跑這麼一次,真是辛苦你了。”
“秦大哥,你每天的臺詞都不換一下,也是辛苦你了。”秦子歌也真是客氣,每天自己去他的屋子,他都是那樣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弄得上官初夏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所以她便隨口說了這麼一句想逗逗他。
可是事實證明,秦子歌不是千辰,他是不經逗的,上官初夏覺得自己也沒說什麼,秦子歌的臉瞬間就紅透了,上官初夏不禁感概,同樣是美男子,爲什麼人家秦子歌就那麼純情,而千辰這個傢伙的臉皮卻比城牆還有厚?
“好了,我們上次說到哪兒了,我們接着說。”其實,與秦子歌相處的午後時光,每每都讓上官初夏覺得很舒服,秦子歌不善言辭,所以他總是充當着一個傾聽者的角色,上官初夏就這樣說着自己那個世界的經典故事,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一靜一動,卻令人覺得無比和諧。
一晃眼,半個時辰便過去了,上官初夏覺得喉嚨有些不舒服,這段日子她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這症狀一天卻比一天更明顯,到了如今,她竟忍不住咳嗽起來。
“初夏,你是不是累着了?”秦子歌見上官初夏咳得厲害,他忙站起身來想要在上官初夏的背上拍一拍,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上官初夏的身體,卻又猛地縮了回來,“我替你將大夫叫來。”
“只是……只是喉嚨有些不適,應該休息兩天就好了。”上官初夏一邊咳嗽着,一邊搖了搖頭道,“用不着叫大夫那麼麻煩。”
“不行,你都咳得那麼厲害了,還是叫一下大夫比較好。”
“真的不用了。”上官初夏站起身來道,“這兩天我就不過來了,先休息兩天再看看吧。”
“好,我扶你回屋。”秦子歌見上官初夏堅持,他便只得扶着上官初夏回屋去。
紅林和文卓見上官初夏是被秦子歌親自送回來的,他們都有些詫異,只是上官初夏劇烈地咳嗽立即讓他們明白了過來:“小姐,你怎麼了?是着涼了嗎?”
“無礙,只是喉嚨不舒服,可能這兩天話說太多了。”上官初夏搖了搖頭道,“休息兩天就好了。”
“水芳、水香,若是上官小姐有什麼事情,你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本將軍。”上官初夏的人秦子歌不好使喚,因此他便叮囑水芳姐妹道,“好生照料着上官小姐,一切都聽從紅林的吩咐。”
“是,將軍請放心……”水芳姐妹低着頭,恭順地說道。
上官初夏讓紅林服侍着早早就躺下了,不知睡了多久,上官初夏被紅林輕輕推醒,她睜開朦朧的雙眼有些疑惑地看着紅林,紅林忙對上官初夏說道:“小姐,現在已過亥時了,小姐你晚膳都還沒有用,是
不是要喝些薄粥墊一墊胃再睡呢?”
自己這一睡,竟然已經睡了那麼久了!上官初夏剛想要開口,可是話未來得及說出口,喉口的不適卻是先反應了出來,她拼命地咳嗽着,感覺是要將肺都給咳出來。
紅林有些擔憂地看着上官初夏,上官初夏的這個病來得如此突然,而且氣勢洶洶,真的應該讓大夫好好來看一下。
只是接下里的一幕,讓紅林整個人都傻了,只見上官初夏用手絹捂着嘴一陣猛烈地咳嗽後,當她將手絹拿下來的時候,她的嘴上和手絹上竟然都沾滿了鮮血,鮮紅的血液在黑夜中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小姐!你咳出血來了!”紅林大感不妙,她對着水芳和水香說道,“你們兩個趕緊將大夫給叫來!”
“紅林姐姐……”水芳有些爲難地說道,“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亥時,大夫們已經都已經離開將軍府了,而且將軍應該也已經睡下了……”
“文卓!”紅林皺了皺眉,將文卓叫了進來,“你趕緊去將千辰公子找來,小姐怕是病得不輕!我現在就去把秦將軍叫來。”
“小姐怎麼了?”聽到上官初夏竟然病到要將千辰公子找來,文卓頓時一愣,他轉過頭朝上官初夏看了一眼,只見上官初夏還在不停地咳嗽着,只是這手絹上的血都已經滲了出來。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啊!”紅林對着文卓喊道。
“文卓,讓千辰悄悄過來,不要讓……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病了……”上官初夏說得有些艱難,她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在搞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之前,她必須謹慎一些,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我知道了。”文卓說完便飛身離開了將軍府,一路朝着瑾瑜書院飛奔而去。
見文卓離開,紅林也趕緊朝着秦子歌的屋子趕去,只是在離開秦子歌的寢屋還有十來米遠的地方,兩個軍巡兵突然攔住了紅林的去路:“將軍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再來吧!”
“我家小姐病得很嚴重,煩請你們給秦將軍通報一聲……”將軍府的紀律素來森嚴,紅林也是理解的,不然水芳姐妹也不會如此爲難了,只是如今事關上官初夏的生命,就算是硬闖,她也得讓秦子歌知道啊!
“你胡說什麼,今天晌午的時候上官小姐還在大堂之中玩得起勁,怎麼說病就病了,我看是你這個下人對將軍存了什麼不好的心思,趕緊走吧。”軍巡兵對着紅林皺了皺眉,他們完全將紅林想成了那種想要勾引將軍的女人,不然這大晚上的,爲什麼要朝將軍的寢屋而去呢?
“秦將軍,小姐身體不好!”紅林也懶得同這兩個軍巡兵糾纏,秦子歌武功高強,就算是睡下了,只要稍稍發出一些聲響他便一定會聽得到,於是紅林便扯開嗓子大聲喊道,“秦將軍,你趕緊醒醒!”
就在紅林剛來的時候,秦子歌便已經驚醒
了,只是他沒有聽到什麼異動,便也只是坐起身來聽着,當聽到紅林說上官初夏身體不好的時候,他趕緊穿上外衣,立即走了出來。
“將軍……”見秦子歌起身走了出來,兩個原本攔着紅林的軍巡兵頓時半跪在秦子歌的面前,“將軍,紅林想要硬闖您的寢屋,所以我們把她攔下了……”
“紅林,初夏怎麼樣了?”秦子歌也不同那兩個沒有眼見力的軍巡兵多說,他只是焦急地對着紅林問道。
紅林想到上官初夏的話,便在秦子歌的耳邊輕聲將上官初夏的身體狀況告訴了秦子歌,秦子歌聞言,頓時臉都白了:“走,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而屋中,上官初夏有氣無力地坐在牀上,之前若還只是覺得喉嚨有些癢和不適,那麼如今她的喉口就好似火燒般地疼痛,就算自己每天都說很多話,得了急性咽喉炎,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態。水芳和水香兩個丫鬟只是六神無主地看着上官初夏。
不一會兒,秦子歌便匆匆來到了屋中,他看着上官初夏蒼白的臉也覺得有些不妙,下午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沒有病得那麼嚴重,怎麼睡了一覺竟然反而病成了這樣?
這根本就不像是病了,卻更像是中了毒的症狀啊……
可是他將軍府中的人都是可以信賴的,上官初夏究竟是怎麼中的毒呢?
上官初夏只是閉着眼睛不說話,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弱,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兒,文卓纔將千辰找來,只是將軍府戒備森嚴,縱然是千辰,也沒有辦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潛入上官初夏的屋子,聽到外面有些騷動,秦子歌立即走了出去,將千辰帶了進來。
當千辰見到上官初夏的時候簡直震驚了,不過就是一個多月沒見,她怎麼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呢?
千辰替上官出初夏把了把脈,可是這一把,他的臉頓時青了。
“秦將軍,我們借一步說話。”千辰看了一眼虛弱的上官初夏,便站起身來對着秦子歌說道,“我們出去說吧。”
“就在這裡說。”可是秦子歌和千辰還沒有來得及出門,上官初夏便睜開眼睛看着千辰道,“就算是絕症,也當着我的面說。”
“什麼絕症,不過就是你話太多了!”千辰故作輕鬆地對上官初夏說道,“我讓秦將軍出去說,是因爲我要罵他沒照顧好你,這些話在你這裡說,你能答應嗎?”
“千辰……我只是病了,不是傻了。”上官初夏看着千辰的眼睛道,“我也不是沒有常識,急性咽喉炎我也不是沒有見過,說吧,我到底怎麼了?”
“你整天那麼聰明做什麼!”千辰有些氣惱地對上官初夏說道,“好吧,我實話實說了,你中毒了。”
“果然是中毒了……”秦子歌喃喃道,“可是初夏究竟怎麼會中毒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