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遊戲結束
如同火焰一般，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
「你們這羣人真讓人乾着急啊！！」
夢瑜的第二重保護人格——夢虞出現了！
大夥不免有些緊張，因爲之前小島上的記憶還猶存，而此時此刻出現的夢瑜，不知是敵是友，對整個局面又是好還是壞？
「明明你們大家都是演員，怎麼還會被這樣的傢伙騙到了？不覺得丟人嗎？」夢虞的聲音高亢響亮，語言毫不避諱，簡單直白卻刺痛每個人的神經。
夢虞狠狠的飛了個白眼給智等人，隨即轉而看向日向弘裕：「你這傢伙可真會演戲！騙了大家，騙了你哥，更騙了……雨霏。我，不會原諒你的。」
可雖然夢虞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但這並不是他所關心的，所以對他來講這些都無所謂。
輕輕一笑，輕蔑地回視：「沒關係，無所謂。」
「哼，別高興得太早，我不會，雨霏更不會。」夢虞笑得冰冷邪魅。
夢虞的話捏到了日向弘裕的軟肋，對方雖然在盡力剋制，但微微發怔的身體卻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就算是，也沒關係，我不會讓她再離開我了。」
糟糕！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日向弘裕近乎渙散的深邃黑眸深處如有火焰，跳動着一抹幽芒，極盡瘋狂，極盡溫柔。
智不禁憤恨的咬牙，內心如被火烤起來，大腦裡閃過無數可怕的影像。
「不！她會的！她會離開你的！她一定會離開你！因爲雨霏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你！」夢虞語氣鏗鏘肯定，眼神裡有種某種信念。
衆人紛紛衝她投去驚奇的目光。
夢虞一一回視，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智的身上，道：「因爲，你會找到她。」
智微感吃驚：「我？」
「當然是你。」
「可是……」想到現在的情況，智不禁皺緊眉頭。
夢虞卻笑了：「你是‘關心則亂’，冷靜下來，你一定會找到她的。」
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上次見到夢虞還是敵人，可這次卻……而且看她的樣子，對自己的話十分有把握，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似的，難道——
「夢虞，難道你已經知道霏藏在哪裡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智心中有種難言的激動。
夢虞微微一笑，沒有應聲，更是沒點頭，也沒搖頭，樣子高深神秘極了。
見狀，潤感到有些安心。
因爲既然夢虞知道小霏被藏在哪裡，而且又是這麼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那麼也就是說名小霏現在沒有任何危險，不然也不會在這裡羅裡吧嗦的說這麼一堆。
「霏到底在哪裡？你快告訴我！」智焦急的目光緊緊鎖定夢虞。
「是啊，現在不是鬧的時候，你趕快告訴利達吧！」翔也不忍心再讓利達着急，也急着幫忙追問。
夢虞卻依然還是站得遠遠的不動，笑而不語。
「夢虞，你——」
可還沒等翔抓狂，就聽到有人插言道：「她已經說了。」
而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日向雅哲。
潤顰眉，略帶防備的看着對方：「你剛纔說什麼？」
「她剛剛已經把你們那位朋友的藏身地點的提示說出來了。」雅哲沒看任何人，揹着身子，步伐緩慢的朝出口走去。
同情心氾濫的相葉，不免有些擔憂：「日向先生，您去哪裡啊？」
雅哲停住腳步，卻仍然沒有回頭，開口前稍稍停頓了一下：「……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也是時候退場了。」
「誒？可是……」日向弘裕是你弟弟吧？雖然說那傢伙現在變得……
相葉雖然很想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但礙於擔心對方會更加難堪，才嚥了下去。
儘管相葉會顧及對方，但由美可不是那種人。
「喂！你走了，誰來管你弟啊！？」由美是天然的心直口快。
「啊，由美！」相葉急忙拉了一下由美。
由美后知後覺，尷尬吐了吐舌頭，正要開口道歉，卻聽到雅哲苦笑一聲，道：「我自認見多識廣，識人無數。可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矇蔽了自己的眼。我自己都顧不好了，又怎麼去管別人？……諸位，對不起，我愛莫能助，就當我欠諸位一個人情。」
就好像雅哲的情緒感染到了大家，大家也不由得感到傷感悲落。
在哀涼的沉默中，智做主開口：「你走吧。」
「利達？」
衆人不禁感到詫異，因爲雅哲可能是除了小霏之外，唯一一個能勸對方回頭的人啊。
「利達，你現在放他走，不就代表我們什麼籌碼都沒有了嗎？」潤在智身邊低聲說道。
「沒關係，讓他走吧。」
就像是被人取走了心臟，雅哲苦澀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裡。
“咣！”
清脆的關門聲震醒了在場心思各異的每個人，空氣似乎也隨之變了。
智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稍微冷靜了一些後，又睜開眼睛，環視一圈四周，緊接着，又再閉上眼睛，凝神靜思。
就這樣大概重複了三遍以上之後，智最後再睜開眼睛之時，眼底散發出的不再是憂懼，而是自眼底反射出一抹清亮的光，眼眸深處似乎蘊藏着絲絲笑意。
「少主！怎麼辦？那傢伙似乎已經知道——」山下四郎緊張起來。
日向弘裕心生不安：「你已經知道了？」
「嗯。」點點頭，又：「謝謝你把她放到那麼安全的地方。」
這話讓日向弘裕皺起眉：「你？」
不再去看對方一眼，智快走加小跑的奔向不久前紗姐和由美搬出來的大氣墊。並在衆人不解的視線下，將其劃破，當氣墊中的空氣全部放出後，大家這才驚愕的看到藏於氣墊中的人形，而待智將其抱出來，大家才震驚的發現原來小霏一直被藏在那裡面。
「小霏！（霏醬！）」衆人急忙向智圍過去。
「小霏一直被困在那裡面，會不會窒息？咱們趕緊打急救電話吧！」由美緊張的在身上四處掏手機，但她似乎忘了自己不久前還被綁着，身上怎麼可能會留有手機呢？
「怎麼回事？她還沒醒？是不是真的缺氧昏迷了？大家讓開一點，留個空間讓她呼吸。」潤也不免有些擔憂，畢竟一個大活人可是被藏在密閉的氣墊裡大約半個小時之久啊。
「對對對，大家趕快讓開，缺氧太久可是會腦死亡的，到時候就——啊！誰掐我！？」翔這一張嘴就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我。」來自相葉、由美、紗姐三人異口同聲。
翔見這陣勢，自然不敢再隨便開口，只好用手在嘴巴上做了個拉鎖的姿勢，示意自己不會再隨便亂講話，這才平息了這場‘民憤’。
「別擔心，只不過是麻醉藥的藥效還沒過而已。」日向弘裕冷冷的在衆人身後說道。
衆人聞聲，下意識的向四周逃散，而抱着小霏的智更是不禁後退數步。
這傢伙什麼時候……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想到這裡，智不禁將懷裡的小霏抱得更緊了一些。
看到智防備的向後倒退，日向弘裕勾起脣角，黑瞳深處似有什麼涌了出來，那是一種能夠操縱萬物，睥睨天下的自信笑意。
就好像即使現在的智找到了小霏，最後他也會把她搶走。
於是，帶着勝意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逼近智。
就在距離勝利咫尺之時，有個黑影快速的閃到了智的身前，擋住了日向弘裕的去路。
此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風凌。
他瞪着他，如火焰燃燒的黑眸逐漸由氤氳變爲冰冽清明，最後，表情慢慢恢復成最初見到的那樣，威嚴，嘲諷般的招牌笑容：「不好意思，從這一刻起，情勢逆轉！」
等等，他不是應該還被吊着嗎？
「山下！」日向弘裕憤恨叫道。
「……少、少主，我——」山下四郎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小心翼翼，又或者像是受制於人。
感到情況不妙的日向弘裕急忙朝山下望去，卻看到山下不知何時被捆綁住，而繩子的另一端就在從剛剛開始就沒出聲過的夢虞的手裡。現在想來，她應該是趁着他的注意力都在智和雨霏身上時，藉機救下了風凌，並二人合力把山下制服的。
風凌一個咧嘴，勾起了對於日向弘裕來說十分猙獰的微笑，拍了拍手。
隨即，如浪潮一般從四周角落裡涌上一羣黑衣墨鏡男。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風凌是故意被山下抓到的，而這些人也是風凌一早就安排好的暗衛，不僅在一旁保護着他們大家的安全，還等着風凌的口號，伺機而動。
「這場鬧劇，到此爲止。日向弘裕，你輸了，雖然從一開始這場遊戲就已經變了性質，但結果無疑是你輸了，你必須要承認。」風凌疏離淡然的看着他。
心剎時跳漏一拍，手不由握拳抓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爲什麼？」
「打從你進到這裡的第一步，你就輸了。」
「什麼意思？」
「因爲，雖然你和大家一樣來到這，但心情和心思完全不同。當你決定這個陰謀……不，計劃，當你決定實施這個計劃時，你就已經自己承認敗給了大野智。」
「我纔沒——」
「如果不是，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還不是因爲你知道我妹的心裡沒有你，你想幹乾脆脆的霸佔她，所以連一直以來的面具都懶得再戴，不是嗎？」
他一下子煞白了臉，難堪的瞪着他，握緊拳頭，難以辯駁。
眼下的局面讓大夥十分驚訝，但無法說清的喜悅慢慢充盈着胸膛，讓衆人不禁鬆一口氣。
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情緒到達混亂的頂點，人反而會平靜下來。
日向弘裕轉過頭，戀戀不捨的目光徘徊在智懷中的小霏臉上，看着那張沉睡中的臉，如此安恬，平靜。白皙清麗的臉龐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
諸多回憶如流水般在眼前浮起，承載着二人過去的畫面，像近在咫尺的身旁，但卻已隔了極遠極遠的距離，彷彿只是一場夢。
而現在，夢醒了。
一切回到原點，自己也要接受現實。
前所未有的無助鋪天蓋地而來，他感到身後彷彿有一個巨大的無底黑洞，即將洶涌而上將他吞沒。
而他已經無力掙扎，唯剩心底深處的悲鳴。
說起來，是從何時發展成這樣的？
……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怎麼會把自己弄得像個初次陷入熱戀的少年般，這樣的瘋狂，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日向弘裕不由苦笑，因爲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只是當意識到的時候，腦子裡面只有兩字：得到。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所有的一切全在自己，全在一念之間。
可自己卻因爲身處黑暗而想要獨攬光明……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大野智不同心態嗎？」
日向弘裕突然擡頭輕聲問道，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沙啞。
風凌搖搖頭：「沒有什麼一開始就知道的，是非全在一念之間。其實你也動搖過，落水前你不也對大野智說過‘謝謝’的嗎？那是真心的吧？因爲你真心想要保護你哥。」
日向弘裕靜靜地看着他，微垂螓首，不讓他看見自己眼底的內疚。
「我的話說完了，你走吧，從今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妹以及大野智身邊，也別再干擾他們。我和山下組的組長有幾分交情，不想因你而毀，好自爲之，走吧。」
風凌俊眉微蹙，深沉的看着日向弘裕，輕聲說道。
無聲的沉靜陡降，兩人默然對視。
半晌後，日向弘裕喟然一嘆。這是第一次，他在對視中先離開視線，因爲面對風凌這一番語重心長讓人無法反駁的真話前，他無法不服輸。
不再說什麼，不再看什麼，日向弘裕只有轉身，挺胸，邁步離開。
步伐雖然沉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少主！少主！」山下四郎見自家少主走了，立馬心急起來，可不管山下怎麼叫，日向弘裕也沒有回頭，彷彿這一去再也不回頭。
「好了，別叫了，他不會救你的。現在我們來算算你和嵐之間的賬吧！」
風凌來到被捆着的山下四郎面前，居高臨下冷漠的望着倒在地上的他。
風凌知道，山下這個小人也一定沒在日向弘裕面前起什麼好作用，要不然也不會把事情弄到現在這步田地。
「據我瞭解，吉瀨紗也小姐似乎欠你們組長的錢，而你和‘嵐’也是因爲去吉瀨小姐酒吧收錢的時候起了爭執，對嗎？」
風凌森冷凝霜的眸光使山下打了個寒顫，不受控制的點點頭。
「很好。來人！給他鬆綁！順便把躺在地上的那些蝦兵蟹將都帶到他身邊。」風凌大聲下了命令。
話音落完沒多久，山下的那些被打趴的手下被如潮水般的黑衣男們整理到一堆，雖然有的還沒清醒。
但這還沒完，緊接着，五名黑衣男各自拎着兩個文件箱從遠處走來，隨即將手上的文件箱一個一個的碼在他們的面前。
「在你們面前的每個箱子裡面都有一百萬，總共是十箱，也就是一千萬。我相信這些已經足夠彌補吉瀨小姐欠你們組組長的所有欠款。你們拿了這些錢，從今以後別再騷擾吉瀨紗也小姐，否則別怪我沒跟你們組長打過招呼。」
風凌的黑瞳涌上深暗的寒氣，山下恐懼得身形一晃，往後迭退了數步，臉上的肌肉完全僵住了。
但最驚訝還不是山下四郎，而是當事人以及潤一等人。
紗姐幾次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似乎情緒達到了極點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但山下四郎的手下里面不缺有狡詐之人，此人見到這麼多錢卻還是不知足，奸詐一笑：「一千萬就想打發我們山下組嗎？要知道那女人欠我們錢已經許多年，就光利滾利都不止這個數，你——」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名黑衣人就忽然上前。
紗姐本以爲那多嘴的人會捱打，可卻不是。因爲那名黑衣人只是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給他們看，便堵住了他接下來的所有說辭。
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風凌連輕蔑也懶得給那人，便閉上了眼，似在休憩。
「現在可以了吧？趁我家老闆心情還好，趕緊拿錢滾蛋！」剛剛那名開啓箱子的黑衣男人不耐煩的打發道。
這下，山下的那羣手下再也沒了廢話，抱起箱子就往外面跑，獨剩山下四郎一人遲遲未動。
「老大！老大！還不快走！」有夠義氣的小弟跑回來拉扯他。
但山下四郎卻表情木然，失神般重複着“爲什麼”，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別人。但最終還是被那名小弟拉拽着離開了。
終於，該走的都走了，這回只剩下自己人了。於是，紗姐走上前，用胳膊輕輕撞了撞剛剛那名打開過錢箱的黑衣男子，低聲問道：「那箱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不，那裡面到底裝了多少錢？讓他們看完二話都沒有就走了？」
黑衣男子沉默的看向風凌，在得到對方的首肯後，纔回道：「一個箱子裡面裝了一百萬現金，一共十個箱子，總共一千萬現金。」
這不是跟風凌說的一樣嗎？
紗姐不信，狐笑着繼續套話：「喔？是嗎？可是光是一千萬肯定不能打發他們，你快說實話，裡面還有什麼。」
「回答絕對屬實，不信您可以去問老闆。」
他的回答絕對滴水不露，的確是一千萬現金沒錯，不過是美金。
雖然說這傢伙的確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但紗姐就是覺得他隱瞞了什麼貓膩似的。
畢竟風凌剛剛幫自己從鉅額債款中解放中，於是她來到風凌面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對方深深的鞠了三個躬，以自己這生最真誠誠懇的聲音感謝道：「真的是非常感謝您的慷慨，謝謝，謝謝，謝謝。」
「謝我？我可沒說你不需要還啊。」
「……誒？」紗姐傻眼。
嵐家這麼有錢，一千萬日元而已嘛，不用這麼較真吧？
看到紗姐真的當真了，夢瑜撲哧一笑，解圍：「他跟你開玩笑的，不用還的。」
聞言，紗姐覺得自己又從地獄飛回了天堂，但這一來一回的，心臟真的是有點吃不消啊。
風凌有些不滿的看向夢瑜，眯起眼：「我說過不用還了嗎？」
「可你也沒說要還啊，而且你綁了人家半天，人家還沒跟你要精神損失費呢，不是嗎？」夢瑜笑着打趣。
風凌輕微一愣，隨即溫柔的笑了：「你……回來了？」
夢瑜愉悅一笑，故作高深神秘道：「或許，我從來就沒走，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風凌仍是笑着，淡淡的，卻很是溫暖，大家從來沒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所以有些事情不用言語說明，就已經擺在大家面前了。
翔在一旁看着夢瑜此刻愉悅的笑容，如感染了她的心情一般，他的嘴角及眼角也都上揚，透着喜悅。
可就在這時，相葉拍了拍翔的肩膀，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樣子，夢瑜對於第二人格的心結似乎是沒了，而且對風凌也……」
「也什麼？」翔有點在意的追問。
相葉沒有回答，只是眉眼皆笑的看着翔，意味不言而喻。
「喂喂喂！相葉雅紀！你這種眼神很不適合你，啊不對，是爲什麼這樣看我啊？我又不是喜歡夢瑜，我只當夢瑜是朋友，你幹嘛這樣看我？」慌亂地猶如自語般的辯解，彷彿同時也在說服着自己，可是莫名的，竟感到自己在違心說話，有種小辮子被揪住的感覺，越來越站不住腳，破綻百出。
相葉還是沒有說話，繼續笑意盈盈的看着口吃的翔。
算了，有些事情，還是任其發展吧，自己就不要插手了。
相葉一邊笑着，一邊腦子裡如此想着。
「我說，這還有個沒清醒過來的人呢，你們現在就這麼安逸，是不是有點早了？」
潤那完美無瑕的面容沒有輕鬆的笑容，反而劍眉緊蹙，兩潭深幽的黑水帶着少有的憂慮。
「咳咳，不好意思，差點把他們忘了。」風凌雖然故意的咳嗽了兩聲，但似乎完全沒有抱歉的意味，因爲那可是你妹啊，你竟然把你妹都忘了，這是鬧哪樣啊？
風凌幾步走到智面前，伸出手欲碰觸小霏，但智卻心有疑慮的向後退了一步。
雖然無語，但還是要解釋：「我也學過醫，讓我看看就知道了。」
怕智不同意似的，夢瑜也急忙上前解釋：「是真的，風凌真的學過醫學，而且還不錯。」
智大概是對剛纔的事情還心有餘悸，所以仍是防備的看着風凌。
「拜託！那是我妹！我還能害她嗎！？」風凌認真起來，眉頭深鎖，板着臉微怒道。
被風凌這麼一吼，智稍稍恢復了些理智，急忙靠近風凌讓他診治小霏。
但畢竟不是專攻醫學的，所以風凌的結論就是——
「她現在需要靜養，我建議帶到小島上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