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澤的話音剛落,周圍便涌出了另一批人來,很快他們的人數就超過了玄閻門的人,這麼看下去似乎並不是很有勝利的把握。
凌語笑下意識的抓住了上邪昊的手臂,看着他西望他不要太沖動,畢竟這種時候有些事情還是很危險的。上邪澤是皇帝,在這裡弒君真的好嗎?她並不覺得有多好,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太好。
上邪昊一派淡然的表情,看上去絲毫不會因爲對方人多而有所擔憂,目光沉靜了幾分,看着上邪澤,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弟弟,這算是我最後叫你一次弟弟了吧?呵呵,不知道是你的人厲害呢,還是我的人厲害呢?”
這人的話音已經這麼明顯了,顯然是打算真的這麼硬扛到底了,絕對不會妥協了。
上邪澤目光一凜,忽然大喝了一聲:“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把這個大膽刁民給拿下!”
大部分的人都不動,他們都沒有想到,幾個月前傳來已經死去的皇帝居然還在這裡,還如此好好的,和皇后在一起!沒人動,也沒人敢動,他們還是非常懷念過去皇上在的日子。
對於大家的無動於衷,凌語笑也感到了幾絲詫異,轉過頭來看向上邪昊,目光裡帶着一絲不解,“他們……好像認得你?”也對啊,這是他上邪昊一手培養地人,如何會不認得他呢?想想自己這麼問出口的確是有些白癡了。
司永璃這時候身子懶懶地靠在背後的柱子上,看着上邪澤一邊搖頭一邊嘆息地說道:“真是感覺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這句話格外適合你啊,哈哈!”他看着對方那一臉好像吃了大便卻又吐不出來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了。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對,畢竟用大便這麼不文明的形容詞,有損他的翩翩公子的形象。
上邪昊嘴角輕勾,“現在,倒是看看大家認同誰纔是皇帝呢?”他語帶挑釁,帶着他身來的帝王的霸氣和不可一世的傲然,他這麼一說,那些士兵紛紛丟下了兵器,紛紛跪了下來。
那一刻,他們山呼萬歲的時候,感覺地面似乎都能夠在震顫。
凌語笑被小小地震驚了,看來上邪昊的形象在大家的心中還是非常深刻了,如果在上邪澤和上邪昊之間選擇,這些手下很顯然毫不客氣地選擇了上邪昊。
“你們……你們這些吃力扒外的傢伙!”上邪澤氣急敗壞,已經是口不擇言了,他忽然從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樣東西。
凌語笑以爲他會掏出什麼武器之類的,肯定是要殺上邪昊,她下意識地就擋在了這個男人的身前,那一刻這樣的動作完全是沒有經過她的思考的,她不過是想要保護他,不希望他再受一點傷害罷了,卻沒想到自己這樣的動作反倒是更加顯示了她對上邪昊的心意。
看着她擋在上邪昊的面前,上邪澤勾脣冷笑,“堂堂一個男人,居然用個女人來做擋箭牌嗎?”他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凌語笑大驚,因爲他掏出的東西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琵琶,一把袖珍地不行的琵琶,
這就是傳說中的冰琵琶吧?三大神器之一的冰琵琶,傳說這琵琶的音律非常刺耳,不能彈奏悅耳的樂曲,卻可以把人給冰凍死!
她心裡有些驚訝,更是不能從上邪昊的面前離開,只感覺如果這麼離開,那麼他肯定會受傷。
一隻手忽然蠻力地將她扯開了,略帶不悅地說道:“誰允許你擋在面前的?讓開!”上邪昊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怒火,他何時需要這個女人這麼自作多情地擋在自己的面前了,那根本是不需要的好嗎,他驕傲慣了,更是霸道慣了,從來只有別人仰仗他依靠他,靠他來保護卻沒有人大膽地敢擋在自己的身前說要保護自己。
但是不得不說,那樣的感覺,對他來說,格外新奇,卻同時讓他的心跳加快,快的讓他卻因爲而皺了眉頭。
凌語笑被他給扯開了,張了張嘴,卻是沒能阻止他。
忽然見他盤膝而坐,赤炎琴躍然出現在了他的雙膝上,“既然要比,那就來比一場好了,正好很久沒有碰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了!”他的目光凜然而堅定,帶着一絲恨意。
上邪澤的腳步微微後退了幾步,他也不是非常懂樂器這種東西,但是看着他手中的那把光澤格外奇特的琴,顯然是個上古的寶物。原來傳言是真的,上邪昊手中有一把無人能夠駕奴的古琴,赤炎琴,那是神器之首的赤炎琴!
他並不確定自己手中的這東西能否打敗上邪昊,但是那至少要試一次纔可以證明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實力和對方比試!
上邪昊可沒有任何給他等待的機會,修長的手指已經飛快地撥弄了一根琴絃,“錚”地一聲響,震了周圍的人顯然有些站不穩了。
上邪澤也因爲這樣的一個聲音的內力給擊得倒在了地上,摔得有些狼狽,因爲身穿白衣,所以全部沾染了灰塵,髒兮兮地格外可笑。
看着他這副模樣,周圍有人噴笑,即使知道他現在暫時還是大繁國的帝王,但是還是忍不住發笑了。
上邪澤惡狠狠地瞪了那個發出笑聲的人,飛快地也盤膝而坐,臉上呈現出了一絲認真而肅殺之氣。
一首曲子,卻已經在上邪昊的手中開始奏響了。
凌語笑的心裡一怔,她詫異地看着那個認真彈琴的男人,他的神情是如此認真,完全像是陷入了那樣一首曲子中無法自拔。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們認識的緣由。
她爲了什麼纔去拿到那樣的東西呢?她幾乎都要忘記了,如今想來,原來是如此。她當初爲了得到他手中的赤炎琴,更是爲了找到他的寶貝,闖了不少地方,甚至還燒了他的藏書閣,卻找到了一本曲譜,到現在她都沒有參透那本曲譜的意思,原來竟然是如此……
看來那本曲譜不是普通人可以領悟的,除非是這琴的主人。
那曲子,明明聽不出任何的律動,但是又有委婉和溫柔,卻又是最致命的殺傷力。
上邪澤的手幾乎沒有碰到琵琶的機會,就不斷地從口中吐出鮮血,可是他固執地想要碰觸一下琵
琶,哪怕是碰一下都有活命的可能,但是顯然,對方沒有任何讓他活命的機會。
“轟”地一聲響,上邪澤的身子最終還是沒能承受住這強大的琴音攻勢,身子重重朝前倒去,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還停留着呆滯而又驚恐的表情,那是一種恐懼死亡的表情。他就這麼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應了,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上邪昊的手上的動作卻是更快,琴音開始加快了,不斷地凌遲着遠處那個男人。
好似空氣中有無數的刀刃,劃破了上邪澤的衣衫,割破了他的肌膚,那樣的畫面實在慘不忍睹,那樣強大的琴音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力才能把它運用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怕的地步!
凌語笑那一刻,覺得這個男人殺人的時候格外可怕,她忽然有些不太明白,當初究竟是因爲什麼,他纔沒有最終殺了自己呢?是因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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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尋寶的路途,他們什麼收穫都沒有,最後只能黯然而歸。
但是上邪昊顯然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他用凌語笑不過作爲了一個誘餌,一個用來殺了自己弟弟的誘餌。
馬車裡格外安靜,凌語笑也不責怪他這麼做,畢竟,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去多深究利用還是不利用了,他們早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昊,把她送回宮中嗎?”司永璃總覺得馬車裡的氣氛有些奇怪,他看着這兩人的表情有些怪異,他不得不充當這個和事老。
上邪昊目光掃視了凌語笑一眼淡淡說道:“拿着。”忽然將手中那過分袖珍的琵琶扔向了凌語笑。
凌語笑下意識地接住了,沒想到這東西真的很小,大概就是一本書這麼大,這是誰製作的,做的這麼小,好神奇啊!
“現在,我們三人手中各有一樣神器。”上邪昊淡淡說道,“雖然不知道這三樣東西有什麼秘密,我只是覺得也許還有很多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需要我去弄懂。”
司永璃聽着他這麼說,似乎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喂,你不會是想要說你不想做皇帝了吧?”這小子,不是一直都有皇帝病的嗎?怎麼轉眼說不想去做皇帝了啊?這實在是有些詭異啊!
上邪昊白了他一眼,“你可以閉嘴嗎?”
司永璃識相地閉嘴了。
“我不強求你跟我回宮,畢竟我也並不認爲我們還可以在一起。”上邪昊轉過臉來看向凌語笑,“就算你回宮了,那皇后之位也不是你的,那後宮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不過只能做我身邊的一個貼身婢女,你願意嗎?”
凌語笑驀地擡眸看向他,有些混亂地盯住他的眼睛,那一刻,她覺得眼前的他,真的很陌生,她不知道如何說明自己的心意。
可以嗎?願意嗎?真的不能再接受她了是吧?
“我……”她頓了頓,忽然微微一笑,“我不願意。多謝你的好意了,我恐怕伺候不來你,還是把我在這裡放下吧。”她輕輕說道,明白自己絕對不會後悔的。
(本章完)